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透把脸侧向一旁,尽量把快感带来的呻吟声埋进枕头里,可是,好困难……
“唔……阿九,你快、快些……”无论路透如何求,严九就是在入口处来回磨着,就是不进入。
其实,这件事上,男人对女人需要的忍耐要更多,严九也一样,只是他想要路透准备的更充分时,再……
透明的液体已经沿着洞口流到枕头上,暗灰隐约的湿了一大片,路透也越发迷失了自我,严九见时机成熟了,这才扶着已经有些发紫的玉.茎,破开滑板,沉入内里。
外面世界精彩,里面别有洞天,拿这句话来形容严九此时的感觉,再恰当不过,他就像一个探险者,逐一探访隧道里的每一个角落。
偶尔凸起的一块小丘挽留严九,严九就反复和它握手交缠,每一次擦过那团软肉,男人身下的路透都会浑身一抖。
“阿九,你……可以快点的……”路透说完这话,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她怎么这么不知羞。
“真的可以吗?”早就忍得额头冒汗的严九听到路透这句话,好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突然听到大赦令一样。
路透一赧,“宝宝很好的。”
一句话,严九放心了,他把路透两条腿提起来,夹到腰间,第一次彻底深插入底。
“唔……”严九和路透一同发出了得偿所愿的窥探。
此时的严九,前所未有的满足,因为他最爱的、也是最深爱的女人只有在他身下,才会辗转承欢,爱意流转。
路透的脑子一片空白,她现在唯一想记住的就是严九带给她的快乐,她只想快乐,只要快乐,那些不好的记忆,只有在这时才会被摒除脑外。
“阿九……”路透伸出手,向严九索取着拥抱,被她召唤的男人马上停止动作,伸手把女人拉进怀里。
一就位,路透就发现自己错了,相连的下.身因为新的姿势,结合变得更加深入。
白天那些难堪在脑子里若隐若现,路透咬着唇,“阿九,给我快乐吧。”
如果肉.欲的满足能要人忘记痛苦,那能给自己这一切的,只有一个男人——严九。
“嗯,好!”严九把手插在路透咯吱窝下面,一下举高,一下放下,就在这种不快的速度里,二十分钟后,两人一同达到了□。
严九拿了干净的毛巾,给路透擦拭着□,边擦边问:“要不要洗个澡?”
路透摇摇头,伸手,要抱!
严九无奈,把毛巾抛在一旁,躺下把路透搂进怀里。
“小透,是不是在担心安安的事情?”
他摸摸路透的头发,把她搂的更紧。
路透没回答,只是把脸更深的埋在严九怀里。
“别怕,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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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婚礼,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路透的生活意外的一片平和,并没出现什么波澜和混乱,一切正常的和结婚前没什么变化。
只除了一件事。
“Mummy!Remembertopickmeupafterschool.”路安站在小学门口,和路透说着话。
“知道了,安安,记得以后要说中文哦,不然小朋友们会听不懂的。”路透摸摸儿子的头。
路安小朋友现在再也不会拒绝路透的抚.摸了,干爹说,那是爱的表现。
“哦,不过,mummy,班里的小朋友英文都没有我好哦,连老师都夸奖我呢!”路透看着儿子,有点担心。
这里已经是T市最好的双语小学了,安安虽然只有五周岁,但是却非常聪明,和严九商量过后才决定提前把他送来学校,可没想到,对着一群比他大一两岁的孩子,儿子还是这么“出色”,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路安见妈妈不夸他,也就没了兴致,撅着嘴撇开路透,“我去上学了。”
等路安已经进了校园,路透才反应过来,貌似儿子刚刚生气了。
这孩子,小心眼儿的样,还真有点像……
一个想被忘记的人,突然蹦进脑子,路透有些不开心,她回头钻进车里。
“张叔,去凌氏。”
“是,太太。”司机应了一声,车子调了个头,又平又稳的转入高架桥入口。
坐在车里,路透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栋栋高楼,突然想起了那首诗: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卞之琳的《断章》,大学时,追求路透的男生里,不止一个在写给她的情书里有过类似的句子。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你装饰了我的梦……
周小鱼当时玩笑说,估计路透可以算是T大男生公认的梦中情人了。路透就想,别是春梦就好……
此时在车里的她,看的是车外的风景,可在那一块块高楼玻璃后面的人眼里,自己是不是也是一道可有可无的风景呢?
