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春分着烟说:“这有什么,你想要么,现在下去挑,马上可以带去开房,如果一个不够,就带两个,免费的。”李朋笑着摇头,苏明春说:“是不是想找佳静来陪你?”李朋摆手玩笑说:“不用,我可是纯情男人!”苏明春竖着中指说:“切,还纯情男人?走到这里的男人,都是色鬼一个,别否认,前两天是谁陪你的呀?今天过来是不是想完成上次未无成的事呀?可惜她出台了。”李朋眉角一跳,看向张永弟,张永弟摆手说:“我没说。”
苏明春嘿笑一声说:“是我马子告诉我的,李朋,你应该跟破烂学学,套点技巧出来,看他昨天不用伟哥,单对佳静她们两个,征服得她们一天都是笑咪咪的,看着破烂,眼里都是骚气放光,恨不得再来几次,以前多少男人上过她们,她们都没有这种神情的表现,破烂是真人不露相呀。”张永弟脸色微变,惴惴不安的望向李朋,眼光互碰,李朋用力吸着烟,张永弟堆起笑脸说:“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她们只是在讨好我,谁让我管着她们,李朋,我们走。”苏明春说:“我也去,喝酒怎么能少得了我?”张永弟拒绝说:“你不用去,我跟李朋要去办点私事,下次。”
张永弟到了夜市旁迷梦卡拉OK,这是李朋提议来的,八张台,只有两桌的客人,两桌都是情侣,要了小吃和啤酒,李朋在小纸上写了陈百强的《一生何求》,张永弟摇头说:“我不唱。”两人闷了一杯后,张永弟转着酒杯说:“前天中午你走后,她们过来了,我玩了一箭双雕。”李朋拿过张永弟的杯子倒满酒递过去说:“这么爽,玩3P,滋味很过瘾吧?”带着笑意的羡慕恭维,张永弟盯着他,是反话么?旋转的彩灯不断从面庞晃过,眼球中折叠出不同的光芒,是淡薄,还是克怒?张永弟感到有些害怕面对这种眼神?
李朋感到一股冰水从虎口渗入掌心,啤酒已溢出来,慌忙把杯子拿到嘴边喝,笑着说:“看着我干嘛?放心,我看开了,还是做兄弟实在。”动作透视了内心,张永弟扭了脖子喀喀响,手指尖相撑形成一个三角形后,两只手指尖来回缓缓对碰说:“对,说得好,还是做兄弟实在。”有时候心照不宣比直捅更能合适,“等会我带你到干宋去蹦迪。”爆炸的音乐可以振泄烦躁,李朋摇头说:“不用,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那种地方。”
“三号桌,《一生何求》。”老板声音想起,李朋走上去拿过话筒回到座位,深情的声音响起,“冷暖那可休,回头多少个秋……一生何求,常判决放弃与拥有,耗尽我这一生,触不到已跑开,一生何求,迷惘里永远看不透,没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李朋的粤语唱得很标准,张永弟呷着酒:“自己真的做错了,不应该上了周佳静。”李朋唱完后,老板声音响起:“五号桌,《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李朋又上前拿多一个话筒回来,对着老板大声说:“等一下,再放谭咏麟《朋友》。”递着话筒说:“这首歌,我们一起唱。”张永弟说:“我唱得不标准?”李朋说:“随便唱。”隔桌的朱光标说:“哎,是到我们了。”张永弟接过指着说:“你们再等一下。”那叶雯咕哝了一句:“真是不讲理。”朱光标拍着她肩说:“就等一下。”
音乐响了起来,“繁星流动……替我解开心中的孤单,是谁明白我,情同两手,一起开心,一起悲伤,彼此分担总不分我或你,你为了我,我为了你,共赴患难绝望里,紧握你手,朋友!”最后两句,两人大声吼出,相互握手大笑,彼此之前的不安一消而散,歌词让人如此热血激情,高昂心醉,“桃园三结义”千古传颂,“一桃杀三士”千古留名,不同的典故诠释不同的‘朋友’含义?什么才算真正的朋友?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心中那份相互推心置腹的感恩,可以抛头颅,洒热血,舍生取义;只可惜,在步入到多重齿轮的社会中,经过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社会变剂拉链沉渣的磨擦、碾轧和调沦,还有多少人能拥有这样的知心朋友?难,很难……如果有,那真的得感谢苍天对你的恩惠。
李朋大叫:“老板,再来一首林子祥的《男儿当自强》,过瘾。”朱光标不悦的说:“哎,到我们了。”张永弟高兴大声说:“再等下一首。”朱光标无奈的叹了口气,叶雯攸地站起说:“不唱了,我走了。”拉开椅子,朱光标连忙抓住她手臂说:“你生什么气么?”叶雯看着张永弟他们说:“还说谁欺负我,你会保护我?哼!”挣开他的手往外走。
李朋“嘘”了一声,半歪着头怂恿说:“小子,你马子长得不怎么样,脾气这么臭。”其实叶雯穿着柔软蝶领白上衣配牛仔裤,一米六三四左右,过肩卷发,像是一扇鱼尾,小方脸,弯眉秀目,粉红小嘴,眼睑微肿,左上第四颗牙顽皮跑出整齐的队伍,微凸一点出来,影响不大,右脸颊有颗小痣,左手带着黑带表,评分倒与周茹萍不相上下。
“你看她一点也不关心你,还想让你上来送死,上过没有呀,上过就把她给甩了,这种货色,带回家还不把你老爸老妈气死才怪?要是我是你,早就踢她到桌子底下去了,还给她这样耍这吊脾气。”叶雯怒盯着李朋,朱光标无所作为的沉默,李朋调戏说:“看什么看,三八婆,就你这模样,脱guang我都没反应。”
张永弟知道这话伤人了,但李朋在发泄,也不好阻止,况且女孩子的脾气实在太让人厌恶,是应该让人给讽刺讽刺,叶雯看了男孩子说:“真不是男人。”又转头骂说:“太监怎么会有反应?”说完向前走。
邱成搭着谢水灵的肩走进来,谢水灵叫的说:“小雯,我们才来,怎么要走?”叶雯没好气的说:“不走,在这受气干嘛?”谢水灵忙问:“怎么回事?”邱成见张永弟也在,一愣,对着张永弟笑着点点头,又见朱光标面色难堪的站着,看样子双方闹了矛盾,想到张永弟手段,连忙指着介绍说:“阿标,他就是巧艳的干哥。”叶雯听到转过身,李朋头皮发麻看向张永弟,眼里说:“胡巧艳的朋友?”
