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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魂》36、苦中之乐缘五娇,鄱阳湖上失步摇。

作者:yexueyun 字数:18414 书籍:乱世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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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苦中之乐缘五娇,鄱阳湖上失步摇。

  且不提第二天耶金风如何登门拜访刘府,单说这日上午,也就是六月六日,在庐山西北角东林寺的一块庭院之内,吴天霸、张云海、孙可行三人正注视着“庐山五娇”操练剑法。在他们旁边,默然站立着三名白衣剑客。他们正是天山七剑之中仅剩下的三剑——第四剑陈斗云、第五剑秦七郎、第六剑万星照。然而,他们三人此时的神情却是迥异于他人!

  这时,吴天霸觑了天山七剑一眼,不禁摇着头走到他们三人身边说道:“唉!我说你们三位!都来这两天了,难道你们就这样一直沉闷下去?”

  “是啊!三位!”只见张云海也冲着他们嚷道:“今天是六月六,六六大顺!别再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打起精神来!”

  “吴大侠!你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好不好!”只见秦七郎伤感地说道,“我们刚刚失去四位师兄,这打击对我们实在太大!这痛苦将伴随我们终身!我们又何尝不想化却悲痛,为死去的师兄报仇?可现在我们实在难以振作精神,今非昔比啊!”

  吴天霸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是我已说过多遍,人死不能复生,你们的泪水和痛苦又能起什么作用?现在重要的是你们尽快从这悲痛之中振作起来,再次寻求你们的志向!难道你们还不如这五位女子吗?……”

  吴天霸的声音不由越来越大,句句冲激着天山三剑的心胸,让他们感到了一种漠大的震惊与压力。的确如此,眼前的这五位弱女子尚且能化悲痛为力量,立志练武报仇,他们天山三剑又何尝不能?

  这时,只见李仙丹突然停止耍剑,笑着喊道:“金姐!瞧他们三位!还是愁眉苦脸的雄样!”

  “嗳!”金不摇不由神秘地对李仙丹说道,“我有办法让他们高兴起来!”

  “什么办法?”李仙丹急忙问道。

  “不要讲话!好好练我的霹雳剑!”孙可行猛然大喝道。

  金步摇和李仙丹听了,纷纷脑袋一缩,舌头一伸,继续练起霹雳剑法。

  再说此时的吴天霸这一边,只听秦七郎又说道:“你们,包括她们这五位女子,还没经受过这样的痛苦!我们天山七剑本是一体,不可分割。但是如今我们的三位哥哥和一位兄弟一去,天山七剑也就自然分散解体,我们这‘天山七剑’更是名存而实亡!‘北斗七星阵’也从此成了残缺之阵,再无从运转,再也无法发挥它的江湖威力!这笔血债我们又如何才能讨还?”

  吴天霸听得秦七郎说出内心之话,立即说道:“我们可以弥补这个残缺!”

  “你们?”秦七郎望着吴天霸真诚的面孔,依旧声调缓慢地说道,“难啊!我们的北斗七星阵有它的独到之处。在形式上,我们七人名字的中间一字连在一起,就是‘天山北斗七星阵’;而在内部,我们各人的剑法虽差之毫厘,便若不密切组织配合好,那决然是谬以千里、乱无阵法。”

  闻听此言,吴天霸思索了一下,说道:“秦大侠!现在你们三兄弟总不能眼望着这北斗七星阵日益淹没吧!趁我们还有时间,何不赶快操练此阵?我们只有联合起来,才有可能对付得了杀手阿里耶库尔!不然,我们只有一个个地去送死!”

  “吴大侠说得对!”陈斗云终于开口说道,“我想通了,还是按吴天霸的意思操练我们的北七星阵,我们再这样消沉下去,那只会等死!何不趁机操练七星阵,共同对敌,以求最后一搏。”

  “是啊!五哥!”只见万星照也赞同地向秦七郎劝说道,“北斗七星阵虽然难练,但我们各有功底,我想我们会将此阵练得纯熟精练,不日即可派上用场。”

  “也好!”秦七郎点头说道,“等我们向大哥祈祷之后,我们就操练七星阵!”

  “好!一言为定!”吴天霸高兴得一把握住秦七郎的手说道,“我们也愿意将飞天梅花阵传授于你们。”

  于是,吴天霸领着天山三剑一齐走向东林寺大院,准备另找一片场地大练一番。

  “青狮抱球!雷霹山洪!闪耀金庭!好!你们先练到这!”只见孙可行制止剑势凶猛的“庐山五娇”说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们,这最后三抬一定要快准猛狠,犹如霹雳闪电和雷击,来不得半点迟疑!这是关键所在!明白了吗?”

  “明白!”只听五位女子齐声答道。

  “好!现在让你们的张师父教你们几招!”说完,孙可行回头望了望张云海,示意他前来向五位女徒传授武艺,而他则向院外行去,打算去看看二哥和天山三剑搞什么明堂。

  这时,只见张云海早已掏出了他的三支金镖对前面丈把远的五位少女说道:“现在我来试试你们的眼力!你们看,这三支镖上刻了什么?”

  说着,张云海便把那三支金镖的正面竖向了“庐山五娇”。顿时,五位女子不由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郑温柔!你先说!”只听张云海喊道。

  “没刻什么啊!”郑温柔瞪着眼睛扭着脖子说道。

  “再仔细瞧瞧!”张云海又命令道。

  “啊!我看到了!”郑温柔突然惊喜地叫道,“好象是一个刻着‘云’,一个刻着‘海’,最后一个……没刻什么字啊!”

  “张师父!这云海不正是你的名字吗?”只听李仙丹说道。

  “对!你说对了!”张云海缓缓落下手里的金镖说道,“我一向仅用三镖!上面依次刻着张、云、海三字!它们号称兄弟三镖,我所打之镖,一直所向无敌,一去必回!可如今我只能令人仿造一支来代替我那‘张’字镖。”

  “为什么?那刻有‘张’字的飞镖呢?”金步摇不解地问道。

  于是,张云海两眼微微一蔑,说道:“那镖就在我们要找的杀客手里。”

  “啊!……”五位女子不由地同吃了一惊,这岂不是明珠暗投!?这里面一定有一段惊险曲折的故事!

  “怎么?难道说你只抛出了一镖?”沈香园禁不住问道。

  “不!”张云海摇摇头说道,“他是第一个能躲过我两镖的人!只有那刻有‘海’字的飞镖击中了他。”

  “不对吧!师父!”上官女忍不住插嘴说道,“应是刻有‘张’字的飞镖击中了那杀手!”

  “不!等我讲完了,你们就会完全明白!”张云海依然镇定地说道,“我们‘蜀东六雄’于五月初七日由‘巴山蜀水’出发,在五月初十日到达河南嵩山少林寺。就在这天晚上,在嵩山松林,我用‘海’字镖击中了那杀客!在五天后的一个晚上,也就是五月十四日晚上,距今已有二十日,我们在扬州街道又遇到了那杀手。当时,我与他同时互掷了一镖,而且我们各自接住了对方的镖。但是,结果还是让那杀手逃掉了!”

  “噢!我明白了!”只见上官女恍然大悟地说道,“这么说你打出的是‘张’字镖,而那杀手打出的是‘海’字镖!”

  “对!正是如此!”张云海接着说道,“我之所以不把这支镖刻上‘张’字,原因是我有信心还能从那杀客的手中收回我的‘张’字镖,让这多年的三支兄弟镖再得团聚,以了心愿。”

  “张师父的故事还很有意思哩!”只见李仙丹琢磨着说道。

  “不!这并不是故事!”张云海严厉地说道,“而是我亲身经历的现实!我不会忘了那杀客,我发誓一定要再用我这三镖击中他,为死去的英雄报仇雪恨!”

  “师父!你肯定那杀客就是杀了‘江南七行怪’和‘旋风十八骑’的毒手么?”只见金步摇瞪着眼睛问道。

  “肯定是他!我有镖字为证!”张云海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那我们五姐妹就要将他碎尸万段!”金步摇恨这入骨地说道。

  “对!我们在此练武,就是为了杀他!为死去的武士们报仇雪恨!”只见上官女也狠狠地说道。

  “嗯!你们决心很大!”张云海接着说道,“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要练好我这三镖。这就要求你们眼明手快,日后才有可能用你们的利眼和快手去发现我的‘张’字飞镖!”

