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也被催眠了,老是嚷着要分手心里却没认为真能分开。
我不得不承认,童是个无比执着的女人,至少在我们感情上如此。
哼,执着个屁,最终她还是和别人结婚了。
我抹抹额头。给静拨了电话。静不在家。打手机,静说她回娘家了。
我赶凌晨的车回家。开门,静居然已经回来。
我紧紧的搂着静说,“我的责任很重,以后要好好照顾你和爸妈,还有我们将来的孩子。”
“我知道。赶快洗个澡休息一下吧。”静总是这样恬淡。静身上散发的温馨,是童不能比拟的。
这段日子是忽略了静,我整天陪客户吃吃喝喝,几乎没在家吃过一顿饭。要是童早就发飙了,带她就像带孩子,比带孩子还累,离不得人。空虚,寂寞,冷落,都可以成为她去酒吧买醉的借口。我说过,她喜欢喝酒。这也是让我不放心的地方。可是静却不会。
日子过的很快,生意有几次失败的时候,每每都是威出手相救。我没问过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威是公安局的一个小头,是否有黑钱也不方便问。
饭间一个大公司的老总,说奇闻给我们听。
“现在的女人真是不得了,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我认识一广告公司女总,为了在我这接个业务,磨了好多天。可我已经先答应了一熟人,所以她软硬兼施,使出什么给回扣、送礼这些见多了的招,我还是没答应。你们猜她最后来了一招什么绝的?”
“哈哈,那还有什么,主动投怀送抱,陪你上床呗。”
“哼,猜错了吧。自己陪我上床算什么啊,现在这种招还算招吗?她带了5个女的,个个1米七,面白唇红,眼带桃花,身材一流,凹凸有致,一起拥进我办公室,说:”陈总,这些全是我们公司公关,你看中哪个或者哪两个,自己挑。当然,您要是体力惊人,三个也行。‘然后这女总自己先脱光了,指着小腹上一道明显的疤说:“我是已经生过孩子,破过相的人,你不介意的话,挑我也行。’然后另外几个小姐也跟着全脱光了。”
我们流着口水听呆了。
“你说要是她一个,我肯定能顶住。女的出来做生意的,但凡没有后台,基本上是都睡烂了,白送我,还要考虑考虑,可这加上5个美女一起在我办公室全脱光了,我是一凡人,顶不住啊。”
“那你还不是享尽人间春潮?说吧,挑了几个美女?”
“哈哈,当然是一皇二后啦。不过话说回来,那女总还真是厉害角色,酒店、房间、美女、伟哥、制服、SM,一条龙全准备好了,两个美女的妇科检查单也交给我检查,还在耳边悄悄说:”陈总,事先给她们两都吃过避孕药了,每人三张嘴,您想怎么玩都行。“
我们啧啧称奇,道说社会不古,什么人都有了。
“当然了,她这样有胆色的操作下来,才能最终把那单我准备给表弟做的生意抢过去。你们知道那单多少钱吗?”陈总惊的我嘴没合拢:“1500万。”
睡前,我抱着静把这听来的奇闻做黄色笑话说给她听,静只是依偎着我,在黑暗中不笑不语。我连忙发誓表态,自己绝不是徐总那种人,一来小公司没有那样的大单给别人做,二来以后生意做大了也不和女总单独谈生意,除非有静在场。静轻声说:“女人和男人比起来,真是弱者,同样是都是做生意,自己做鸡还不够,还要做老鸨。”
我紧紧的抱住静:“别怕,反正你不用出去做生意,有我照顾,一辈子就等着做少奶奶享福吧。”
我和静算着公司现在每个月赢利多少,已经走上正轨,以后我们要赚多少万。
我和童刚住在一起的时候,有个夜晚,也是这样,关着灯,睡在床上,第一次说到了结婚的事。我抱着童,有点不好意思的告诉她,零零碎碎全加上,我只有8万元存款,不过再存一年钱应该就可以付买房首期款。童说:“没关系。等我毕业,一个月也有3千多,然后我再去外面兼点课上,就有四五千,加上你的工资也有一万零了,拿2千供房,一千伙食费,一千给我们父母,哈哈,还剩6000多呢,怎么花呢?”一边说还一边掰着我的指头算。
那时,我觉得童真是个好女孩,只想和我一起供楼还贷款。
童在真正做了我的女人后,是想嫁给我的。
我娶的妻,却是静。
童,成了别人的妻,别人孩子的妈。
我在黑夜中把瘦弱的静抱得紧紧的:“我以后会赚好多钱给你用的。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我以后绝不会出轨的。”
我会彻底忘了童,只和静你一个人好好生活的。
“好。”静轻声说。
我以为静会扬起脸,迷惘的看着我说:“真的?”
