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瞬间出手!
“哎哟!”小车内的刘彦究突然一声痛呼,同时握着方向盘的手,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小汽车顿时有些失控。
“彦究,你怎么了?”熊海泉惊问。
刘彦究手忙脚乱地打方向盘,想重新控制住汽车,却发现双手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已经严重偏移的汽车,直接冲向路旁!
“彦究,小心!快把方向盘打正!打正!”熊海泉大惊失色。
“不要!沟!那是沟!!沟!!啊啊啊!!!”刘梅也吓得大声尖叫。
刘彦究情急之下用脚猛踏踩车,但是已经晚了,小车乘着惯性冲出了路面,直坠而下。
轰!轰!轰……
花冠小车咕碌碌连续翻着滚儿,最后四轮朝天躺在排水沟里。
车是绝对报废的了,至于车里的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张柔回过头来,惊得双手捂住嘴巴。
……
回到医馆时,已经是中午时份。
方鸿屁股没沾一下凳子,就进厨房去做饭,聂玉则帮他打下手。
很快把饭菜做好,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享受着一顿平常而温馨的午餐。
聂大小姐环视着屋里的一切,颇为感慨道:“唉,俗话说金窝银窝,也不及狗窝,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嗯。”张柔一脸幸福道:“我也觉得还是这里最舒服,其实只要有哥和玉姐在,我就心满意足了。”
“对啊,这里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呢。”聂玉悠然道。
“既然这样,那就干脆买下这里得了。”方鸿突发奇想:“省得每个月都要交租,你们说是不是?”
“我赞成!”聂大小姐马上表态。
“那你跟包租婆说一下,让她出个价,贵点没关系,反正咱现在不差钱!”方神医很豪气。
“好,交给我吧。”聂玉道。
……
吃过饭,方鸿给倪云撸了一条微*信:“我今晚过来给你做饭。”
滴!倪云很快回复:不好意思,我今晚要到市里开会,可能很晚才回来,或者还赶不回来。
该死,又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巧?方鸿顿时有些泄气。
不过他还是再撸了一条微*信过去:没事,我等你。
倪云:要么,下次吧?
方鸿:没事。
倪云:嗯。
不冷不热,还是那么的不冷不热。
方鸿忍不住吐槽:“这么久了,还没消气么?女人真是小心眼!”
……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后,方鸿对聂玉道:“我今晚出去。”
聂玉点点头:“知道了。”
方鸿想了想,又道:“我可能很晚才回来,你不要等了,早点休息吧。”
聂玉笑笑:“没事,我习惯了晚睡。”
方鸿便正色道:“你现在生理期,要注意休息,不然以后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聂玉俏脸一红,嗔道:“知道了。”
步行来到倪云的宿舍,开了门,一打开灯,便顿时被屋里的情况吓了一跳。
这才没来多少天,倪云的屋子竟然变得又脏又乱,各种物件随意凌乱地扔着,垃圾筒被快餐盒和零食袋子塞得满满,还有很多散落到地上,地板上到处是星星点点的污渍,显然是一直没有打扫过。
这对于一直保持着半军事生活习惯,十分整洁干净的倪云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走进厨房,又见炉灶炊具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是有几天没动过了。
这丫头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方鸿十分纳闷,同时又隐隐有些心疼。
虽然不是太肯定,但方鸿还是觉得,倪云变成这样,和他有着直接关系。
叹了口气,方鸿拿起扫帚,开始清理宿舍里的垃圾……
忙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终于把宿舍收拾干净。
堂堂天下第一神医,入圣巅峰修士,居然为个小女子打扫屋子!前世加今生,活了五百多年,还从来没有这样低姿态过!
忙完之后,方鸿就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等着倪云回来。
当然,倪云说过,能不能赶得回来,还很难说,方鸿想撸条短信过去问下,又怕倪云觉得他婆妈,是以只好很没底地等着。
好在还有手机这个伟大发明,可以一直撸啊撸……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到凌晨时份,方鸿终于感应到倪云的存在,那丫头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方神医的心跳,又很不争气地急速起来……
今晚一定要跟倪云修复关系!一定一定!他捏着拳头给自已打气。
……
十分钟后,穿着一身警服的倪云回到了宿舍,她一打开灯,便是立刻被眼中的所见,给吓了一跳。
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是他干的?!
