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说:“如果找那些吸毒仔,两三百就够了,再说,都是老乡,就当作是帮个忙,以后我们缺点钱什么的,还可以去跟他借么?”按这样说,今天的事,发廊仔不就欠老关他们一个人情?张永弟说:“以后再有这种事,还是不要做了,不然被抓,没老大保。”黎老说:“不用怕,我们也是看人砍的,都是很小心的,这样有点名声,老大也会看上我们,敲诈人家的时候,也容易一点。”张永弟说:“还是一举三得哟。”
老吊笑问着:“破烂,昨晚是不是有姑娘陪你睡,才没回来呀?”张永弟说:“没有,昨晚一点钟,春仔请吃宵夜,喝了一些酒,就顺便在彩凤楼睡了,对了,原来二筒他们的马子也是在彩凤楼做,她们长得跟春娇差不多哟,一个月可以搞到二千八,他们有什么关系呀?”黎老说:“赵权也是湖北的,老乡呗。”
按平常的发廊原则,小姐基本上都是流动的,某家发廊生意越好,就越多小姐投奔而来,发廊也照单全收,而彩凤楼却不是如此,人数基本控制在二十五人以下,相貌不是特靓的,倒不好进。
按苏明春的说法:“小姐多,并不意味着生意就上去一大截,其实,三四十个小姐的总出台费跟现在二十五个的总出台费也就相差两三千块而已。小姐多,彼此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大,三天两头的一吵,烦都烦死了,很不好管理,客人的选择余地也大,挑个小姐转两圈,挑了半个钟头,半个钟头都够搞两三炮了;再说,大多数的生意都集中在那十几位小姐手中,留住那十几位,再搭上一些配角就可以了,留一些新面孔在其它发廊,也好以后换换。”
张永弟才明白,他们是从实践中摸索出了“二八原则”。
黄海笑的说:“破烂,你现在可以天天当新郎?想起来是不是就特爽?”黎老羡慕的说:“最靓的那几个,我每次见到都要流口水,没想到破烂你有这福气?”张永弟骂着说:“我靠,黎老,你也太没出息了,才四百块钱一炮,这个钱你又不是拿不出,何必让自己光流口水,虐待自己。”
黎老解释说:“我们哪好意思去叫呀?这是明摆着给马子知道,这跟在外面抠厂妹可不一样?哄不住她的,划不来,像阿海倒是可以,他马子在厂里。”
张永弟点点头,黄海说:“让我拿四百块去搞,我哪舍得?除非破烂给打五折差不多。”张永弟轻捶着说:“想叫我请客就不用拐弯抹角的说打五折?”黄海高兴的说:“那你是愿意请客了?”张永弟摆手说:“不,这要靠你们自己。”他们摆着手指说:“却!”张永弟说:“到时候让你们过去看场,就看你们的口才水平了,这可是好机会?”
黎老摇头说:“好机会?我看是机会渺茫。”黄海附和说:“就是,有些女人一看那样,就知道能不能抠到了?对她们,我们是不可能的。”张永弟安慰的说:“年青人,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要灰心嘛?”黄海说:“你这家伙倒什么时候学会了说风凉话,调料我们哟?”大家都笑起来。
老吊接过说:“二筒他们上次不是不服气,多让他们马子侍候你,拿皮带抽,拿夹子夹,拿蜡烛滴油,多虐待虐待?”张永弟一笑:“他是想让自己当虐待狂?”黎老拍手称快的接过说:“就是这样,再弄上他妹妹,肯定气得他屁股冒烟?看他还跩不跩?”张永弟摇头说:“去你们的,这样我还用管彩凤楼呀,你们是想我早点下台可能?上次我们又有没有吃亏,他现在对我们屁都不敢放一个,没必要再去逼他了,狗急了还会跳墙呢?如果他再搞到我们,就不是这么客气了。”
大家点头,老吊说:“对了,破烂,如果你要上彩凤楼的小姐,一定要记住戴套,不要闲不爽,麻烦,这里不像是在家里,很容易就中镖的,尤其是最靓那几个,很多人都上她们。”张永弟点头说:“我知道了。”对于经验老手忠告,可不能不听,心里想:“自己还没带过套子,也不知会怎样?看来,自己真的要找一个厂妹啦,老是玩鸡婆,也是没味道。”
其实,收入高的小姐可能会在包夜后到医院去冲洗下体或放药,预防性命,可大多数的小姐都不愿去花这五六十块钱,因为这批费用每月算下来最少近千块钱,占的比重太大,每个都带着侥幸心理;而ZS市发廊妹社会调查报告说明,发廊妹66%都患过性病,主要是淋病,梅毒,非淋菌性尿道炎,尖锐湿疣等,患过两种性病以上的占到50%,而在出现症状后继续接客的占到了60%,没提到HIV(艾滋病)所占比例(难以调查)。
发廊妹在接客中,经常要求使用避孕套只占45%,还不到一半,而在同男友或配偶时,则几乎不戴;另外,曾吸过毒的占5%,其中静脉注射的就占22%,性交和针头共享是艾滋病主要的传播途径,从这就可看出,嫖客感染性病和艾滋病的机率是多大?(奉劝各位:洁身自爱,切勿滥‘交’,别以为戴套就行了,侥幸之中却是陪带着死亡的,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黄海说:“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看场?”张永弟说:“先过一个星期看看,赵权虽说由我,但还是要问问明春的意思,然后我们再收几个小弟,有些小事,就不用我们再亲自出马了。”老吊说:“现在你是名叔的救命恩人,又在广场砍过人,名声响得很,收几个小弟是太简单了。”张永弟说:“一定要那些胆大的,不用找那些人家吼两句腿就软的。”
黎老说:“他们看场是给多少钱呀?”张永弟说:“一千五,包宵夜,每天都有一包烟。”老吊说:“还不错么,跟看赌场差不多。”张永弟说:“对了,我都忘记问了,这里有没有赌场呀?”黄海说:“本来有两个,一村的溜冰场旁边一个,二村夜市里面有一个,不过,一月份的时候都人家举报,封掉了,到现在还没搞?”
