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旁的孔正扬突然开口:“这不是这几天的事情。”
“不是这几天的事情?那是什么时候?”我愣了一下,紧接着脱口而出的说:“张阳荣死于9号的早晨六点钟左右,刚刚看视频下方时间是六点三十五分,这充分的证明了仇睿德去过张阳荣家,而且……而且也很有可能是仇睿德杀害了张阳荣。”
“是早晨没错,但是时间不对。”孔正扬严肃的告诉我们:“这不是11月9号的录像,而是11月7号的录像!”
“11月7号?!”梓依震惊的回头看向孔正扬,紧接着恍然大悟的说:“我明白了,孔正扬是过了11月6号午夜的十二点,也就是说是在11月7号的凌晨一点钟回到的孤儿院,而这个监控视频是11月7号的早晨六点钟,那也就是说仇睿德在回到孤儿院之后中途又出来了一次,而这一次就是去的张阳荣家!”
“没错。”孔正扬点头证实了梓依所说的。
听着他们的分析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江冰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再调查张海生的时候,张海生说过的一句话?”
“张海生说的一句话?”江冰蹙着眉沉吟了一番,抬头不是太确定的问我:“你说的是张海生发现张阳荣有些不正常的那时候?”
“就是那个时候。”我笑了一声从口袋摸出香烟放在嘴角点燃抽了一口道:“张海生告诉我们他起初以为张阳荣生病了,所以才没去上学,而且说话的时候他还说在早些时日也就是7号的时候就发现了张阳荣神色有些不正常。张海生平常每隔两三天都会去看张阳荣,而看张阳荣的时间则是每天晚上等他忙完所有事物才会去。张海生说看到张阳荣7号不正常,那也就是说他看到张阳荣神色不正常的时间是7号的晚上,也就是……仇睿德见过张阳荣之后!”
“这么说的话,这仇睿德和这件案子还真有着关联?”赵继佑若有所思的道。
我轻弹烟灰:“何止有关联,怕是这件案子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诶,为什么只有这一段监控,其余的呢?”梓依翻看了一下监控录像,却只发现了这一卷,不免有些好奇的看向孔正扬。
孔正扬无奈的回答我们说:“其他的监控录像我在小区保安那地都看过了,没有什么异常,只有这一段时间有异常。”
“凶手是入室杀人,如果凶手是从正门而入那监控录像不可能拍不到他。”江冰摇头说:“张阳荣家住三楼,也不算是太高,凶手要是真有心的话,肯定能想到翻窗入室。”
“这个恐怕不可能。”孔正扬否认了江冰的想法:“检查现场的时候我们发现张阳荣家的窗户是从里面紧锁的,如果凶手是翻窗杀人没有可能进的来,唯一的解释还是在于正门入室。”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对监控录像里出现的人进行挨个调查,他们无缘无故不会住在这栋楼里。”我掐灭烟灰开口道。
孔正扬点头说正在调查,话锋一转他问我们:“那仇睿德怎么办?”
“仇睿德和这件案子有着很大的关联,不能让他出去,他有话想说但是却迟迟不肯告诉我们。”江冰想了一下决定道:“先关他几天,没收他身上一切通讯设备,待定为犯罪嫌疑人,杜绝任何来客看仿的人。”
孔正扬没有意见的站起身来准备出去吩咐,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我却突然叫住了他:“对了,那卧龙孤儿院在什么地方?”
“卧龙孤儿院在卧龙区的一座山头上,你们要是想去了解情况我让人带你们过去。”孔正扬笑着回答。
我客气的说:“麻烦你了。”
“不麻烦,都是为了人民服务。”
等着孔正扬离开后江冰好奇的问我:“去孤儿院干什么?”
“去见见那位院长。”我扭动了一下身子说:“想要搞清楚张阳荣被杀一案就必须要调查清楚仇睿德,我是不相信死而复生、未卜先知,仇睿德要不是在说谎要不就是这一切全部都在他的安排之内,如果这一切要真是在他的安排之内的话,我们现在做的恐怕都是在让他牵着脖子走。”
“这案子到现在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梓依笑着说:“我们假设这一切若都是仇睿德事先安排好的,他与凶手是同流合污的话那他做这么多为了什么?钱的话恐怕不可能。”
“纹身。”江冰淡淡的道:“想来纹在张阳荣身上的纹身肯定颇为重要,最起码重要到平常的钱财,如若不然凶手也不会费力的做这一切。”
“现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仇睿德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仇睿德那这案子就格外棘手了,如果他不是……这案子恐怕还是麻烦。”我摇头叹了口气。
赵继佑在一旁插不上嘴,最后只好来安慰我:“别着急,以往那么复杂的案子都过来了,还差这个么?”
