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遭到重创,是很难有力再跑的,张永弟又跃回来,跟着烽炮对着另三人蹂踏,跳舞的人们已停止了他们活动,音响也关了,大家兴奋的看着。
张永弟打着人,眼睛并没有只关注脚下的人,还眼瞄四周,这是群架带来的经验。看到四个人拿来着西瓜刀和钢管从站台边冲过来,张永弟大叫着:“烽炮,快跑,他们拿刀来了。”两人拔腿便跑。
由于是夏天,广场边摆着许多西瓜摊,张永弟跑过三个摊,抓起了三把西瓜刀,摊主看到他们一脸的凶像,连声都不敢哼,张永弟跑着递一把给烽炮大声说:“敢不敢跟他们拼。”不是张永弟胆大,莽撞,而是心里一点也放心不下胡巧艳,就是烽炮不去,自己也是会去的。
烽炮嘴角只是裂了,流了一点血,并不重,烽炮接过刀说:“干吊不敢。”如果是平时,烽炮绝不敢,但今天打到眼红脑热,而且张永弟以前的丰功伟绩也提高了他的胆量和信心。张记弟叫着:“好,我们转回去,记住,打起来一定要狠,要拼命,绝不能退,放心,我一个能搞三个,赢得肯定是我们。”
张永弟双手拿来刀带着烽炮,转身倒回去,四人也没想到敌手两个人竟敢气势汹汹的倒回来,心里也是有一点点的慌,但还是挥着刀管冲上去,周围十米内的人立即像鸡飞狗跳的般四处逃开,中间没有一个闲人。
今天是周末,广场上非常的多人,这种即将当街火拼的场面让旁观热血沸腾,个个精神绷紧的注视,精彩不容错过,不远处停着一辆治安队的摩托车,两个治安员看到了,却没敢上来拦,一个抓着黑胶棒,一个掏着对讲机呼叫。
张永弟先对着拿钢管的两个人冲去,一个黄毛,一个黑发。虽说兵器一寸短,一寸险,但那是对练过功的而言,让烽炮拿西瓜刀跟两个钢管的干,绝对是速败,那两个拿西瓜刀对着烽炮冲去。
张永弟吸气用力一个侧跃,他们挥动钢管半转身,第一出击结束,张永弟先发制人,双刀挥舞,刀光闪闪,忽上忽下,两人紧握钢管抵挡后退,乒乒乓乓的声音在周围传荡,张永弟要的就是他们的防御,赌的是他们的反应,只有在快速的攻击中,他们才会露出破绽,自己就有机可乘了,因为时间并不允许自己慢慢磨。
他们后退时慢慢的形成人字形走向,慢慢分成两边夹击,如果是平常的人可能会裁在这种手段,可对于张永弟而言,却是一个机会,等的就是他们分散。其实人在后退时,是很难保持一条直线的,尤其是两人在紧张的对抗后退,就会不自觉的分散开来,有点类似蒙眼敲鼓,他们一直都在张永弟的算计中。
张永弟一个左甩刀,刀向左边的黑发人飞去,右手刀同时挥向前面的黄毛,他的钢管挡住时,张永弟的右脚已飞起来,击中了黄毛的下体,眼睛,关节,肋骨,下体,都是身体的脆弱点,也是张永弟最喜欢攻击的地方。
黄毛“呀”的叫起来,左手抱住下体半弯腰,张永弟已一个迅步,欺近黄毛身体,左手拉住黄毛钢管一拔,身子一挪,到了一侧,黑发人挥过来的钢管正敲在同伴的左腰上,张永弟刀起刀落,黄毛惨叫一声,声音传遍整个广场。右肩被劈了一刀,血水立即涌出,渗透衣服,刀片稍薄,又恰好砍在颈旁多肉的地方,不然肩骨肯定要断。
面对如些血腥,有些女孩子惊叫了起来,但更多人是心跳加速,既有些紧张害怕又带有刺激,睁大着眼睛。
张永弟的膝盖又撞向黄毛的下额,左手拔过钢管,黄毛后退跌倒,张永弟左手的钢管对着黑发人挥去,他一挡,刀又劈到,黑发人又匆忙一顶,张永弟的钢管此时毫不客气的击中他的左肋,他一痛后退,张永弟的刀锋再起,左手的钢管也紧接而至。他脸色一变的挡住刀,又再挥手一摆挡住钢管,而此时胸口空门大显,张永弟一刀劈了过去,右脚成屈挡开他踢过来的脚板。
他惨叫一声,忍着疼痛举起钢管向张永弟头部砸下,张永弟左手再甩,顶住攻击,刀子再劈,他胸前被劈了一个X形,痛叫大退一步时,两根钢管硬碰硬三下时,他的胸口和左手臂又连中四刀,刀刀见血,几滴血珠也溅到了张永弟的保安服,只要再来两下,他绝对就倒,可他聪明,转身就跑,张永弟没去追,一棍挥向瘫在地上的黄毛肩头后,向烽炮跑去,黄毛是大声惨叫,声音毛骨悚然,伤上加伤,完全是丧失再战能力了。
烽炮是边砍边退,手臂和背部都是血,敌手有一人的手臂也是带伤,他们在听到同伴的惨叫声时,心里已经慌恐了,看到张永弟冲来后,立即散开跑掉,张永弟钢管向一个人扔去,砸中了一个,那人还是勇往直前的跑掉了。
此时,警车声近了,烽炮起步追时,张永弟抓住手臂说:“快走,警察来了。”张永弟眼睛四瞄,看不到胡巧艳,大叫着:“小艳,回去。”心里说:“回去再给她打电话。”原本瘫在地上的人,更是挣扎的手脚并爬的逃开,害怕张永弟的刀往他们身上招呼。
