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弟刀身轻转到左脖面,左膝砸向他下体,店住惨叫抱住下体弯腰,张永弟按收回刀身,拿着刀柄对腰部硬砸下去,左膝再次击中肚子,老吊兴奋的冲过来痛打落水狗,店主是花儿该怎么红就怎么红,张永弟远远见一名妇女带着两名治安员跑过来,拖住老吊说:“够了,走。”老吊说:“还有我的一百块钱。”说着向店跑,张永弟一把抓住说:“算了,快走。”拖着他跑动,进店拿钱,就等于是抢劫了,性质可不一样了,老吊只好放弃,张永弟说:“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回勇唐。”老吊点头说:“回勇唐,你不怕碰到熟人么?”张永弟说:“那就到桥头村,租个旅馆。”老吊说:“好,你伤口怎么样?”看着渗出血的伤口,张永弟笑说:“没事。”扭头看,治安队的没追上来,而是停在伤者那打着对讲机。
他们连招了几辆摩的和的士,可司机一见到老吊样子,没有人敢拉,老吊吐着口水说:“怎么办?要不去坐公车。”张永弟犹豫的说:“公车,不安全。”老吊又说:“那怎么办?干脆抢一辆算了?他妈的。”张永弟摇摇头说:“先找个地方洗把脸。”
两人到公厕清洗一番,老吊又问:“破烂,在里面碰到什么人?搞得你这么难看?”张永弟说了一遍,老吊大笑起来,张永弟揉着肩说:“如果不是正好偷袭到,小门都出不来,距离相差太大了。”想到那人重创了,还能毫不逊色的反击,心有余悸,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出来招摩的,面貌一新,就不让人怕了,人家说:“一辆只能拉一个,再叫多一辆。”张永弟知道人家是小心,笑说:“没问题。”
手机响了,“破烂,你还好吗?现在在哪里?”赵权的声音传了过来,张永弟回答说:“还好,权哥,他们怎么样了?你赶快救他们呀?”赵权说:“呃,他们叫警察过来了,还有救护车……”说到这沉默一下,接着又说:“我已经拖人去说了。”
“捉到派出所去,肯定是控告为故意伤害罪,如果再从他们嘴里敲出以前犯过的事,这……”张永弟心想,嘴上说:““权哥,他们一有消息就通知我,好不好?”
根据刑法第234条规定,犯故意伤害罪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残疾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赵权点头说:“可以,你在哪里?”张永弟说:“还在夹长,我受了点伤,包扎完再回去。”赵权说:“那你还是在外面避避,不用先回来,这里风声还是很紧,你自个小心一些。”
挂了电话,张永弟说:“干宋,夹长都不能待了,我想去WD市,你要不要去?”老吊说:“可以呀,我们可以去找烽炮他们。”张永弟摇头说:“黎老他们给捉进去,不保证不说出我们,烽炮那里是不能去的,我根本就不想去找熟人,自己找个陌生的地方,租间房看看风声。”老吊摸头笑说:“好,跟你就没错。”
摩的司机听到这话,原来两人是逃犯呀,立即开车便走,老吊指着骂:“我操,给我再见到,我踢死他。”张永弟揽上肩说:“另找一辆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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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五章
更新时间2009-5-416:47:23字数:3267
十点半,两辆摩托车开到明旭厂门口,每辆三个人,四个人一下车,一把拔掉包着报纸的砍刀,气势汹汹的就冲进来,李朋他们脑子一怔,老变率先反应过来,赶紧起身操起椅子大叫:“李朋,关门。”窗子焊着铁栏,要砍人只能从门口进。
李朋转身反手拉门,想要关住门顶一把,谁知一把砍山刀斜劈下来,李朋右手一缩,前手臂被辟开一块肉,血水瞬即喷射出来,躲过了断臂的威胁,李朋惨叫一声时,老变的椅子砸了过去,门口三人闪身躲避,李朋忍痛,左手用力拉门,老变往前帮忙。