其实,能被人忽略,安静的过活,未尝也不是一种幸福。
路透的心,很不安。
这种不安,直到来到凌氏大楼前,才略略好些。
在凌氏的实习,注定了就是一场无疾而终,怀着孩子,别说上班了,就算学校,严九也不准她再回了。
至于毕业,再说吧,反正现在她路透,是被做主的人,一点发语权也没有。
虽然没有,却很幸福。
路透弯着嘴角,从停车场直接登进了总裁办公室楼层的直达电梯。
送儿子上学,来严九公司打盹发呆玩游戏吃饭,四点去接儿子,这个流程已经在路透最近半个月的生活里成了主要的模式。
看似简单单调的安排,却时常被严九插进一些浪漫的意外。
例如,前天中午饭店来的外卖餐盒里夹了一支红玫瑰,再如,昨天严九亲自下厨给她煲的汤。
有严九的日子,路透拥有的全是快乐,真奇怪为什么自己之前那么执意于阿九知道自己生过孩子这件事。
路透摸摸小腹,哂笑。
没到五个月的孩子,看来营养吸收的很好,躲在路透肚子里,已经有小脸盆那么大了。
她扶着腰,等电梯打开的时候,扶着腰走了出去。
总裁办公室门口,艾米一个人坐在那里,却没像往常那样埋在文件堆或是忙着接电话。
这时的艾米,正边咬手指,边紧张的看着路透这个方向。
当她看到路透时,路透觉得她脸明显白了一圈。
路透笑,今天又是谁呢?
也记不清这是结婚后第几个了,总之路透每次来严九公司,总会有一个小姐千金或者小姐千金她妈在严九办公室软磨硬泡。
内容无外乎是劝严九放弃路透,弃她这个“暗”投他们那个“明”。
艾米作为凌氏的老员工,总裁最得力的秘书,按理来说,对这种情况早就该司空见惯,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来,里面那个人,有些不同呢。
路透走过去时,艾米已经站起身,想张嘴说什么,还没张口,就被路透压住了,“没事。”
她拍拍她肩膀,走到严九办公室门口。
咚咚咚……
“不是说别来打扰吗!”里面语气不善的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路透先是一愣,眼角撇到艾米尴尬的表情,她没在意,只是保持着平常的音量说,“那你们先忙,我在外面等会儿。”
一阵沙发后退拖拽的声音,接着是扑通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跌在地上。
路透笑着听着里面这一连串声音的有趣演绎,正打算退后离开时,印着暗花的木板门就随之打开。
严九的黑脸露了出来。
是谁这么大本事,能把他气成这样?路透好奇,绕过严九往门里看,严九一伸胳膊,把她拉走,“她有什么好看的!”
唔?唐爱娜那么本事,把他气成这样?路透还真是好奇,还想多看两眼坐在地上,头发散乱,面容憔悴的唐爱娜两眼,可严九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带你去吃东西。”
“阿九,她怎么你了,又要劫色?其实偶尔被劫一下也无所谓,我不介意的。”路透在严九怀里呈摊手状。
“唔……”下一秒,严九就用最直接的方式把聒噪小麻雀的嘴封上了。
一个上楼找总裁签字的员工拿着文件,刚好撞见这一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站在走廊一角面壁装背景。
“再乱讲,就这么罚你!”严九表情很严肃,也很严厉,被挟持的小白兔怕怕,只能认真点头。
“想去哪吃?”
“食、食堂吧……”
严九黑线流了一脸。
两分钟后,当路透与严九并肩站在十一层的职工食堂时,路透也不得不露出一脸黑线,自己这个建议还真是不靠谱,刚刚上午9点,哪个食堂会开火。
严九松开手,抱肩站在一旁,好像在看她笑话。
路透不乐意了,“你是总裁,你要他们做他们会不做?”
哎,说出这话的路透都觉得,孕妇果真是霸权主义的笃行者,现在的她真很任性。
路透有点后悔,可就是找不到台阶下。
老婆有难时,老公出头是很自然的事。
严九微微一笑,单手后背,另一只手横在胸前,朝路透弯腰行了一个欧式宫廷礼。“遵命,我的女王!”
路透没想到严九这一去就是一个半小时,等回来时,手上就端了一个碗。
“你,不会是亲自下厨吧?”路透边吐舌头边喝着严九递来的汤。
“不好喝?”严九依旧虎着一张脸,只有路透看得出那眼睛里露出的狡黠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