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被我带来调查,直到碎尸案破了以后,歌手和主持人才免去‘嫌疑人’的称号。”
王志刚微微一顿,紧接着说:“也就是从那次的事情之后,歌手和主持人再也没有了任何联系。电话记录里面也消失了两人的号码,就好像他们两个互不认识一般。”
说到这里,王志刚整理了一下手里的报告重新坐了下来。意思是他所调查到得都已经说完了。
与此同时,江冰却突然看向了夏队,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夏队,两年前的碎尸案是你经手查办的。那两年前的碎尸案与5.7碎尸案有没有相同点?”
听到江冰的问话,我心里就有点儿感觉不妙。她这么问明显的是那股子‘奇怪劲’又上来了。只不过这话说得却有点儿别的意思。
整的就好像是有点儿怀疑两年前的碎尸案和5.7碎尸案有关联一样。
我留意了一下夏队的脸色,果然看见夏队的面色有点儿难看。
我怕夏队动怒,就连忙开口道:“这事儿我知道一点儿。”
两年前的时候我是法医助理,跟随着师傅见过不少案子。而这个碎尸案当初我也有过接触,只不过因为那会儿刚入行没多久,对于那些被高度肢解的尸体心怀忌惮就没有多了解。但是一些基本的情况我是清楚的。
“你知道?”江冰回过头来,有点儿不解的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道:“两年前的碎尸案负责的主检法医是我师傅,而我那会儿我是法医助理。这案子我也清楚一点儿。”
“那这样再好不过了。你说说看两年前的案子和现在的碎尸案有没有什么共同点?”江冰冲我点了点头示意让我继续说下去。
我看了一眼夏队,发现他冲我点头我这才开口道:“两年前的碎尸案,死者被人砍了三十六刀。而且每个被肢解的伤口处都有着被撕咬过的迹象。从锯齿状撕咬的迹象上来看,对死者身体进行撕咬的是一条狗。”
“5.7碎尸案,两个死者同样是三十六处伤口,而伤口处也出现了锯齿状,经过初步鉴定:锯齿状整齐,被撕咬过的地方略显平整,可以肯定的是撕咬伤口的系人!”
因为无名男尸的尸首,我现在不敢断定两起碎尸案的伤口是被利刃所造成,所以再说的时候故意说成了‘伤口’。
等着我说完以后,一直沉默的夏队突然开口道:“两年前的死者也是一名歌手。”
这事儿我从师傅口中知道,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反而会议室里的其余干警就有些动摇了,特别是那些没有参与两年前碎尸案的警员。
一个事发两年已久更何况已久结了案的碎尸案,却突然和近日出现的碎尸案有着不少相同点,怎么能不让人惊讶?
如果这两个案子真的有什么相连的话,那么最后所指的意思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两年前的碎尸案没破!
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像我这么想的人在会议室里绝对不止我一个。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夏队,发现他的脸色有点儿铁青。我想夏队也有点儿这个想法。
最后发话的还是江冰,她听完我们几个的话以后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然后道:“两年前的案子既然已经结了那就先不要扯出来了。准正提供的线索对,可以先从无名男尸那里下手,既然无名男尸的案子和碎尸案有着不可否认的共同点,那就能证明无名男尸如果没有投河自杀的话,他将会很有可能上演和碎尸案一样的悲剧。先派人调查清楚无名男尸的身份。”
这事儿夏队安排给了王志刚负责,不知道是不是有心想让王志刚做点儿别的事儿,不再去调查两年前的事儿了。
王志刚没什么意见,一口答应了下来。
最后夏队又问起了主持人和歌手的社交方面,不过因为这任务今早才安排下去,时间有点儿仓促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线索。
夏队皱着眉揉了揉额头,苦笑着说道:“一个是主持人、一个是歌手,杀人手法相同。碎尸部位也相同,这么说起来凶手是一个人无疑了。可是这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他的话音落下会议室里很安静,没有人提议和反驳。因为夏队说的这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杀人动机!
一个人想要作案,如果没有杀人动机的话,他为什么会行凶?
这就好比五年前的血婴案一样,没人知道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只知道凶手的作案目标是孕妇,但是到了破案以后所有人才知道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五年前的血婴案,凶手嗜血成性极其变态。而他的作案动机没有任何根据,他想要的就是婴儿。
而且还是未出世的婴儿,那些孕妇只不过是不可避免要被杀的罢了。
我觉得碎尸案和血婴案差不多,凶手的杀人动机直到现在还是不明白的。
但是在不知道凶手杀人动机以及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是怎么破案的?
