冰雪初霁,万里晴空如洗过一般的澄清明亮。
经过这几天的摸索,文骏已经能开着车,载着周晓蕾,在高速上来去自如的穿梭,那种像风一样飘逸灵动的感觉,别提有多惬意!
在规划即将到来的日子,文骏想到了学车。所谓“技多不压身”,多一门技术,就多一份保险,怕的是“技”到用时方恨少。
周晓蕾坐在副驾的座位上,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的男人纵横驰骋在高速公路上,心里感慨着这厮的天资聪颖,短短几天,就能将车开得如此熟练。
看到路牌提示“前方一公里处出口”时,周晓蕾禁不住提醒道:“小骏,在前面这个出口掉头吧。”
文骏面露不悦之色,说道:“晓蕾姐,我正在兴头上呢。”
周晓蕾瞟了他一眼,嗔道:“兴头,兴头能当饭吃啊?”
文骏邪邪一笑,说道:“那也说不准,就有人把兴头当饭吃呢。”
周晓蕾忽然掩着小嘴,“咯咯”笑道:“除了像你这种还没长大的小屁孩,容易沉溺在娱乐、玩耍之中外,谁还会把这种事当饭吃?”
文骏坏笑道:“昨晚是谁啊,一次又一次的搂着我的腰,不断的说着“要……还要……”好像永远吃不饱似的。”
周晓蕾的俏脸羞得仿佛可以滴出血来,拧着文骏的鼻子,嗔骂道:“你……你个大坏蛋,看你还敢不敢诽谤本姑……姑奶奶的清誉?”
她本来是想说“本姑娘”的,想到前几天已经委身于他,连忙羞着改口称“姑奶奶”。
她的说话的样子很可怕,动作也很凶,但手指落在鼻子上时却很轻柔,轻柔的如同帮文骏挠痒痒一般。
文骏轻轻一捉,便把那只青葱玉指握在掌心里,轻轻的揉着,厚颜无耻的说道:“我诽谤你的清誉?真是天大的笑话。嘿嘿,本市长的清誉全毁在了你这个狐狸精的手里,我还没找你要补偿呢。”
周晓蕾瞪着眼,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就更温柔,温柔得竟仿佛水中的月,月下的水。“你想要我怎样补偿你呢?”
文骏狡黠一笑,说道:“嘿嘿,等下再告诉你。”
周晓蕾媚眼如丝,轻笑道:“是吗?哎哟,我好怕怕哦。”
文骏揉着掌心中那只柔若无骨的玉指,将车驶向高速公路的出口,在距离收费站前面五十米的地方靠边停下。
周晓蕾口里轻轻喘息着,咬着嘴唇道:“你……你想干什么?”
文骏坏笑,学着她昨晚的口吻,戏谑道:“要……还要……”
她羞得全身都软了,软软的倒在文骏怀里。
文骏用两只手拥抱着她,戏谑道:“这几天来,我的腿好像始终是软软的,而且越来越软,再不想个法子补一补,差不多就快要站不起来了。”
周晓蕾“吃吃”的笑道:“站不起最好,免得你一天到晚老想着祸害人家。”
文骏无语,过了很久,才叹息了一声,喃喃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两件事。”
周晓蕾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第一呢?”
文骏嬉笑道:“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很想那人留下来,嘴巴却说着‘你走吧!’嘴巴说着‘不要’,心里却火烧火燎的。”
周晓蕾扳着一张精致的俏脸,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泛着一层层醉人的笑意,掐着文骏的手臂,说道:“第二呢?”
文骏蹙了蹙浓眉,盯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女人的美是息息相连的,眼睛好看的女人,身上其他部位也一定很美。”
周晓蕾的纤手立即缩了回去了,掩着重要的部位,红着脸道:“你这双贼眼,为什么总不往好的地方看?”
文骏故意板着脸,说道:“谁说我总不往好地方看,你若能在附近八百里地里,找到比这更好看的地方,我就佩服你。”
周晓蕾红着脸,瞪着他,突然一口往他鼻子上咬了过去。
她咬到了,却没有声音,非但听不到文骏吃痛的惨叫声,甚至连周晓蕾得意的连笑声也没有。
爱情本就是最不可捉摸的。有时痛苦,有时甜蜜,有时令人快乐,有时却又令人悲伤。
最痛苦的人,可能因为有了爱情,而变得快乐起来,最快乐的人也可能因为有了爱情,而变得痛苦无比。
这正是爱情的神秘。
阳光穿过树叶,铺出了一条细碎的光影,照在晶莹的冰雪上,就好像钻石一样,闪着令人炫目的光环。
周晓蕾挽着文骏的手,愉悦的穿过又开始繁忙的街道,走进“嫣然女子医院”。她心里也充满了宁静的幸福,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样幸福过。
洁净的病房很安宁,安宁而又祥和。
一对帅哥靓妹正坐在洁白的床榻上。
帅哥的鼻梁上遮盖着一层薄薄的棉纱,仿佛在他那张俊朗的脸庞了打了个白色的补丁。乍一看,让人忍俊不禁,滑稽极了。
靓妹的青葱玉指里捏着一颗草莓,送往帅哥的嘴里送。草莓新鲜,散发出一股清香的清晨气息,一如她柔嫩的嘴唇。
见到文骏和周晓蕾手牵着手进来时,靓妹怔了一下,漂亮的脸蛋忽然抹上了一层娇艳,忸怩的羞态实在可爱极了。
靓妹娇羞道:“晓蕾姐,你……你们来了。”
周晓蕾“咯咯”的娇笑道:“哎哟,你们两唱的是哪一曲?郎情妾意?不错,不错,段鹏,你这泡妞的速度真可谓神速啊。”
段鹏回过头来,从病床上站起来,摸了摸后脑勺,讪讪的笑了笑,招呼道:“文市长,周队长,你们两可来了。”
文骏心里竟然生出一丝莫名的失落来,摸了摸挺直的鼻梁,笑道:“你小子,有没有搞错啊,我请依云姐来照顾你,可不是让你来泡她的!”
周晓蕾的手悄悄探到文骏的后背,在腰间狠狠一掐,瞟了一眼他,娇笑道:“哎哟,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好浓的醋味。”
萧依云扭捏着身躯,羞得那张清纯的脸蛋几乎勾到了胸口,双手垂在身前,十指漫无目的的相互抠着指甲。
文骏吃痛,面目一狞,却不敢做声。只好心里暗自腹诽,哪来的醋味,即使有,十有八久也是你打破的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