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只是男女朋友关系,我还不是他王家的媳妇呢!”
老大爷脸上的笑容就也变得灿烂了起来说:“对对对,是爷爷说话冒失了。”
到了屋里,游红尘她外公和她的家人,立刻就把老大爷让到了本来属于她外公的首位上,老大爷坐下后其他人才跟着开始坐下,不过老大爷一看见我坐的位置,立刻就一脸奇怪的问我:“小伙子你怎么还跟小朋友坐一块儿了,怎么不挨着你女朋友坐啊?”
我就只能尴尬的笑笑,然后看了一眼游红尘她外公,她外公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尴尬无比,眼中也头一次出现了似乎对我歉意的神情,而我就笑了下跟老大爷说是刚才没地方了,那边坐不下了,我就坐这儿。
老大爷却一皱眉说怎么坐不下,然后就把视线朝游红尘的旁边望了过去,然后就看见坐在游红尘右侧的马盈丰了,马盈丰立刻就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的冲他点点头,但是老大爷只是冲他扬了下下巴问:“你是老徐的孙子啊,还是外孙子啊?”
马盈丰一下就有点尴尬的回答说都不是,他是游红尘的朋友。
老大爷就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就有些不满的问他:“那你坐人家闺女旁边干啥啊,人家男朋友都来了,你咋这么不懂事儿呢?”
马盈丰被老大爷的话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马盈丰他爸也是造的满脸通红,而游红尘她爸她妈也是低着头完全不敢再去看他们父子俩,当然更不敢得罪老大爷,所以只能低着头在那里默不作声。
老大爷看见马盈丰虽然被说了,但却还是坐在那里没动地方,脸上就现出了不耐烦的神情,撇了下嘴,而游红尘她外公那毕竟是老大爷多少年的老部下,立刻就看出老大爷真有点不高兴了。
就在老大爷还没开口的时候,就用手一指马盈丰说:“盈丰啊,那你就跟小王换下位置,反正坐哪儿不都是一样的么,让他们俩个年轻人坐一起吧!”
马盈丰的脸色立刻就变得跟苦瓜一样,眼里就也露出了些许哀求的神色看着徐老,似乎只要不让他换位置,保住他刚才通过欺压我得到的面子,让他干什么都行。
可是徐老却只是又冲他摆了摆手,那意思让他快点的,别惹老大爷不高兴,马盈丰就只能在众人的注视下站了起来,然后快步的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似乎走的越快看到他的人就越少一样。
接着就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我身边,而我就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坐到了游红尘的身边。
而他在要坐下去的时候,还受到了那俩个小胖子的一致抗议,说怎么刚走一个又来一个,他俩这边挤的太难受了,虽然在徐老的呵斥下,他的这俩个外孙只能又让马盈丰坐下了,不过俩个小胖子却明显被骂之后心里不爽,就把马盈丰挤的几乎是侧个身子坐在那里,还有半个身子已经出了圈,弄的马盈丰不像是个坐在桌边吃饭的,倒像是个坐在外圈围观的。
只是马盈丰换了位置之后,也没有人注意他了,因为大家都在陪着老大爷说话,老大爷在跟徐老聊了一会儿当年事之后,就不自觉的跟我和游红尘聊到了一起,而游红尘不但人长的无与伦比的漂亮,聊天也是相当有艺术,让老大爷越聊越开心。
而老大爷这样的棋痴没几句就聊到了象棋上,这个时候半天都没机会插嘴的马盈丰,似乎终于找到了可以翻身的机会,立刻就接了一句老大爷的话头,然后就开始再次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比如他跟哪个国手级别的人切磋过,又看过哪对民间高人对弈过,而老大爷在听了一会儿之后就直接打断了他问:“小朋友,你的意思就是平时难逢对手喽?”
马盈丰就又故作谦虚的摇摇头,不过不等他再说话,老大爷就又问他:“那你会下默棋不啊(默棋,也称下盲棋,就是不看棋盘仅凭记忆力和对方对弈,每一盘棋都会在大脑中形成一个画面)?”
马盈丰就楞了下,然后皱着眉撇了撇嘴说:“我还真没有下过,但是我听说过,而且我以前……”
老大爷却再一次的打断了他的话:“原来打仗的时候,晚上在战壕里待命,为了保持清醒我就经常跟战友下默棋,但是现在老了,记忆力不行了,哎,你跟这小伙子下一盘吧,我是多少年没下了,让我听一盘,过过瘾!”
马盈丰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难色,但是老大爷却根本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直接用手指了指我说:“小伙子,你红棋,先走!”
我一看老大爷兴致上来了,那我就尊敬不如从命呗,何况我在山上的时候,也从来没见过棋盘啥样,跟师父下的全是默棋,我就随口说道:“炮二平五!”