  “师父!我们明白!”金步摇立即说道,“日后我们发现有拿此镖的人,不仅要为你夺回此镖,而且我们还要亲手杀了他!”

  “好!现在你们就看我发镖!”张云海说完,只见他右臂快速地弯曲地挥,随即见三道金光直射向院墙边四丈之远的一棵松树。

  待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三只金镖已稳稳地插在了松树干上。五位女子不由高声喝彩,她们终于见到张师傅的拿手技艺,煞是称奇!

  这时,张云海又说道:“你们现在要先从单手单镖练起!纯熟之后,再慢慢加镖,决不能急于求成!单手三镖虽然难练,不过只要你们用心去去练,功到自然成!”

  “是!”五位女子屹然地答道。

  “好!随我来!”于是,张云海领着这五位女子向那三支飞镖行去。不觉之中,他们师傅五人已移步来到东林寺的另一块大院之内。

  就在这时,只见吴天霸、孙可行和天山三剑已来到大院内。等他们纷纷站定之后,便各自抽出兵器,似欲开战。

  “请吧!吴大侠!你们先上!”只见秦七郎挥剑说道。

  “好!恕我先攻,请三位赐教!”吴天霸说完,便挺刀杀入天山三剑的中间。顿时,这院里是一片刀光剑影、杀志咄人!周围的“庐山五娇”和张云海、孙可行都不禁被精彩的对练所迷住,若不是有言在先,他们还以为四位师傅真刀真枪动起了真格!

  “吉星高照!”只听秦七郎一声呐喊,便见他们三人手中的宝剑如三团发射着银光的光源,向吴天霸射击出万道寒光。

  且说吴天霸横行在天山三剑的中间,一直未敢大打出手,唯恐伤着他们三兄弟;所以,他是以守为上,竭尽全力拨挡去在周身飞旋的剑影,决不轻易还招。但这时他看到三把利剑霎时变作了三团,团团都似如一颗寒星飞临,他不得不闪电般地改变了主意;只见他把大刀舞得如一圈护身铁甲,伴随着他“嗷——”的一声,便纵身飞出天山三剑的圈外,另落于一旁!

  这时候,天山三剑早已扑了个空。秦七郎看在眼里,他不禁突然想起了他们兄弟七人曾在长江边围攻那黑衣杀手阿里耶库尔的情形——当时,也是同样的在此一瞬间,黑衣杀手阿里耶库尔出神一般地逃脱七星阵,并且他用那条透明毒蛇害死了大师兄萨天雄……还有二师哥令狐山神、三师哥霍北风、七师弟曹阵剑,他们全死在那条毒蛇的毒牙之下!

  “斗转星移!”不及秦七郎细想,他早已仇火顿起,只听他呐喊一声,三人立即又如三只白鸽一样腾空飞罩住吴天霸,直令他无处逃身。

  “呀——”吴天霸见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挥刀招架。

  就在这时,只听秦七郎又高呼道:“斗车旋转,斗把回插!”

  话说此时的万星照早已杀得兴起,现在他忽然听到五哥秦七郎喊到了“斗把回插”,他也不由想起了被杀手阿里耶库尔害死四位老兄的悲惨情景……霎时间,万星照猛觉额头火星直冒,立即喊道:“斗转星移,斗车翻旋!”

  “斗车翻旋,斗转星移!”

  “斗车旋转,鬼火攻心!”

  这一连的叫喊接踵而至,早已把“追命刀”吴天霸弄得神魂不定,他只觉得三股凛冽的剑气直逼胸窝,情况甚是危急。

  要说此时的这天山三剑的心里想的是些什么,实不相瞒,这已杀红了眼的天山三剑所想的,就是要把这眼前的“杀手”致于死地!

  “啊!不好!”孙可行见情势不妙,迅疾如闪地抽剑直向三剑挡去。顿时,只听“当!当!哧啦!”几声,吴天霸已手捂胸部倒落在地。

  “二哥!”、“师父!”张云海和“庐山五娇”禁不住地一齐扑上前去,他们万万没想到,天山三剑竟向吴天霸使尽了杀招。

  “快住手!你们怎么啦!你们已把我二哥刺伤了!”只见孙可行还在应战着天山三剑喊道。

  “啊!……”天山三剑终于垂下宝剑,呆立一旁,象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吴大侠!”天山三剑这才如梦方醒,一齐奔向吴天霸,甚感内疚。

  这时,只见张云海怀里的吴天霸袒露的前胸已被划出一道红红深深的剑痕,鲜血直流!

  “吴大侠!请恕罪,都怪我们三人太莽撞!一时报仇心切,竟把你当作了仇人!”秦七郎自责道。

  “咳!没事!只划破了一点皮伤!”吴天霸却强笑着说道,“我可是领教过你们‘天山北斗七星阵’的一半威力了!果然好厉害!真厉害!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名阵。”

  “不!不!不!”秦七郎惭愧地摇着手说道,“吴大侠对我们手下留情,没使出真功夫,而我们三位却是全力以赴,总想着报仇,所以才作到了你。”

  “咳!你们三位怎会把我二哥当作那黑衣杀手?难道说你们眼神不好?”孙可行在一旁忍不住埋怨道。

  “真是鬼使神差!全怪我们!”陈斗云站起身来说道,“我们杀得火起,满眼满脑都是那黑衣杀手阿里耶库尔。”

  “什么?阿里耶库尔?”五位女子禁不住问道。

  “怎么?你们还不知道?”陈斗云有些惊奇地说道,“阿里耶库尔就是北方耶律氏国派来的特使杀手!江湖上许多被杀的武林高手,都是他一手制造的!”

  “好啊!阿里耶库尔!”金步摇咬着牙说道,“他杀了我们这么多武林豪杰,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陈斗云愤愤地说道,“很明显,他削弱中原武林力量,既能争做天下第一,又能为耶律氏国进犯中原削弱抵抗势力。这就是他真正的卑鄙目的!”

  “哼!他妄想!”吴天霸怒吼一声,不觉胸前一道疼痛划过,他又赶忙捂住了伤口。

  “吴大侠!吴大侠!你没事吧!”陈斗云等人赶紧凑到吴天霸身边问道。

  “没!没事!四弟!快让我起来吧!”吴天霸说完,张云海便搀扶着他站了起来。

  “陈大侠!你说那阿里耶库尔有何特征,日后也好让我们一认便知。”只见孙可行望着天山第四剑陈斗云急切地追问道。

  “有何特征?……”陈斗云反思着说道,“这个我倒说不上来,只知道此人年轻、体瘦,其它并无特别之处!”

  “你不会就知道这一点吧!陈大侠!”张云海禁不住说道,“你们天山七剑曾经一度居留在耶律氏国,你对这样一位名叫阿里耶库尔的就知道这些?”

  “咳!张大侠!”陈斗云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若真的知道他更多的特征,到了今天这般地步,我怎么会知而不告呢?不过我们曾听说,阿里耶库尔和国皇的三太子比试武艺,不慎使三太子摔以致死。国皇一气之下,要拿他问斩。后来不知为什么,国皇免了他的死罪,让他来除尽中原武林高手,否则灭了他的全家。哼!他一个小小的阿里耶库尔,想杀尽中原武士,真是痴心妄想!”

  “这么说,阿里耶库尔是个带罪的亡命之徒!”孙可行在一旁蔑视着说道。

  “对!你是他亡命之徒!”只见万星照接过说道,“不过听说此人的年岁并不大,仅仅有二十岁。但他已充当耶律氏国也就是契丹的第一杀手。”

  “什么?杀手竟是这么一个年轻人?”众人又不禁吃了一惊,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这杀人如麻的毒手竟是一名如此年轻的北国武士!这与他们所想象之中的杀手阿里耶库尔已是大相径庭!

