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的道。
赵继佑疑惑的说:“金珠舍利是不可多得之物,恐怕现在这世上也没有多少。如若不然的话,佛教高僧也不会将一颗不是金色的舍利视为珍宝。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想你爷爷将这金珠舍利留给你,肯定是别有用意。”
我低着头想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想明白在什么地方听爷爷说起过金珠舍利。
一直在外面先聊到十二点,十二点过后我们才会房去休息。
第二天师傅的头七算是过了,我们在这里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是时候回西南市继续调查案件。
重重的关上铁门,我心里有些失落。
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临走的时候我将师傅家的钥匙交给了蒋雪,叮嘱她没事儿的时候来打扫打扫。蒋雪接过钥匙,冲我点了点头。
随意聊了几句后我和赵继佑就告别了蒋雪,坐车前往西南市。
到达西南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多钟,这几天案子都是江冰和梓依在跟进,我和佑子一心牵挂案子,所以在下了车的时候就直接做出租车去了西南市的警局。
到达警局我们在会议室没有见到梓依和江冰,拦了一位刑警问了一下才知道江冰和梓依在审讯室,审讯犯人。
我和赵继佑对视一眼,我们负责的案件是仇睿德一案,一般的案件不归我们管,那名干警刚刚说江冰和梓依在审问犯人,那犯人恐怕就是和这起案件有关。
连忙赶到审讯室,我们透过双面镜看到梓依和江冰一脸严肃的坐在里面,而她对面则是一个年级差不多在十八九岁左右的青年。
青年坐在审讯室里一脸的从容不迫,江冰和梓依则是满脸的愁云。
看他们一时半会也没有说什么,我掏出手机给江冰发了个短信,让她出来。
江冰看了一眼手机,然后下意识的抬头看窗外,双面镜从里面是无法看到外面的,江冰看了一眼后就拉着梓依走出了审讯室。
“里面是怎么回事儿?那男的是谁?”我皱着眉看向江冰。
江冰抿着嘴回答道:“先把他关里面,这几天你们不在事情有点儿多,回会议室我慢慢的告诉你们。”
回到会议室,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凳子上看着江冰,等她说下去。
“那天我和梓依回到警局见了仇睿德,仇睿德一直说要见秋思水,还以死要挟。我们问他为什么要见秋思水她却死活不告诉我们,我们试着威胁他说,如果不告诉我们缘由,我们不会让他见秋思水。我之后还曾告诉他,他现在随时可以出去,如果想见秋思水的话,可以出去找。”江冰揉着额头无奈的道:“可是仇睿德偏偏不出,就一直呆在警局里面,而且要见秋思水还必须在警局里面见。”
“最后我们被逼无奈,只好叫来了秋思水和仇睿德见面。”梓依摊了摊手道。
我问道:“他们谈话的内容你们知不知道?”
“知道。”江冰回答说:“他们谈话的内容都被我们听在耳中,仇睿德告诉秋思水说他想出去,但是秋思水却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仇睿德出去,说话的时候还大声的喊着说,仇睿德要是出去的话就会被人杀。”
“仇睿德和秋思水应该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会被你们听到,既然知道的话又为什么说这些话?”赵继佑有些茫然的说。
事实上赵继佑说的没错,这一点赵继佑都能想到,秋思水和仇睿德怎么会想不到?
唯一的解释就是……秋思水和仇睿德有意让我们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所以才会这么说。
“他们的谈话内容就只有这些?”我皱着眉问。
江冰平静的回答说:“秋思水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离开了警局,而仇睿德也没有在喊着要见秋思水,从那之后就一直表现的很安静。”
“秋思水和王钦明的道家道法深不可测,像他们这样的人应该早已脱离俗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么奇怪的举动?”赵继佑显然有些不明白。
我低着头想着另一个问题。
如果仇睿德和秋思水故意要将谈话内容泄露给我们,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表面上来看,仇睿德想要从警局出去,但是始终让他不要出去的人则是秋思水。这么说来的话,这起案件还是和秋思水脱不了干系,即使她不是凶手,但是在这起案件中一样扮演着一个必不可少的人物。
“对了,刚刚你们审讯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江冰听到赵继佑的问话,顿时说不出来话,和梓依无奈的对视着,脸上写满了头痛。
“怎么了?那个人也和这起案件有关系么?”我疑惑的问。
江冰沉吟了一下,说:“那个人叫孙梓贵,今年十九岁。普通的就业青年,身份背景唯一值得说的就是他曾经是卧龙孤儿院的孤儿。”
“他是卧龙孤儿院的孤儿?”我微微一惊,然后道:“那他被带回来的原因是什么?”
