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屁已挪开椅子,推着张永弟上前。
张永弟的手被牵着,他感觉符小兰的小手又柔又温,很温馨感觉。张永弟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她是一个鸡婆呀。”到了舞池,这是慢四的音乐,张永弟站在那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好,符小兰抓过张永的手说:“右手放在我腰上,左手握着我的手,我带你,慢慢跟着音乐的节奏走就行了,一二三四,走,一二三四……”可张永弟根本就听不懂什么节奏,只听到音响的唱歌声而已。
走两步就踩到符小兰两步,张永弟老是说:“对不起,对不起。”符小兰总是笑着说:“不用紧张,慢慢来,跟我走就行了。”没两分钟,张永弟手心和额头都出汗了,看到身边总是一对对的从容不迫从身边走过,张永弟更是慌乱,笨拙的脚步总是踏到符小兰,符小兰总是说:“别理人家,注意自己就可以了。”张永弟不断的点头,又重新跟着符小兰的步伐移动,不时的感受符小兰柔软的腰部和身上的传来的迷香,到最后,张永弟已经忘记眼前是刚才咒骂的鸡婆了,整个人都沉浸在符小兰的温柔指导下。
当音乐停止时,人们纷纷下场时,符小兰拖着张永弟走,才惊醒过来,自己完全迷失在其中了,也学会“一二三四转弯”,相当于两只脚轻拖着地板一般,不是很难。而符小兰说的音乐里的慢四节拍,张永弟还是感觉不到,看来自己还真是没有音乐细胞。
“怎么样?不难吧,你学得很快。”符小兰挨着张永弟的手说,张永弟说:“还可以。”“等下慢三,我们再下去。”符小兰说,张永弟点点头,坐到位置后,才想起:“自己竟沉迷在鸡婆的温柔乡中,定力实在太差了。”
音乐换成了迪斯科,闪光灯眩耀,臭屁推着说:“破烂,我们下去。”张永弟摇摇头说:“不了,伤口顶不住,你们去吧。”臭屁他们全走了,符小兰坐过来轻声的说:“破烂,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怎么?她还不死心,真的还想玩自己?还是她真的是认真的?”经过刚才的陪舞,张永弟心里这时有点乱了,没有再那么厌恶眼前的鸡婆了,难怪书上说,男人最怕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对自己好。
“就是你上前帮老虎时,扭头对我的一笑,那一笑让我感到特别的安全,我心里一点也不害怕。”张永弟心里迷惑了:“什么时候有对她笑过,喔,自己是对另一个姑娘笑的,她可误会了。”符小兰继续说:“可当你拿刀指着他们的时候,我的心整个都跳起来了,紧张得命,好怕好怕你出事,很想上去跟你在一起,即使是死,我也感到很满足,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当你没事了,我好高兴,好高兴,眼泪都流下来了,当时真的好想冲过去抱住你哭,真的,真的好想抱住你。”符小兰这时眼泪流了下来,抱着张永弟的肩头抽泣,赶紧拿纸巾递过去。张永弟懵了,这是什么?一见钟情的真情告白吗?一个鸡婆对自己表白?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紊乱,完全不知所措,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五十四章
更新时间2005-12-1516:13:00字数:3633
大皇帝宋徽宗与名妓李师师,大汉奸吴三桂与艳妓陈圆圆,大将军韩世忠与营妓梁红玉的故事固然动听,但那是在古代,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在现代,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婆是妓女?在婚前知道的话,98%的男人都不会接受,至于那2%的男人能接受的话,1%的是进行利用,像找不到老婆的,贪图家产之类的;1%就是人间歌颂的至情至诚的真爱,但这份真爱能让两人白头偕老的能有多少?千百年来所听到看到的,也只有梁红玉一个而已,其它的妓女都像苏小小,杜十娘和茶花女一样的三种结局:一是思念成疾,郁郁而终;二是心灰意冷,自尽红颜;三是贪享图乐,重操旧业。
各种杂闻野史在张永弟脑海里翻腾,最后张永弟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老吊老变,他们一定会出于玩的心态接受下来,最终厌腻了,就甩掉人家,但自己还是不能像老吊他们那样厚无颜耻的玩弄人家感情。
“你可以玩弄女人的器官,但你不能玩弄女人的感情,因为那是上天恩赐给你的一份爱。”张永弟又想起了曾经读过的这一句话,不管此时符小兰是不是在表演,张永弟真的感动了,深深呼吸,稳定了心境,轻声的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符小兰摸着眼泪抬头说:“你说什么?”看到那微红的双眼,张永弟有些动摇,不,要快刀斩乱麻,不能拖,张永弟严肃的说:“我说,我不……”“哎,破烂,怎么把小兰弄哭了?”玲姐的声音打断了张永弟的话,符小兰娇声的说:“他哪有,是沙子不小心吹进我眼里而已?”玲姐咯咯的笑着说:“是么?”