这么大大咧咧的一个家伙,居然肯干这些活儿?倪云抿了抿嘴唇,心间情不自禁地淌过一丝暖流。
不过左看右看不见那家伙的人影,她又难免有些失落。
他等得不耐烦,走了吗?
当她走进卧室,准备脱下警服去洗澡时,突然一条人影从门后闪出,紧紧抱住了她。
倪云大吃一惊,但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马上便让她彻底驯服了下来,怯怯道:“让我先洗个澡,好吗?”
“不……”方鸿的呼吸粗重起来,一把将倪云抱起,放在床上。
一切轻车熟路……
有些时候,身体胜过千言万语。
他亲吻她,爱抚她,感受着掌下肌肤的颤抖和炽热,她开始还是有些紧张和生硬,但渐斩地也放松了下来,开始对他的热情作出回应……
正当方鸿全身心投入之时,舌尖突然尝到的一丝咸涩,却是令他整个人僵住了。
一切嘎然而止……
“怎么了?”黑暗中,倪云小声问道。
“你为什么哭?你感觉很委屈?还是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方鸿沉声质问,语气愈发冰冷。
他忽然明白,倪云迎合着他的,只有身体,而她的心,却是被一层厚厚的隔膜,包裹着。
X!这和他在用强有何区别?!
“不,不是的!”倪云慌忙否认,但向来不善撒谎的她,难掩心虚。
方鸿没有理她,默默穿好衣服,下了床头也不回往外走:“你放心,我一定会用尽全力救你师父,我不需要任何报酬,更不稀罕你这种曲意逢迎!”
倪云从床上坐起来,冲方鸿喊:“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但方鸿,还是毫不犹豫地扬长而去。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倪云无力地伏在床上,哭泣起来。
夜凉如水,大街之上。
方鸿拖着长长的身影,漠然走在大街之上,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觉得自已很失败。
堂堂天下第一神医,入圣巅峰修士,居然连个小女子都搞不定,唉……
回到医馆时,只见里面一片漆黑,看来聂玉这次真的去睡了。
那妞,这次倒是挺听话……
方鸿正想按开灯按钮,却是忽然停住,因为他发现,聂玉就睡在他的床上。
入圣巅峰灵魂加肉身境第三重修为,那怕是在绝对黑暗的环境,也不会影响他的视线的。
轻步走到床前,蹲下来,愣愣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俏脸。
聂玉睡觉的样子很恬静,象一朵午夜轻绽的莲花,洁净,清雅,又带着特有的高贵。
柔软的娇躯微微卷缩,长长的眼睫轻垂下来,果冻似的小嘴微撅着,唇角向上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不知是不是在做着什么好梦儿。
粗鲁暴力做饭又难吃,现在居然连我的床也霸占了……方鸿心里吐着槽,眼眸却是泛起了一抹温柔,甚至嘴唇有些忍不住引诱,想要吻向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
不过想归想,他却很“理智”地退缩了。
一个倪云就已经让他伤透脑筋,这会就不要再自找麻烦了吧。
道法云:欲得修练成仙佛,不可恋凡种情根。
帮聂玉盖好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思绪平静下来,方鸿开始修练《长青功三百六十式》
……
第二天聂玉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方鸿已经在厨房忙着做早餐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聂玉问。
“大约凌晨一点吧。”方鸿道。
“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叫,对了……你为什么睡我床上了?”
聂玉俏脸微微一红:“我这不是听你话早点睡吗?但我又想等你回来,所以才……天,这样你昨晚岂不是一通宵没睡?”
“废话,床都让你占了,我睡那去?”
