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白毫无悔意和惧意,反而扬高脸直视着他,看着他抖着手去抽出皮带猛地朝她抽过来。
她瞬地闭上眼睛,却久久没感觉到疼痛落到身上,狐疑地睁开眼,却看见齐灼华丢了皮带,双掌撑着衣橱在那里大口喘气,露出的一截手臂上青筋爆出,隐隐有伤痕,刚刚那一下他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猛地直起身,夺门而去,把门撞得震天响。
这件事之后,他没跟她说一句话,压根没提离婚的事,只是把她彻底软禁,顾月白不禁咬牙骂季秋失算。
而他,一个月没回家。
转眼到了齐爷爷的七十九岁大寿,齐家举办了隆重的寿宴,齐灼华携着顾月白回雍景湾主持宴会。
来的人,或是亲戚,或是世交,或是利益往来,都是政商界的名流大亨,花团锦簇的一群男女老少,在齐家大厅优雅得体地把酒交谈,挨个地去敬寿星齐爷爷,老人家又不能真的喝酒,何迪也不擅长应酬,一晚上,众人的敬酒都落到了齐家长孙齐灼华一个人身上。
齐灼华一晚上没机会脱身,只得吩咐福叔去把夫人叫出来。
顾月白毁了容很有自知之明地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偏偏与她冷战了一个月的男人硬要她出去面对众人嫌恶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她穿了一身庄重的红色小礼服,一现身,众人的目光刚移过去,正诧异于她白嫩脸颊上狰狞的疤痕,便见一个高大的身子快速走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挑起她的下颚亲了下去,然后搂着她缓步走了过来,“这是我太太,顾月白。”
顾月白直觉齐灼华喝了很多酒,带着几分醉意。
齐灼华的这一举动昭示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立刻笑着收了眸底的嫌恶之色,而那些尚且不知他已婚的人士,暗暗诧异齐少什么时候结的婚?
还有刚刚那些对他垂涎三尺的千金小姐们也白了脸,想与齐家攀亲的家长更是禁不住扼腕叹息,想不到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对一个丑八怪表现的深情不悔,真是气煞旁人。
你看,他的眉眼不但俊美无铸更是深沉坚毅,就连他的霸道强势在多数女人眼中都是男人味十足的表现,更兼具稳重成熟优雅,家世一流,这样的男人能有几个女人不去爱?
他忽而转头看着顾月白,相隔一个月之后,第一次深深地望住她,心,禁不住地颤抖酸涩,对她苦苦隐忍的思念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忍不住,握紧她的手,恨不得现在就能拖她进房狠狠缠绵。
对于那天让他气到浑身哆嗦的一幕早被思念吞噬,剩下的,除了思念还是思念。
“你弄疼我了。”顾月白抽了抽手,发现好多人都在看着他们,尤其是那些盛装出席的千金小姐们,那爱慕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同时,也就看见了他们紧缠的手,忍不住
或羡慕或妒忌被他垂青的丑女。
齐灼华稍稍松了一点,拉着她往齐爷爷身边走,期间,顾月白看见了季家除了季烟的三口人,还见到了以前见过的阿固,亚兰,丁健……他们每一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好似她是非人类。
季秋想上前跟顾月白说上一句话,问她这一个月过的怎么样?可齐灼华把她搂的紧紧的,他上得了前,当着他的面却开不了口。
“爷爷~”走回齐爷爷身边,齐灼华尊敬的叫,他对着齐灼华点了点头,却是厉眸瞪了一眼顾月白,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是嫌弃她丑给齐家丢脸了?
晚宴按照原先的安排在十点钟散席,齐灼华始终搂着顾月白,一一送走客人。
佣人们开始收拾残羹冷炙,齐灼华和顾月白却没能如愿地快点回家,前者是想着快点回家好把老婆扑倒,后者却是不想在雍景湾这个伤心地呆着。
两人被齐爷爷叫进了书房训话。
齐爷爷劈头盖脸就问:“小产之后过了快**个月了,怎么不见你们一点动静?”
夫妻两微微愣了一下,齐灼华慢慢地笑着说,“爷爷,这种事急不来,而且我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您也知道我闲着的时间不多。”
说着话,目光却低沉地落到顾月白恬静的脸上。
“那就随时把老婆带在身边,你看我这把老骨头了,你不再加把劲,我随时有可能双腿一蹬抱不到重孙子了。”老人家的话透着倔驴的脾气,严肃认真。
“爷爷肯定长命百岁,而且一定还能抱到老二和老三的重孙子,您何必为难我一个?”齐灼华眸光微微跳动,开始转移爷爷的目标。
“别的人我不认,我就要你给我生的重孙子。”
齐灼华心里一热,当年,何迪能回到齐家还是他向爷爷求的情,老人家的思想很顽固,觉得儿子背叛了整个家,在外生的孩子他一概不认。可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哪个不想在晚年合家团圆享受天伦之乐,他为了顾月白执意搬出雍景湾留他一人独守晚年,心里已经觉得愧疚,至于他最希望的……
目光不禁深深地看住顾月白依旧不兴波澜的脸,她沉静的眸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可他的心却波涛汹涌,医生的话他牢记在心不敢让她知晓,与她在一起的点滴时间他都想把她压到把全身的精.血埋进她的体内,可是……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他也逼着她做了那么多次,始终毫无结果。
“爷爷,何迪也不小了,您可以叫他帮您圆梦。”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只为能和身边的女人好好地在一起,下意识握住她的手,不放松。
齐爷爷的龙头拐杖敲得噼啪响,吹胡子瞪眼,严厉地重申:“我就要你这个长孙给我生的重孙子。”
齐灼华拉住顾月白的手腾地一紧,温热的掌心渗出薄汗,顾月白不禁奇怪地看着他,他似乎在紧张着什么?
