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却是知道这件事情。
先前穆成止一案中我们在解剖室解剖的时候刘哥说过这个故事给我听,我完全的就当是做扯淡,但是现在想来……这一切早已经发生!
而且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跟着我来的江冰三人在听完我说的这一切都已经惊讶的张不开嘴巴。
这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惊讶,也太过于残忍。
温元恒的所作所为残忍的令人发指,在我们所有人眼里看来温元恒死百次不足惜!
“这……这些有什么用?”赵继佑愣了愣问向我。
我深吸一口气道:“你难道忘记我们在调查萧冠宸十年前出售药物的事情了?”
“十年前出售药物的事情?”
“十年前萧冠宸出售的药物器材里有麻醉剂!有福尔马林,有法医勘察箱,也有手术台等各种器材,除了法医勘察箱之外的任何手术刀之类的东西全部都是双份!”我斩钉截铁的道:“也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给两个人用的!”
“十年前去萧冠宸那里验货的人是元光启,而元光启是从精神病院内逃走的,和他一起逃走的还有温元恒。元光启的学识是麻醉,所以他买到了很多的麻醉剂,温元恒的技术是法医,所以他用到了法医勘察箱,之后的工具都是双份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温元恒一直和元光启在一起!”
“嚷嚷什么呢?”也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外突然响起一道让我格外熟悉的声音:“从刚才就听到你们在这嚷嚷,都嚷嚷什么呢?不用工作吗?不是我说你蒋雪,现在都是副局了还那么慌张,不能镇静一点么?”
说话的是方局,我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听到方局的声音了,再一次听到心里难免会有些感伤。
拨开蒋雪方局走了进来,在看到我的那一刹方局猛然的怔住了。
“准……准正?”方局有些不确定的看了我一眼。
“方局。”我苦笑着舔了舔嘴唇冲着方局微微点了点头。
确定是我之后方局更加的感觉到不可思议:“你不是去省厅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
“最近有一起案子和我们这边有点儿关系,我是来跟着调查情况的。”我笑着冲方局道。
方局淡淡的点了点头冲着江冰和赵继佑微笑着算是打了招呼。
紧接着方局扫了我一眼说:“这里就是你家,想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如果人手不够的话从刑警队调人!”
方局的话确实让我感动了不少,不过现在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
元光启也调查完了,还意外的收获到了两条重要的信息。
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们也不急于一时,现在的时间正好是饭点,我私自做主请方局和蒋雪去外面吃饭。
大家也都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对于我的请客也都没有拒绝,不仅如此还叫上了刘哥以及六子,我还特地给我师傅打了个电话,让他也一起过来。
反正到了最后来了不少人,我们直接去了西山市一家不错的酒店订了一个包厢。
只是在交钱的时候我又一次的傻眼到不知所措。
第081章退出和留下
这已经是我来到龙局第二次为钱而犯愁了,在西山市做法医的时候说起来我也是较为淡泊不看重金钱的。
毕竟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房租不用交,水电一月也就一百多块钱,其余的花销就只剩下抽烟上,可是到了龙局那么长时间没有得到一份工资不说还将以前的积蓄全部搭了进去。
这倒还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先生,刷卡还是现金?”前台的服务员冲我甜甜的笑着。
我无奈的将有些破的钱包揣进兜里,正要告诉服务员等一下的时候突然伸出一只手。
“刷卡吧。”
这只手我很清楚的认识,之前我被他打过,被他指教过,甚至曾手把手的教过我,而且在我有困难的时候还不曾一次的帮过我。
“师傅……”我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在师傅面前丢人是我最见不得。
毕竟在师傅眼里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徒弟、学生能有出息,能够功成名就。
很显然,这两样我一个不沾边。
师傅比半年前苍老了许多,头上的白发也掩饰不住了,黑白参差。脸上的皱纹也比之前深邃了许多。
服务员接过师傅的卡让得师傅输入密码之后就又将卡递给了师傅。
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师傅竟然转手将卡递给了我:“拿着吧。”
“师傅,这……这不合适吧?”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接过师傅的卡。
师傅淡淡的笑了一下,沧桑的声音传出:“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膝下无儿无女又就只有你一个人学生,我这身体也活不了几年了,退休金完全够我生活的,这些钱现在不给你以后还要给你。”
“我……”我伸了伸手还是没有勇气接过来。
我不是什么贪财的人,师傅这钱我心里是真的不想多要,即使我在没钱也不会去找师傅。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磨磨唧唧的像个什么样!”师傅冷哼一声硬是将手里面的卡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到师傅决定强烈,只好无奈的将卡放进兜里:“那我就先拿着了。”
“你爸早年失踪,你爷爷前几年又突然去世。怀天走前和我说要我照顾好你,你现在有了出息我这做师傅的看在眼里欣慰,你爷爷也能含笑九泉了。”我带着师傅朝着包间走去,路上师傅欣慰的看了看我有些赞赏地说道。
师傅的话反倒是让我微微一怔,我笑着问道:“师傅原来你之前和我爷爷认识啊。”
“何止认识。”师傅摇了摇头说:“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了,不说也罢。”
看得出师傅不愿意提起之前的事情,我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转身按了电梯和师傅一起乘坐着电梯上了五楼。
在电梯里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师傅手心:“师傅,这是我家的钥匙,你不忙的时候麻烦您去我家帮我打扫打扫,在帮我给我爷爷上一炷香。”
说实在的,师傅吃的盐比我走的路多,我的这点儿心思他怎么会看不明白?
