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台上又来一个角(三更)
“你!你!还是你们!”
声音仿若来自幽冥地狱,伴有阴风阵阵!
“你……你……还能站起来?”曹阿水喉咙好像有把镰刀在割过来割过去,不仅声音在哆嗦,手脚四肢,五脏六腑,甚至于灵魂都在打着冷颤。
语嫣因狂喜而惊呆,说不出话来,眼睛里却满是欣喜。
“老婆,有我在,谁都别想动你一根分毫!”
“恩!”血从语嫣睫毛上滑落到鼻尖,却染出了她别样的温柔婉约。
远处,正狂奔冲刺的秋韵毫无预兆的停住了步子,一双深情眸子直直盯着那个拔地而起的男人,心里突然被喜悦装满心头。
“老大,老大……”疯旋和胖子狂欢雀跃,“老大,我知道你不可能就这么倒下,老大……”两人就像小孩子一样,正在伤心失去了心爱的玩具,可突然又被人送回到自己手里。
南宫家的四位保镖,惊讶之后,因为今晚从开始到现在,或者说从秋韵到南湖市后到现在,林邪的作为全都落在他们眼里。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遂即点了点头,应该是下了某种决定。
“啪!”曹阿水的断了,被那双细长却奇丑无比的手折断,刀断的声音惊醒了曹阿水,惊醒了目瞪口呆的川帮众人。
巨大的弹力震开了曹阿水,还没等他站稳,另外半把刀的刀尖直朝他胸口心脏部位射来,他要闪,要躲,可像是被夺了魄,摄了魂,双脚竟不听使,移动不得半分,眼睁睁看着刀子没入自己的身体,看着胸口流出血,抬起手指着那人道:“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来。然后,“砰”的一声,身子直直的倒在地上,至死他都没想明白,那人受如此重的伤,怎么还像没事儿一样,空手折断了自己的刀,为什么自己躲不过那射来的飞刀,为什么?带着这许些疑惑,去了阴曹地府!
为什么林邪能够重新站起,只因为他心中有爱!有情!有义!
当他正在无边黑暗中苦苦挣扎,找不到方向之时,语嫣他们来了,似听见了他心中的呼唤,引领着他走出困境。
当听到父亲的“我儿子绝不是孬种”,听着兄弟们那一句句“照顾好老大”的声音,他在积蓄着自己的力量,他要陪着兄弟浴血奋战,要和兄弟们一起……
当感觉到秋韵在自己手指间的颤抖,当他从担架上移到一个柔弱的身子上,身体里霎间充满了力量,却仍然动弹不得。
当感受到那柔顺青丝,那一啄即离开却又缠绵无比的亲吻,那一抹孤独的身影,他在突破着,要突破身体的束缚……
直到那奸邪的笑声在耳边不停响起,亲身感受到语嫣有生命危险,他爆发了,任何挡在他复苏清醒道路上的万千束缚、障碍都被他清除得干干净净。
于是,他猛地站了起来,握住了那把砍向语嫣脖颈的刀……
林邪接过语嫣手中的刀,把语嫣拉在自己身后,倒拖着刀,向前走了两步,被火烧过的身子无比狰狞,可那独自站立地身影却那么高大伟岸,削般的刚毅面容映衬的显得更加坚毅,声音冰冷,“欲杀我者,必被杀之,让我亲手送你去死吧!”
“噗!”一步一步走向前的林邪吐出了一口血,血也乌黑无比,虽吐出一口血,但精神却是又好了不少。
“老大,林邪……”
那群人随着林邪的前进而后退着,所有的人都被林邪那股直冲云霄的杀意笼罩。
林邪拎刀冲进入群,一刀将两人拦腰砍断,没有丝毫间隙,三颗人头也离开的肩膀。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杀杀!”
川帮的人心已惧,胆已破,不知是谁喊出一句:“恶魔!”所有的人转身四散逃命,如果对方是正常人,那么他们倒不至于如此惧怕,也不可能就这样逃之夭夭。
可他是人吗?他是杀神!是恶魔!
他们又怎么跑得掉呢?在林邪冲向人群,舞起滔天血浪之时,秋韵带着手下也在尽情杀戮着,疯旋和胖子狠心下着毒手,一时间,杀声阵阵,血尸遍地。
除去林邪这个超级变态之处,疯旋等人无一不是强者,而川帮的人虽也是经历过数战,却也只能算是稍有实力,而在一般气势无与匹敌的强者面前,他们除了逃还是逃。
而且,保护秋韵的几个保镖,好像这时才拿出了真正的实力,杀气凛然!
川帮众人从来没有想过,追杀变成了被追杀,却只是因为那个人“死”而复活,他们不再有要拼命的任何一点心思,只想离那人远远的,要多远有多远。想起他一刀将一个人从中砍成两半,他们就腿软,心如死灰。
林邪他们在这边杀戮,云飞扬那边更是凄惨,顽强拼杀如此之久,双拳还是没有敌过四手,他们只好选择突围。云飞扬、零、三水、林浩和黄耀等人,带着仅剩的二百多人突围。
罗成巅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他最痛心的是居然让那个人逃掉了,找不到发泄口的满腔怒火只能朝这群人的身上释放,“想跑,没门!”
云飞扬众人虽然打杀不过,可是想逃他们还是留不住的。
只是就像唱戏一般,一方还未唱罢,另一方又上得台来,角色一个接着一个。谢志成觉得在如此情况之下,自己的胜算挺大,自然要去搏一把,这一把搏出来的话,就能搏得一个S省的地下黑道王者!
云飞扬他们被围住,罗成巅也被围在里面,云飞扬反应不是多强烈,反正他们已经决定突围。罗成巅可就不一样了,只见他哈哈狂笑道:“没想到我放你这只小虾米一把,如今你倒是咸鱼翻身,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岂敢岂敢!这大好风光,能者居之嘛!”谢志成是满脸笑容。
“能者居之?好一个能者居之!别以为现在你的人多,就能打得过我?”
“我恰恰是这么想的!你又要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