  “哈!哈!哈!”吴天霸突然苦笑道,“真是羞杀我也!我们这么多人竟对付不了一个年轻小辈!下次我若再碰上他,一定让他吃我几刀!”

  “阿里耶库尔!”金步摇又咬牙切齿地说道,“张师父!你说是不是就是他拿到了你的‘张’字飞镖?”

  “不错!就是他!”张云海肯定地说道,“我的‘张’字镖一定在他手里!可是我们仅仅知道他的名字,日后仍然无法辨认出他,他也不会轻易露出我的‘张’字镖,这就需要我们苦费心机了!”

  “怎么?难道张大侠想出什么计策了?”陈斗云望着张云海问道。

  “计策倒是有!”张云海寻思着说道,“但是这还要等到京城举行都试之日!”

  “究竟是什么妙计?”金步摇赶忙追问道。

  张云海听了,笑了笑说道:“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们现在只能是远而避之,静心修练武功,以图在京城都试之日将以有为!”

  “唉!这就是张兄的妙计?”陈斗云好不丧气地说道,“还要等这么久,只怕到那时又不知多么武林豪杰要遭到杀手之祸。”

  “这正是最令人担心的事!有什么办法使剩下的武士幸免于难呢?”秦七郎低声说道。

  “难有什么办法?”陈斗云缓缓地说道,“我们都是自身难保!而且江湖武士遍布天下,一时间也难于促合,也只有让他们好自为之、自己保重。”

  说到此处,众人不禁一阵沉默,各有所想。

  这时,万星照打破了沉静说道:“我认为还是张大侠说得对,我们现在别无选择,只有练武!虽然我们的武功可称得上是天下名流,可我们仍然杀不了阿里耶库尔!”

  “好!你们早该这样振作起来。”孙可行终于笑着说道,“我看四哥还是扶二哥去包扎伤口,让我和陈兄三人继续教练!怎么样?”

  “好吧!”陈斗云有气无力地点头说道,“我们保护不了兄弟们,这反而又伤着了吴大侠,实在惭愧!”

  “不要紧!”张云海微笑着说道,“刀剑无情人有情!现在就由你们教练五女侠,我与天霸哥暂且回屋!”

  “请!”众人目送着张云海和吴天霸走去。

  这时,只见孙可行转身微笑着对“庐山五娇”说道:“现在让我教你们,还是让你们的这三位天山来的师父教你们?“

  “不让你教了!”金步摇却笑着冲孙可行说道,“你那两下子我和姐妹们都已学会了!该换些新花样了。”

  “好!好!”孙可行无奈地点头说道,“你们学会了就这样对待师父说话的?真是大……大天下之大胆!……不许笑!要严肃些!现在由你们的这三位师父教你们,我在些观阵!”

  孙可行说完,只见陈斗云慢慢地走上前来说道:“我听你说你们五位的决心很大,能吃苦耐劳、苦死不屈、定练真功,这是你们说的吗?”

  “是!”五位女子不由齐声答道。

  “好!那你们现在必须一切听我的按排!”陈斗云冷冷地说道,“我现在的心情仍然很不好,现在我要你们练‘倒立贴墙功’一个时辰!”

  “啊!……”五位女子不禁蓦然大惊。

  这时,只听李仙丹不乐地说道:“吴师父曾让我们练跪功一个时辰,当时我们都累得爬不起来了!可这倒立谁能坚持一个时辰啊!”

  “就是嘛!”郑温柔也接着埋怨说道,“现在太阳正如烈火一样,是不是留着晚上练?”

  “练吧!”只见此时的孙可行忍不住得意地说道,“陈师父叫你们怎么练,你们就怎么练!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哟——”李仙丹不由向孙可行反问道,“不知孙师父练没练过此功?”

  “当然练过!”孙可行却毫不含糊地说道。

  “那好!”李仙丹接着说道,“你给我们做示范,陪我们一他时辰,不然我们就不练了!”

  “对啊!你跟我们一起练!一起练!”几位女子不禁齐声叫道。

  “好!好!我不给你们闹别扭,不惹你们生气!跟你们一起练就练,这也长我的功力,怕什么?”孙可行说完,径直走向墙边,解下腰间的宝剑,一个“倒身直立”便贴在了墙上!

  “好!我也陪你们一起练!”万星照说着,同样也倒贴在孙可行身边。陈斗云和秦七郎看在眼里,微微付之一笑,并不想去制止。

  这时,陈斗云又对五位女子说道:“现在你们总该满意了吧!快放下剑,练‘倒立贴墙功’!到该歇之时,我自会叫止你们!”

  此时,这五位女子看到了,也听到了,便纷纷乖乖地挨次倒贴在了墙壁上。然而,这正值近午时分,盛夏的烈日高阳泼辣辣地向他们投射着又热又闷又剌眼的道道金光!他们七人倒靠在墙上,早已眯上双眼,豆大的汉珠很快地顺着他们的脸面流淌下来……很快便浸湿地面一片!

  不到一顿饭功夫,“庐山五娇”有点难耐不住了,甚至是孙可行和万星照也开始全身发起抖来……这“倒立贴墙功”,在这样的炎炎烈日之下简直能折腾死人!

  “金姐!我……我有点不……不行了!”李仙丹喘着粗气向紧挨着她的金步摇说道。

  “再坚持些!说不定马上师父就会让我们停下来!”金步摇扭头说完,又微微地挺直了身子。显然,她在这五位女子中还算功底尚好的一个。撑这样的鬼把戏,对她来说,只能算是小菜一碟!从她六岁那年起,她就曾和邻里的小伙伴们耍过这样的游戏呢。

  “哎哟!哎哟!我不行了!”上官女叫喊着从墙边瘫倒在地,趴在那儿喘着粗气。

  “上官妹!快起来!陈师父来了!”沈香园赶忙提醒她说道。

  话刚说完,只见陈斗云阴沉着脸快步走过来了喝道:“真是没用!继续练!”

  “师父!我的两手好麻哟!”上官女揉着手腕说道。

  “你再撑上就不麻了!”陈斗云又命令道,“快!不然我就多罚你练倒贴功!”

  “啊!我撑!我撑!”上官女赶紧惊呼着爬了起来,立即又倒贴在了墙上。

  “啊!原来他是在罚我们,根本不是让我们练什么倒贴功!”郑温柔望着陈斗云离去的倒影愤愤地说道。

  “看来他还要罚我们撑一会儿!真憋气!”上官女嘟着小嘴说道。

  “我看他是心情不好才对我们这样狠的!”金步摇很有把握地说道。

  “就是嘛!”李仙丹也接着说道,“他死了四个兄弟,心情不快也不该这样罚我们啊!”

  “哎!小声点!”金步摇连忙制止道。然而,李仙丹的话早被在一旁练倒贴功的万星照听到了耳朵里。只见他苦眉一皱,从墙上翻身下来,无心练功,径直去了。

  “瞧你!让人伤心地走了!”金步摇埋怨着李仙丹说道。

  “哼!”李仙丹反倒有点气呼呼地说道,“他们都是那他样子!两天了,没给人一点好脸看!”

  “哎!我有办法使他们高兴起来!”金步摇干脆翻身下来说道。

  “噢!对了!”李仙丹也翻身下来问道,“在练霹雳剑时,你还没来得及给我说,孙师父就把我们制止了。嗳!到底是什么办法?快说呀!”