江冰和梓依面面相觑,最后摊了摊手回答。
“不是我们带他来的,是他自己来的。”
第068章条件
“自己来的?”我和赵继佑对视着,一脸的错愕和不解。
江冰揉着额头告诉我们说:“孙梓贵今年十九岁,九岁之前一直呆在卧龙孤儿院里面。九岁后被一位小姐收养。”
“小姐?”我和赵继佑脸上浮现出怪异之色。
梓依点着头回答道:“的确是一位小姐,不过在十年前的时候那位小姐身患艾滋病,所以就退出了浮世,之后就到了孤儿院里面领养了孙梓贵,孙梓贵十四岁的时候那位小姐就去世了。孙梓贵靠着小姐留下的财产,艰难的走到了现在。”
“那他现在来警局是出于什么目的?”赵继佑脸上写着疑惑,不明不白的看着梓依。
梓依犹豫了一下看向江冰,江冰苦笑着回答道:“昨天晚上仇睿德又一次叫住了我们,他告诉我们说有人会杀人,让我们赶紧去阻止。出于先前的种种原因,我们对仇睿德的话不敢怠慢,立即去调查了这个人,只是还没有等我们调查清楚,这个人就自己出现在了警局门外,嚷嚷着要报警。”
“这个人……不会就是孙梓贵吧?”我听出了一些味道,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江冰点着头说:“就是孙梓贵。”
“之后呢?之后怎么样了?”我继续追问道。
江冰回答说:“孙梓贵报警说有人要杀他,我们问起是谁的时候他也不说,就一直告诉我们有人要杀他,要寻求警方的保护。那天晚上天色也晚了,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将孙梓贵关了起来,被关之后孙梓贵还挺满足的。”
我越听越感觉到混乱,挥手打断江冰的话,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说:“仇睿德告诉我们说孙梓贵要杀人,完了孙梓贵自己跑到警局说有人要杀他,要寻求警方的保护?”
“对,就是这样。”江冰无奈的摊了摊手。
赵继佑也听明白了,愤愤不平的拍着桌子喊道:“他们将警察局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有没有一点王法了?”
“孙梓贵是仇睿德提出来的,而且我们调查孙梓贵发现他也是卧龙孤儿院的孩子,所以就别无他法的顺着他说得来,暂时将他关押了起来。”梓依抿着嘴道。
我有些头疼的喝了口水,这案子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越来越离奇了,我们就像是掉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完全的在这起案件中找不到东南西北。
放下水杯我无力的问:“你们今天去审问孙梓贵有没有什么结果?”
“我们问他很长时间,他一直和我们玩着字面游戏,反反复复就那几句有人要杀他。”梓依颇为无奈的道,看起来她也是被孙梓贵弄得束手无策。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不管怎么样案子还是要继续调查的,既然没有突破口那就自己制造一个突破口。
孙梓贵口口声声说有人要杀他,但是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他的目的看起来似乎很简单。
那就是呆在警局里面,他的目的就是要呆在警局里面!
想明白之后我微微一笑说:“走,去会会那个孙梓贵。”
孙梓贵的母亲是风流女子,虽说患有艾滋病不再做那一行,但她接触的人多多少少都是一些地痞小混混,孙梓贵呆在这样的一个女人身边自然是学的油嘴滑舌,他要是不想说,梓依和江冰若是不用强的话,还真难让他从嘴里吐出实话。
我们并没有着急进去,透过双面镜在外面观察了一下孙梓贵。
孙梓贵完全是一副地痞无赖样,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桌子上,手里还夹着烟。
赵继佑就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他告诉我们说:“要问你们进去问吧,我是不去。看到这样的人我就想揍他。”
“你也跟着去。”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佑子发起狠来还是挺唬人的,你走到那别说话,吓吓他就成。”
赵继佑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梓依和江冰去了隔壁监听我们的对话,我和赵继佑则是打开门走进了审讯室。
赵继佑最看不得孙梓贵这种地痞小流氓,外加上告诉他让他装的狠一点,所以赵继佑进去之后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一把将孙梓贵嘴里的香烟拿掉,当着孙梓贵的面将香烟捏在手里。
炽热的烟头还在燃烧着,赵继佑也不嫌疼,就那么当场将烟给掐灭在手里。
我在一旁看的都心惊胆战,心想和佑子接触那么久,还真不知道他还会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