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妖追着蛇小青满食堂的走。蛇小青换一个地方,熊妖就跟着挪一次屁股。
虚头巴脑的溜须讨好,就是为了让她原谅他那一次的错误。
人孰能无措?所以别太苛刻,也别太倔强。
想通了,就不想了。我端着盘子打了一餐盘的肉菜,和葫芦祖宗坐在一块大快朵颐。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又出事了
吃着正香着的时候,孙胖子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对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瞅着我呲牙咧嘴。
我就笑了,把葫芦祖宗往我这边挪了挪。
葫芦祖宗嘴里叼了个鸡腿,吃的满嘴流油,一边说:“胖啊,干啥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我看着孙胖子不说话,拿着小汤勺又盛了一勺汤泡饭,吃的头也不抬。
孙胖子就那么吩哧带喘的坐在我对面,突然身子一侧,一脚丫子踩在了旁边的凳子上:“我说,林果,胖爷我这忙前忙后的不着消停,你也不说等我吃一口?”
孙胖子看着我一副想咬人的样子。
我不甚在意的说:“还墨迹,再不打饭一会儿汤汁你都看不着了。”
我这前脚刚说完,陈竹子就一手端着一个餐盘,一路吆喝着行人避让,来到了我这一桌。
陈竹子将一盘放到了孙胖子的跟前,笑眯眯的坐在了我对面,闷头就吃。
“白眼狼,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呢。”孙胖子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吃菜。
葫芦祖宗瞧着把我盘里的鸡腿吃没了,砸吧了一下小嘴,然后蹭的一下窜到孙胖子跟前。
孙胖子早就防着他了,突然噘嘴呸的一口连着吐沫星子带饭粒子全喷在那个鸡腿上面了。
葫芦祖宗当时就变色了,小腰一叉,怒道:“孙胖子!你恶心不恶心人!你都喷林果盘子里去了。”
孙胖子得意洋洋的拿起那鸡腿咬了一口:“怕啥,自家兄弟,不会嫌弃我的。”
我听了这话咳嗽了一声,平静的放下了筷子。然后自兜里面掏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轻轻的擦了嘴:“我吃好了。”
陈竹子瞧瞧孙胖子,又瞧了瞧我,最后把自己的那根鸡腿让给了葫芦祖宗:“你吃我的吧?”
葫芦祖宗正生气呢,哼的一声小屁股一掉头,背对着陈竹子生气:“谁要吃你的鸡腿!”
陈竹子吃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一撇嘴,也不说话了,乖乖吃自己的饭。
我和孙胖子时常闹来闹去大家都习惯了,也都知道我们并不是真的生气。
我吃完了也没走,拿着纸巾吧葫芦祖宗的嘴也擦了一遍,干干净净的,省的赤离嫌弃它。
孙胖子一边吃一边说道:“我是看出来了,我不说,你也不问,行,胖爷我认了。”
孙胖子憋不住了,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张老头被送到医院之后,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诊断,说是受到惊吓,营养不良等小毛病。
她的女儿一直在左右陪着,没什么大毛病,它刷了卡,交了住院费和医疗费就走了。
孙胖子叹了口气:“这是什么事儿啊,闹成了这样。你和零零谈完了吗?她咋说?在医院里我也没好太追着问。
张老头昏迷,她姑娘年纪也都不小了,被这次这么一折腾,人感觉苍老了不少。看她自己也挺惭愧的,我也没忍心责怪什么。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孙胖子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
我也开口说道:“我什么都没问,零零也一直躲避着我,她如果不想说,那就不说了吧,我和你想的是一样的。只要人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孙胖子点点头,闷头继续吃,将最后一口饭扒拉进嘴里,喝了一口矿泉水,叹了口气。
从食堂出来以后,猪九戒走了过来,把陈竹子叫走了。
我和孙胖子也分道扬镳,各回各自的宿舍。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天际还有一道隐隐消失的红霞,仿佛一块胎记一般,不甚好看。
葫芦祖宗吃饱喝足了,在我怀里伸胳膊伸腿的说:“林果,带祖宗去看看巴巴,我这一天没看到我儿子了,也怪想的。”
我哼笑一声,半路拐了弯,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办公室里面人已经走尽了,屋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我摸索着打开灯,抱着葫芦祖宗走到窗边,看着缩在花盆里面还是一小株幼苗的葫芦巴巴。
葫芦祖宗从我怀里面跳了出去,蹦蹦哒哒的来到花盆边,仰着头去看它儿子,却只能看到个花盆边缘。
我伸手将它抱起来,再次放在花盆里。葫芦祖宗的两只小脚陷入了泥土之中,脏兮兮的。
不过无所谓,这样它就可以居高临下的审视它的儿子了。
葫芦祖宗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惊喜的说:“林果,林果,你看看它是不是长了一点了?是不是变大了一些了?”