  “嘘——小声点!”金步摇望了一眼孙可行,又慢慢靠近李仙丹的耳边,直说得她不住地点头微笑。随后,金步摇、李仙丹又悄悄地向郑温柔、沈香园、上官女说了一番,三人也不由会意地笑了。因为,“庐山五娇”已作好明日的打算,一时欣喜万分。但是,她们也许不知道,祸患往往就是一瞬一念之差所致。

  第二天上午,天空中依然闪耀着火辣辣的太阳。然而,这正是“庐山五娇”们所期望的,而且她们毫不怀疑这连日来火红的太阳会突然消失,毫不怀疑天气会突然变得凉爽而使她们未能如愿以偿。现在对她们五位来说,太阳越毒越好,汗流得越多越好,本应鲜艳的彩衣在地上滚打得越脏越臭越好……但是,谁知道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再说此时的吴天霸等三兄弟和陈斗云三兄弟,对五位女子今天上午的操练感到十分满意,每一招、每一式都做得准确有力,简直令他们无可挑剔。她们从吴天霸的“八封连环刀”一直练到了天山第六剑万星照的“太空飞剑”,汗水已撒遍了庭院,浸透了衣襟,地上的尘土也已经是几起几落,喊杀声由这个小小的庭院落内发出去却也涤荡在了高崖山川……

  “停下休息!”只听吴天霸冲着汗水淋漓尽致的“庐山五娇”喊道。顿时,五位女子大喘着粗气瘫坐在了地上。

  这时,吴天霸又走过来说道:“今天你们的干劲很大,但是你们学到的还是很浮浅!绝妙的招式还在后头!而且象张云海的‘致命三镖’和秦七郎的‘万斗星云’也不是那么好练的,都需要天长日久的耐心磨练,决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练得纯熟的!你们休息之时,可以互相交流谈谈经验,领悟其中的道理与技巧,这也是不可缺少一项工作!”

  “吴师父!我们姐妹们有一事请求!”只见金步摇起身说道。

  “什么事?说吧!”吴天霸望着她汗流满面的样子问道。

  “我们想……”金步摇说到这,不觉脸上涨起了红润。

  “有话就直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见张云海笑着起过来说道。

  这时,金步摇回头瞅了一下坐在地上休息的四位姐妹,便鼓足勇气说道:“我们想到鄱阳湖去洗澡,并且要你们六位师父一起去,路上也能保护我们。”

  “就是嘛!师父!”李仙丹也起身接着说道,“天这么热,我们全身都让汗水湿透了,你们就放我们去洗洗吧!”

  “嘿!嘿!”吴天霸看了看五位女子此时渴望的表情,有点没主意地笑了笑。

  这时,张云海禁不住冲吴天霸说道:“二哥!就让她们去吧!其实我们也该去洗洗身上的臭汗。”

  “是啊!我们一同去!特别是天山来的三位师父,更要随我们一起去!”李仙丹又在一旁叫嚷道。

  此时,吴天霸望着陈斗云说道:“陈兄,你看怎样?”

  “就照吴大哥的意思办吧!”陈斗云神色依旧地说道。

  “好吧!”吴天霸微笑着冲“庐山五娇”说道,“下午停练,让你们去痛痛快快洗个澡!而且我们六位当师父的也随你们你们一起去!”

  顿时,五位女子高兴地抱在一起跳了起来。

  ……

  李白有诗云: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望庐山瀑布》

  庐山东南五老峰,青天削出金芙蓉。

  九江秀色可揽结,吾将此地巢云松。

  ——《望五老峰》

  苏轼•苏东坡有诗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题西林壁》

  又有诗赞曰:龙首青泉味不穷,长流清韵此山中。

  古今招隐何人至,只有苕溪桑苎翁。

  这正是江州也就是浔阳城即今九江市之南、庐山的真实写照。

  是日午时刚过,吴天霸等十一人便沿着山道向鄱阳湖进发。一路之上,在这若大的庐山,他们为了避免遇到更多的行人,便穿林走岭,经过仙人洞,绕过三宝树,趟过小溪和瀑布,直到走过含鄱口、五老峰、太乙峰,终于来到了波澜壮阔的翻阳湖畔。

  此时,这师徒十一人望着湖里湖外的景色,不觉一阵心旷神怡!让他们感到陶醉,甚至已是迷恋着这湖景而忘却了他们自己。只见这一望无际的湖水,好象与远处的蓝天交织在了一起,而且湖水里倒映着蓝天、白日以及天空中飘洒的朵朵白云;在湖面之上,远远的还飘摇着撑着白帆的小船。这样上下一望,简直是天水一色,天崖共此时——“这样的山围绕着这样的水,这样的水围绕着这样的山,真是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

  然而,此时这十一人的心情可以说是六、五之分。吴天霸等六人早已商定好,他们要远远地避开,直等到五位女徒洗完身子安全归来。但是,事情并不是他们所向往的;多日来的鬼热天气,使他们看到这美蓝美蓝的闪光湖水,早已是如饥似渴地心向水底。更何况,这“庐山五娇”心里正盘算着怎么逗师父们开心取乐呢!在她们眼里,虽然天空上是金光万道,湖面上则是波光粼粼、银光闪闪;而且天空上有顶火红的太阳,可谁知道这湖水里有没有太阳?她们无心把这烈日的阳光放在心上,而是迷幻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倘若,倘若在一个月亮当空的宁静夜晚,那湖水也一定是在映射着月亮从太阳那儿得到的光芒(茫);而且。而且湖水深处也一定有轮明媚安祥的月亮,那一样是绝顶的美景!那儿一定好清凉清爽!那时,她们会游红在这湖水里,追逐着迷人的明月,让这美丽的月光湖水亲吻着她们的肌肤,亲吻着她们的面孔,亲吻着她们每一处的汗孔、毛发……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引人入胜。

  “师父!”只见金步摇先开口说道:“多日来你们教我们太辛苦!我们姐妹们愿让师父们先去洗澡,随后我们再洗!”

  “嗳!那象什么样子?”吴天霸摆了摆手说道,“是你们要来洗澡,不是我们!”

  “你们可以先洗嘛!”李仙丹紧接着说道,“瞧!你们的衣服都脏透了,就脱下来让我们帮你们洗干净!”

  “是啊!我们五位做徒弟的替师父们洗衣是完全应该的啊!”只听郑温柔也叫嚷着说道。

  这时,张云海望了望吴天霸等人又脏又旧的衣裤,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潮湿而又污秽的衣服,突然“哈!哈!”大笑着说道:“我听说男人是女人的保护神,女人是男人的洗衣仙!今日果然灵验了!”

  说完,张云海便三下五除二地脱去外衣,露出结实的肌肤,“扑通”一声,便投进了翻阳湖水里。很快,张云海潜出湖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冲着岸上的人群高喊道:“嗳——你们快下来!好舒服呀!”

  此时,岸上的吴天霸等五位男子汉和五位女子全都神情异样地瞅着湖水里的张云海!总的来说,他们此时的心情还是五五之分:五位男子汉的渴望、迫不及待和五位女子的惊喜、成功在望。

  “还愣着干嘛!快跳下去啊!”金步摇催着五位师父说道。

  “好吧!”吴天霸也有些忍耐不住了,急急地脱去外衣和内衣,便“扑通”一声跃入清凉爽心的湖水之内。随后,陈斗云等三兄弟在孙可行和五位女子的竦勇之下,全都索性御去外衣,慢慢滑入了湖水里……

  此时,湖岸上只剩下这五位别有用心的女子。她们望着一个个落水远去的师父们,不由慢慢露出了埋藏在心底的微笑。

  “怎么样?姐妹们!这回师父们该欢快了吧!”金步摇望着湖里说道,“现在我们抓紧洗衣服!然后我们再拿出最好的游水姿态,和师父们比一比!他们一定会认我们为师的!”

  “好来!”众位女子说完,纷纷迅速抓起一团师父们的衣服,走向岸边,打算为师父们进献一番殷勤。

  且说吴天霸等六人已慢慢地尽情地游到了远处,一切的烦恼、困苦和忧愁简直要被这一洗而空。他们不由仰面朝天地徜徉在了湖面上。

  “咳!快瞧她们五位!真替咱们洗衣服了!”只见湖水里的孙可行张望着湖水岸边说道。

  众人听了,纷纷欠立身子向南岸望去——呵!五位女子果然在大石边在“哧嘎哧嘎”飞快地撮着衣服!简直是一幕仙女浣纱的景象。

  “我好久没让女人给洗衣服了!”万星照凝望着岸边的五位洗衣女略有所思地说道。

  “唉!说真的,我陈斗云虽然已是成家的人了,可我最喜欢看女人洗衣服了!”

