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刚刚忘了拿。”他缕了下头发,表情开始忐忑起来。
路透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脸也红了。
“蜜月期”的孩子果断伤不起。
“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叫我。”男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干脆,路透却听出来一点害羞的意思。
现在他心情应该不错吧……
女人有时候就是一种擅长火上浇油,缺乏眼色的生物,特别是在她心里不断有个未知体时,这种想掀开盖头来的冲动就越发强烈了。
“阿九,汪简和我说路安……”
这次同样是砰地一声,不过不再是某人撞到挡风玻璃上的声音了,而是严九摔门而去。
动静真大,提个名字都不行吗?路透叹气。
今夜的T市,气温有些低,刚刚洗过澡的路透钻进被窝没多会儿身体又开始发冷。
男人很快也洗好,上了床,躺着和女人保持着不近不远的暧昧距离。
往常路透冷了会主动“投”进他的怀抱,今天这个神经不止大条而且抽条的小女人依旧不例外,跨过边界,进入险区。
闷气生了一天的严九,暖玉在怀,多大的气也生不出来了。
他两腿一夹,就要把路透压在身下。
“不要,我不想。”
一对好“夫妻”的产生情况不外乎三种:郎情妾意;郎有意,妾奉陪;妾有情,郎温柔。
总之不外乎要么双方配合最佳,要么一方归附另一方。
可今天,路透似乎不那么配合,更加神经抽条的是,她鬼使神差的第三次和严九说起了那个问题。
我们只能说,孩子的事吸引了路透所有的注意力。
当她把汪简所说的话完整的表述清楚,最后还不忘记赘述上原话人名字时,今天已经被刺激到极限的严九终于爆发了。
他一翻身,霸道的压在路透身上。
这绝对是严九爷最难得的不温柔,底.裤的撕裂是瞬间的事情,连带着那插入也是毫不怜惜。
路透疼的脚底直抽筋,可男人依旧不管不顾的大进大出。
“严九,你……”混蛋俩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他的唇封锁了去处。
依旧是那熟悉的淡淡薄荷烟草香。
法国著名电影《香水》里,那诱惑的香据说可以穿透皮肤,直达人心底。
此时的路透,就好像中了那种香一样,浑身不自觉的酥软松弛下来。
感到女人的变化,男人的动作也不那么粗暴了,他伸出一只手把路透一只腿撑到了肩头,自己则是半跪着在那里作业。
除了上次在车上,这俩人的xing生活都是中规中矩的,甚至由于路透的干涩,每晚,他们都要第二次后才能尽兴。
今天的路透却出奇的湿润,做了一会儿,严九干脆把路透另一条腿也架在了肩头。
“嗯、嗯、嗯……”路透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无助过,她就像被随意丢进大海的树叶一样,任凭波涛随意击打着自己,却毫无依仗。
“你就……欺负……我……”不知是痛的还是兴奋的,路透开始哭,最后竟哭的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迷茫、无助。
男人放缓动作,把身体渐渐压低,最后竟然和她身体贴在了一起。
小透,我爱你。我不想你眼里除了我再有第二个男人,卓言不行,汪简也不行……
伴随着乳.尖的一咬,兴奋奔涌而出,路透彻底的软做一团。
严九啊严九,即便对自己的女人也要温柔些,不然一会儿等待你的就是皮鞭和辣椒水了……
30
30、真相浮水...
