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弟摇头说:“所长出面,有什么办法,我还给所长臭吊了几句,屁也不敢放一个。”
李朋指着笑说:“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大厂,这事没搞大都了不起了,如果让你们诈成,人家以后谁还敢来这开厂呀?”张永弟点点头说:“也是,一个大厂怎么都会有关系的,除非赵权他们点头让我们去动,再说,昨天也不算是丢面子嘛。”黄海甩着脖子说:“就是,你看,我们要上楼之前望住他们,他们脸色都变了。”张永弟说:“他们怕是怕,也不要去笑弄逗人家,赵权说,这几天要稳一点,出了事就不好搞了。”
老吊喝着水说:“安了,今晚出了这么多事,还不懂收手,那真是傻瓜了,买车的钱,我倒可以找麻子他们贡献一些。”张永弟说:“没这必要吧,他们能有什么钱?”老吊说:“啧,他们搞钱才快,再说,你搞他们出来,他们肯定要上贡钱的,这钱就拿给我们就行了,如果你不收,他们怎么能算是你马仔?这是规矩。”张永弟摇摇头,老吊又说:“兄弟,别忘了,这事可是他们搞出来的哟。”张永弟同意的说:“好吧,拿几百块就行了。”手机响了,张永弟听完后说:“李朋,走,周佳静在夜市,说是有事过去才说。”
周佳静和吕银凤站在利民诊所门口,张永弟开车过去,问着:“什么事呀?”周佳静犹豫的说:“永哥,我们晚上能不能到你那过一夜?我们……很害怕?”吕银凤接过说:“听到出事了,我马上就过来了,我怕水牛他们……”意于言表,张永弟皱着眉说:“都谈判好了,让你住彩凤楼,你还怕,有没有搞错呀?”周佳静喏喏的说:“也不知为什么?站在那里心就特怕,我……我……”说到这低下头,声音哽咽起来,张永弟摇头指着说:“喔,银凤不是跟你在一起么,你还怕什么,你真牌是……”李朋拉着低声打断说:“明天早上也是要带她们,住一晚也方便么?”
张永弟心说:“现在就护她,真受不了。”嘴上说:“好吧,喔,明天我要到外面避避,你们两个跟我去。”根本就不问她们的意见,她们互看一眼点点头,李朋拍着手说:“那现在送我回去先。”张永弟扭头说:“你半脑呀,走,一起睡。”李朋翘着下巴说:“你那房子怎么睡?”张永弟大咧咧的说:“你跟小静睡卧房,我跟银凤睡外面。”她们齐瞪眼,李朋反应的说:“你说错了吧,是我们两个睡外面,她们睡里面。”张永弟不在意的:“没有错,不搂女人怎么睡?”吕银凤望向周佳静,她咬着下嘴唇,眼神极为复杂,李朋看了她们一眼,怔然不说话,张永弟哈哈大笑拍着李朋的肩说:“拷,逗你玩的,让她们睡老吊那,我们跟黎老挤一挤。”李朋说:“我还是回去,一身伤,怎么挤,顺便请假。”张永弟拍着他肩说:“好吧,放心,没人会动她们。”李朋笑笑眨眨眼说:“由你。”
她们关上房门,周佳静低声说:“水牛的相片可以拿回来了,总算不用担心了,就是权哥的,唉,永哥又找了女朋友,当初的美人计是没用了,春仔如此,他也如此,难道真的要做满三年才行?我们这是什么命呀?”说完抚脸抽泣起来,吕银凤揽着她肩说:“不,还有机会,我看李朋好像是爱上你了?你想想他对你的态度,他看你的眼神?还有刚才他帮我们,你有没有发觉?”周佳静坐在床沿思虑,吕银凤拔着她头发接着说:“你也看得出,永哥上次跟我们睡过后,就不再找我们了,对我们没以前热情了,为什么永哥会带上他去避风头,而且还要带上我们,永哥可不是好色的人。”
周佳静醒悟说:“你是说,永哥在为他?”吕银凤点头说:“很大的可能,永哥对他很好,相信只要他开口求,就有很大的机会拿回照片。”周佳静抬头说:“我知道了。”接着又轻声的说:“今天这事搞出来,以后我们可能也不用去陪水牛了,说起来,永哥还真是我们的福星,他早点出现就好了,我们也不用受这么多苦了。”吕银凤望向窗外说:“永哥,他真的很优秀,相信他会爬过赵权的,呃,如果拿到照片,我马上回家买家小店,找个老实人嫁了,生一两个孩子,再也不出来了,就这样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
周佳静躺上chuang说:“你呀,这句话都不知说了多少遍,跟你说,还是像我们一样,找个有钱人来嫁才好,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们这副脸蛋,唉,如果能像林芬那样,碰到拐卖的仇人多好,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上次就这样放了那人,真是不甘心,如果我是林芬,马上出钱雇人挑断他手脚筋。”
