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无耻了,这简直就是在绑架民意,这是对人格的践踏和侮辱。”一位身穿礼服,脖子上还系着精致蝴蝶礼结的贵族正一脸愤怒的挡在达达卡纳出品门前,试图阻止人群涌入购物。
作为一个从小便受到贵族礼仪熏陶,一周岁便学会在吃奶前在脖子上围着一圈洁白的餐布才吃奶的贵族,他完全看不起黄飞用这种市侩的方式来缓和气氛。
堂堂的帝国公主,怎么能够和这种粗俗的人在一起呢?
虽然他听说了这位来自大商的黄飞,貌似是一名尊贵的公爵,但是显然他对这样的消息完全不相信,在他看来,这个黄飞一种是用某种极为卑鄙的手段,蒙蔽了英明的特罗安迪陛下的眼睛。
这包括那个赐予黄飞公爵爵位的大商帝王,二个字,昏君。
“大家听我说,请各位千万不要受到这种利益的趋势,千万不要”
还没有等他说完,达达卡纳出品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原本停滞的人群瞬间疯狂起来,拥挤的人流立刻把他埋没了,到处都是大声高喊的声音,场面混乱不堪。
“别挤我,我是第一个,快点让我先签字,那件云塔地区的顶级皮裙我早就看上了”
“为什么这么多人,你们就三十多处签名的地点,有没有点脑子?”
“尼玛,谁特么在摸老娘”
“前面的人快点走,不买东西滚开点,墨迹什么呢?”
“这有个傻逼挡着路,和我有什么关系”
半个时辰后
原本围在达达卡纳出品门前的人群渐渐稀少,里面聚集了大批在试衣间排队的贵族少妇,还有一些人提着大包小包满意的离开。
作为闻名于整个帝国大陆的达达卡纳出品,能够拥有几套其品牌的时装是每一个女人心中的梦想,而其昂贵的价格往往另那些囊中羞涩的小贵族出身的女人们望之却步,但在今天,她们终于有了一次这样的机会,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
在地上不停往来的高跟鞋下,一只蝴蝶结早已经被踩得面目全非。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
一位侍者很有礼貌的走到门前,那里有一个衬衫不整的贵族正站在那儿,一脸的高傲。
“我像是这种需要靠低劣的理由来打折购物的人吗?”
这个贵族冷哼了一声,双手习惯性的放在喉结处,想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但却发现那个位置空荡荡的,本该有的蝴蝶结却早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对不起先生,这是我的错,不过请恕我直言,如果平时一万金币就可以买到的衣服,而今天只需要花费六千金币,甚至还可以获得一次抽奖的机会,为什么不进来看一看呢?”
侍者很有礼貌的回答,作为达达卡纳出品的侍者,他平时的工作就是与这些贵族们进行沟通,所知道的礼仪规矩甚至比一些贵族还要清楚。
“你想用这种低俗的诱惑,来让我放弃一个尊贵的贵族的自尊吗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在这上面写上任何一句祝福的话的,哪怕一个字,那也绝对不行,我反对米朵乔罗亚公主的这个婚事。”
贵族仿佛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的情绪失控,又咆哮了起来,而他的声音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先生,你可能是误会了,虽然说我们这里规定要写祝福的话才可以打折,但是我想,这么多人中如果有一个人没有签字的话,也并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吧。”
这个贵族有些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侍者左右看了一下,小声的说道,“先生,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就请进去选一套合适的衣服,只需要您签下字,不需要写上祝福的话,你看怎么样?”
他稍微犹豫了片刻,看着正大包小包谈笑着走出来的那些人,也有些经受不住诱惑,终于同意了,“好吧,你说的对,既然可以打折,为什么不呢?”
他接过侍者递来的笔,快速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急不可耐的快步走了进去,在达达卡纳出品商铺最西边角落的一个架子上有一套晚装,他早就想买了,只不过进来几次都没有舍得花钱而已,但今天,他想必可以如愿了。
见到那个贵族走进去后,这个侍者冷冷一笑,收起了之前脸上挂着的那副笑容,他看了一下签名簿上写着洋洋洒洒的“达喀尔”三个字,轻轻向旁边正在招呼客人的另一名侍者招了招手,待同伴走来以后,他低着的说了一句,
“这个叫达喀尔的子爵对大人有成见,你一会去组织里汇报一下。”
兰德斯将军府
和海兰城到处张灯结彩准备大婚庆典热闹气氛不同,此时将军府府门紧闭,门口冷冷清清,连平时站岗的侍卫都没有一个。
整个府邸中,只能看到依稀的一些侍者凑在一起闲谈,在他们的言谈中,也都是最近海兰城盛谈的话题米朵乔罗亚和黄飞的大婚。
在兰德斯书房外,也正有几名侍者在小声议论着。
“兰德斯将军真是可怜,苦追了米朵乔罗亚公主这么多年,最后竟然被一个外来的小子给抢了去。”
“唉,若不是兰德斯将军现在受到叛乱牵连,那个黄飞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把公主抢到手呢?”
“是啊,整整两百多名帝**官啊,都是和兰德斯将军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一下就全没了,难怪兰德斯大人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竟然还学会了喝酒,每天大醉不醒,看着真是让人担心啊。”
“小声点,别让兰德斯大人听到,本来他已经够萎靡不振的了,听到米朵公主嫁人的消息你还想不想让大人活了?”
一个侍者大声的制止同伴,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
“尼玛,你的声音比我还大好不好?”
“好了好了,都别嚷了,我们换一个地方说听说最近海兰城商会到处都在打折你们知道吗?”
这几名侍者一边小声谈论着,一边远去。
而在书房内,满身酒气的兰德斯正靠坐在角落里,征征的发着呆,刚才几名侍者的话他都听到了。
此时的他头发蓬松,满脸胡茬,手中的酒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横到了地上,液体从酒瓶中汩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