“那你应该知道破了以往案子的代价是什么吧?”我苦笑着说:“一条又一条的人命。”
赵继佑一时哑口无言,看笑话的梓依趁着实际挖苦赵继佑,说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梓依见缝插针的功夫真是让人钦佩,这一句话下去愣是让赵继佑无话可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孔正扬派来带我们去孤儿院的警员到了,就在我们要出发的时候却是看到孔正扬仓促的朝着我们跑来。
“出什么事儿了孔队?”我看着孔正扬疑惑的问。
孔正扬默默的拿出一个很是细小的圆珠递到我们面前:“仇睿德身上找到的。”
我茫然的看了一眼没有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江冰见识多,拿过来看了一眼便是面色凝重的道:“监听器!”
第009章许愿树
“监听器?”梓依皱着眉从江北手上接过那东西,仔细的看了一下她同样脸色沉重的说:“的确是监听器,而且还是较为先进的监听器,这种监听器市面上很少见,仇睿德身上怎么会有它?”
“监听器是在仇睿德口袋里发现的,不过我们拿走他的时候仇睿德一脸的茫然不解,好像并不知道这东西是监听器一样。”孔正扬解释道。
我皱着眉说:“不管他知不知道,现在最起码能够证明仇睿德身后有别人存在,或许仇睿德做这一切都是受别人指示。”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他到底是不是仇睿德。”梓依回头一笑:“十年前坠崖身亡的人经过现场检验和孤儿院的证实那就是仇睿德,那么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仇睿德恐怕就是假的。费解的是,这个仇睿德熟知死了十年的仇睿德的一切,而且就连身体上的特征也都知道。”
“麻烦就麻烦在这。”江冰将监听器递给孔正扬道:“如果现在警局里坐着的这个仇睿德是假的,那就可以肯定有人十年前就在密谋着这一切,而现在的仇睿德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他们做这么多的目的是什么?从张阳荣被杀一案可以看得出,他们应该不是为了钱啊。”赵继佑大为不解。
我笑着反问赵继佑:“你怎么知道凶手和仇睿德是一伙人?”
“你们不是一直都在说仇睿德和凶手同流合污,共同密谋杀人事件么?”赵继佑微微一怔。
梓依翻了翻白眼道:“那只不过是我们的一种猜测,至于凶手和仇睿德是不是一伙人还没有确定。”
“诶,准正的意思是说仇睿德和凶手是两伙人?”梓依果然是冰雪聪明,从我的话中立即听出了一点儿味道,笑着反问我。
我耸了耸肩道:“我也只不过是一种猜测,我们大可以设想一下。暂时抛开仇睿德是不是十年前死去的仇睿德不说,单单是来看一下张阳荣被杀一案。我们先前一直想着仇睿德和杀害张阳荣的凶手是一伙的,那是因为仇睿德事前就知道张阳荣被杀,所以我们的怀疑是正确的,他的动机先前我们想的是仇睿德这是要脱离嫌疑人这三个字,因为张阳荣被杀的时候他在警局呆着,我们都可以作证。但是我们却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杀害张阳荣的又不是仇睿德,仇睿德为何要做出这一个假象,那不是太过于多此一举了么?而且从监听器上看来有人刻意关注着我们和仇睿德的谈话。”
“而且关注仇睿德的人和仇睿德的关系应该非比寻常,孔队说拿走监听器的时候仇睿德满脸的茫然不解。如果这个监听器是有人事先告诉了仇睿德,然后又放进仇睿德口袋里的,那么在孔队拿走监听器的时候,仇睿德肯定会是满脸的惊慌,但是他的表现太过于淡定。能接近仇睿德,并且将监听器不着痕迹的放在他口袋里的人想来是仇睿德信任的人。”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问向孔队:“先前你告诉我们说仇睿德第一次出现是在孤儿院,除此之外他有去过别的地方么?”
孔正扬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钦佩,其实我也不知道孔正扬在钦佩这什么,按理说我虽是龙局的人,但在刑侦方面完全就是个半吊子,说起来还不如孔正扬,或许是我有点儿小聪明,站在案子的角度上敢过于大胆猜测吧。
孔正扬告诉我说:“如果是我们知道的话仇睿德就只在孤儿院和警局这两个地方呆过,先前我们也是这么认为,但是……但是监控录像里仇睿德又一次出现在了张阳荣家那就不好解释了。”
“不对啊。”梓依大为不解的看向孔正扬:“仇睿德是在7号的凌晨到的孤儿院,那你们是在什么时候派警察去的孤儿院呢?”
孔正扬皱着眉思索了一番说:“早晨的七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