张永弟笑笑不说话,心里想着:“现在要不要拒绝她,算了,等她一个人的时候再跟她说吧?如果她不是做的,那有多好?”张永弟被自己念头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心底还是想接受她,只不过就是妓女的身份让自己望而却步而已。漂亮女人,男人还是很难拒绝,难怪女人会说男人都是用下半shen思考的动物。”
符小兰靠近耳朵轻声的说:“你的衣服都让我哭湿了,明天下午下班后,我去帮你洗?你现在住在哪里?”张永弟连忙头部后仰,摆手说:“不用不用。”心里奇怪:“怎么是白天上班的,鸡婆不是在晚上做的么?”“你还没说,你现在住哪里?”符小兰晃着手说。
张永弟摆手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在水泥厂旁边。”“喔,那里是不是有人赌场?”符小兰问,张永弟点点头。符小兰比着手指说:“那地方我知道,玲姐,我明天提前半个钟头下班好不好?”看到玲姐笑着点头,她又对张永弟说:“你明天晚上七点来接我好不好?”
“接你?”张永弟愣着说,符小兰该不会真的演戏上瘾了,越说越离谱了,“怎么,接女朋友下班,是你们男人应该做的。”符小兰撇着嘴大声说。
“女朋友?我靠,自己还没答应,她倒还真的一厢情愿,先宾夺主哟,做鸡的胆量就是不一样。”张永弟心里想着,嘴上说:“小兰,你别误会?我没……”张永弟还没说完,臭屁的话便插了上来:“没车是不是?明天我借给你就行了,到时候一定要把泡妞的绝招告诉我。”鹰仔和高芳也回来了,张永弟晃着手说:“不是,不是……”“是不是不懂小兰在哪上班呀?就在菜市场的边角上的游戏厅,问一下就知道了。”鹰仔抢过嘴说。
“游戏厅?她不是在做……学生呀?”张永弟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说漏嘴了,谁让符小兰的言语穿着表现的那么大胆豪放,难免会让人想歪,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猜符小兰是做鸡的,不给他们挟死才怪,尤其是天佑和符小兰。
“做学生,她像吗?你还真是有眼光?”臭屁大笑着说,玲姐则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永弟一眼,搞得张永弟心扑扑直跳,似乎玲姐已经看透自己,猜到了什么。
知道符小兰不是做妓女的,张永弟的心也雀跃起来,觉得机会来了,但很快又被疑惑充满:“《射雕英雄传》里华筝从塞北到江南来追寻郭靖,那是人家双方从小就认识的,今天符小兰与自己可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不到半个小时,她对自己可是一无所知,男人对女人一见钟情倒是听过,像唐伯虎点秋香,但女人对男人一见钟情,这可能吗?如果她是妓女,还可以有个理由,可现在她不是?难道她在玩我,可她的表现又不像呀,而且这么漂亮,不可能到现在也没男朋友呀?难道她真正的是爱上我?”
看到张永弟不说话,鹰仔推着说:“破烂,想什么呢?还有什么不明白,你说,哥们一并告诉你。”张永弟笑逐颜开的说:“没想什么,就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已。”臭屁说:“什么不敢相信?”张永弟笑呵呵的说:“就是小兰要我去接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玩我?”“什么玩你呀,我可是认真的,你明天可准时来接我哟?”符小兰兴奋的说。
看着符小兰双眸飞扬,张永弟心里想着:“算了,管她是玩还是不玩,一切就顺其自然吧。”嘴上笑着说:“不知道你哥愿不愿意我追你呢?如果他不同意,我也没那个胆呀?”
如果是跟老皮他们去抠那些浪妹,怎么玩都无怕谓,但现在是天佑的表妹,哪天跟她不合了,便会引火上身,张永弟已经领教过了黎族人的凶狠,可不敢为了一朵花,葬送了自个性命,人家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那不过好色之徒的自我安慰的借口而已。对符小兰可不像对冯莉莉那样有特别强烈的厮厢一生的期盼嗜占感,大部分还是出于青年人虚荣心的心理,可以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向人家炫耀。
抬出了天佑,如果他不同意,又如果符小兰是认真的,不是出于玩的心态,以她的性格,那她一定却还会执意去跟张永弟,到时候受到伤害分手了,也不能对家里人说什么,天佑他们也不好说张永弟什么,因为那是她咎由自取,张永弟也可堂而皇之的避过一祸。
现在得知符小兰不是妓女后,身份一换,张永弟就已经忘记了先前不要玩弄人家感情的君子想法,反而还冠冕堂皇的设计为自个留个退路。其实,这不是张永弟特有的性格,大多数的男人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对女人都显得道貌岸然,正人君人,一旦没了条件的约束,还不是似狼如虎,变态异常,电视电影中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