张永弟点点头,站起来笑着说:“鲁天平他们没来?”邱成摇头说:“他们要加班。”张永弟“喔”一声,又对李朋说:“还要不要喝?”李朋摇头叹气说:“哪还有心情喝?下次见到巧艳都不知要说什么?”张永弟轻声说:“怕什么,直说就是了。”心里对朱光标他们一点好感都没有,男的胆小如鼠,女的任性无理,得让胡巧艳不要跟他们走近,“老板,结帐,你坐,我们先走了。”
他们到了池塘边,倚着栏杆喝着啤酒,李朋向池塘吐着口水说:“我今天拆散了人家一对小情人,还是巧艳的朋友,真够巧的。”张永弟说:“拆得好,那女人骂你太监的时候,我还真怕你动手打她?”李朋抬头说:“我有这么低级么?打女人?不过这样气他们,那男的也没吵起来,不然可以打一架。”张永弟大咧咧的说:“想打架不是简单,走,路上看谁不顺眼就动手,我做后备力量,搞完了再找两个小姐来按摩按摩。”
李朋摆手说:“我还没这么变态,这么没人性。”喝了口酒又说:“老变那吊人脸皮真的厚,让他去看食堂,他就专门跑到张玲玲身边跟人家说话,人家理都不理他,让他不要打扰,他管都不管,还说你如果去插队,我管都不管,搞得人家连队的不排就走了,如果丰言看到,还不骂死他,不过,还是给陈队训了一下,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可能就被踢出来了。”
张永弟递上烟说:“下次你提醒提醒老变,不要搞得太出格,这家伙像小孩子一样,什么事都不懂,不让他出来混就是这样。”李朋点上烟说:“刚出来的人都是这样,什么都不怕,等打两三年工,就稳了,今天如果老变在这,让他去搞搞那小姑娘,也是不错。”张永弟说:“如果是人家骂他太监,他早就靠上去抱人家说试试就知道了。”李朋想了一下又说:“是不是里面的小姐,每个都有**留底?”张永弟心说:“还是不能避免的回来他关心的。”嘴上说:“没有,也就她们几个靓一点的有,这是杀手锏。”
叶雯甩着Call机链,嘴里哼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心想:“只是想考验一个朱光标,没想到他连争吵的勇气都没有?”忽然,一条人影从她身边跑过,手指一痛,Call机让人抢走了,她立即呼声大叫:“抢劫,抢劫了。”撒腿便追,李朋身子一动,准备扔酒瓶,张永弟抓住说:“不用管他。”因为劫匪是马达,麻子三人在不远处站着,没有其它热心人出来挡,半分钟,马达沿池塘跑出兴建路去,叶雯追到路口,便粗喘气停了下来,人已无踪影了,麻子他们见无事,倒头便走。
李朋说:“怎么不帮她?随便就可以拿下那抢劫的?怎么说她也是巧艳的朋友?”张永弟说:“我还不希望她有这种朋友,这种人有什么好帮?吃力不讨好,再说,抢的人我也认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不用跟小艳说。”李朋说:“知道,抢的那人是你马仔?”张永弟摇头说:“不算,但可以叫他们做事。”李朋盯着她背影说:“那男的不跟出来,可能被我的话感动了,浪子回头。”张永弟笑骂说:“自恋。”李朋说:“哎,她怎么蹲下来哭呀?走,过去看看。”
叶雯半跪在地上,右手食指划出了一条螺线状的血条,血珠往地板上滴,左手用力按着左腹,咬着牙,脸色青的吓人,豆大的汗珠往下落,李朋动了恻瘾之心,便说:“哎,怎么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