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儿。”我捂着额头缓缓的摇了摇头,头疼感再度袭来,全身的骨头都变得酥软起来,没有一点力气,若不是赵继佑扶着我,我恐怕会一头倒下去。
“惊魂不定、汗流浃背、眉宇愁容、面色恐慌。”赵继佑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你做噩梦了。”
我翻了翻白眼,除了噩梦之外谁睡着睡着傻不拉唧的坐起身子汗流浃背的?
“水……”我舔了舔嘴唇有些干燥,赵继佑端起水杯递到我面前,我喝了一口水身子有了些力气。
我闭目沉吟慢慢的开口:“一,二,三……”
“你数什么呢?”赵继佑茫然的看我。
我数到五的时候身上的力气又一次恢复了过来,我淡定从容的站起身子。
赵继佑咂了咂舌说:“你这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
我没有搭理赵继佑,而是通过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发现不觉间外面已经太阳高挂。
“现在几点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赵继佑。
赵继佑将水杯放在桌子上回答:“下午的三点。”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我惊讶的开口。
赵继佑无奈的道:“不知道,不管我怎么叫你你就是不醒。江冰说你这几天操劳过度,让你多休息休息,所以就没有再叫你。不过我刚刚看你身子不断的颤抖,所以才想叫你起来的。”
梦中发生的事情我感觉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怎么可能会过了那么久?
我摇了摇头收回心神问赵继佑:“调查有没有结果?”
“孔队的人已经着手调查,不过现在还没有结果传来,梓依和江冰都呆在会议室里。”赵继佑收拾着东西。
“我们也去会议室吧。”我穿上外套,和赵继佑一同走出了会议室。
不知不觉间已经十一月份,吹起的微风中多少透漏着一些寒冷。
走在去会议室的路上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不由得叹了口气。
“长吁短叹的,你最近怎么了?看着有点儿不正常。”赵继佑身子笔直的站在我身旁,走起路来都是四平八稳,和我这个懒散至极的人多少有点儿格格不入。
我摇了摇头说:“十一月了,快过年了。以往过年的时候我都是和师傅两个人过,今年想来能够热闹点。”
“这才不过十一月份,还早着呢。”赵继佑笑着说我最近变得有些多愁善感。
我脚步微微一顿,多愁善感。是啊,自己的确变得有些多愁善感。
“等这次的案子完了我准备回山上一趟。”赵继佑对我说:“六道陨和三血降魔咒的事情我师傅应该知道一些,案子破了之后你不如跟我一块回去吧,最近这几个月我看你也真的操劳过度,就当是旅游散散心吧。”
我还真很好奇赵继佑以往是居住在什么地方的,所以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事先要说好,那是等案子破了之后。
至于是什么时候我们还真不清楚。
会议室里江冰帮我叫了份外卖,我边吃边问她们:“派出去走访调查的警局有没有带回来什么消息?”
“有两个带回消息,说是没有纹身。还有两个已经移居到了外地,正在和外地的警方取得联系获得帮助协助调查。”江冰的目光从我进来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脸。
我放下筷子说:“除去这四个差不多还有十个人的名额在名单里面,也就是说这十个人中或许就有人身上带有纹身。”
“我们挑选了那么久,下一个受害者真的在这些人之中么?”梓依百般无聊的转着手里的笔,忧心忡忡的道。
我笑着说:“仇睿德没有犯法,我们不能对他怎么样。他说与不说我们都拿他没有办法,除此之外我们也不能将希望全部系在仇睿德身上,还要学会多撒网,万一捞到鱼呢?”
“你……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我摸了摸脸蛋被江冰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江冰将一瓶药液放在我面前说:“吃完饭将这瓶药剂喝掉。”
“喝喝喝,你说怎么喝就怎么喝。”我无奈的重新拿起筷子吃着饭。
吃完饭我在江冰的监督和威逼下硬着头皮将那瓶药剂灌入腹中,紧接着还被逼着吃了块冰糖。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医生开的药方,不过我觉得不管我怎么说到头来最终还是要面对那苦涩难喝的药剂。
吃完饭我们四个有些漫无目的的守在会议室内,我反复琢磨着白板上的纹身。赵继佑则是用他的笨拙方式演示、猜测着那一行行纹身的意思。
梓依不放过机会的调侃赵继佑:“就你那样演算推测,猴年马月也找不到结果。”
“我要是能找到呢?”赵继佑不服输的道。
梓依冷笑一声:“你要能找到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不怕他要非礼你啊。”我拿着记号笔在白板上画了个圈,漫不经心地笑道。
我没有看就知道梓依脸上肯定浮现出了红晕,良久后梓依跺了跺脚说:“不是我说他,他要真能靠着这个办法寻找到答案,非礼……非礼我也认了!”
