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不少道上大佬在当日邮轮豪赌上都见识过狐狸的狠绝了,此刻站在沐岩身边的狐狸风采不减当日,只是比起当日性感的晚装,今夜的狐狸一身落落大方的剪裁,少了那分妩媚,多了七分清新纯情。
这些道上的老人物都暧昧地朝扶苏笑,也难怪了,沐当家自然会让他沐岩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多穿点。
“老大,我又被人欺负了。”扶苏一脸委屈地扯了扯沐岩的袖角,那演技绝对一流,巨大的落差出现在那个嚣张霸道的狐狸身上,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谁敢欺负她狐狸,宁可得罪一个小人,也千万别得罪一个比千万个小人还精明的女人。
危险,所有人在那个煞有其事地向沐老大诉苦的狐狸身上只看到了这两个字,绝对是危险啊。
沐岩冷眸一扫,那眼神充满了警告,沉声一个低低的喝斥:“丢人。”
扶苏嘿嘿一笑,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一眯,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还有人能欺负得了你狐狸不成,说出来,我南释说不定会替你报仇。”带笑的声音响起,南释似笑非笑地朝扶苏走来,所有人都自觉地为南释让出道来。
沐岩出现时,那钢琴曲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但南释喊出狐狸二字时,那钢琴曲明显谈错了一个音,但场上没有人察觉出来,只有扶苏不露声色地将目光扫向那个英俊的脸上始终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一直噙着浅浅的微笑,拥有空灵澄澈的目光,天使一样的少年——伊舜。
她的唇角缓缓勾起,眼中闪过一抹深不可测精光,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看向南释,她挑唇一笑:“既然南当家这么说,那我狐狸也就不客气了,你只要不护短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
南释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那双蓝色的眸子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华尔,向狐狸小姐道个歉,此事就算了了。”
扶苏这才注意到,那个站在南释身边年级稍大的男人,她唇角一翘:“也是,南当家的面子我能不给吗。华尔先生,你只要给我跪下,磕个头,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她说这句话时唇角带笑,好像在谈着什么有趣的事,那神情就像一个无邪的孩子。
何止华尔面色难看,连在场看好戏的人们都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怎么说华尔也是个有辈分的人物了,她狐狸再厉害,也是一个晚辈,竟然敢要华尔下跪?
南释只是眼角微挑,扫了眼那个脸色铁青却不好发作的老华尔,什么也没说。
很显然,南当家对眼前这个狐狸的兴趣大过了他这条养了这么多年的狗。
老华尔脸色铁青,僵硬的上前一步,扶苏忽然轻笑出声,作势扶了扶老华尔,她一脸无害地勾起了唇角:“我说笑的,华尔先生不必真的跪下,你肯跪,我还不敢受呢。”
“狐狸!”老华尔愤恨地冷声大喝,抬起一只手就要朝那张带笑的脸扇下去,他华尔家族怎么说也是个大家族,他堂堂一个家主,竟然被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当众羞辱,要他以后如何在道上办事!
“你找死。”一声比冰窖还冷的声音忽然响起,那声音不大,但是却威严冷彻,惊得所有人心中一滞,只感觉寒气袭来。
只见沐老大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忽然一敛,眼中闪过一丝令人心惊肉跳的凌厉,他钢铁一般的大手扣住了华尔要扇下的手,一个用力,只听嘎嘣一声就将老华尔的手卸了下来。
“放肆。”沐岩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只是这一声喝斥不是对老华尔,而是对那个依然面不改色过分嚣张的扶苏。
扶苏嘿嘿一笑,自觉地退到沐岩身后:“老大,我就是跟他说笑的……”
南释微微眯起蓝色的眸子,命人将老华尔抬下去,他带着探究的目光满含深意地落在那个面不改色,精明狡诈的狐狸身上,像狐狸这么精明的人,最懂得什么叫韬光养晦,她是里子黑连骨头也是黑的危险女人,绝对不会干为了逞一时之快锋芒毕露树立敌人的蠢事,她想做什么呢……
越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他南释才越感兴趣……
枢佬也不愧是个老人物,在宴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还能谈笑自若:“今日是我枢某七十大寿,还请两位当家给枢某个面子,不要动怒,枢某为诸位准备了宴席,请大家尽情玩,玩得开心些。”
……
暗夜里,银白色的跑车流畅的线条在夜色背景下飞快地奔驰,银光一闪,快得像流星。
那辆银色的跑车停在了宴厅白色的大门前,从里面走出的,是一个高大好看的男人,他一手插(和谐)在口袋,另一只好看的大手推开了那扇门。
忽然出现在宴会门口处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但那男子长得极其好看,周身带着一种慑人的魄力。、
今夜是个怎么样的夜,似乎要将全天下最令人胆战心惊的霸主都聚集在这里,让每一个人都心中颤抖,似要窒息。
唇角带笑的扶苏漫不经心的目光懒懒地扫向忽然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不速之客,她的目光瞬间一抖,手中一颤,她面色一变,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僵住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够让狐狸露出这样不可思议的神情,不,不是不可思议,而是恐惧与惊诧……
那究竟是,何方神圣……
——作者的话——
总算赶上了今天之内把文传上来了。看完了?老规矩,投完票才能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