想到这,我转脸看向了江冰。
江冰是五年前省厅下来的专员,知道五年前的案子是怎么破的,估计也就只有我师傅和江冰了。
这会儿的功夫夏队问完了早上布置下去的任务,在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之后就宣布了散会。
就在夏队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坐在原位的江冰却是突然开口了:“夏队,我有点儿事儿想请你帮忙。”
夏队愣了愣问江冰有啥要帮忙的。并且还表示江冰是省厅下来配合破案的,有要帮忙的地方直说,能帮的肯定尽全力。
江冰却是难得的露出一次笑脸,她笑着说了声:“没有多大的事儿,就是想要你们局里一个人协助我调查。”
听到这我心里下意识的一紧,不觉间想起五年前血婴案的时候江冰就带走了我师傅一个人!
夏队不知道猫腻,以为江冰是要刑警队里的人于是就大方的开口道:“随你调,你看着谁合适就调走谁。”
“就他。”
江冰伸出一根手指冲着我指来。
我心里苦笑,心想这江冰肯定有点儿别的想法。要不然不会找一个只会解剖鉴定懂点儿法医学的法医,而不找身手矫捷还有破案头脑的刑警。
夏队是直接愣了,完全没想到江冰会找我。
也就是这样,夏队有点儿犹豫了。我知道他犹豫什么,我是我们这边唯一的一个法医,如果我走了就只剩下半吊子六子了。夏队自然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江冰也知道夏队的难处,于是就开口道:“你打报告汇报省厅让他们再派出来一名法医协助这边的工作。”稍微一顿江冰还说:“如果不行的话,那就让我向省厅汇报吧。”
她这么一说我听出了点儿别的信息来。
省厅肯定能够再下来一名法医配合工作的,但是江冰为什么不选择省厅的法医,而选择我?
从某个方面来说,省厅下来的法医肯定要强过我。这倒不是说我没有本事儿,而是能在省厅工作的法医至少不差。
这也就是我想不通的,既然能够调下来省厅的法医,那为啥江冰还用我?
难道是因为我对这个案子的了解多?
到最后我也只能用这个借口来安慰自己了。
夏队思索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道:“那行吧,这段时间就让准正协助你调查。我向上面申请调下来一名法医配合工作。”
说到这儿夏队话锋一转,面色严肃的冲着我道:“准正,好好配合专员的工作!”
我无奈,只好站起身来点头说了解。
安排好以后夏队直接走出了会议室,而现在整个会议室内就只剩下我和江冰了。
江冰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紧接着那抹寒冷又重新出现在她脸上。上下看了我两眼之后,她开口道:“以后你就跟着我协助我的调查,不该问的不要问。”
这话说的是没有一点儿感情色彩,我心里有点儿不乐意。但是一想到师傅的话我也就释然了。
对于师傅的话,我一向是言听计从。
见我没有意义江冰冲我伸出手。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立即将被我装进密封袋里的道符递给她。
江冰接过道符以后从兜里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上它直接在会议室里将张道符拿了出来。
道符一直被无名男尸含在嘴里,而他嘴中又有一些因为溺水所出现的积水。所以道符也就变得湿漉漉的。
反而江冰一点儿也不在乎,戴着手套直接摊开道符开始拼凑起来。
我觉得江冰肯定对这些符娴熟,要不然的话也不能在没有任何基础的情况下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将符给拼凑出来。
这一次依然如此。
那张符到了江冰手里,很快就被她还原成没有被撕碎的模样。
主持人和歌手身体里发现的道符,因为沾有不明液体的时间过于长,所以变得模糊很难让人看出符的模样。
而这张倒是不同了。
这张符只是被水侵透,上面并没有杂物。所以江冰拼出来以后我也看出了点儿道道。
看到被拼凑出的道符第一眼我就想到一个东西。
电影里粘在僵尸头上的符!
道符是黄纸,呈现的表面现象是长方形。而道符上的符文是红色的,不过因为我职业的原因,我总觉得符文是用血画上去的。
至于是啥血我就不得而知了。
道符上的符文是苦涩难懂,至少我是一点儿门路看不出。
但是我能看出的是这张道符果然是和主持人以及歌手体内发现的道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