“你小子……”师傅苦笑着接过我手里的钥匙说:“你要是不说最后一句话,这钥匙说什么我都不会拿。”
我憨笑着挠了挠头。
“在那边呆的还习惯吧?”师傅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不习惯的,和这边都差不多吧。”
师傅知道我是有口难言,他没有强迫着我说,而是淡笑道:“你和你爷爷一个性格,有事儿总喜欢逞能冲第一,那边不像是我们这,出了事儿没人帮你,自己小心点儿。”
“知道了师傅。”我尊敬的点了点头。
三言两语之下电梯便是到了五楼,出了电梯我们向着约好的包厢走去。
包厢里面大家都到了,就只剩下了我和师傅,几人见了面自然少不了一番客套。
我也渐渐的融入其中,平日里都是破案伤脑筋,倒还真是很少放松一次,今天就当做是给自己放了一个假。
我坐在江冰身边,左边是六子,六子嚷嚷着说好长一段时间没见我了,要和我喝两杯。
说起来我还真不怎么喝酒,以前喝的话也都是啤酒,今天人多我也不好喝啤酒,索性陪着师傅喝了两盅白酒,只是这酒入肚我的胃里就像是被点燃了似得,火辣辣的疼。
赵继佑倒是能喝,几杯下去便是和方局以及我师傅打成了一片。
当我再次忍不住举杯的时候我发现脚底下有人踩我,我回头一看江冰正瞪着我对我做口型。
瞧她那意思应该是在对我说,让我少喝点。
今天高兴我也没有听她的,大大咧咧的和六子以及刘哥对杯就干。
喝到一半的时候大家都清楚,那时候就是喝的差不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东倒西歪了。
六子有个坏毛病,喝多了喜欢往人身上靠,逮谁靠谁,以至于我们以前喝酒的时候没人跟他坐一块,这次他算是逮到我了,直接靠在了我身上。
只是在六子倒我身上的时候我却闻到了一股很是刺鼻,但是又感觉颇为熟悉的味道。
我皱了皱眉仔细的分辨了一下六子身上的味道,却惊讶的发现是福尔马林的味,但是味又不特别像福尔马林,其中竟然还夹带着淡淡的香味。
坐在六子旁边的刘哥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他没有喝多少悄悄的跟我解释说:“做我们这一行的你都知道,身上的味特浓,不是尸臭就是福尔马林,我以前跟学校老师学习的时候老师是山里的,说山里有个草药专治这味,这还是那老师教给我的,中药店就有的卖,而且还不贵,我怕六子受不了那味就给他弄了点儿洗澡的时候涂身上,你要是要的话,回头我给你弄点。”
我就是觉得这味似曾相识,想要的话倒是不至于,我婉言谢绝了刘哥的好意。
这顿饭一直持续到了下午的四点钟才结束,我是喝的伶仃大醉,说回去的时候还是赵继佑扛回去的。
我也有点儿意外,赵继佑喝的不比我少,一杯一杯的灌着没完没了,他却是像和水似得,一点儿感觉没有。
回去的时候是回的我家,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种。
喉咙的干燥让我想要喝水,我挣扎着爬起身子头昏眼花的让我险些又一次的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