  “噢——”孙可行拍打着湖水戏笑道,“你大白天喜欢看女人洗衣服,那你更喜欢看女人洗澡了!”

  众人听了,都不禁哄然大笑起来。

  然而,陈斗云却指着孙可行说道:“我还喜欢看你洗澡呢!让我给你点颜色看看!”说完,陈斗云便游向孙可行,想抓住他;但是,孙可行早已一个潜猛踪迹不见。

  于是,众人都拥在陈斗云周围,争先恐后地寻找起孙可行。一时之间,众人如鱼得水,戏耍起来。

  “哎!金姐!”上官女指着湖里高兴地喊道,“瞧他们在打着水仗呢!”

  “嗯!这回他们的心情总算畅快起来了!”金步摇微笑着看着远处的六人说道。

  “嘿!瞧他们现在的兴奋劲,就象一群小孩子似的!”李仙丹一边撮着衣服一边抬头瞅着说道。

  “多有意思!小的时候,我也这样玩耍过!”郑温柔遐思着说道。

  “可我从小就死了爹妈,现在又沦落成了娼妓!”沈香园面带带愁容地说道,“我的命好苦啊!”

  “咳!我们现在不是又逃出来了吗?别再提从前的伤心事。眼前最主要的是怎么让师父们玩得高兴!”金步摇放下衣服说道。

  这时,李仙丹拿起洗好的衣服说道:“姐妹们!咱们把师父们的衣服晒在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好来!”几位女子纷纷拿起拧好的衣服,向一片光滑的大石堆走去,准备给几位师傅闹个恶作剧。

  话说吴天霸等六人在湖水里“扑腾”地渐渐感觉有点精疲力乏,正想叫众人一起向岸边游去。猛然,他看见五位女徒已在件件地剥掉外衣,逐渐露出了丰满雪白的肌肤,熠熠生光,光彩照人,简直是令人心向神往的美丽风景线!

  “不好!她们也要下来了!”吴天霸冲着众人说道,“兄弟们!咱们不便回岸,还是在这儿多泡一会吧!”

  “是啊!”孙可行也苦笑着脸说道,“瞧她们几乎脱光了!我们怎敢靠近?不可跨越雷池呐!”

  “啊!她们开始向我们游来了!”秦七郎大声指着叫道。

  “嗯!她们的游水姿态要比咱们好看多了!”只见张云海瞪着“牛蛋眼◎◎”望着前方“哗哗”游来的“庐山五妖”色迷迷地说道。

  “那是当然了!人家是‘庐山五妖’,那游姿还能不美?”万星照接着说道。

  “嗳!先别这么说!也许她们还在羡慕着咱们的游泳动作哩!”

  “哈!哈!哈!……”

  六人正这样踩着水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笑着,次冷不防,他们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只见五位女子在距离他们还有三、四丈之远的时候,她们突然两路分开,很快地将他们六人围在了一个大圈之内!

  “师父!你们游累了?怎么不游了?”只听金步摇在他们背后喊道。

  “哎——咱们比试比试!看谁先游到岸边!怎么样?”李仙丹在他们六人的东面高喊道。

  这时,孙可行禁不住回答道:“谁给你们比试?好男不给女斗!你们五位比,我们六位在此观阵。怎么样?”

  金步摇听了这话,觉得这主意不错,师父们一定很乐意观看。于是,她很高兴地向前游着说道:“好!一言为定!你们呆在这,可不要走啊!”

  “放心!我们不走!看你们五位谁的游技更高超!”陈斗云也兴奋无比地说道。

  转眼之间,“庐山五妖”已整齐东西排列在了他们六人的前面;而且她们渐渐从水里浮起了娇洁如玉的身姿,扭首微笑着回望着他们六人,等待着师傅们发令。

  然而,这师徒十一人并非远隔千里之遥,而是近在咫尺!仅在一瞬之间,他们六人已被这眼前五位成熟女性所特有的魅力征服。他们眼里涌现的是:一团团秀发如云,一双双明眸如水,一条条柔肢如玉,一耸耸乳峰如绵,一条条玉腿如林,……一切切都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芳香,那么的娇嫩,那么的温柔可亲。此时此景,怎么能不令人销魂忘返。

  再说此时的这五位水中女子,更渴望在六位师父的面前展现出各自身上最美丽的部位和角落,让自己的玉肢琼腰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而且她们也在自我欣赏着:欣赏着自己的秀发、纤细的手指、温软的胸脯和胳膊。不仅是现在,在很久以前,同样也是在这,她们五位就曾自我而且互相欣赏着、攀比着身段。如今,她们虽然经受了多日的艰苦磨练,但是,她们的身躯和面容仍然不减昔日的风采(彩);而且,她们的内心深处已感到比昔日更畅快、更动情!往事的烦恼已不复存在,练功的劳苦也被一洗而空!她们情愿让师父们尽情地欣赏她们的柔体……

  也许有人要问,究竟是何种魔力致使“庐山五娇”如此浪漫多情而且忘记了练功报仇之悲苦而要在此蓄意寻欢作乐呢?这也许就是娇女之身、少女之心所蕴含的魔力在作崇吧!因为,她们五人已处在了一项特殊的任务之中——让六位师父,特别是后来的三位天山师父摆脱掉烦恼苦闷的情绪,这正是她们所期望有结果!

  现在看来,她们此次的行动已初具规模,六位师父的情绪已被她们牵动得渐渐高涨……

  “陈师父!我们已准备好了!现在由你发令!”只见金步摇回头微笑着喊道。

  “好吧!预备——”

  “哎——等等!”孙可行急忙制止住陈斗云,叫喊道,“比赛有比赛的规则,你们到底用什么方式游呢?”

  “嗳!这好说!”张云海接着说道,“只要不潜游,我们能看到你们的游水姿态就行了。”

  “好了!陈师父快发令吧!”李仙丹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好!预备——开始!”

  只听陈斗云一声令下,顿见五位女子就象离弦之箭、脱疆(缰)之马,“哗哗哗”地向前飞穿而去……

  “好样的!她们全是穿梭似的游姿!”孙可行禁不住赞叹道。

  “哎呀呀!简直就象五条美人鱼在并肩前进!”秦七郎也不由地称赞道。

  “呵!我看大徒弟金步摇难瓦第一名!”吴天霸向前张望着喊道。

  “不!我看是三徒弟郑温柔瓦第一名!”张云海也遥望着前方说道。

  “嗳!不对!依我看小徒弟上官女会是第一名。”万星照在水中晃着身子说道。

  “六弟!你又看错了!”秦七郎微笑着冲万星照说道,“是沈香园游第一了!”

  “哎!快瞧!快瞧!”孙可行却又大叫道,“二徒弟李仙丹瓦第一了!”

  “咳!你们五位和前方五位是一对一,都说对方瓦第一。让我看,她们五人没有第一的,也没有最末的!”陈斗云的这一句话,全全否决了另外五人,使他们无不感到惊讶——五位女徒弟果真是同时到达了彼岸!

  “真是怪极了!”吴天霸不由琢磨着说道,“五人游泳竟会分不出高低,难道说她们是合计好的?”

  “咳!等她们游回来问问再说!也许是咱们离的太远没有看清吧!”万星照仍报有一线希望地说道。

  “哎——你们看——她们往回游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五位女子又齐涮涮地向他们这边返游了过来。然而,她们这回的游水姿态与刚才的穿梭式大不相同!她们翻转不停的胳膊和带动起来的水花,犹如五轮飞转的水摇车,在动力的驱动之下飞速运转前进……应该说这种粗犷有力的游态是男人们所最爱用的姿势;而如今,这五位妙龄女子竟也使用起了这一游泳姿势!这使得晃动在水里的吴天霸等六位做师父的不得不心神荡漾地夸赞说,这五位女子还具有男人那样的刚毅之力和活跃开朗的个性。

  “好样的!这回她们还是并肩一齐的!”陈斗云望着前方还有七、八丈远的五位飞游过来的女子夸赞道。

  “呵!还真的哩!”其余几人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瞧着前面的五位女徒弟。

  这时,这两群人相距仅有三、四丈之远了。他们六人正看得出神,猛然之间,五位女子又分开两路,绕着他们六人弧线形周游了起来。于此同时,“庐山五娇”早已变换了游姿,每一种游态都吸引着一双双闪光的眼睛!特别是那已游到最前面的金步摇,只见她一会儿蛙泳,一会儿潜入水底,一会儿侧身而上,一会儿又仰游而去。紧跟在金步摇之后的便是李仙丹,她同样也是在活灵活现地变换着种种游水姿态:首先,她用侧游的方式微笑着望着六位师父;随后,她又把脸庞闷在水底,让自己的脊背和秀发漂浮在水上;同时,她还用双手拍打着湖水慢慢前进着;忽然,她又翻身一转,换作仰游之势,飞棱一般地离去。然而,在李仙丹后面的郑温柔却没有游向远处,她只是在那儿慢慢地绕了个小圈子。而在她西侧的沈香园和上官女也已灵活多变地游向远处,好象又要耍什么鬼把戏!