我仔细瞅了瞅,没觉得有什么变化。但是还是敷衍的点点头:“旺盛了不少。”
葫芦祖宗指着旁边的水壶说:“林果,你给我儿子浇浇水,回头儿等它生出来了,我让它认你做干爹。”
我忍不住笑了,依言拿起水壶,往花盆里面浇水:“祖宗,你说葫芦巴巴长出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是和你似的就是个葫芦?还是向葫芦娃似的破葫芦而出?”
葫芦祖宗听我这么一问,也陷入了沉思,在思索。
毕竟葫芦巴巴不是它自己生的,里面还有点赤离的关系在其中。
葫芦祖宗犹豫的说:“不管怎么说,瞧着现在发展的状态来说,应该是个葫芦。不能时段赤藤吧?”
“这谁说的准呢?”我摇了摇头,也仔细观察着小苗:“用不用给它喷点驱虫药呢?会不会有虫子嗑它的根呢?会不会烂叶呢?祖宗,你好几百年才养了个儿子,可要小心细致的养啊。”
葫芦祖宗听我这么一说,也有点担心,搜肠刮肚的想了一圈:“林果,我发现我好像没有储存园林植物方便的电影人物,不然就能找个免费的保姆好好伺候我儿子了。”
“这玩意儿还是得亲爹亲妈亲自上阵。不然以后它跟保姆亲,不跟你亲怎么办?就好像葫芦娃里面的老七似的。”我连唬带蒙的吓唬葫芦祖宗。
果然听我这么一说,它就产生了危急意识:“对对对,不能我好不容易生的儿子便宜了别人。我回头儿去搜一搜栽培植物类的书籍,我也补充补充知识。”
我坐在桌面上,歪着身子去看葫芦巴巴,忍不住又胡思乱想:“祖宗啊,你说葫芦巴巴生出来以后,会有什么技能呢?”
葫芦祖宗拍着胸脯说:“当然是和祖宗一样的厉害了!”
我看了看小葫芦,发现它自从长了手脚之后,整个人都灵活了许多,看着也生动了许多,更像个妖怪了。
如果葫芦巴巴也能向葫芦祖宗似得放电影人物,那我就有两个宝贝了,我在心里美美的想。
走廊里的感应灯突然亮了起来,我扭头一看,就见门口突然伸进来一个脑袋。
黑长的头发,漂亮的小脸儿,正是鲤鱼。
鲤鱼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和葫芦祖宗:“干啥呢?从楼下就看到你们两个坐在这比比划划的。”
葫芦祖宗连连招手:“鲤鱼,鲤鱼,快看,我儿子是不是长大了一点?”
鲤鱼笑微微的走过来看了看,然后笑了:“哪能那么快啊?你生出错觉了吧?”
我翻身下了桌子,又一屁股坐进了椅子里。我一脚等着桌子底下的脚蹬,一边噶哟椅子。
“你咋直接来这了?吃饭了吗?”我问鲤鱼。
鲤鱼一边看着葫芦巴巴,一边回答:“早吃完了。你从零零那出去以后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几圈,也没看到你的人。刚刚远远的看到你坐在办公室里,我就过来看看。”
我道:“我带葫芦祖宗出去放风去了,累了够呛,休息休息。”
说完之后,我看着鲤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道:“零零和豆花怎么样了?”
“零零挺稳定的,我估摸着,她应该早就清醒了。你那四百万也被她拿去赎人了,不过人没赎出来,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至于豆花,还惦记着呢,没死心。”
我听得眉头隆起:“零零和你说什么了?”
鲤鱼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沉默着,嘴闭的严实着呢。我怕她情绪不太稳定,也没敢问,等会儿消停消停再说吧。”
我点点头,复又叹了一口气:“豆花竟然陷的比零零海深,她们寝室里的两个人也真是凑一块去了,都鬼迷了心窍了。”
“过去了。就别说了。”鲤鱼将葫芦祖宗抱了起来,要往外面走:“好了,葫芦巴巴也是需要休息的。咱们也回去休息吧,别打扰他了。”
我点点头,一屁股抬起来了,凳子咣当一声砸回了原地。
似乎声音大了一些,花盆里面的葫芦巴巴一激灵,葫芦小苗儿瑟缩了一下,有些蔫了下去。
我看了眼没什么大碍,就跟着鲤鱼的身后往外面走。
回到寝室之后,我们轮流洗了洗,然后爬上床去睡觉。
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夜里一沾到枕头,整个人就睡沉了,一觉到天亮。
我觉得我今年来可能流年不利,也可能是我的本历年提前了几年,做什么事都不顺利。
早上刚起床,站在卫生间里刷牙,满嘴的泡沫还没漱口。房门咣咣咣的被一顿砸响。
我有点条件反射了,心里又咯噔一下。
我把嘴里的牙膏沫往洗手盆里面吐了一口,然后又漱了口水,那毛巾胡乱抹了一把,出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