而被赶鸭子上架的马盈丰想了下,就也只能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说了句:“马八进七!”
因为我平时下棋的速度很快,所以我念起来也是相当的快,马盈丰开始还能勉强跟的上我的节奏,但是走了几步之后,他的脑袋就开始淌汗了。
而再过了一会儿之后,马盈丰就是脸憋的通红半天都念不出一步了,而老大爷就在旁边催他:“年轻人怎么慢吞吞,一点也没有冲劲,半天都不走一步!”
第319章强行辨真伪
马盈丰就被老大爷催的越发紧张,最后就慌张的念了一步,但是没想到朱老大爷立刻就又一皱眉说道:“说什么呢,年纪轻轻的连这么几步棋都能记错了,连我老大爷子的记性都不如,别下了,听着闹心!”
马盈丰被说的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而其他人也没有再同情他的,都觉得他是没事儿自己乱表现,才会惹祸上身,而游红尘这时候就也撇撇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跟她妈说:“妈,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有些人还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啊,打肿了脸硬充胖子,他不难受么?”
她妈就也被她气的微微的涨红了脸,但是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坐在对面的马盈丰也是脸色变得极度的难看,好在这个时候她爸又充当了和事老,让游红尘少说两句,游红尘才轻笑了下不再吱声了。
徐老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就又把话题扯到了别的上,桌上的其他人也都跟着异常殷勤的附和着,而我就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个姓朱的老大爷在京城的地位似乎要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的多。
只是现在我还不清楚罢了,对于退休的老军长,别人还能尊重你,说明过去的功勋以及威望过硬,要是别人在尊重你的同时巴结你而且还巴结的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点不对踢到马尾巴上了,这就值得琢磨了。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徐老不知怎么就跟朱老大爷扯到了马盈丰送来的那颗独眼天珠上。
朱老大爷虽然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但是让徐老说的也不禁有些好奇了起来,就提出想看看这颗独眼天珠,那徐老自然是求之不得啊,而我也立刻就看出来了,徐老是想用马盈丰的东西借花献佛。
不过当徐老再次把那颗天珠拿出来的时候,马盈丰的脸上就也多了几丝的得意和兴奋,朱老大爷托着天珠的盒子在手里仔细的观瞧了起来,而徐老在一旁就着上面的纹路讲解了一会儿之后,觉得自己讲的还不到位,就叫马盈丰过来给朱老大爷仔细讲讲。
马盈丰还故作谦虚的推辞了下,不过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是跟朱老大爷拉近关系的最好机会,就还是一脸谄媚的走了过来,站在朱老大爷的身边口若悬河的讲了起来。
而其他人看着马盈丰的目光也是渐渐又开始变得暧昧了起来,因为在他们眼里能跟朱老大爷这样的人走到一起的人还得是马盈丰这样的人,而我跟朱老大爷只不过是爱好相同喜欢下棋而已,顶多也就是个棋友,真正能讨朱老大爷欢心的还得是马盈丰这样的人精。
马盈丰也果然不负众望,不但发挥了他那过人的口才,也讲了不少刚才根本就没讲过的秘闻和识别天珠的方法,看来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给朱老大爷讲了。
不过在坐的这些人,却好像没一个觉得他刚才隐藏了这么多信息太过狡猾,似乎反而觉得是他深藏不漏有城府,看着他的神情也多了几许赞赏的神情。
不过老大爷听他讲了半天才开口问他:“你这天珠除了你刚才说的那几种判别真假的方法,还有别的法子没?”
马盈丰就皱着眉冥思苦想了一会儿,似乎把肚子里所有鉴别的方法都搜刮了一遍,但是最后也只是跟老大爷摇了摇头说:“据我所知,应该是没了。”
老大爷就挑了下眉毛点了点头,然后就把目光望向了我,又冲我招了招手,我就有点不解的也走到了老大爷的身边,而老大爷就用手托着这天珠,示意我跟他一起的仔细瞅瞅,虽然我这次离的近了,但是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老大爷却突然问了我一句:“小伙子,你觉得这天珠是真是假啊?”
还没等我说话,站在另一边的马盈丰就特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一脸藐视的看着我,似乎在用那副表情无声的跟大家说,就他还能分辨出天珠的真假么,真是笑话!
而众人也都不解的看着我和朱老大爷,不明白朱老大爷为什么要为问我这个,不过就在我准备要回答的时候,朱老大爷却用脚悄悄的在底下碰了我一下,我就转过头看朱老大爷,而朱老大爷就看看我,然后又看看这天珠,我立刻就有些会意了。
就又仔细的打量了下这天珠,接着就故意做出了一副好像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表情说:“以我个人来看,这个天珠像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