  再说此时的吴天霸等六不时地绕动着身子观看着周围;然而,出乎他们的意料,只见五位女徒弟已很快地各占一方,又组成一个大圆将他们包围在了圈内。

  “她们是想干什么?”孙可行禁不住悄悄地向吴天霸问道。

  “谁知道呢?我看咱们还是快上岸吧!”吴天霸届悄悄地向众人说道,“大白天的,怎么能光着身子和五位女徒弟在一起洗澡?这要是传了出去,如何让我们在江湖上立足?”

  “好吧!咱们潜游过去,潜得越远越好!”

  于是,众人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一气潜游到对岸。恰在这时,只听李仙丹用百灵鸟一般的嗓子冲他们喊道:“六位师父——咱们再往里游些,那儿还有一条大船在等着我们呢!”

  吴天霸等人听到喊声,不由回头望了望,果然见东北方向慢慢游来着一艘帆船,而且是一艘高大华贵的大帆船!

  “走!让她们游吧!”吴天霸说完,首先带头钻入水底,不见了身影。

  众人见此情形,二话没说,各各扭头钻入水底快速向前猛潜,水上的事便一概不闻不问;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钻出这女人的包围圈。六人在水下钻了好大一阵,直到他们感觉再也憋不过气来,而且觉得他们已距离五位女徒很远,才赶紧浮出了水面,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陈斗云最后一个钻出了水面。他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后,才发现另外五人就在自己周围,而且他们已距五位女徒十几丈之远了。

  “哎哟——救命啊——救命——”吴天霸等六人正要继续向前游去,忽听身后传来了惊叫声。怎么回事?六人不约而同地向身后望去——

  “哎哟!救命!救命!”五位女子几乎同时惊呼了起来。

  “啊!快游回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六人便不顾一切地火速向五位女徒飞游而去。

  “哎哟!救命!救命!师父快来!”只见李仙丹扑腾着水面叫喊道。

  “快!你们各去救一个!”吴天霸一边喊,一边向最远方的金步摇那边游去。然而,在他离金步摇还有三丈来远的时候,金步摇已直伸着双手沉没了下去……

  “啊——”吴天霸突然大叫一声,急忙向金步摇沉下去的方向潜去救驾。

  然而,就在这时,金步摇却从水里浮了上来。她急忙向南一望,只见水面上仅剩下了孙可行和李仙丹;而孙可行正在费力地往回拖着昏迷不醒的李仙丹。

  金步摇见此情景,憋不住“嗤”地笑出声来……这笑声,一直传到了李仙丹的耳朵里,使她不由含羞带笑地睁开了双眼。当她看到面前的孙师父正携着自己拼命向岸边回游之时,也忍不住“嗤”地笑出声来……

  且说孙可行听到笑声,惊奇地扭头一看,只见李仙丹微笑着说道:“你们被我们骗了,还不知道!”

  “啊!……”孙可行闻听,更是恍然一惊。他这才猛然感觉到第一次与异性肌肤相接触的肉麻感!本来相距五位女徒弟丈把远都觉得不好意思看的他,现在可好了,他俩竟然离得更近!李仙丹那顾盼流波的眼眸、柔美俊俏的鼻梁、鲜润含情的红唇就在他的脸面之下,而且现在他还撑着李仙丹温软丰挺的酥胸!顿时,他那一心想拖李仙丹上岸的猛劲陡然消失。他急忙丢下李仙丹,“哧!哧!哧!”地向岸边游去。

  李仙丹和后面的金步摇见此情形,便也随着孙可行向岸边游去……

  再说潜在水底的吴天霸,他摸索了好大一阵,仍不见金步摇的踪影!他不禁一阵心急火了,赶忙想潜出水面去缓缓气。恰在这时,他猛地触到了两个人的躯体,而且他们已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然而,吴天霸哪里知道,这正是秦七郎和沈香园缠贴在了一起:自从秦七郎潜水抓住了沉下去的沈香园,她就用软蛇一般的胳膊死死缠住了他;逐渐地,沈香园弹软绵绵的娇姿胴体温和地触上了秦七郎健壮的身躯。秦七郎努力想把身下的沈香园拖出水面,但是,力所难从。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也情不自禁地压向了沈香园温柔丰满而且富有弹性的躯体,一股突如其来的兴奋使他紧紧狠狠地搂住了沈香园温暖芳香的肌体!

  然而,吴天霸绝然不会想到这些,他继续向上浮去。等他露出水面,长吸了一口气,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之后,他才看到有两个女徒和孙可行正和岸边游去;而在他周围仍然不见另外几人。

  吴天霸正在扭头寻视,忽然,水面上“哗”然一响,只见陈斗云紧拖着上官女露出了水面。紧接着,张云海也拖着郑温柔浮出了水面。于此同时,万星照从另一个地方大喘着顶出了水面。最后,便是秦七郎将沈香园拖了上来。

  “万兄!快来帮着将她们送到岸上!”吴天霸说完,便和陈斗云一左一右地架着昏迷不醒的上官女急急地向岸边游去……

  奋了好大的劲,张云海、秦七郎和万星照终于将剩下的两位女徒弟拖到了岸上。此时,张云海等人已开始趴在岸边张口大喘,浑身是酸乏无力。

  “好了!姐妹们!都快醒来吧!看你们把几位师父累的!你们也真够狠心的!”只见李仙丹边笑边高声地说道。

  李仙丹刚这样喊完,奇怪地现象便发生了:只见刚才还昏迷不醒的三位女子突然弹簧般地站了起来!更好玩的是,那上官女一个“长虹化空”漫过岸边的张云海、秦七郎和万星照三人,一头栽进了鄱阳湖里,而且那水面上毫无击起的水花,仅有泛起的轮轮水波!真是一个令人意料不到的“红颜祸水”!三人不由张目结舌地盯望着这眼前的一幕幕,一时说不出话来。

  “啊!……原来你们是在戏耍我们!”吴天霸终于明白了过来。

  再说这时的金步摇等四姐妹早已抱笑一团,直冲着一个个傻呆呆的师父“嘲笑”。一时之间,吴天霸等人也渐渐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苦笑。

  这时,张云海禁不住一拍脑袋叫喊道:“你们装得倒真像!我老张也太湖(糊)涂了,竟让你们几个小妖女给蒙骗了。”

  “都不要笑了!”吴天霸突然严厉地说道,“你们也太不象话了,竟然给师父开这么大的国际玩笑!一定是你们早有预谋、居心不良。”

  四位女子听了,根本没把这话把在心里,反而笑嘻嘻地跳进湖里直冲上官女游去……

  “咳!你们给我回来!”吴天霸气急败坏地在岸上跺着光脚丫子喊道。

  “唉!行了!二哥!”孙可行撮着肩膀走到吴天霸身边说道,“让她们去游吧!我们该结束了。”

  孙可行刚说到这,只听金步摇在水里带头喊道:“哎——你们听着!我们已替你们洗好了衣服,现在该轮到你们为我们洗脏衣服了!”

  “哎——听着,你们若是不给我们洗!我们今天就泡在水里不上来啦!”

  “对!不给我们洗,我们会在这儿呆一个晚上!”

