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弟接过烟点上说:“哪里?在勇唐没见过你呀?”黄毛笑说:“我一般都跟权哥在干宋。”
黄毛拿出两把刀,都是三指宽,一尺长,闪光发亮,带背齿,成弧形尖头,握柄上还有一个圆形的拇指扣,使刀不容易脱落,黄毛说:“给你,等会绑在身上。”
赵权说:“上次关公和猫眼争位,你也在,是不是?”张永弟点点头说:“是,怎么了?”赵权说:“那你也是认识的关公的拉,关公出卖了名叔,现在在进沙镇,你和黄毛等会就去把他的解决掉。”赵权话一落地,张永弟心里却掀起大波,第一次出工,却是去砍两面之缘的关公?”嘴上犹豫的说:“他是我兄弟的老大,让我去……好像很难……”赵权打断说:“像他种背叛的人,还要说什么老大么?你现在是跟我的,听我的,如果真的不想做,那现在就下车,我不拦你。”张永弟只能沉默的点头,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然后苦笑的说:“就是不知道关公怎么出卖了名叔?”赵权摇头说:“这你就不必要问了,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进沙镇与干宋镇相邻,也属于ZS市,创世纪娱乐城是进沙最有名的,赵权把车停在一个直角道旁,车尾对路,往左拐五十米就是创世纪娱乐城,六个大字招牌在霓红灯下熠熠生辉,不断有小混混小浪妹进进出出,门口有四个保安,而往下一百米有个治安亭,灯光明亮,自己却没有化妆,这危险系数还真不小呀?不少人都在跳在铁栏上坐着。
赵权指着说:“关公现在就在里面,等会我叫人引他出来,只要关公一走出创世纪娱乐城你们就靠上去搞他,绝对不能让他跑进娱乐城,而且你们动作要快,最好一分钟解决了就跑回车,超过这时间你们就危险了。”说完摸出了手机发短信。
“在门口刺杀,而且也靠近国道,这也太猖狂了吧?”张永弟心里也是有些犹豫起来,但见黄毛已把刀贴放在肋下,深呼了口气,然后说:“关公可能都认识大家,他见到我们,不就会提防了?”黄毛咬着烟说:“就是认识,才不会提防,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们要搞他,等会我们靠近他时,才拔刀,砍他个措手不及。”看来他是经验老到,张永弟见意说:“权哥,等下我们坐在车上等他,他开车出来,我们再开车撞他,然后我跟黄毛下去搞他?”
赵权摇头说:“如果这样做,我随便叫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还要你们出来干嘛?名叔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拿血来立威,警告一个人,他做的事名叔已经知道了?”张永弟心说:“难道上次追杀名叔的事有眉目了,所以要这样立威,妈的,做小弟的就是没办法,明知是危险,也要冲在前面。”赵权手机就响了,收到一则信息:“鼠已出门。”对他们说:“好了,人要出来了,准备动手。”张永弟拉开门说:“一切按计划进行。”黄毛点头说:“动作快点。”
张永弟拢着黄毛有说有笑的向创世纪的门口走去,他们离门口只有五步时,关公走了出来,三男三女,每个男的都拢着一个女孩子,看他们酒是喝多了,有点头重脚轻的说笑,关公走在最后面。
张永弟见到关公时,心猛了收缩了一下,深呼吸,停住脚步,低头掏出烟,拗断一节点上,转身低头抚脸往停车位走去,心说:“喝醉酒,看来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而黄毛右手摸向左肋继续往前走,黄毛叫着:“哎哟,关公到哪还是照样风声水起,过得有滋有滋味的么?”关公笑骂说:“我靠,是不是讽刺我呀?还差点认不出你,黄毛,过来玩,怎么不给我电话?走,我做东。”黄毛摇头拍着他肩说:“今天有朋友在这,下趟再跟你干,不跟你说了。”黄毛往前走,轻拉开衣服,心说:“哼,没有下趟了。”
他们说笑向停车位转去走时,黄毛离关公的背后有两米,关公右手正抬着吸着烟,张永弟扭头跑动,关公一脸惊讶,怎么破烂冲过来,脑海一响:危险,可身子还没动,保安大叫一声小心时,关公惨叫一声,血水狂涌,他的右手关节处被黄毛一刀斩入三分,如果是不是曲直的点着烟,肯定是断了,关公抚着手向旁跑时,黄毛两刀又划向了关公的肩膀和背部,紧追上来,而两个保安拿着黑胶棒冲上来。
关公身旁的女孩子尖叫时,张永弟拔出刀砍向了最前的一个男人,身子拦住中间那想往大路旁跑的男人,那两个男人都把女孩子往前一拉,再往前推,向右边跑,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女孩子们“啊”的大叫,魂飞魄散,面如死灰,张永弟心里大骂,避开女孩子,没有去追那两个男人,而是脚步右移,左手一摆,挡开向前倾的女孩子,右手手腕一转刀斜劈到关公的前胸,关公又是惨叫,张永弟的右脚抬起,踢中他的的盆骨,他脚步一跄,摔倒在地。
