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城大街上,临街的商铺店门紧闭,偶尔从街头处匆匆跑过来几个行人,然后又快速的向远处跑去,一阵风刮过,卷起大街上的一些杂物在不停的飘动。
此时,午时刚刚过去不久,但原本热闹非凡的现在却几乎空无一人,在得知海兰城现在正进行着政变的消息后,人们纷纷的躲进自己的家中,有实力的贵族富贾就组织起私兵来防守着府邸门,防止有人趁乱生事,普通的民众就用粗大的长棍顶在门后,一家老小窝在屋子里竖起耳朵听后着外边的动静。
不时有成队的士兵在大街上经过,那整齐的步伐踏在青石板路上,声音格外的清晰。
大商使团驻扎的驿站内,安罗基格带着一群侍卫守候在门外,不久前,黄飞带着十几个人匆匆回来,在得知杨灵儿率领欧家高手前去皇宫支援后,立刻吩咐安罗基格守在门外,而他本人则和他带来的那些人躲进屋子里不知道在密探着什么。
在大厅内,黄飞和十来名刚刚从巴纳行省赶来的影级行忍正坐在大厅两侧,听着帕尔森的汇报,
“目前看来,攻入皇宫的应该是一部分巫妖族与二皇子库特和支持他的一些叛军,这些叛军有中央军的一些人,还有近卫军团的一些人,以及他本人的私兵,其余的巫妖族人主要都集中在西城门那边,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据从皇宫里传出的回报,目前负责防守皇宫的近卫军团损失惨重,已经被迫压缩在皇宫大殿前了。”
帕尔森说完之后看了黄飞一眼,又继续说道。
“而直到现在,被寄予厚望的德玛帝国的高手还没有赶到,一旦皇宫有失,恐怕事情将变得无法挽回了长官,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个近卫军团不是很厉害么?怎么这么不堪一击?”黄飞有些疑问。
“是这样的,长官,”帕尔森解释道,“近卫军团原本有十万之众,但是前两天突然莫名其妙的被调离出海兰城五万,再加上这最后留守的还有一些近卫军团拥护那个二皇子库特,因此才显得比较弱势。”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黄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皱着眉头仔细的思考着,眉头成了一个“川”字。
他脑海中不时浮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这消失的五万近卫军团到底去哪里了?而且特罗安迪明明知道巫妖一族近期准备图谋,却还是将近卫军团调离,这到底意图何在,目前皇宫抵抗仍然很顽强,而巫妖族却没有投入更多的力量,相反,他们的主力却并没有在皇宫,而是牢牢扼制在了西城门,难道说
黄飞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难道说在罗本帝国的西部,还有一支力量在支持着巫妖族?只需要等待这支力量进入到海兰城,那么巫妖族便可以全力的向特罗安迪发动进攻?
难道说,巫妖族最后的底牌还没有完全出现?
不过不管怎样,既然特罗安迪敢放心把五万名近卫军团派出去,应该是有他可以依仗的吧,想到这里,黄飞终于下定了决心,
“帕尔森,你带着他们先去公主府,把米朵乔罗亚接到安全的地带,再在黄记等候我的命令,就这样吧。”
帕尔森点了点头,“好的长官,那您呢?”
“不要管我,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黄飞淡淡的说道。
而当帕尔森他们离开之后,他立刻返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快速打开了一个背包,,里面有一套暂新的夜行衣,还有一副精美的铁面具、一把锋利的矮人打造的可折叠的战刀、一柄刀刃反射着蓝光的匕首、一对精致的袖箭、还有一套花花公子周年纪念版
大殿广场上,二皇子库特和慕仓悟的身影出现在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近卫军团战阵前,在他们身后,也不断的涌出叛军和带着死神面具的青衣人。
大殿广场一时笼罩在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已经结成战阵的近卫军团士兵们看到站在二皇子库特身后的那些带着死神面具的青衣人,眼神中不禁流露出愤怒的目光,再看看那些青衣人,却是一脸的平静。
瓦尔德的手捏的格格作响,面对着这些近乎于屠杀近卫军团士兵的青衣人,他甚至想立刻就下达进攻命令,不过这时,二皇子库特开口说话了,
“父皇,现在事情已经至此,我看您就让位算了,反正你这么大岁数了也早就应该休息休息了。”
如今场面上库特占据优势,他觉得说的这么虚伪也没什么意思,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还是直截了当一些好了。
特罗安迪脸色一沉,虽然说他早就知道了库特勾结巫妖族,但是在当他亲眼看到这一幕时,却还是气的肺炸,“逆子,朕念你母亲之不幸,本来对你多有纵容,却想不到你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今天你大祸已铸成,就算我能容你,这因你而死去的近卫军团士兵们也绝对不会容你你自裁吧。”
“自裁?哈哈哈”库特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他的父皇,随即狂笑起来,“哈哈哈这实在太可笑了,你竟然让我自裁那么,如果我不想自裁怎么办?”
笑过之后,库特阴沉着脸,得意的望着众人。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在库特身后响了起来。
只见慕仓悟傲然的站立着,眼神中满是不屑,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浮现出来,他望着前面的那些士兵,眼神中颇为怜悯。
现在,慕仓悟走到二皇子库特身边,用威严的目光巡视会场,仿佛在检阅他的部队一般,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巫妖族足可以在大军临近时,率先拿下特罗安迪获得头筹。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们,发现除了特罗安迪旁边的那几位加上那十几位黑衣人有些功底外,其他人根本就是没有什么斗气,心中顿时为之一动。
人类,果然很孱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