“噗。”我没想到梓依竟然真的敢这么说,失笑说:“佑子你抓点紧,梓依再怎么说也是美女。就你这德行我觉得你不抓住这次机会恐怕就没有下次了……”
赵继佑明明喜欢梓依但是却一直嘴硬说自己不喜欢,这次的机会他不容错过,更像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表达自己心里的一切。
“口说无凭,我们来立个字据。”赵继佑嘴角扬起一抹不羁的笑容随意的拿出一张纸刷刷的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然后递到梓依面前:“签了它。”
梓依接过赵继佑递来的纸看了一眼不假思索的拿起笔,挥舞着在上面写了皇甫梓依四个大字。
“等着瞧吧,这次你输定了。”赵继佑心满意足的收起字据憨笑着。
我茫然的看着他们:“你们不会真签了要非礼的字据吧?”
“什么非礼,不过是我要是输了就要答应他一个要求。”梓依瞪了我一眼紧接着得意的看着赵继佑,就好似她赢定了一般。
我若有所思的说:“那你要赢了呢?”
“我要赢了……”梓依微微一怔,紧接着瞪着赵继佑:“对呀,我要是赢了呢?”
“就你话多!”赵继佑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然后无奈的说:“赌注一样,你要是赢了我也答应你个要求。”
“好,一言为定。”梓依嬉笑着道。
“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我嘴角微微蠕动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了萧冠宸。
或许萧冠宸的豪爽真实影响了我,所以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不觉间就想起了他。
派出去调查走访的干警一个一个的回来,带来的消息全部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十四个曾被领养的孩子一瞬间少了很多,不知不觉间只剩下了一个干警还没有带来消息。
我们四个终于没有了刚才的闲情雅致,纷纷在会议室内来回渡步,焦急的搓着手掌。
“咚咚。”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我们四个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会议室门外。
进来的干警我们比较熟悉,因为这几天都是他通知我们一些琐事。
干警冲我们说:“被关押起来的仇睿德要见你们。”
仇睿德要见我们!
放在以前我没有觉得什么,但是现在我却突然感觉仇睿德每一次要见我们都会带来我们意想不到的结果。
不觉间我发现仇睿德每次要见我们的时候似乎都是死亡的魔咒,他在催促着下一个无辜的人要被谋害。
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多想,我们四人匆忙的赶到了关押仇睿德审讯室。
透过双面镜我发现仇睿德焦急的在审讯室内不断的走动,额头上的细汗清而可见。
梓依和江冰去隔壁房听着我们的对话做记录,我和赵继佑打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开门的声音让背对着我们的仇睿德身体猛然一颤,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立即大声的对我们说。
“我又想起来了……还有……还有人要被杀!”
“是谁?”我蠕动了一下喉结迫不及待的问。
仇睿德慌忙的开口:“窦俊铭!是窦俊铭!”
“窦俊铭。”
这个名字我熟悉,因为十四个被调查的对象中就有一个叫窦俊铭的。
但是……但是干警传来的消息却是说窦俊铭身上根本就没有我纹身!
我皱着眉坐到了仇睿德对面,沉吟着问:“你确定是窦俊铭?”
“确定!就是他!”仇睿德急促的开口:“刚刚我躺在床上,不知怎么回事睡着了。就在我睡着的时候突然看到窦俊铭会被杀!”
“你前两次都说出了死因,那你这一次再告诉我窦俊铭会怎么被杀。”我深吸一口气从容的问。
仇睿德闭目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他猛然睁开双目震惊的对我们说:“摔死!他是摔死的!”
第028章死亡预言
仇睿德说即将被杀的人是窦俊铭,而且还是摔死。
但是在我们调查的时候窦俊铭明明已经排除在外,干警带来的消息说窦俊铭身上不曾有纹身。
出了审讯室梓依慌忙的找来走访调查窦俊铭的干警,干警叫刘小成是刑警支队的一员。
“窦俊铭家是你负责调查的,你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刘小成冷静的问。
刘小成坦然的回答我们说:“调查窦俊铭的时候窦俊铭没有在家,我是从他父母口中得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