聂玉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踢踏着拖鞋跑进厨房,搂着他的胳膊柔声道:“老爷委屈你啦,一会等丫头上了学,奴婢会好好待候你的……”
方鸿脸皮抽了抽:“……”
“玉姐,昨晚您没上来睡吗?”这时张柔从阁楼上走下来。
“!”聂玉和方鸿马上象两块同极磁铁,迅速分开,聂玉的脸,更是红得象熟透的苹果。
“嘿嘿……你们两个坏了。”张柔扶着厨房门框,指着方鸿和聂玉坏笑。
“丫头!”方鸿和聂玉同时瞪着张柔。
谁知小丫头一点都不怕,反而正色道:“哥,玉姐,你们还是赶紧把证领了吧,到时就不用偷偷摸摸了。”
“丫头,这都是谁教你的?小小年纪就学得这么坏了!”聂玉脸红得都快要冒烟了,冲过来作势要打张柔。
“咯咯……”张柔娇笑着逃跑,一边跑一边喊:“哥救命啊,嫂子打我!”
聂玉大怒:“丫头,你……方鸿,快来管管你妹妹!”
方神医一个人在厨房眼观鼻鼻观心: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
这天送完张柔上学,方鸿回到医馆刚坐下,聂玉便对他道:“我昨天跟包租婆联系过了,她说这房子可以卖给我们。”
方鸿拿出手机,一边撸一边轻描淡写道:“那你就买了呗,反正钱都在你手里。”
聂玉看着他:“你连价钱也不问?”
“有什么好问的,总不能五百多万都买不下这破房子吧?”
“那肯定不用那么多。”聂玉道。
“那不就得了,这点小事也来烦我。”
“你还嫌我烦你了!”聂玉有些不服气:“你知不知道,我好说歹说,使尽浑身解数,才终于帮你谈到一个很合理的价钱!”
“使尽浑身解数……慢着,你没牺牲色相吧?”
“混蛋,那有!”聂玉娇嗔着打了他一下:“不过价钱真的很不错,才一百二十万。”
“!”方神医虎躯猛颤,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
“多少?”他有点不相信自已的耳朵。
“一百二十万啊。”
“我X!”方鸿抬眼看了这间房子一遍又一遍,忍不住狠狠吐槽:“就这破房子,一百二十万,还价钱很合理,你上辈子是不是败家败死的?”
“你……”聂玉顿时委屈得眼圈发红:“你个没良心的混蛋,我就算败家也只会败我自已的钱,你的钱,我从来没有乱花过一分钱好不好!”
见聂大小姐如此激动,方鸿也意识到自已的话有点过了,是以放缓语气道:“可能我有些地方不清楚,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房子怎么就值一百二十万了?”
聂玉气鼓鼓道:“这房子本身当然不值一百二十万,甚至二十万都不值,值钱的是脚下这块地皮,懂不懂?这块地皮有八十多平方米,市场价绝对超过一百万,你买房子就必须连地皮也买了,所以一百二十万绝对不贵!我不放心,还专门找房产中介来做过估值的,人家都说这房子能值一百二十五万,我帮你省了整整五万,你知不知道?”
“等等……”方鸿有些奇怪:“你找中介来估过值?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那时你都不知跑到那里泡妞去了!”
方鸿不禁老脸一红,明白了明白了,原来那中介,是自已去了倪云那里的时候来的。
方鸿心虚,是以温言软语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我不了解行情嘛!那啥……你还没跟包租婆拍板吧?”
“噗……”看见方鸿那紧张的模样,聂玉忍不住笑了:“当然没有,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德性,我跟包租婆说,虽然价钱很值,但你绝对不会买。”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买?”
“呵呵,因为你上辈子是抠死的!”聂玉双手叉着小蛮腰,终于逮住了反击的机会。
“你……”方鸿被弄得脸红耳赤,只得自已找台阶:“什么嘛,咱租这里一个月才两千块,一年才两万四,一百二十万,租到包租婆死那天都不用一百二十万,咱没必要吃这种亏嘛。而且好钢用在刀刃上,我马上就要开发那块荒地了,事业为重,事业为重……”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扯这种小事了,咱现在做大事。”聂大小姐说着开始磨墨。
方鸿不解:“大事?什么大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