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满脸严肃的向着赵孤城走去。
同时,他还故意瞪了身旁的司徒摘月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喝骂道:“司徒,也算是我赵长安瞎了狗眼,认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既然你不愿意跟着我冒险,那你就一个人呆在这里吧。我赵长安纵然千般不是,万般无奈,但是该有的担当还是会有的。不管你说的多么恐怖,他们有多么厉害,但是想要碰我叔叔一根汗毛,那就……”
赵长安走到了赵孤城的身前,挺着胸膛,大声喝道:“从我赵长安的尸体上踏过去!”
司徒摘月惊呆了。
十二生肖惊呆了。
就连赵孤城,也是满脸呆滞的模样。
最痛苦的莫过于司徒摘月,他在心里咒骂了赵长安一千八百六十多遍,我!@#¥¥#%¥……%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明明是我告诉你,赵孤城有多恐怖,你才选择站在他的阵营好不好?怎么一转口,就变成了我拉着你,不让你过去的?是谁刚开始的时候,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
司徒摘月恨不得直接就把赵长安给生撕了吞进肚子里,特别是在看到赵长安满脸正气和坚决的模样,司徒摘月就忍不住火大。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突然就开口大声道:“好!说得好!”
赵长安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司徒摘月在搞什么鬼。
只见司徒摘月眼眶一红,突然就掉下了两行清泪,对着赵长安哽咽道:“长安,是你这一拳把我给打醒了。你说的没错,既然赵叔叔有难,我们又怎么能束手旁观?!对不起,长安,刚才我一时被鬼迷了心窍,害怕十二生肖的报复,所以才在最后关头选择了退怯。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当兄弟的,就算拿出这条命,陪你豁出去一回又如何?”
司徒摘月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十二生肖一眼,大喝道:“我司徒摘月再此立誓,不管你们十二生肖,背后有多大的靠山,只要今天你敢碰我兄弟赵长安、还有我叔叔赵孤城一下,那我司徒摘月,跟你们不!死!不!休!”
赵长安懵逼了。
我@#¥%&…………
看着向自己等人越走越近,脸上泪痕越来越明显,且带着淡淡悔意的司徒摘月,赵长安感觉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爬过。
你他吗能不能再无耻一点?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不过这时候,赵长安肯定是不能拆穿的,他赶紧点了点头,咬着牙齿,用了吸了吸鼻子,似乎在强行忍受,不让眼泪掉下来:“好!好兄弟!你果然不负我的期望!记得在很早以前我就教过你,大老爷们,顶天立地,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就好。今天,我们不管敌人有多么强大,只要坚守心中的底线,哪怕战死沙场,也无愧于心了。”
说着话,赵长安突然豪迈一笑,笑声回荡在整座大殿。“我本江湖孤独客,仇人三千又如何?”
众人被赵长安这股豪情给深深地感染了。
就连赵孤城,也是被震撼了心灵。
只有十二生肖,那一脸的懵逼。
我他吗招谁惹谁了?知道赵长安无耻性格和司徒摘月没节cao的山羊他们都是扯了扯嘴角,眼皮子狂跳,恨不得生生的掐死这两个傻逼!
你说你好好的要表忠心就表忠心了,还他吗拉着我们当垫背是几个意思?!
不管十二生肖心里如何怒骂,司徒摘月直接就站在了赵长安的身前,仿佛要为自己的兄弟挡子弹一样。
“你们下去!”赵孤城看到两个孩子这种表现,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才好。他想了一下,就对着两人说道:“叔叔还没老,对付这些小杂鱼,还用不着你们挡在前面。”
听这句话,赵长安和司徒摘月一个比一个反应快,瞬间就躲在了赵孤城的身后。
就在赵长安他们这里的闹剧刚刚落幕时,另一边,那五六个秃驴和牛鼻子道士又争吵了开来。
“徐福是我道教的先辈,我们不能任由你们佛教的弟子前来损害!”一个道袍飘飞的牛鼻子老道满脸正气,挺身说道:“如果你们这群秃驴执意要开棺的话,那么说不得,贫道也只能和你们过过手了。”
“阿弥陀佛。”佛教那一方,在听到牛鼻子老道的话语后,当即就几个人被气炸了肺,怒目圆瞪,不过这时候,他们中最老的一个和尚出来了,笑眯眯的行了一个佛礼,点头道:“道长言之有理,贫僧也觉得贸然开棺不好,打扰了先辈的长眠不说,还有损阴德。要知道我们佛家最讲究因果循环了,今日种下了因,他日必然有果,这种事情,能不沾染,还是不沾染的好。”
要不是看到赵孤城身后那两个沉默汉子脚下的几具和尚尸体、道士尸体,赵长安还差点就给相信了。
只见在赵孤城的身后,三具道士的尸体横放、两个光头锃亮,尸首都已经分离了,画面惨目忍睹。就连戴着面具的青龙,也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看样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赵长安嘴角抽了抽,下意识的看向了赵孤城,心里冒起了一阵寒气。这个人,还真是残忍啊。
司徒摘月碰了碰赵长安的右手,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的没错吧,这一次,我们的大腿抱对了。除非帝和十二主神还有苗疆蛊王亲自出手,否则的话,这些人还真不够看!”