可是,能有什么事能令他感到紧张?
“三个月,我再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一定要让我听见怀孕的好消息。”
齐爷爷下达最后的死命令,让齐灼华狠狠地皱了一下眉,最后只能似笑非笑地望着顾月白,“老婆,听见没?爷爷催我们了,赶紧回家造人去。”
两人转身就要走,齐爷爷却又喊住了顾月白,指着她的脸说:“赶快去给我恢复原来的样子,天天这样子怎么见人。”
一晚上,差不多让他最宝贝的孙子丢尽了脸。
顾月白淡淡的不予理会,跟着齐灼华离开,两个人一路上都很沉默,对于一个月前的事,绝口不提。
一进了卧室,他浸满酒气的大舌头便迫不及待地伸过来,顾月白嫌他,推他去洗掉酒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再也做不到淡然处之了。
齐爷爷口口声声要抱重孙子的话硬生生被塞进了她的脑子里,怎么也挥散不去。
三个月之内,她必须要怀孕吗?
可是,不知为何她徒然生出一丝疑惑,照理说,他对她……扳了扳手指,都数不过来的次数了,她却还是没有怀孕??难道还不够努力?
胡思乱想着,他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慢慢地踱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在掌心揉捏,温声细语,“爷爷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们……是不是该多做点努力?”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出差一个月,冷战一个月,两个月不知其味,他已经忍到极限了。
“我……”
不容她说出任何拒绝的话,他已然强势地推倒她欺身压住,如狼似虎地吻上来,真真实实地再次触碰到她,他居然觉得整个心都颤抖了起来。
没人知道他看见她跟季秋抱在一起时的心里煎熬,没人知道。
“我……还没洗澡。”他的狂猛吓得她不住地后缩,嗫嚅着希望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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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42节生男生女?(四千字)
“我……还没洗澡。”他的狂猛吓得她不住地后缩,嗫嚅着希望拖延时间。
“不需要。”
他暗哑出声,利落地扯掉碍事的衣服,饥.渴地上前,疯了似地舔弄,下面的坚硬好似忍的要爆炸一样。
“唔~”尽管他耐着性子做了足够的前戏,可她依然不能适应他的巨大死死揪紧被单痛苦地皱眉。“对不起~”粗喘着,说着抱歉的话,却毫不留情地贯穿她,拉起她的双臂环上他的腰,“抱住我,乖~”
狂烈如烈火燎原,如大风过境,如海啸袭击,他不同以往有所节制,放肆的,不顾一切地冲撞,狠狠击碎她不断叫疼的呼喊,每次都喊疼,殊不知他的心更疼,更疼。
一股灼烫的热流喷进她的体内,他久久地不愿出来,顾月白觉得难受,又怕他再来一次,胆战心惊地推了推他,他深沉地看她一眼,拿了一个枕头垫高她的双腿。
她茫然不懂,他却已过来搂住她,“这样容易受孕,”把她的头摁进怀里,顶着她的额头,热热的呼吸全喷在她的额头,声音低低沉沉地响了起来,“好希望你快点怀孕,生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顾月白不说话,他却兀自说个不停,“我希望生个女儿,嗯,她最好长得像你,可以让我看着她慢慢长大,把我所有的疼爱都给她,也希望她能爱我这个爸爸。”顾月白想问他为什么想要女儿而不是儿子,动了动嘴却没有问出口,他感觉到了她的疑问便主动说出了答案。
“做齐家的长子长孙太累,生下来就要肩负家族事业,活的太艰苦。”
顾月白忽而想起了齐爷爷的话,说他五岁失去父母关爱,在外人面前叱咤风云,赢得天之骄子的称号,可谁又能了解他背后付出过的艰辛和努力?
与他生活也有一段日子了,他每天六点起床,晚上经常凌晨才回来,时常也会满身酒气地回家,他的辛苦她也看在眼里……
怎么不知不觉想了这么多,顾月白赶紧打住,硬生生把对他的感观扼杀在摇篮里。
第二天,吃了早餐他厚着脸皮叫她陪着一起去公司,思念了这么久,他真是一刻也不想与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