在黑暗中,看不见静的表情,只依稀记得童是这样回答过,模样已经幻化。
日子继续着,我继续忙碌着,周围的人说我渐渐变了,变的塌实、肯干,更像顺德农民了。是啊,现在做生意竞争那么大,脱衣服没人要,只能凭实力,不努力,吃什么?
童以前经常说我学历低,又不愿意继续深造,我也想把公司做大,让已经嫁给海归博士的童知道,我没有高学历,也能成功。
不过,幸亏几次危难中有威借我钱。算下来,他前后已经借给我几十万了。可是做生[奇`书`网]意就是,都又囤积到货款里了。幸好,威每次都说不急,丝毫没有催还的意思。
陈总的公司很大,有一个全国闻名的饮料品牌。树大好乘凉,我几乎没有赚一分钱给了他一批香精,因此和他合作密切。
我去陈总公司结款,他神秘的叫住我,“今天有好事便宜你。等下来我办公室。”两眼放光。“还记得上次我和你们说过的那个广告公司女老总吗?她今天也来收钱,所以又带了几个靓女,我留1个给你。”我连忙拒绝。和童在一起我总不能抵抗外来的诱惑,和静生活,不能再重蹈覆辙。
“嘿,你这么革命?看看你就会心动的。我领你见识见识美女吧。”
“那行,我就瞧瞧。”
其实,我想见的不是美女,而是想见识下那厉害的“老鸨”。到底是什么女人,可以这样豁出去。(五)
走进陈总关的严严实实的办公室,看见4、5个模特一样的女子转过来。各个清瘦高挑,一脸浓妆。最后转过身的是中间最矮的,素颜,童颜!是童!
我以为她的容颜已经模糊,可是原来就算她的身材已经改变,我都能立刻辨认出来。
比起和我在一起白净丰满的身材,现在的童至少瘦了20斤。从没想到过一身BABY肥,软软的肉肉的童竟可以瘦成这样,颧骨、肩胛骨、手肘、腰骨,处处露骨,处处刻骨。一件剪裁贴身的黑色西服在她身上还灌风。
童就是陈总叙述中的广告公司女总,可以脱光衣服站在男人面前自暴其丑的老鸨,可以为了生意提供全套周到性服务的女人。
从我们分手那一刻我就有预感会再和童见面,只是没想到是以这种场合,这种身份。
就像我对我们分手失算一样,对我们的再见同样失算。
童同样惊讶于我们的重逢,不过瞬间就恢复自然,扯起嘴角笑着打招呼,装成不认识我。
童笑起来,颠覆了我的回忆,回忆里她是无邪的笑的可爱,不是这样扯起颧骨旁深深的一道沟,笑着冰你。
我曾和童说过我喜欢女孩子瘦一点,童却怪我喜欢给她扛成批的雪糕买成箱的薯片,害她瘦不下来。就连分手后,家里的冰箱还留有半打她没吃完的雪糕,慢慢融化。
童胖的时候是我见犹怜,瘦下来却阴冷。
我不记的当时的情景,现在想起已经是一片空白。只记得始终无法把眼光从童身上移开。陈总看出来了,问我最近有没有要做广告的的产品,要童和我合作。
一定是当时我的眼神太直勾勾的望着童,让他以为我对童有意思,想撮合童陪我。
“是,我有广告要做。陈总你不是说找个靓女陪我吗,就让她陪我吧。”
陈总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我和童,一起进了宾馆的2间套房。走进去,我把房间的门反锁上,一把把童扑到床上,舌头侵略她的舌头,手撕开她的衣服。
“讨厌,你怎么这么猴急啊,你就不能等我把衣服挂好把东西收拾好再……”童娇俏的笑着嘴上拒绝我,却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帮我解开自己的扣子。
这是2年前,童过生日,我刚好去上海出差,顺便带上她去玩当是庆祝时的情景。宾馆套房里雪白的床单,局促私密的空间让我克制不住就想要童,她还笑我说的好听是带她来玩,其实是为了满足自己。
现在,童靠在桌子前,不发一语,不笑,不动,只是瞄着我。
我坐在床上,同样没有表情的看着童。
从见面起我们就这样沉默的互相看着,除了打招呼外没有多说一句话。
有太多话想问童。
可童以老鸨的身份出现,以生意床伴的身份站在我面前,我关心的问题只有一个。
“你陪多少客户上过床?”
童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我,不出声。
“你到底在干什么?不是在学校教书吗?怎么出来开公司了?不是好好的嫁给了海归博士吗?还缺钱需要拿肉体换生意吗?”
童还是不说话。
我终于爆发,站起来,抓住童的肩膀拼命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