门一被关上,老变用手顶住门边,李朋操起门后的钢管,分给老变一支时,门却被人家连踢两脚,老变和李朋被撞得跌跌往前走,三人举刀冲起来,老变大叫一声,反身对着三人甩着钢管,由于门室小,敌手三人挤成一团,后边的又进不来,除了用刀挡着钢管,根本施展不开手脚,只能不断的往后退,而李朋也咬着牙挥着左手的钢管冲上,敌手一人大叫:“火腿,退后,豆了,拼了。”说完,火腿一退,空间大一些,豆子他们勇气奔发,老变他们劣势直下,慢慢后退,李朋由于受伤在先,体力不支,一不小心,钢管挡刀偏转扭身时,背部空门大开,让人一刀而下,入肉三分,趄趔贴在桌台边,紧接大腿又挨一刀,李朋的惨叫声让老变心慌意乱,一失神,左肩背被砍中,他奋力抵挡,疼痛更让他心底感到恐惧,面容扭曲,觉得死亡是如此逼近。
人在临命之危,有的人是失措绝望,有的人却是可以爆发出不可估计的力量,李朋突然大叫:“呀……”的挡开挥头的一刀,猛地乱挥打,当对手再一刀划中前胸时,他只是痛呀的再次不要命的上前蠕步逼上,面容怒悍,双眼嗜红,浑身是血,在对手眼里,感觉这种不要命的紧逼像只受伤而发疯的猛兽,随时要了自己的命,心直收缩,好似正在爬行的蜗牛瞬息遭到外界轻微碰撞,肉团紧缩,勇猛之气顿时被胆怯所取代,只能大叫着:“豆子,走。”迅速退了出去,老变眼神随着他们离去,身心一松,恍如隔世为人。
先前李朋的左手被划一刀大叫时,其它保安听到,冲过来,看到有人拿刀行凶,立即大叫着:“快拿家伙,有人来砸厂了。”等他们十秒钟后,找到钢管冲过来时,这帮歹徒已跑回上逃走了,整个过程不到一分半钟,大家赶紧报警和打120,李朋和老变气喘唏唏的瘫坐在地上,任由他们作简单的抱扎,然后送往卫生站。
张永弟接到周佳静的电话,脸色一变,老吊忙问,张永弟说完后,叫停车,老吊说:“他现在在医院,肯定有警察给他录口供的,要去,也要先打个电话问问。”关心则乱,张永弟点点头骂着说:“妈的,今晚是什么吊日子,大家都这么衰。”
吕银凤坐在医院大厅,见到张永弟他们走了进来,忙迎上,见老吊鼻青脸肿样,忙问:“永歌,你们……”张永弟摆手说:“我们没事,李朋他们怎么样了?”吕银凤带着他们说:“没伤到什么要害,就是要休息几个月。”
李朋他俩的女朋友都哭红着眼睛坐在他们床边,只不过老变的女朋友与她们一比,实在是天壤之别,想不自渐形惭都难,李朋见了他们,叫着:“咦,老吊,怎么了?”老吊摸着脸笑说:“打了一架而已。”张永弟坐下看着他们说:“怎么样?”李朋说:“死不了,今晚来砍我们的人可能是丰言叫来的?”张永弟揉着下巴说:“丰言?”
李朋分析说:“对,也只有他跟我们有仇,而且今天他又刚好走,那些人好像就是认准我们,其它什么都不管。”老变接过说:“陈胜益那王八蛋当时看我们的时候,还得意的偷笑,人家问他口供的时候,他还说我们可能在外面惹了什么人?”张永弟舔着嘴唇骂说:“操,说这话,你妈的,等下我回去问问他,喔,对了,怎么你还去上班?不是说不去了?”李朋苦笑说:“不是还有两三天就发工资了么,我不想便宜这个厂,所以……”
张永弟递钱给吕银凤说:“下去买几瓶水上来。”老吊拿过说:“还是我去吧,顺便买两包烟。”
老吊走下大厅石阶,一辆救护车在旁边的紧急通道停下来,看到席头扶着手臂下来,医生们抬下推车,只见水牛胸前一片血迹,紧闭着双眼,套着氧气躺在上面,人们快带推进急救道。
老吊赶紧转身,见到店主指着自己,两名警察冲了过来,老吊撒腿就跑,可大门这时又有辆警车开进来,见着,立即停车,两名干警下车围拦上来,前后夹击,老吊向左边跑去,从一名妇女怀里抢过一个两岁的小孩子,虎口夹在脖子,嘴里大喊着:“再过来,我掐死他。”边说边向门口走去,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警察拔出了枪对着,那孩子母亲大哭着,一名警察拉着她的手,不让她上前。
喧哗的人声,刺耳的警鸣声,张永弟从窗口看去,脸色大变,连忙出门,已顾不上去看巧艳她们了,见一办公室挂着医生的大褂,便走进拿一条穿上,急步下楼,从另一门走出去,坐上一辆的士说:“夹长镇。”心说:“老吊,谢谢你。”
张永弟脱了大褂,向穿外望着,大道旁树木在夜光下整齐的回走,远处楼群耸立,灯火通明,淡淡的雾气在灯晕中飘浮,抚mo着每幢建筑,还可看见一群正在下班的员工,桔红色的厂服在晃动,人群逶迤向厂门涌出,这些都是怀着梦想而离家的孩子;一辆闪光的巡逻车驰驶而过,治安员的眼睛时刻瞄向角落,像一猫寻觅着将要出来寻食的老鼠,准备予以捕捉,保定着人们的安睡。
面对此景,张永弟感到烦躁,并带有微许的厌恶,因为逃亡,是自己现在的唯一选择,有些怀念家乡那种空旷黝暗,寂静中怡爽自然的虫鸣吱然声,怀念摩托车在无人的夜色中无忧无虑的喧笑,怀念甩开大衣,膀着身子吐着酒气东倒西歪的在大道上喧叫,江湖路,一个不归路,自己还能继续走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