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是在做梦吧?向大哥,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里真不可思议,我一定要我见过向大哥的事情告诉哥哥!”
少年那略显稚嫩的脸上浮起一片红霞,显得很是兴奋,仿佛是遇见了自己的偶像。
“向大哥,我叫安稳,你要记得哦。”少年兴奋的在路上左蹦右跳。
“安稳安安稳稳,好名字。现在大伙应该都在山镇外吧,帮中还有谁?虎队的人在吗?”向悔问道。
“现在已经是鼠队啦向大哥!”安稳得意的回答道:“薛钟大哥和虎英姐姐都在。”
“哦,他们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们。”向悔忍不住有些激动了。朝思暮想的人儿终于要相见了
大半年了,每个寂寞的晚上向悔都会想起与虎英那次在山边小路上的缠绵,那明明很痛却抿着嘴硬撑的表情深深烙在了向悔的心间。
“虎英姐姐应该就在疗伤堂,向大哥你跟我来吧。”少年边走边挥舞着小拳头,道:“虎英姐姐人可好了,她说我有武者天资,还说要让我成为武者呢。”
向悔心中一震,急急追问道:“疗伤堂?她怎么会在疗伤堂?到底出了什么事?”
提及此事,少年神色有些暗淡,撇着嘴道:“我也只是听说。好像是应龙长老对鼠队要求什么吧,鼠队不同意就和应龙长老吵了起来,最终薛钟大哥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没有恢复。”
“应龙长老?”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手持长枪的青年,向悔的眼底闪过一道煞气,尽管受伤的人并不是虎英,但薛钟也同样不行!
“我认识路,先去了!”向悔对安稳少年说了声,便施展‘翔步’,身影如同一道鬼魅般消失在安稳的眼前。
“这就是向大哥的实力吗?好强啊!”安稳站在那里,眸子里充填着崇拜的神色。
应龙踏入大武师之列,向悔并没有太吃惊,毕竟一个在武者期间便领悟了天赋神通的人,踏入大武师也是迟早的事情。
“哼,一个大武师而已,也敢放肆?”向悔不屑的哼了声。他的确有资格这么拽,以他表面的实力才大武师二品,可‘浩罡正气诀’的加持却让他不输于普通的大武师三品,乃至大武师四品强者,再加上地级神兵‘夺目’,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大武师级别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够与他匹敌。这还是不提‘妖鹰眼’与‘魂控诀’的前提,事实上,向悔在此两种功法上都已有小成境界,使用任何一种都将不弱于武魂师强者,而只要两者齐出,武魂师强者都得退避三舍!
除此之外,他还有着更加高级的天赋神通‘炼鬼神’,以及神兽朱雀,诸多逆天之器聚于一身,试问他又怎会在乎一个大武师呢。
“伤我兄弟,你就拿命抵债吧!”眸子深处一阵阵黑芒涌动,向悔此刻的心境显得有些黑暗。
“呼~”
一道残影划过长空,向悔已经来到了疗伤堂的门前。由于魔兽大军进攻,疗伤堂的人流比之往昔还要强盛,向悔随便从路边抓过一个人问了下路,便径直朝病房区闯了过去。
“这人是谁?看起来有些面生啊。”向悔离开后,疗伤堂前台处议论纷纷。
“他方才走过来时,我竟然有种窒息的感觉,太强大了,即便是几位长老也散发不了这么大的压力啊!”前台一位小厮满脸震惊。
“他是去找薛钟队长的?薛钟队长何时认识了这么厉害的强者?”
“哎呀!我想起来了,他,他是向悔!他回来了!”终于有人从记忆深处挖掘到了那个沉淀已久的身影。
“是他,真的是他!还以为他跟随镇天宗护法离开后就不会再回来了呢,没想到时隔半年后,他终于又回来了!”一位把向悔当成偶像的小厮,有些激动的喊道。
一时间大厅里顿时沸腾起来,负责杂活的小厮端着热气腾腾的盆子愣在那里,主治的大夫忘记了自己的工作,就连病人家属都忘记了正在呻吟的亲人,参与到热烈的讨论之中。
“居然是他,消失大半年后,他竟然再次出现了!”
“刀退绝世强者那天,我可是亲眼目睹啊。那豪气,啧啧”
“哎哎哎,你们在说的人是谁啊,看样子似乎挺厉害的,能和应龙长老比比吗?”一位应龙的崇拜者有些质疑的问道。
“应龙长老?”一个小厮笑了,笑的很古怪:“这个问题,恐怕很快就有有答案了”
“曾经我也与他说过话,我可以非常负责的告诉你们,他与薛钟几人的感觉非常好,所以嘿嘿!”
