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璇抱着肩膀点头,因为出租车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多问。
到了大概一公里之外的一个如家酒店,我让师傅停车,掏出钱包付钱,当然是高朝同志的钱包,钱包和证件我都里里外外检查过,并未发现异常,带张璇进酒店,用工作证开了个房间,4楼顶头,隔壁连着一家商场的广告牌架,方便跳窗逃走。
我让张璇在房间里好好趴着,自己出门,沿着街边溜达,找到一个超市,买了包中华,谎称自己手机没电,借用店主手机一下。
帝都人民很热情,爽快地借了,我给曲染打个电话,她是带着手机的。
“喂,你好,我叫高朝。”电话接通后,我一本正经地逗她。
“高朝?呵呵,我还叫兴奋呢!你是谁?我在开车,没事挂了!”
“别挂,把电话给林瑶。”我赶紧说,长途话费很贵的!
“嗯?”曲染一愣,“你到底是谁?”
“染姐,你别往南走了,设法送林瑶去东北,事情已经结束。”
“……噢,”曲染疑惑地说,把电话给了林瑶,“喂,哥,是你吗?”
“对,我声音变了,但是没关系,你的中指指甲油……下回记得抹上。”我只得用这种办法来提醒林瑶我是萧峯,你懂得。
“啊!你怎么撩帝都去了?”林瑶惊讶地问,应该发现了号码归属地。
“事后详谈,总之你赶紧回去,但是别把真实消息带回去,走漏风声就麻烦了,过两天我会回去跟你汇合,明白了吗?”
“嗯!知道了,哥!你小心!”
“你还记得宝儿的电话吗,我需要她的帮忙。”我又说,找她主要是这个目的。
“记得呀,136XXXXXXXX。”
“嗯。”
“我马山给她打,说你要找她。”林瑶不用我提醒,知道该怎么做。
挂了电话,我掏出五十块钱给了超市老板:“老哥您等会儿,我还得打一个!”
“打吧,打吧!”老板收了钱,笑道。
过了一分多钟,估摸着林瑶跟宝儿通话完毕,我才按照那个号码给她打过去。
“是你吗?”宝儿谨慎地问。
“是我,找个地方见面。”我说。
“你在哪儿?”
“东三环,优衣库对面,如家酒店,房间号是瑶的生日。”我简洁地说,林瑶、林碧都是4月16日出生,房间号正好也是416,凑巧罢了。
“明白。”宝儿挂了电话,是个干特工的料。
回酒店房间,我问张璇想吃点什么,张璇说中午吃自助餐吃的太饱,不饿,但是我饿了,就泡了房间里提供的方便面,张璇很困,没等我吃完就熟睡过去。
半小时后,门外传来敲门声,我过去透过猫眼瞅,走廊里站着一个穿牛仔背带裤、戴着棒球帽的女孩,长得蛮清秀,看起来人畜无害,跟林瑶一样,也是短发。
我打开门:“是你吗?”
女孩抬头瞅我,皱眉擦了擦自己的鼻子:“长得可真难看!”
“这特么又不是我自己,快进来!”
宝儿进来,看了看床上睡觉的张璇:“她就是林瑶的姐姐?”
我点头,示意宝儿小点声,宝儿坐在椅子上,从肚兜里掏出细嘴儿的女士香烟,熟练地点着,翘起二郎腿:“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我想要一具尸体,男尸,大概23岁左右。”我单刀直入。
“你还有这个爱好?”宝儿咧了咧嘴。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我皱眉,太变态了。
“那你要尸体干嘛?不是玩儿啊?”宝儿吐了个烟圈问。
“不想让你卷进来太深,你都帮过我一次了,这回负责提供尸体就行。”我说。
“长度有要求么?”宝儿又问。
“长度?180吧。”
“不是那个长度嘛……”宝儿眯起眼睛,瞄了一眼我的裤子,爱我草,真是受不得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污,你想问就直接说嘛!
“也是180!”我自信地说。
“嘿嘿,不错,不错!”宝儿满意笑了笑,站起身,“凌晨四点,给你停在门口的车位里,白色面包车,车钥匙我会放在备胎下面,走了。”
“多谢。”我起身相送。
“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宝儿摆摆手,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回过头,往我身上贴了一下,“帅哥,我倒是对你很有兴趣,不介意的话,以后陪我玩玩行吗?”
“你不是喜欢女孩么?”我皱眉问。
“人家也有需要男孩纸的时候嘛!”宝儿娇笑,轻佻地在“需要”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开门出去,又回过头,“算你欠我的人情,可不要拒绝哟。”
“……行。”我哭笑不得,简直是明目张胆地约泡!
后来我俩还真约了,我指的是她把我囚禁在地下室那次之前,可还没等去开房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自称宝儿叔叔的人,黑着脸将宝儿从咖啡厅拽走,叫她不要跟我这种女人很多的“人渣”交往,我沉下脸来问宝儿,真是是你叔叔吗,宝儿跟做错事了似得点头,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是长辈,只能让他把宝儿带走。
宝儿一边走一边反驳,说叔叔你给我娶了那么多婶儿,比人家的妞还多呢,你好意思管我吗?
那个夏朗叔叔脸从黑变红,辩解说,我跟他情况不一样!
我觉得,他可能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此为后话,总之,宝儿的能力还可以,次日早上四点,我被前台的叫醒服务叫醒,穿上衣服出去,假装晨练,果然看见停车位里多了一台白色的依维柯面包车,类似银行的武装押运车,后面对开门的那种,挂的居然是龙组的牌子,跟真的似得。
我拉伸着胳膊,走到面包车后面,趁着四下里没人,弯下腰往备胎下方摸,摸到一个凸起,用力拽下来,是个旺仔牛奶的包装盒,用双面胶粘在车体上,撕开盒子,里面用塑料薄膜裹着一把车钥匙。
后门是电控的,没有外挂锁,按下解锁键,咔哒,门打开,里面透出寒气,上车查看,一尊冰冷冷的铁板床担架上,躺着一具赤果果的人体,还真有180长,不过腹部并没有伤口。
“兄弟,实在对不住了,我不认识你,但是得在你身上做点手脚,没事,天亮了就把你火化,让你睡在七宝山,听说那里不是一般人都能睡进去的,你就……安息吧!阿门!”我像模像样地祈祷了一阵,从兜里掏出昨晚在超市顺手买的水果刀,在他的腹部、背部做些文章,过程概不累述,因为有点血腥,连我都差点恶心的要吐了,因为,为了达到逼近真实情况,我模拟白鹿原,化手为掌,穿过了他的身体……
弄好之后,我用冰块擦干净手,下车锁好,又转悠了一圈,买点出摊儿早的油条、豆汁带回酒店,叫醒张璇吃早饭,并研究了一下营救我的尸体的详细计划。
我身份很容易混进去,作为主打,张璇辅助,但却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那就是开这台依维柯,准备偷梁换柱,她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并未损伤真气,自行调息了一晚,身体恢复了八、九成,开车肯定没问题。
研究完后,二人退房,我打车去那个胡同,开着龙组的轿车,回到北海那边的四合院区,来早了,都还没有上班,我进去询问值夜的同志,萧峯同志尸体在哪儿,什么时候送去七宝山火化,值班的同志说,六点钟就送去了呀!
我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赶紧看表,妈的,已经六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