黄毛上前再补几刀时,张永弟已跳在黄毛背后,挡在两个保安前,两只胶棒一上一中的往张永弟身上招呼,张永弟的刀直接往前劈,如果对面的保安不后退,他的棍子敲中张永的头时,他的脑袋也要被劈成两半,一个刀一个胶棒,怎么能比?保安怎么敢拿性命相搏,脚步立即后退,张永弟的刀一转向,横劈右手边的保安的手腕,那保安手一摆,胶棒挡住片刀时,张永弟手臂一振,嘴里的烟吐向保安,右脚踢向保安下体。
保安头一偏后退,避开烟头和脚板,而他的身子也不稳,张永弟身子紧接的猛地向前倾跃,右脚一着地时,左膝成曲变成泰式的膝撞,右手刀挥向保安的肩膀,保安脸色立变,左挡的胶棒想往上挡时,胸口已被膝撞中,肩膀也挨了一刀,惨叫着后退跌倒,得势不饶人,保安的下额又中了一脚,另一个保安大叫着冲上来。
此时,小面包车开着车门疾冲过来,黄毛跑叫着:“走人。”张永弟往回猛跑,跟着黄毛跳上了车,车子一溜烟的开走了,那紧追不舍的保安扔着胶棒砸到了车子的后窗,可也只能望着车尾烟,留下气愤和不甘,时间不过二十秒,关公和一个保安就倒在了血泊中。
赵权开着车大笑的说:“干得漂亮!”张永弟问着:“还是黄毛厉害,哎,你砍了多少刀?”黄毛笑着说:“七八刀吧,一只手筋和一只脚筋应该给搞定了,不过,没中什么要害,应该不会死,他奶奶的,根本想不到保安竟然敢冲上来?”张永弟用报纸包上刀说:“是我们太大意了,没把保安算进去,下次真的不能犯这种错误了。”心里说:“如果有把枪在身上就好了,拿枪一指,还用动什么手?”黄毛说:“你也是猛,两个保安你一下子就搞定了。”
张永弟摆手说:“只是侥幸而已,关公已认住我们了。”赵权大笑说:“放心了,没事的,就是有事,我也随便搞出来,你们都是大功臣,等下回去换车,我送你们出去玩一两个星期再回来。”张永弟说:“不回夹长镇吗?”赵权摇头说:“这太近了,到WD市内去。”张永弟眯上眼,想到关公的后半生将要在床上过一辈子了,又想到春仔,苦笑起来,江湖路,是悲哀还是无奈?自己走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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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二章
更新时间2009-4-2821:26:25字数:3239
两个星期后,彩凤楼重新开张,老吊他们在张永弟的安排下到彩凤楼看场,孙石扛事入了局,市里增加警力,整治非法营运的运动还是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新一轮猫和老鼠的游戏又展开了,苏明春与赵权争吵报复之事,一气之下后,逃出医院,不知所踪,让赵权火冒三丈,而水牛每趟出门,身边绝不少于三个人。
张永弟跟着黄毛走进“地龙城”,一个星期有五天都是在劲爆的迪厅中跟黄毛的朋友们喝酒渡过,入口廊道墙壁都以洁净的大玻璃代替,顶边用菱形毛玻璃隔开,在纯白,微黄,暗红的三种灯光折射下,泛出迷离的色彩,再加上进进出出的花枝招展,大胆暴露的女孩子们,肢体甩放出靡浮之气刺激着男性的亢奋的自尊,越走进,廊道的灯光越晕暗,流潮淫味的气氛更重。
一个中包厢,六百八十八,包一打酒水,再加上摇头丸和K粉,一晚下来,最低消费就是一千五,迪厅的女孩子最好抠的,大胆搂上喂上一个摇头丸,再跟她碰上几杯,九成机会她会是明早的伴床之侣,张永弟一向对这些不大感兴趣,但逃难在外,又不能不附合黄毛,两个星期的放纵,让张永弟已是厌倦到麻木了,每晚行动都像两条固定的铁轨,火车顺着轨道滑行就行了。
张永弟走进包厢,跟四个朋友打了招呼,都说人家请你三次,你最少也要请人家一次,这是基本的交际,张永弟开了三次包厢,花了三千多块钱,黄毛递上黄色的摇头丸,张永弟摇头说:“今天不想嗑了。”开了瓶子跟大家先碰上灌上半瓶,然后靠在沙发上听着他们高声嘶喊的歌声,黄毛含药吞酒后,拍着说:“到舞池去,不想嗑,就先抠个姑娘走。”
张永弟和两个人一起跟着出去,黄毛扭着身子往前走,拐弯时,撞到一个女孩子,黄毛叫起来:“靓妹,要不要喝一杯?”另两个人也起哄的说:“来吧,叫上你的姐妹,我们请客,别客气。”一个男声响起:“喂,你们跟谁的?”又惊讶的叫:“破烂?”
张永弟抬头,心一顿叫着:“臭屁?”望向他扶着女孩子,黄发削肩,紧身露肩收腰格式粉红衣,超红短装裤,尾端处散出两寸的毛丝,左右耳边缘连钉四个白色小环,左右手食中指都套着白色指环,左手腕套着赫色的珠链,右手腕是麻花形渡白金链,往上三寸有两个烟头大的伤痕,圆脸眉影深闪,抹着粉红唇膏,一脸恼怒的望着,“小兰,这就是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