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的,打电话问一问?”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这事他们还不知道,毛生说:“黑个,你打个电话问问?”黑个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向他们点点头,毛生气呼呼的说:“吊毛,你命好,我们走。”臭屁说:“真是虚惊一场,如果干起来,我和鹰仔就惨了,人家都拿着东西。”
鹰仔大声的说:“怕吊,说不定破烂三下五除二就全部搞定了。”张永弟摇头说:“你别夸我,我可没这么厉害,一两个倒还有可能。”臭屁叹气的说:“看来这几天不能到四海旅馆去玩了。”鹰仔说:“你就想玩便宜的。”张永弟心想:“臭屁倒有点像老吊,老吊老是说来和察镇玩,可能就是来这四海旅馆的。”
鹰仔直接把张永弟带到他家,是一排平房,平房前又是一排瓦房,长长的烟通耸立,看来那厨房。看到他年迈平朴的父母,张永弟礼貌的叫了人,跟着鹰仔进入了他的房间。房间的摆设也简单,就是一张床,一张桌,一个衣柜,几条椅子,空间挺宽敞的,看来他家庭也只是一般般。
鹰仔放起了音乐,是张学友的哥,鹰仔说:“破烂,这两天就睡我这边了。”张永弟说:“你们混的,怎么还住在家呀?不是大家都住一起呀。”“我们那叫什么混呀?又不收保护费,又没有抢地盘,就是晚上帮强哥看看赌档而已,大多数人都是吃住在家里的,强哥有事了,打个电话我们就过去。”臭屁说。
“妈的,自己还以他们是黑社会呢,原来就像自己跟康哥做事一样,难怪他们谈判会这么轻松?”张永弟想着,又说:“强哥有很多赌档吗?要这么多人?”鹰仔说:“四五个吧,有几个都是在镇郊,最大的就是水泥厂旁边那个,晚上带你过去看。”张永弟说:“你们都是晚上才开赌档的呀?”鹰仔点点头说:“只有晚上,大家才有时间。”
“一个档一个晚上可以搞多少钱呀?”张永弟问,鹰仔倒杯水给张永弟说:“没固定,一般都是千把块吧,星期六星期天就好一点。”“一个月不就是三四万了。”张永弟想不到开赌场比搞黄金还要赚钱,看这个镇跟农场没什么差别,又不繁荣,都是穷人多,没想到有那么多的钱来赌,好赌,的确是人的天性。
“那毛生他们看的四海旅馆是不是要交保护费呀?”张永弟又问,鹰仔说:“一个月一千,不然有些赖皮的男人搞完了不给钱,女人也没办法。”“蝎子除了搞这个,还搞什么?”张永弟问,臭屁说:“还有发廊,歌舞厅。”张永弟点点头,这些的确都是需要人手的。“晚上我们过去,看能不能抠两个妹仔?”臭屁又说。
张永弟说:“鹰仔,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住在这里,看到你父母,我还真的不习惯。”心里想着:“如果给他父母看到自己的伤,人家会怎么想?左右邻居肯定有人看到自己今天的打架的表现,而且人家还有个高芳呢……”鹰仔说:“没什么的,我爸我妈都很少管我,我也经常带朋友回来睡。”臭屁说:“如果不想在这睡,可以去赌场那里,不过,晚上很吵的。”张永弟一听,大喜:“我不怕吵,还是过赌场那边睡。”鹰仔说:“那随便你,如果那边不习惯就跟我说,晚上就在这里吃饭再过去。”张永弟点点头。
五十一章
更新时间2005-12-1022:15:00字数:3702
和察镇的园华舞厅是露天的,有五百平方,离水泥厂只有三百米,张永弟他们八点钟来到时,已是人山人海,借着摇晃的彩灯看去,竟没有一个老人和妇女,全是清一色的年青人,个个花枝招展,步履轻盈,翩翩起舞,“想不到舞厅的生意这么好,农场的真是没法比。”张永弟想着。
“鹰仔,这边。”大家朝着声音望过去,原来是天佑他们。服务员把两张桌合拼成一台,“破烂,吃什么,自己叫,今天还得谢谢你了。”天佑笑着说。“谢什么谢,来杯荼吧,我身上有伤,医生说不能喝酒。”张永弟说,鹰仔跟天佑一解释,天佑说:“那花生也是吃不了了,服务员,拿几包话梅和甜品过来。”
天佑说:“破烂,不下去跳跳。”张永弟摇头说:“我不会,下去太丢人了,再说,等下跳起来,伤口又留血了,你们玩吧,不用理我。”心里想着:“跟着老皮他们去过几次农场的舞厅,可都是呆坐的喝酒,很少去跳。就是现在,自己的衣服与他们一比,还是格格不入。”鹰仔说:“本来今天他还不想来,说是看人家赌就行了,是我硬硬拖他来的。”天佑说:“那随便你了,我们下去喽。”
张永弟点点头,等他们全都下去后,低头玩弄着茶杯,“康哥赔了钱,算是与红眼病和解了,可红眼竟然还找人想搞我,等两天他气消自己才能回去,如果烂宾不服气,找自己麻烦,自己反击了,是不是还要躲呢?不行,不能这样一直被动,可怎样才能搞定红眼病呢?他跟副场长好,家产十几万,父母健在,都是工人,兄弟两人,老婆是农场的会计,娘家没什么势力,还有一个儿子在农场上一年级,他和巴广镇的黎老好,等等……他有儿子,儿子……哈哈哈,”张永弟笑了起来。