老吊说:“我也是输几千块钱在大小里面。”张永弟骂着说:“你也是傻逼哟,以前跟康哥看过场,不知道都是庄家杀四方,赢钱的呀,还去赌?”老吊挠着头说:“每次进去看看,忍不住就手痒了。”黎老说:“我们几个,哪个不是丢了七八千块钱在里面,出来混的,没有进到赌场是不赌的?”
张永弟说:“以后你们还是打打麻将,斗斗金花,不用去赌大小,最多拿几十块钱当作玩玩就可以了,不用想去赢人家庄家。”大家耸肩笑笑,黄海打了哈欠,站起来说:“好了,今天起得太早,有点困,你们要不回去?”老吊他俩点头说:“回去。”都站了起来,张永弟说:“给关公他们打Call机?”他们说:“知道了。”一起走出了房间。
一零五章
更新时间2006-2-1922:25:00字数:2668
张永弟的手机响了,从床头拿过“喂!”,“永哥,你中午有没有时间,我们现在有空。”李盛信说,张永弟打了个哈欠,然后说:“有,你们过来吧,在电脑室门口等我,我现去取钱。”挂掉后,看看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了,只是躺了一会,没想到睡这么久,前几天跟他们提了学电脑的事,因为他们的连班,所以没出来,三下五除二清洗一番,便开车到信用社。
张永弟见七八个人正排着队,拿出卡,径自就走上到取款机的护盖前,插队到了第一位,后面一个穿着景良厂服的年青仔说:“哎,你不能插队,排到后面去。”张永弟扭头,看了年青仔一眼,一米六八,圆脸宽额,浓眉厚唇,眼神中透着恼怒,见他衣服上沾着灰黑的油渍,指甲面底还有洗不掉的油垢,像是油工,张永弟打了个哈欠想着:“信用社的保安的都下班了,自己还花半个钟头排队,那真是笑话?”懒得理他,见前面的人一走,便上前准备插卡。
年青仔一把抓住张永弟的右手说:“你听到没有?”后面的人一乐,张永弟恼羞成怒:“这样的人还真是胆子也不小,不看看彼此之间的穿着打扮,便敢来出头?”年青仔后面又靠过来他的一个厂友,与张永弟同高,方脸小眼,耳朵颇大,染着黄发,毫无忌惮的盯着,张永弟转身一笑,又冷哼的说:“说:“小子,放手。”年青仔义正严词的说:“谁都排队?你凭什么插队?”手却还是不松。
张永弟左手拿过卡放进口袋,扭了一下脖子,喀喀响,心里笑:“他妈的,还会有这样的人?说这话倒像刚出门的学生,唉,真是找死?”右手反转一握年青仔的手腕往回拉,右膝抬起对着年青仔肚子顶去,左拳击中他的左脸颊,“啊”的痛叫声喊出时,张永弟右手已抓住他后面的厂友头发用力往左边护盖上连砸两下,额头砸出了血,护盖震得晃晃响,右膝并对年青仔连续顶两下。
张永弟再迅速后退两步用力往下一拉,黄发感到头部一阵扯痛,身体惯性向前一倒,压在了同伙的身上,两人相叠倒地,而张永弟的手也从头发上滑了出来,紧紧握着一撮黄发,张拳往下一甩,右脚对着他俩的放在地板上的手指就是两踩,血肉模糊,给地板上了鲜红的色彩。
他们十指连心的痛嚎,张永弟不为所动的对着他们前身又踢又踩,脸部不断与地板做紧密接触,成了灰红稠质一片,他们被墙与护盖相拦,不能大范围的翻动挣扎站起来逃跑或反抗,只能摇摆身体减轻疼痛。
张永弟笑着点上支烟讽刺的说:“你们出门时,你妈没告诉过你们么,没本事,就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