30.真相之前
那天路透最终也没从严九嘴里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是被男人抱着缠了一夜。
她很郁闷,真的。
最后一次,她磨着严九蹭了一会儿,便又拉了条被子,裹成筒子,到一边睡去了,空留一个小弟弟高唱号角的严九愣在一旁空余悲切。
女人的怨念果然不是盖得。
不过事情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路安和汪简的名字不再是被路透经常挂在嘴边的话题了。
凌氏的工作进行到年前两天算是彻底的告一段落了。
严九也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他向来是个工作生活两不误的人,解决掉一项,下面就剩下她了。
销售部在年终的时候,较之其他部门相对的轻松许多,午后闲暇,办公室里众人各自端着杯咖啡,三两句闲聊着。
苏良端着刚冲好的咖啡,递给路透一杯。
水汽沿着百花瓷杯的边缘氤氲上升,在苏良脸前蒸腾出一层模糊的水帘。
“谢谢你……”
路透正低头啜着咖啡,不防听到苏良这句话,呛了一口。
“好端端的说什么谢谢。”她边伸手接过纸巾擦着嘴,边对苏良说。
“今天上午要不是你给我做解释,那份计划书被批不说,估计我这试用期也过不了了。”
路透“哦”了一声,这才了然苏良说的又是哪桩。
苏良哪里都好,就是人太老实,笔杆子和脑袋一个效率,可到了口头,就成了哑巴。
明明是一份很好的计划书,到他嘴里一解释,就变了味道。
她只不过是把计划书上的东西给做了个更明晰的解释而已。
想到这,路透开始由衷的感谢起一个人来——严宽,如果不是在他那里学到的那些个企业并购、融资的实战原理,就不可能有上午那个面对一众部门高层侃侃而谈的那个她了吧。
路透朝苏良莞尔一笑,“什么谢不谢的,你的计划本来做的很好,如果可以采用的话,对公司将来都有好处的……”
隆冬的阳光不骄不躁打在女孩儿脸上,长长的睫毛蓉蓉的搭在眼睛上,苏良看看,有些愣神。
他不懂,为什么这样一个善良、聪明,又这么……漂亮的姑娘,会成为那群人的目标。
自己现在做的,真对吗?
路透放下咖啡杯,抬头看苏良,发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脸红,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伸手捅捅他,“干嘛,想心上人呢?”
语气很是调侃。
分神的苏良正暗自沉思,被胳膊上突然的这一下吓了一跳。
只听砰,哎呦,咔嚓这几个声音连锁反应过后,路透眼中含泪的捂着手,地上是一片咖啡杯的尸体遗骸。
“对不起,对不起……”苏良边道歉,边把整盒的纸抽抱进怀里,蹲在地上给路透擦了起来。
周围同事听到声音,也纷纷凑了过来。
“没事没事,我去洗洗就没事了。”
路透说完,起身离开了位子。
“傻站着干什么呢,把人家好好的小姑娘手给烫了,还是过年前,你可真是的。”对比起聪明的路透,办公室同事显然更讨厌这个为人木讷的苏良,于是纷纷七嘴八舌的开始指挥。
路透在水池旁冲了一会儿,看看手不像刚刚那么红了,便从一边抽了张纸,擦了擦,这才走了出去。
临开门的瞬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人的幸福果然不能太多,太多了,容易出事。
这次遭殃的是手,下次指不定是什么呢。
门口,像门神一样站着的,除了苏良,不做第二人讲。
“真没事的……”敢在苏良说话前,路透先开口,堵上了他的嘴,这个男人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婆妈劲多了些。
“路透,我有句话想和你说。”苏良低着头,目光向下,看着地面。
什么事,这么郑重。
“我喜……”苏良话说到一半时,路透的手机响了。
女孩儿朝他做了个悄声的手势,接起了电话。
“哦,来了。”三言两语讲好电话,路透对着苏良歪下头,“苏良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刚刚要说什么?”
男人苦笑一声,“没什么,你忙去吧。”
路透的高跟鞋噔噔噔极富节奏的渐渐远去,苏良站在原地看了许久,身体才慢慢从僵直的状态里脱离出来,是他妄想了,如果她知道自己即将对她做出怎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答应自己。
“我喜欢你”,果然是句有意思的魔咒,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说出来的。
爱情有时候也是件压力的事情。
路透来的凌氏地下车库时,严九的车灯亮着,暗色中,像两点暖黄一样照进了路透心里。
这个男人,虽然有时太霸道,但就是这种霸道,才要她无法自拔的越发爱他。
至于路安是不是她的小孩,严九没明确告诉她,也许是时机未到吧,她信他,所以她不问。
但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查清楚。
“这么久?”路透拉开车门上车时,严九问。
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事,几天过去,俩人的感情又恢复如初。
听他问,路透难得的小心思开始动了起来。“喏,你看,手被烫了一下。”她边说,边把五根指头翘翘的伸到严九跟前,可怜的招摇。
什么样的女人最幸福,受伤时,能有个男人供自己任意撒娇的最幸福。
路透以为自己是,事实上,她的确是。
严九松开方向盘,把她举得高高的那两根指头拉到跟前看了看,接着,要路透意想不到的是,严九直接把她那两根手指含进嘴里。
民间偏方,人的唾液是治疗烫伤最好的方式,只是由于情形过于鄙陋,鲜少实用。
路透压根没想到,自己都没做出来的事情,被严九给做了。
“松开,手很脏的……”
路透执拗,严九却更固执,任凭她怎么扯弄,就是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