  “哎——洗好了我们再回来!再见——再见——”

  于是,五位女子又欢笑着游向远处……

  且说这时岸边光着身子的吴天霸等六人早被这五位女徒那一连串的喊叫声惊得哭笑不得!想马上和她们反话吧,可她们却留下任务就跑,让他们有口难言。他们真没想到,五位女徒把他们六个大男人哄得狸眼转圈之后,竟又出了这个馊主意,真是强男子汉所难!如若给自己洗衣服也就罢了,而现在却要他们给女人洗衣服,而且是光着身子在鄱阳湖边给“庐山五娇”洗衣服。这若是被人见了或是听说了,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他们身为天下一流武士,将会落得个传笑江湖的好下场……然而,他们六人有什么办法?喊也不行,跳也不行!她们五位已淘气地游向了远处;而且她们已经声明,不给她们洗衣服,她们就泡在水里不上来了!这你说憋人不憋人?你说让人咋办?六人只得暗自认输,而且她们打心眼里觉得这“庐山五娇”是美丽而又淘气的女子!虽然她们都还是十七、八、九的玉龄少女,可仍然掺带着孩子气和男子汉之气!这可不是一般人物所能具备的性格。而现在,这五位女子竟然活灵活现地他们面前全表现了出来!他们六人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叹服!真拿她们没办法!

  “咳!洗就洗呗!没啥大不了的!”只见孙可行首先拿了地上的一套衣服说道。

  “哎——哎——”张云海急忙上前制止孙可行说道,“你现在还不能拿女人的衣服,因为你还是个处子后呢!哈!哈!哈!”

  “开什么玩笑!你也老迷信!我不信那一套!”孙可行满不在乎地说道。

  “哈!哈!哈!”陈斗云也禁不住笑道,“孙兄厉害!孙兄厉害!第一个争着给女徒弟洗衣服,而且先闻到了衣服上的女人味!”

  “咳!”孙可行索性把衣服一扔,坐在岸上说道,“我不洗了,正巧由你们五人全包了!”

  “好来!”吴天霸也兴致大开,大笑着喊道,“咱们快抢吧!谁先洗好谁先歇!”

  喊声一下,顿见吴天霸和另外四人一齐扑向了五位女子的衣服,争争拽拽,笑声不迭。此时,孙可行坐在一旁见了,打心里不甘落后。他猛地一拧身,伸手一拽,只听得“吱啦”一声脆响,一条红裤子竟被他撕开了膛!

  “哎呀!坏了!你把金步摇的裤子撕烂了!”秦七郎大惊道。

  再说其余四人先是一愣,停下了争抢。随后他们看到金步摇的红裤子被孙可行扯成的那大口子,都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然而,此时的孙可行却毫无心情去乐。他只觉得心中一沉,脸上火辣辣的。他抹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又看着被撕破的裤子,心里只好自认倒霉。可使他忧虑而又害怕的是:“这可怎么向金步摇交待?回来她又怎么穿上这开了大口子的裤子呢?她会不会……唉!真是乐极生悲!这可怎么办?我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等麻烦事!”

  “嗳!五弟!不要担心!”张云海还笑着说道,“有五位老兄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是啊!”秦七郎也不由微笑着说道,“这撕烂裤子的事,我们六人一人一份,量她金步摇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嗳!好!好极了!你们愿为我承担一份责任,那我就不用担心了!”孙可行将裤子卷了卷说道。

  “哎!哎!这可不行!”吴天霸继而微笑着说道,“我们可是过来的人了,怎么会干起这等撕女人裤子之事?还是由你自己承担责任吧!”

  嘿!这话一说出口,另外几人顿时将涌到喉咙口的话儿咽回到了肚内。他们也不想替孙可行承担这撕女人裤子的责任,却想看看孙可行回头如何收场,那一定会有场好戏看喽!想到这,有的竟干脆走开去为女徒弟洗衣服了。

  “我说二哥!”孙可行不禁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不是落井下石么?见死不救!”

  “嗳!我也是过来人了!现在我也去试试洗衣仙的滋味!”张云海笑着走向了岸边。

  “哈!哈!哈!怎么?你一个大老爷们也要当洗衣仙?难道说你这女人的保护神当腻了?”只见吴天霸也随着张云海走了过去。

  “好!你们都胆小怕事!走就走吧!这裤子的事,就是我和孙老兄一起干的!”秦七郎不喜不愁地大声说道。实际上,他心里很明白,金步摇的裤子被撕成了那样,也确实有他的一份责任!因为在裤子被孙可行撕烂的一瞬间,裤子的另一条腿还在他自己的手里;然后,他才松开了手;不然,那条裤子将会被他俩撕为两半!

  这时,只见张云海已将湿了水的衣服提上来说道:“唉!真没办法!现在的女人!……唉!真有她们的!把我们逼得既要当保护神,又要做洗衣仙!”

  “嗳!张兄!”只见万星照向张云海问道,“我洗的是郑温柔的花衣服!你洗的是哪位的?”

  “咳!我洗的是李仙丹的臭衣服!”张云海说着,又用双手揉撮了起来。

  “哎!你们看——五位女徒弟向那条船游去了!”只见万星照指着前方说道。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艘帆船在缓缓前进着,好象是一艘贵人的闲游之船。

  “她们的胆子也真大!”吴天霸禁不住高声说道,“湖水向前越游越深,她们就不怕万一在中间累得游不动!”

  “不用担心!”孙可行却十分赞赏地说道,“她们已在这鄱阳湖里遨游过多年了,这点胆量没有哪行呢?”

  “好!任务完成!不干不净,马马虎虎地给她们晒上就得了!”只见张云海一边说,一边拿起李仙丹的湿衣服走去了。

  “好!我们也洗好了!”随即,只见陈斗云和万星照也拧着湿衣服跟了上去。

  “嗳!秦兄!咱们不管他们,咱们给洗干净!”只见孙可行碰着秦七郎的肩膀说道。

  “好来!咱俩好说!同病相连!一条船上的人!为了将功补过,洗出来的衣服一定让她们夸好!”秦七郎说完,又“嗤!嗤!”地在石头上撮起了衣服,动作竟然很是娴熟得体。

  话说此时的金步摇等五位女子已游得距离那艘帆船仅有十来丈远之际,只听李仙丹向众姐妹提议道:“姐妹们!咱们到船边歇息片刻!”

  话已出口,五位女子便开始向大船的边缘游去。很快,金步摇已冲在了第一。渐渐地,三丈、二丈、九尺、七尺……,金步摇终于兴奋地一把扒住了船帮。随即,她转身微笑着冲后边还有两丈之远的姐妹们喊道:“加油啊!加油!”

  然而,喊声刚落,金步摇猛觉得全身被一只大网罩住,还未容她动弹,她已被迅速地向大船上拉去……

  “哈!哈!哈!撒到了一条大鱼!一条鲜嫩的美人鱼!哈!哈!哈!”只见船舷边站着一位敞着胸脯的黑毛大汉狞笑着喊道。

  “啊!是胡汉山!”李仙丹惊叫着说道。

  这时,四位女子早已止而不前,只能是呆呆地望着大姐金步摇被人拉上了船板,但又无能为力,煞是焦急。

  “快去叫师父!”不知是谁在慌恐之中猛喊了一声。顿时,四位女子一边呼喊,一边惊慌地往回游去。然而,她们距离南岸的众位师父已是那么的遥远,任凭她们怎样呼唤,一切都是徒劳了!师父们绝然不会听见她们的呼救声,也不会看到金步摇已发生了意外。

  “给我追!”只见黑毛汉子踏在船舷上指着湖水里的四位女子叫道。

  顿时,大船加快了速度,直往四位女子撞去。七丈、五丈、三丈……大船在狠狠地向她们逼进,简直犹如一条吃人的大鲨鱼在追杀着四条美人鱼!