“你们都在干什么?难道病人都不需要治疗了吗?”一道略微粗狂的女声传进了大厅之中:“老娘刚走一会儿你们这帮兔崽子就开始起哄,不想活了是不是?”
“哎呦喂,母老虎回来了!”
“嘘,小声点,她现在也是长老,要是被听见了,有你好受的!”
第十七章等你很久了
心急火燎的向悔冲进了疗伤堂内部,这疗伤堂他也曾来过几次,到不至于迷路。一路上,凭借高超的身法险而又险的避过了几个端着盆子的侍女,吓得她们连连尖叫。
身影,猛然一顿,向悔的视线落在了这间病房之中。此刻,首先出现在向悔眼前的人,不是薛钟,也不是虎英,而是巨斧帮唯一地荣誉长老――孟大师。
这位孟大师可了不得,乃是拥有属性之火,乃是一名真正的药师。但不知为何,据说他在这巨斧帮也呆了几年,炼药技术似乎从未有过大多突破而且在昔日第一次与向悔接触时,还被向悔等人无意识的羞辱了一顿。
此刻,身穿蓝色药师公会长袍的孟大师,正背对着向悔站立,视线聚焦在房间里的床榻之上。在他身边,是那个名叫小拾的少年。
由于向悔并没有刻意压脚步,所以这位自称已经有武师三品境界的孟大师,自然就听到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他想也不想,便略显轻浮的说道:“虎英长老啊,为什么你每一次都走得这么急呢?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影响到我对病人病情的判断?”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又佯作叹息道:“哎,若是你能将照顾薛钟的精神放在应龙身上,恐怕早已经结成连理了,哪还会出这档子事呢。”
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向悔的视线越过他的身影,落在了床榻之上。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痛楚,而更多的则是煞气。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因为我的到来而惊讶?你也不用太感动。”听不到虎英的回答,孟大师自顾自的说道:“我今天来这里,完全是应龙长老嘱咐,你若心存感谢,便去谢他好了。不过老实说,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你到底有没有想好?我虽然为薛钟队长治疗,但却是看在应龙长老的面子上,若你拒绝应龙长老,那嘿嘿”
床榻上,一个精壮的男子正安静的躺着,那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双眸微闭,仿佛陷入深层次的睡眠之中。但向悔却从外面的人们谈话中了解到,他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
胸膛之上,靠近心脏的下方,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不难想象当初薛钟避过这致命一击,是多么的惊险!
“咦,还不说话,你的忍耐力越来越好了,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哦。”孟大师有些奇怪的问道。
“闪开!”
若是仔细分辨,会发现,向悔在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眸子深处闪过两道黑芒。若非他有意克制,恐怕这位孟大师真的会血溅当场!
但仅仅是两个字,便已经充满了无形的威压,使得孟大师身影猛然一抖,就在他惊恐的准备回身时,一道无形的力量已经将他推开,向悔修长的身躯已然来到床榻之前。
“你你是什么人?”望着眼前这位陌生而充满危险气息的青年,孟大师的略微有些颤抖的喝道。
没有理会孟大师唧唧歪歪,向悔的目光落在了薛钟的身上,望着那苍白中还带着一丝丝不屈的脸庞,他心中着实有些不是滋味:“如今,我实力大涨,可是兄弟却被人伤成这样!一个小小的外伤,却昏迷了一个多月兄弟,我来晚了!”
“说!”眼瞳微微一撇,向悔重重的哼了一声。
“说?说什么?”孟大师颤抖着,在小拾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不知为何,此刻他竟然忘记了呼喊救命。
“他的伤口,距离心脏还有五厘米,为何这点伤势却一个月都不曾醒来?而且伤口到现在都没有凝疤?”向悔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杀意。
“这这我如何知道,兴许是他受伤太重吧。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闯入我巨斧帮,难道你不想活了吗?”话到最后,语调一转,孟大师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当下,他勉强脱离小拾的搀扶,整理了一下衣衫,似乎这样做可以让他在向悔的威压之下喘口气。
“伤得太重?”向悔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薛钟那已经有些糜烂的伤口上轻轻擦了一下,而后将沾有少许药物的手指抵至鼻间闻了闻,却是蓦然间变色:“这是麻痹散?你竟然给他涂抹麻痹散?”
麻痹散是一种类似麻醉药的药物,乃是缓解伤痛的经典药物。但过多服用麻痹散会导致伤口细胞麻痹,血液难以凝聚。
好歹毒!
“杀你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止不住的杀意荡漾在这间病房里,向悔刹那间一个回眸,那无尽的杀气几乎已经凝聚成了实质化,宛如一根棒子般直直捣在孟大师的胸前,巨大的力道使得他方才站稳的身躯狠狠抽打在墙壁之上,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