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云挂了电话,拿纸巾抹抹嘴,然后走进卧室,把门关上。
方鸿拿着锅铲走出来,脸上一副如临大敌状。
那个电话,是陆狰打来的。
那臭小子,真想乘虚而入啊……不对,那小子应该还不知道我和倪云的关系。
但问题是倪云,她居然答应了陆狰的约会?简直岂有此理!
一想到这里,方鸿顿时觉得胸口堵得慌。
过了大约一分钟,倪云推开卧室门走出来,已经换上一套平时经常穿的牛仔套装。
“喂,你上那去?”方鸿看着倪云问道,语气有些严厉。
他做人的原则是不会负人,但也决不许人负他。
倪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推开宿舍门,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停着一辆警车,陆狰就坐在驾驶位,穿着一身特警的作训服。
见到倪云出来,陆狰朝她挥挥手,又冲跟出门口的方鸿道:“方医生?”
方鸿直接瞪了他一眼,那目光就象两把寒气森森的刀子,陆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倪云,方医生来你家干嘛?”陆狰定了定神,问坐上副驾的倪云。
“别管他!走吧!”倪云狠狠关上车门。
这是怎么回事?陆狰暗暗纳闷,但他性格粗犷,倒也没想到方鸿和倪云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是以脚一踩油门,警车呼啸而去。
“倪云,这次行动难度太大,队里的女特警无法胜任,只好又麻烦你出马了。”陆狰道。
倪云没说话,扭头看向车窗外的夜色,紧紧抿着嘴唇。
她的双眼,已经湿润了。
……
原来这丫头不是跟陆狰约会,而是去参加行动啊……方鸿暗暗松了口气,否则他绝对是要跟踪过去的。
倪云是他的女人,他绝对不容许别的男人觊觎!
虽然知道倪云不是“背叛”他,但她对他依然不理不睬,这种状态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使得方鸿横竖不自在。
把做好的菜整齐放进锅里,盖好锅盖,然后离开。
无论如何,他希望倪云执行完任务回来,能有现成的宵夜吃。
……
出了宿合,不知为什么,方鸿不想马上回医馆,于是漫无目的地四处瞎逛,让夜晚的冷风不停吹着自已,这让他的感觉能稍稍好一些。
转了不知多久,终于回到医馆,看看墙上挂钟,才九点多钟,暂时也没什么事干,于是拿出手机撸。
“喝杯茶吧,可以提神。”聂玉给他端来一杯用上好龙井沏的茶水。
方鸿点点头。
聂玉拿把凳子坐到他身边,皱着眉问:“你怎么了?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
方鸿懒懒道:“没事。”
“真没事?”
“都说没事了。”
“那我帮你按摩放松放松?”
“你好烦。”
“我也知你烦。”聂玉就伸手轻轻搀住他的胳膊。
“你干什么?”方鸿吓了一跳,愕然地看着她。
“不怕,你还有我。”聂玉仰起绝美的俏脸,双眼笑得象弯弯月牙。
方鸿一愣:“什么意思?”
他忽然觉得,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聂玉笑笑,没有回答,起身去给他准备洗澡的换洗衣服:“今晚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小玉。”方鸿看着聂玉的后背道。
“嗯?”
“我今晚还要出去一下。”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丫头的。”
方鸿心头一暖:“辛苦你了。”
聂玉回头冲他嫣然一笑。
洗完澡,关了灯,方鸿并没象往常那样修练,而是躺在床上发呆,因为他今晚实在心绪不宁,这样的状态,根本无法进行修练。
……
当墙上挂钟指向十一点时,方鸿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昨晚在灵地砍的那截竹子。
这截竹子,已经被方鸿做成了一支竹笛。
除了这支竹笛子,方鸿还带了一只用朱砂画满奇怪符文的大紫砂茶壶。
关好门,骑上大28,直奔大发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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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夜色苍茫。
凌晨零时,大发煤矿。
围绕煤矿方圆数百米的地方,都设立了醍目的警戒线,并且不断的有人来回巡逻,而这些人,全部都是正式警察。
其护卫之森严,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的大发煤矿,已经被正府正式接收了。
在那个矿洞的洞口,更是筑起了一堵一米多高的铁栏,并竖起一块“严禁进入”的警示牌。
“老高,我好象听到什么声音?”在矿洞口站岗的一名中年警察,忽然对他的搭档道。
“什么声音?”被称作老高的中年警察问。
“我好象听到有人在吹笛。”那名警察道。
“真的?”老高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对对对,好象真的是笛声!不过这笛声好怪,断断续续,似有似无……”
“该不会是……”老高的搭档往黑漆漆的洞口看了一眼,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老高也不由得连打了几个冷战,小声道:“谁知道呢?听说这个地方很邪门,有二十矿工下去采矿,当场就发疯了!”
“那咱们要不要报告?”
“算了,咱老老实实守在这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那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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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距离矿洞一公里远的一处小土丘上,方鸿就站在那里,手执竹笛,重复吹奏出一种十分古怪的声音。
声音很小,就算有人站在旁边听着,也是如蚊子嗡嗡般几不可闻,不过它却能传出去很远很远,甚至能到达极深的地下。
也就是如今达到肉身境三重的修为,他才可以做得到。
此时,在矿洞幽深黑暗的地下,在那片镶满“翡翠”的石壁上,突然泛起一片片诡异的绿色光芒。
那些翡翠竟然会自已发出光芒!
嗖!嗖!嗖——
一道道细如发丝的绿色幽光,从岩壁上中飞射下来,眨眼之间又纷纷隐入地下,周围重新恢复漆黑一片……
大约半小时后,在方鸿所在的那个土丘周围,突然泛起大片诡异的绿光,与矿洞地下的那些绿光是一模一样的。
方鸿把竹笛往腰间一插,拿出那只紫砂壶,咬破食指,用指血在紫砂壶上一点,然后把壶抛在地上。
嗖嗖嗖——
顿时一道道细如发丝的绿光,从紫砂壶的壶嘴钻了进去。
那只红褐色的紫砂壶,表面渐渐泛起绿幽幽的光芒,变得晶莹剔透,并因为温度太低,而冒出缕缕白烟。
突然,壶身的朱砂符文闪亮起来,似乎与那绿色的幽光缠斗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