凌晨四点,张永弟知道了伤者的结果,整个人惊呆了,邓容江左耳膜破裂,修复的机会只有二成,孙石右下背被砍两刀,缝了二十来针,阿代左手骨折,门牙掉两颗,最惨是苏明春,一边睾丸被打烂,另一边遭重撞,命是捡回来了,但医生说恢复男性的机会微乎其微,睾丸,对男人意味着什么?更何况他又是嗜色如命,天啊,对他而言,还有什么痛苦比这更残酷,赔再多钱又有何用?张永弟不敢想象苏明春醒来之后的表情?难以置信,痛苦,绝望……用司马迁和郑和这两个翘楚的太监来举例安慰他么?别说笑话了,他有司马迁的文采么?他有郑和的大将之风么?再说,现在这社会,除了清心寡欲的高僧,有几个男人能看透这境界?曾经让他肆虐的小姐将称手拍快了,命运,真是如此玄妙。
而席头他们除了被张永弟砍到手的混混重一些外,其它人都只是一些皮肉伤,伍子平下体重挨一脚,也没出事,苏明春真是惨,这样说起来,只能说是惨胜,得不偿失,仇恨又在谈判中合解,赵权并不打算为他报仇,除了愤怒,痛心,惋惜,张永弟只能无奈的吁了一句:“这就是江湖,下层者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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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零章
更新时间2009-4-2612:25:56字数:3768
莲花村毗靠国道,算是夹长镇的边缘村,暂有人口八万,工厂林立,水马车龙,分上花小区和下花小区。
李朋敲着门,一位二十七八岁,平板寸头,宽额大脸,双眼炯炯有神,右太阳穴上方一块铜币大般的疤痕,面带微笑的青年打开门,他笑着说:“来了,看你伤得还真不轻哟。”李朋介绍的说:“这是李汉龙,也是在厂里当保安,这是破烂,老吊,周佳静,吕银凤。”昨晚打电话给李汉龙,已大略把事情说了一遍。
张永弟扫式一眼,除了多个厨房,面积格式跟自己租的相差无几,李汉龙分着烟说:“来得这么早,还没吃早餐吧,放好行李,我们下去吃。”李朋摆手说:“吃过了,我们是开摩托车过来的,摩托车放在下面不怕吧?”李汉龙站起来说:“还是把它们推进大门里来好一点,这里也是挺乱的。”李朋点头说:“破烂,你们坐,我跟他下去。”
两人下了楼梯,李汉龙说:“带的这两个妞长得还可以,看来你朋友混得也不差,你们怎么认识的?”李朋大略说一遍,然后问:“你老婆上班了。”李汉龙点点头说:“嗯,你说要找房子,正好我房东另一幢楼的一家住户刚退,两室一厅,就在下面,等会带你们过去。”
李汉龙给大家斟上茶,老吊指着今日的《X报》说:“昨天的事上报了,这么快。”皮包三人车祸照片刊登在上面,周佳静拿过翻看,李汉龙笑说:“你们勇唐算是有名了,飞车党这事影响这么大,市长市委书记都发话了,看来,过两天,严打就来了。”李朋笑的说:“反正这社会都是这样,只要出了一件大事,报纸电视一放,马上就严打,跟马后炮差不多,等过段时间后,又还是老样子。”
李汉龙点头说:“这也是实话,不过,这也没办法的事,只要有利益,就会有人去做,不说远的,就说我们近的广州火车站吧,它的乱是全国闻名的,电视报纸不知说了多少次,上面也不知严打了多少次,敲掉了多少团伙,几条原因也是颠过来倒过去的反复说,现在还不是照样乱,没有根治,一提起‘背包党’三个字,大家都有点谈虎色变的感觉。”
背包党行骗手段主要有:1、假卖地图真敲诈;2、假装艾滋病抢劫;3、送上饮料迷倒行窃4、笔记本电脑变成书;5、拍开车窗偷东西;6、小孩孕妇倒假票;7、500块钱买手机模型;8、“铁路塌方”车票改签;9、骗关手机诈骗亲友;10、丢包分钱;11、冒名接站诈骗钱财。(注:各位看友无事时,可去查阅‘背包党’的资料,绝对是触目惊心,为你今后出门有所防备。)
李朋赞同的说:“就是,我们这里发的那些广告的免费传单,接了没事,但在广州火车站,你一接就完了,马上几条大汉围上来,不给五十一百别想脱身,我有个朋友就这样被搞过,以后不管在哪里,路上发的传单,他是不会接的。”李汉龙接过说:“还有什么时刻表,地图之类,唉,反正出来混的,哪个不会这一招。”说完又想到张永弟他们,见老吊面色不自然,立即说:“以前我也混过几年。”又摸着头说:“头上这个疤就是那时候给人砍的。”老吊笑的说:“那你现在是金盘洗手,退出江湖了?”
李汉龙点头说:“我算什么退出江湖,又不是什么大佬,反正呀,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尤其是有了小孩子以后,那股玩的冲劲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