  “啊!他们追来了!”上官女惊呼道。

  “不要怕!你们快散开!”李仙丹一声高喊,让三位妹妹各奔一个方向,自己却不紧不慢地回头盯着闯来的大船。

  “丹姐!快走!”只听前面的郑温柔着急地喊道。

  “你们快走!不要管我!”李仙丹大声呼叫之后,竟扭头朝大船猛游过去,准备调开这船的注意力。

  “丹姐!丹姐——”另外三名已游远的女子几乎同时喊道。

  然而,李仙丹全然不顾这些喊叫,依旧沉着勇敢地冲向了大船。就在李仙丹距离大船仅有三尺的时候,只见她猛地一扭身,敏捷地从船头划到船侧,继而又抽身向大船的西侧游去……

  “快转舵!快转舵!给我抓李仙丹!抓住了她,我让老板娘多赏你们!”黑毛汉子又指着水里的李仙丹叫道。然而,这条大船再扭转航向,显然船速已放慢了许多。等到它呆笨地扭转过来船头之后,李仙丹已经向西游出了十丈之远。

  “快划!”一声令下,大船又开始向李仙丹奔驰。

  “哎呀!不好了!大哥!前面有暗礁!”一个家伙指着前方冲黑毛汉子喊道。

  “什么?”黑毛汉子也不由眯着双眼向前观望着,“好啊!狡猾的臭娘们!想让我们触礁!哼!妄想!快给我转舵!转舵!”

  在黑毛汉子的狂叫之下,大船终于拐弯抹角地躲过了几簇暗礁!等他们再想拐弯转舵去追李仙丹时,她已经游得远远无及。直把那黑毛汉子急得张爪舞牙、口水直流。但也别无办法,只得转舵返回。

  “嗳!怎么回事?那船好象在追赶什么?”只见张云海坐起身向躺在岸边沐浴着阳光的众人说道。

  众人正想抬头去望,忽然听到从三个方向传来了女徒弟的叫喊声:“师父!快救救金姐!她被抓去了——”

  “哈!哈!哈!”陈斗云禁不住笑道,“她们又想骗我们,可别上娘们的当!”

  “不对!这次她们只回来了三人!”吴天霸却站起身来疑心地说道。

  “师父!快救救金姐!她……她被胡汉山抓去了!”

  这回,岸上的六人终于听清楚了,那是上官女惊恐而非喜戏的呼救。于是,众人急忙跳入湖水,向三名筋疲力尽的女徒弟游去。

  就在他们师徒相遇这际,上官女一下子扑到了吴天霸的怀里,她的脸上已分辨不出究竟是湖水还是泪水。

  “师父!快救救金姐!胡汉山会把她折磨死的!”上官女拼命地摇晃着吴天霸的肩膀悲哀地叫道。

  “不要慌!到岸上再说!”吴天霸说完,便架着上官女向岸边游去。

  等到三位女徒被一一拖上了岸,忽听湖面上又有一女人喊叫道:“师父——师父——”

  众人回首一看,只见李仙丹正急急地向岸边游来。见此情形,吴天霸又急忙跳入水中前去接应。

  “啊!师父!”李仙丹有气无力地瘫软在了吴天霸的怀抱之中。

  吴天霸二话没说,又携着李仙丹冲向了岸边。

  “师父!快想办法救救金姐!她被恶霸胡汉山抓去了!”李仙丹焦急地冲吴天霸说道。

  “别慌!我们一定会她救回来!”吴天霸安慰着心慌意乱的李仙丹;然而,他心里早已大惑不解:“凭金步摇的游水技术,怎么会被人抓去呢?……这胡汉山又是他妈的谁?是不是一个好色的地头蛇?看来这回麻烦大了。”

  “师父!快看!金姐就在那条船上!”李仙丹刚上了岸,便直指着那条大船尖叫道。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条来时的悠悠的大船已远遁而去,让他们十双忧虑的眼神可望而不可及……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哈!哈!哈!你这又俊又臭的婊子!不告诉我她们四人的住处,我胡汉山也会一个个地收拾她们!”只见黑毛大汉站在船板上揪着金步摇的头发粗犷地喝道,“我把你送给老板娘,还可得三千两哩!”

  “呸!”金步摇使劲地唾了胡汉山一脸。

  “哇!”胡汉山身子一退,抹去脸上的唾液,恶狠狠地吼道:“好哇!你这臊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哼!老子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说着,胡汉山霍地脱下外衣,向两旁的人命令道:“给我把她绑在板上!让我们哥几个给她开膛破肚!”

  胡汉山一声令下,他身边的家伙便狂笑着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地便把毫无反抗之力的金步摇平绑在了船板之上,而且让她的整个身子劈成了一个“大”字形!

  “好了吗?伙计们!让老子先来!你们依次挨着!”胡汉山说完,便大步走至金步摇的胯下,随即弯腰伸手,一把便撕去了金步摇粉红色的裤叉。

  “啊——”金步摇禁不住一声尖叫,一丝不挂地在船面上发疯似的挣动着。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她万般羞愧地闭上了眼睛,那发出的阵阵野兽般的狂呼便是对她全身嘲弄与沾污。

  “把她的嘴赌上!”只听胡汉山又命令道。随即,金步摇的嗓子又哑了,留下的只有她那娇嫩的躯体和最使野兽的眼睛发直的部部在翻腾着、扭动着。这虽然是微小的抖动,可这却包含着金步摇竭尽全力的“嘶喊”与挣扎;而且在“黑暗”之中的她,她也绝不愿睁开自己的眼睛,绝然没有想到——她那纯真的扭动着的部位和巅动着的丰满的臀部已招引得这群地痞恶癞一个个如饥似渴、欲火狂烧……

  “啊——”金步摇嘶哑地闷叫了一声,她感觉一个毛葺葺的大汉笨重地紧压在了她赤裸的身体上。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让她感到恶心欲吐。“放开我!放开我!”金不摇的心灵在无声地呼唤着,她在拼死拼活地左右摆动着自己的脖子。然而,这都是无济于事的反抗!这匍伏在金步摇温软柔和身上的胡汉山不时地发出着得意的狞笑。对他不说,摆弄身下这四肢叉开、束绑在船板上的小女子,就如趴在餐桌上吃一只又香又肥的烧鸡一样,使他迫不及待、口水直淌!一时间,他那胡子拉褡的臭嘴在金步摇的脸庞上啃来啃去;随后,他又开始狂吻着她的脖子和张开的两腑;最后,他又把他那只贪婪的嘴巴紧压在了金步摇一起一伏的乳峰之上;同时,他的嘴里发出了“滋滋”贪婪的吮吸声,而且他的下部也开始疯狂地抖动起来……

  再说此时的金步摇,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全身的神经末梢逐渐在麻木,神情也在一步步地陷入呆滞,满腹满腔的苦水已在她体内剧烈翻腾!身上这只在灼烧着她心灵的可恶的男人已向她倾注了点点滴滴,她再也没有了本能的反抗,只能本能而又无奈地承受着他的沾污。她的眼睛里已流下了酸楚、伤痛而又无奈的泪水……

  “啊——”金步摇全身发出的疼痛抽搐代替了她这压在嗓底的号叫,胡汉山已满足地起身去了。

  “你来!”只听胡汉山命令道。

  顿时,金步摇只觉得有两只魔爪从她的一只脚边一直摸到了她那肉感的大腿边,又从大腿摸到了她那刚刚被沾污过了的部位,并不停地撮压着它;紧接着,那双魔爪又自下而上,一直滑到了她的乳峰、两腑和脖子,让她本能地又涌来了一次又一次的心血高潮,她已无能控制这情感的高涨与欲望。随着一个男人身体的倾压,她又一次陷入了无限黑暗之中……

  “呵!这家伙玩女人的技术还有两下子!快干!快干!兄弟们还都在等着呢!哈哈哈……”只见胡汉山冲着他的一群手下大笑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最后一个恶癞从金不摇身上得意地爬走之时,她的双眼依旧在直直愣愣地傻望着那已近黄昏的天空。从她那呆滞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已陷入了极度悲哀之中;甚至是她已不省人事——只见她的头发凌乱无比,四肢肿胀得是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还有她那为人所玩弄的最幽深的部位,已经红肿高耸,周围也染下了一滩凄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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