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一下:“以前对葫芦祖宗,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护犊的时候呢?”
“那能一样吗?葫芦祖宗谁敢招惹它,分分钟虐回去。小花太小了,也太柔弱了,除了哭什么也不会。而且眼泪也是身体精华的一部分,哭久了她就伤元气了。”我头头是道把道理给鲤鱼摆在面前。
鲤鱼想了想,嗯了一声:“那我也要道歉的,刚刚本来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
我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鲤鱼,忽的一笑:“我没怪你,鲤鱼,我们也不知道小花会长多大,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和人交流。我既然把她带回来了,带在身边,就得像养女儿一样的养着,教育着,你明白我的心思吗?”
我目光殷切的看着鲤鱼,话中蕴含着别的意思,也不知道鲤鱼听不听的懂。
鲤鱼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嗯,我明白。以后我也会像照顾女儿一样照顾小花。”
我会心一笑:“走吧,去吃庆功宴。”
我们赶到食堂的时候,李青莲、陈竹子、老槐、猪九戒、还有王西瓜、狐狸精他们都在。正忙着烤大串呢。
一见到我,老槐伸手叫道:“来,帮忙。”
“没厨子啊?”我眨眨眼,然后突然想起这时候已经不早了,厨子也都该下班了。
我也不磨蹭,脱掉了外套,撸起袖子跟着上去烤串。
烟熏火燎的,香味一会就出来了,烤的也热乎,还不错。只是苦了小花被抢的缩在我衣服里不出来。小手不知道是长指甲了还是怎么的,一下两下的抓挠着我的胸口,这还隔了层毛衣还是感觉到了疼。
“小花,别挠我。”我忍不住开口说道,果然里面就消停了下来。
烤串是个艺术,不能太糊,也不能太生,得勤翻,翻着的时候还要往上面撒调料。
小刷酱,然后不管什么盐、芝麻、孜然、辣椒面的都要往上洒,这样烤出来的才味香好吃。
几个女孩儿分工明确,切菜的、切肉的、穿串的,然后都递给我和老槐来烤。
不多一会儿人都到齐了,大家把烤好的往桌上一摆。
没拷的先扔到一边,然后全部都围坐在桌子上等着领导发话。
杜雷先拿起了一个猪肉串撸了一口,然后眉头一挑,满意的嗯了一声:“谁烤的,味道不错啊。”
我指了指老槐:“我们两个。”
杜雷赞扬的竖起大拇指:“手艺不错。”
我嘿嘿一笑:“头儿,说正题,那头炭火还烧着呢。”
“正题……正题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段时间大家出生入死的,甘苦与共,患难相伴,让我觉得非常的感动。今天大家伙聚集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庆祝……我们都还活着。”
短短几个字,却说得众人热泪盈眶。
没有真的经历过生与死的那一瞬间,谁都无法真切的说出那个感受。
正因为我们经历过了,所以我们明白那期间的可怕与劫后余生的激动。
不论是人、还是妖怪,肯定都不想死,但事到临头,就不可以退缩,要勇往直前,保护其他人,这是值得让人感动的。
“伙伴们,让我们以水代酒,干了这一杯,庆祝劫后新生。”杜雷也眼眶湿润,然后举杯迎向我们。
我瞧瞧的偏头抿了一下眼角的晶莹,心情有些激动的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真的,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有那个经历。
有些人却时常徘徊在生死边缘。
当我为鲤鱼挡了小邪的那一毒掌的时候,我想我肯定是要死了,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是为了救鲤鱼。
只要鲤鱼还活着,只要她还是健健康康的,我就无憾了。
结果我命中有贵人,先是少卿、接着是小花,让我大难不死,心情在跌宕起伏中成长,不再畏惧死亡。
当我们六个在封印之地,面对撕裂伪装而发狂的重龙时。心里想着的就是不要让他解开封印,不然蚩尤之手暇眦必报,我们将其囚禁那么多年,一定是恨透了这个地方,恨不得将其全部倾覆过来才解恨。
届时一片大乱,血流成河不是我们愿意看见的。
推开重龙,挡下蚩尤那一掌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幸好有教授们及时来救援,这才让蚩尤有所顾忌,不得不弃我而去。
这些种种巧合,都是在以为必死的前提下又出现转机。
所以最有感触的还当是我,几次历经死亡的阴影笼罩。
然而如今坐在这里,我突然很欣慰,欣慰能有这些陪同我出生入死的人,能作为坚强后盾的人。
还可以一起吃饭,一起说笑,这样的日子不知能持续多久,我却会牢牢珍惜每一分一秒。
大家各自有感而发,我则自告奋勇的起身去给他们烤串。
后来孙胖子他们来替换我,我又回到桌上和大家调侃说笑。
这一夜过的非常之快,众人吃饱喝足,然后清理战场,各回宿舍去睡觉。
波折却美好的人生,总是叫人回味无穷。
一夜无话。
第二天睡到日晒三竿才苏醒。
等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阳光透过窗口洒在脸上,刺的眼人儿一疼,忍不住又闭上了。
我想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却觉得两腿之间好像夹着什么……然后腰上也有些沉重的感觉。睡的迷蒙的脑袋猛的清醒过来,我这才意识到上下铺没了,变成双人床了……
我缓缓的偏过头,就见我的枕头上还睡着另外一个小脑袋……
脸埋在我的脖颈里,温热的呼吸喷洒了一身,似有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的荡漾开来,身体的某一处,突然就不受控制的活跃起来。
我脸上红晕蔓延,微微抬头朝身下一看,就见鲤鱼八双腿好像爪鱼似得缠在我的身上。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腰上,抱的那叫一个紧密。
我瞬间心脏如雷鼓般的振响,咚咚咚不受控制。
以前没发觉鲤鱼瞬间这么不老实啊……她这不会把我当成玩具狗抱着了吧?