旁边有人坐下,张永弟也没抬头看,继续想着:“当年魏忠贤赌钱赌输了,最后就把自己的卵巴割下来赌,吓得人家不但把前面输的钱全部退了回来,还搭了不少钱,以后再也没人敢骂他动他,就是凭这个狠劲攀上了太监权力的高峰。自己虽不至于挥刀自宫,但可以不伤筋骨的自残出血吓吓红眼病,夸他儿子长得乖巧,说不定还能诈到一点房子的破坏钱,哼哼,富人没有一个不怕死的,他的儿子绝对是他的软肋,就不信他能扛得住,没想到独身一人的好处在这里,做事可以毫无顾虑。不过,也要养好伤再说,红眼病,你等着,哈哈。”
当张永弟笑着抬起头的时,一个轻呆的微张嘴,“惊艳”,这是对面女人给他的第一个感觉。
二十一二岁的年纪,面颊的两个小酒窝荡漾着轻爽的笑容,额头上密着汗珠,樱红的小嘴咧开呈现出闪着光泽的的牙齿,翘顶的鼻子上搭着熠光烁烁的眸子,抹着眼影,闪闪发光,平肩削发,发尾形成了波浪形,白色花领微短袖衬衫,一条心坠形的白色项链从脖颈上露出,搁在了衣胸前,她正轻托着茶杯笑看张永弟,想不到这个小镇也有如此靓妹。
张永弟挠挠头,举着杯点了一下头,转过头去看着舞场,深呼了一口气:“自己还是不会主动跟女孩子说话,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还失态了。她坐在这,肯定是天佑的朋友们。也许是名花有主了。”
“破烂,怎么不下去玩玩?”张永弟扭头一看,老虎正站在自己身边,还真吓了自己一跳,自己竟分心了,如果他记仇,突然袭击,自己不是完了,还好,这些人还算是“君子”。“是虎哥呀,快坐,那个我不会,今天真的不好意思。”老虎笑笑说:“那是你的本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很少佩服人的,你算一个。”
“虎哥说笑了,哎,蝎哥没来么?”张永弟陪笑的说。“蝎哥事忙,很少来,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帮我呀?”张永弟笑了笑,还真想三顾毛庐呀,说:“不用了,我也就在这玩两天,过两天就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谢了,虎哥。”老虎又说:“要不要过我那坐坐聊聊?”张永弟摆手说:“不用了。”心里却是:“谁知道你是不是给我下套整我。”
老虎拍着张永弟的肩说:“那就下次有空吃饭。”张永弟点点头,心里也奇怪,老虎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对面的靓妹,只有走的时候才轻点了一下头。
这时舞场里的音乐换成了兔子舞的音乐,人们不分男女的兴奋双手搭肩的跳起来,场边的人也陆续下去,三四十人衔接成了长“S”形,看着他们整齐的跟着节奏跳动踢腿,张永弟笑了,这好像一只会跳舞的蜈蚣,百脚齐蹬,不过这舞也是挺简单的,前后跳几下踢腿而已,看几遍就会了。
“哎,要不要去跳一跳?”女孩子的声音轻脆悦耳,张永弟说:“呃,不用了……你,你去吧。”跟老虎侃侃而谈的机智在女孩子面前全都没了,女孩子看到张永弟有点结巴的说,笑了起来:“你就是一个打五个的破烂呀?这么瘦,不像呀?”
人怕出名,猪怕壮,每个刚认识自己的人都会来怀疑一两句,不过,让靓妹好奇重视的一问,张永弟还是感到很得意的,不过,脸上也只是淡淡一笑的说:“你是天佑他们的朋友吧!”“不是。”女孩子狡黠的说,“不是?”张永弟愣了一下,又傻笑的想:“人家是在逗自己玩,真是问傻话。”
女孩子拿了一颗话梅放进嘴里说:“听说你今天才来,就跟人家打了三架,而且都是你赢,是不是呀?”女孩子是怎么了,知道了还要问,张永弟点点头不说话,自己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我决定了,就是你做我男朋友。”女孩子吐掉内核,拍着手说。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张就弟一下子被呛到了,这好像是电影里的情节,她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呀,天下掉下个林妹妹,这种艳福可是千年难有一回,可惜张永弟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我去上个厕所。”落荒似的逃走。
“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她疯了。”张永弟在厕所里想着,“哪有一个女孩子会直接的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说做她男朋友的?而且是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难道她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