“他是什么底细?”赵长安拉着司徒摘月来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看着场中对峙的气氛,压低了声音问道:“挺牛逼的啊?”
“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细。”司徒摘月皱眉,悄悄地看了赵孤城一眼,皱眉道:“这个人好像突然从江湖中冒出头来似的,不显山不漏水的,当初根本就没人认识他。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件事情,让得他声名大振,崛起于草莽之中。”
“什么事情?”赵长安直接就坐在了棺材旁边,靠着棺材,也不忌讳,乐呵呵的点起了一根烟,对着远处的勾魂无常竖起了中指,然后又觉得有些不过瘾,对着勾魂无常吐了一口口水,满脸的小人得志。
勾魂无常的脸色很阴冷,就跟隐藏在暗中的毒蛇似的,深深地看了赵长安一眼。
“江湖中有一个剑派,也算是一流的势力了吧,只比我们盗门差那么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那个门派的名字,就叫做青城剑派。”司徒摘月皱眉,沉吟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应该不是得罪他,好像是得罪了他的女儿,听说,是因为在青城剑派开着的客栈点餐时,送餐的速度太慢,导致赵孤城的女儿发飙,使了一些小性子。然后青城剑派肯定是要还嘴了,其中一个女弟子,跟赵孤城的女儿对骂了几句,最后还打了她一巴掌。”
司徒摘月说到这里就住口了,有点惊惧的看了赵孤城一眼,颤声道:“然后青城剑派就被灭门了。整整一百七十六口人,鸡犬不留!寸草不生!”
赵长安楞了一下?这么狠?连鸡都不放过?
“所以,他就得到了一个江湖外号,血手孤城。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司徒摘月深深地看了赵孤城一眼,惊惧道:“让人一生心疼。”
“这么说起来,确实挺疼的。”赵长安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就一拍自己的脑袋,差点没给活生生的吓死。尼玛的,老子拒绝了好几次赵思萌的快递,还嘲讽过她,这要是让赵孤城听到了,那自己不也得疼一疼?
想到这里,赵长安又想起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自己被赵孤城的老婆,也就是那个贵妇吃过豆腐,这要是让赵孤城给知道了,那可就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了……
赵长安越想越惊惧,越想越害怕,直到最后,都差点给自己吓死了。
“你干嘛呢?”司徒摘月看赵长安的脸色很难看,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不由诧异道:“怎么回事?”
“没……没事。”赵长安嘴角抽了抽,颤颤巍巍的指着赵孤城,回头问道:“你看他头顶,像不像是戴了一顶绿帽子?”
“你他吗疯了?”司徒摘月一伸手就捂住了赵长安的嘴巴,瞪圆了眼睛呵道:“这种话也能乱说?谁敢给赵孤城戴绿帽子?这不是明摆着不仅自己疼,不仅亲戚疼,就连朋友的朋友,也跟着一起疼吗?”
赵长安都快被吓哭了。
看着远处还在对峙的人群,想了想,把自己给藏在了阴影之中。
此时,场中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十二生肖和林琅天没说话,显然,他们跟赵孤城的身份不对等,说了话只能挨揍,说不定还要“疼”一下。就像是青龙,已经“疼”死在地上了。
至于勾魂无常,则是人家根本就不理他,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赤果果的无视。
这让勾魂无常很愤怒,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却害怕人家对他出手,让他跟着疼一疼。
就在众人思绪飘飞时,突然,赵孤城眼神一冷,霍然抬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梁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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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二号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