哥是个大活人啊,软香如玉在怀,我又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这可真是折磨死我了……
“鲤鱼……”我小声叫了一句,没反应。
我又轻轻推了推她,还是没反应。
鲤鱼一向警醒的,这样都不醒,我估计应该是我叫的声音不够大,好像蚊子似得在嗓子眼里哼唧。推的也不够用力,好像弹灰的似的在她睡衣上拍了两下,似乎都没碰到她的身体。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即是相让鲤鱼从我身上下去,又有点舍不得。
在这种纠结的心态下,我这身体燥热的几乎和火炉一般,太难受了,全身都不舒服。
身体里仿佛藏着一个野兽,在嘶吼叫嚣。
我鼓起勇气偏头看着睡在我颈窝里的鲤鱼,只要再稍稍便宜点,我的嘴唇就可以印在她的额头上了……
亲一口应该没事的吧?
我嘟起嘴,轻轻的在鲤鱼逛街的额头上印了轻轻的一个吻。
鲤鱼突然动了一下,抬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我瞬间僵直了身体,转过头闭眼装睡。结果鲤鱼没醒,只是哼唧了几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这可苦了我,不敢在轻举妄动。
又过了十多分钟,鲤鱼突然翻了个身,腿脚都从我身上扯了下去,背对着我骑着被子去睡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能放松下来了。
鲤鱼的手一拿开,小花就从我被窝里面钻了出来,眨着一双萌亮无辜的大眼看着我。
我苦笑一声,把她拿起来放在我的床头,我急忙起身去了洗澡间。
温凉的水从头上灌下,瞬间激灭了全身的躁动。直到此时,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我心里衡量着双人床是不行了,等鲤鱼醒了我再把上下铺换回来。
不然说不定哪天我脑袋一热,心一糊涂,就做出了错事。
我们年纪都过了懵懂的时候了,至如今追求爱情的脚步也不过就是在牵牵手,一个拥抱或者亲亲额头以及脸颊这上面停留着。
我甚至还没鼓起勇气去亲鲤鱼的嘴唇,说来惭愧,我将鲤鱼放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呵护与爱护着。在乎的太神圣,不敢轻易的亵渎。
第二百四十五章 拒绝
趁着鲤鱼还没醒,我穿戴整齐,把小花揣在怀里,然后灰溜溜的逃出了宿舍。
一开门,正巧和灰溜溜的回来的葫芦祖宗撞了个对脸。
这家伙昨夜夜不归宿,去哪了我就不说了。不过看它一脸心虚的样子,我不免胡思乱想起来。
葫芦祖宗斜睨着我:“干,干什么这么看祖宗?”
我低睨着它:“你昨天睡的还不错?”
“当然!”葫芦祖宗一梗脖子:“我回来看我儿子,你干什么去!”
“我……散步!”说完我们两个又怀疑的看了对方一眼,都没敢去窥探对方心中真正所想,有些心虚的各走各的去了。
我找来宿舍的管理员,然后把我们原先宿舍的上下铺给搬了出来。路上抓着一个妖怪当壮丁,一路帮我抬到了我们宿舍门口。
这时候鲤鱼应该已经起来了,我先开门进去看了一圈,见床上没人,卫生间关着门。
我就安排妖怪们将上下铺抬了进来,摆在原先的位置,然后又手脚利索的把双人床给抬了下去。
最后趁着鲤鱼出来之前,我把她的床也快速铺好,然后我躺在下铺上喘粗气。
鲤鱼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屋里大变样,顿时傻了眼:“我还当你在拆房子呢,叮咣的,你怎么把床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