烽炮两人向往金花路的站台跑去,看到黑发青年在前头跑着,两人抓紧刀追上去,黑发青年听到跑步声,扭头一看,魂飞魄散,奋力的跑进一条巷子。
许多人都从旱冰场跑了出来,关生老吊他们看到,立即追上来,问着:“怎么了?”张永弟看到黑发人钻进巷子后,说:“我们回去再说,老吊,你跟黎老到广场去看一下,看胡巧艳有没有在那?如果看到了,先送她回厂。”
烽炮吐了一口水说:“刚才我跟破烂砍了几个人,他们跑了。”张永弟说:“好了,警察就在那边,回去再慢慢说,你的伤也要先看一看。”把刀扔进了路旁的花圃中,烽炮也扔着刀,说:“妈的,算他好命。”
张永弟他们没回房子,而是直接上租楼的天台,顶着星空,凉风徐徐。
烽炮刀口并不大,放上消炎药包扎起来就行了。冲突的原由,就是烽炮到广场想抠一个妹仔,恰好看到那些人调戏着胡巧艳,便上去说,没说几句,他们刚动手,张永弟就来到了,烽炮算是运气好。
此时烽炮是兴趣盎然,口沫横飞的说着,激情之处更是摆着各式劈砍的姿势,足足说了五分钟,最后说:“跟破烂一起打架就是过瘾,多少人都不怕,反而杀得他们个个乱逃,爽得够吊,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威风过,明天我肯定大大出名了,以后泡妞就简单了。”张永弟笑着摇摇头,三句不离女人,关生说:“他们是一村的,这几天我们就不要到一村去了,小心他们报复,跟疯子说一下,看这吊事怎么解决?”烽炮得意的说:“还不是像以前,打过了就算了。”
老吊他们带着胡巧艳小玲上来,张永弟说:“怎么没送回去?”老吊说:“她说一定要看一下你,我也没办法。”张永弟走过去说:“小艳,我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胡巧艳低声,有点哽咽的说:“都是我……”
张永弟拍着她的肩打断说:“你是我小妹,怎么能这样说,去跟烽炮说句谢谢。”胡巧艳抹了一下眼睛,笑着对烽炮说:“谢谢你!”烽炮挠着头说:“谢什么?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关生他们都扑哧笑了起来,张永弟笑着说:“好了,刚才你不是看到了,我们都没事,你以后谁欺负你就跟我们说,现在我们还有一些事要谈,你跟小玲先回去,老吊,麻烦再送一下她们。”胡巧艳点点头说:“你自己小心点。”便跟着老吊下楼了。
黎老说:“我们到的时候,只有一个人都是血的躺在那里,两三辆警车和许多治安队都在那里,我们是在半路看到胡巧艳她们的。”张永弟吐着烟说:“她们没事我就放心了。”黄海说:“那吊人会不会说出来呀?”关生说:“应该不会,大家都是混的,这些规矩他还是懂的。”黎老说:“还是小心一点好,破烂,你还是请几天假,跟我们住几天。”
张永弟说:“不用了,又不是死人,只是斗殴而已。”李志说:“我们是怕他们带人到厂去找你?”张永弟说:“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到二村来,毕竟烽炮先让他们打的,如果才来五六个,我怕吊?”烽炮咬着牙说:“他们敢过来,我们这次不敲断他们几根骨头才怪?”黄海说:“刚才要是我们也在就过瘾了,很久没有拿过刀干了?”烽炮说:“你们要是在,哪里会打起来?”张永弟说:“现在我还值班,就先回去了,有事再打电话给我。”关生说:“等老吊回来,我们一起去吃个宵夜再回去。”张永弟说:“不用了,还有人在等我呢?明天吧。”
张永弟回到厂,看到李朋跟着六七个保安在门室,李朋叫起来:“破烂,你没事吧?”张永弟笑着说:“没事,哎,你们怎么都在这?”李朋说:“刚才是不是你砍的人呀?”张永弟看了李朋一眼,李朋说:“刚才我们几个过去,听人家说有个保安拿刀跟人家砍,四个打不过二个?”张永弟心里一暖,点头说:“是我跟朋友搞的,谢了,大家。”李朋说:“胡巧艳没事吧?”张永弟说:“没事,送她回厂了,哎,你们怎么都看着我,不就是为了一个女孩子打架么?快点去值班了,不然老大看到又要挨骂了。”
待大家走后,李朋说:“你真是我的偶像,一个打四个空手的,然后又砍到两个,吓跑两个。”张永弟心里也是有点得意,但嘴上还是说:“是两个人,我没这么厉害,不说了,都是一身的汗,我去洗一下,再过来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