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翻得那么起劲,气的都哆嗦了的白毛龟,笑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变异的吗?还是就这品种啊?你消消气,跟我说说,我就给你翻过来啊?”
“门都没有!”白毛龟大叫。我看它嘴巴也没张开,我耳边就有声音传来,难道是用意念传音?如此说来那就不简单了啊?
“脾气还挺倔,你个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就让你在这翻一辈子。”我放出狠话来。
那白毛龟突然就不动了,一动不动。
我一愣?砰了它一下,白毛龟没反应?
难道是被我给气昏过去了?那这气性也太大了!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那白毛龟的壳里面突然钻出个魂魄来……那一幕,就好比阿拉丁神灯从里面钻出个鬼魂一样。
不同的是,人家那鬼魂会满足你一个愿望。
我这个魂魄——是来索命的!
“黄毛小儿!你欺人太甚!纳命来!”鬼魂穿的破破烂烂,正是先前我在地下世界所看到的那些白骨所穿的袍子,上面绣着古怪的图腾。
鬼魂张牙舞爪的脱离了那白毛龟的躯体,带着一股强大的阴风,瞬间震碎了宿舍的玻璃,然后他一挥手,满地的玻璃碴子朝我飞射而来。
葫芦祖宗没在身边,我吓的魂不附体,立刻掀翻了板凳当盾牌挡在身前。
只听噗噗噗的接连声响,玻璃碴子险些穿透了板凳。
我吓的额头冒汗,趁着鬼魂蓄势待发的时候,我一把扔下那桌子,撒腿就要开门往外跑去……
“想走!没门!”鬼魂大喝一声,挥舞起床单就把我脖子给勒住了,然后将我吊在了棚顶,要活活勒死我……
我不住的挣扎着,脸憋的发紫,四肢乱踹。
“我等待了千年,就为了那一日,你却把我劫持,又敲碎我的壳!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鬼魂长得非常年轻,只是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样子非常邋遢。这会儿脏兮兮的脸上一副悲痛,与我有着血海深仇一般,不整死我死不罢休的样子。
我只觉得大脑被勒的缺氧,几乎要爆了。
估计眼球凸瞪了,舌头也不自禁的伸出来,胸腔里憋着一股蠢蠢欲动的奇怪力量,冲撞着我的身体,我的四肢,我的脑海……
似乎再寻找着一个宣泄口,想要爆发出去……
就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死死的盯着那鬼魂,心想着就算我做鬼也不能放过这个王八蛋!
突然,我耳边传来啵的一声响,仿佛什么破碎了一般,有一抹红划过眼前。
那鬼魂看着我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震惊之色……然后,我的世界突然就黑暗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异常
疼!
脖子痛……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不知是什么情况。
目光所及之处,还是我的寝室。
周遭站着鲤鱼,抱着小花的葫芦祖宗、赤离、孙胖子、苏麟、吴威……似乎不少人都在。
全部都堵在门口的位置,满脸惊愕的看着我。
“你们……怎么了?”我喘息的询问。
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对,抬起一只手来摸着脖子,那勒着脖子的床单已经不见了,看来我还活着。
那鬼魂呢?我艰难的抬起头,四处的寻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他的踪迹,难道跑了?
视线触及桌子上,那只白毛龟不知什么时候翻了过来,正在一点点的从桌子上爬着,似乎想奔向窗口溜走。
我蹭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大步冲了过去,抓住那白毛龟就要往地上狠狠的摔去。
结果手扬到最高点,却又生生顿住,我气冲冲的看着白毛龟:“你个王八蛋!把我折腾得这样惨,你还想跑?门都没有!你看到我不生气吗?我天天让你看着我,睁眼闭眼都看着我。”
说着我从我床底下翻出来曾经养鸟时候的鸟笼子,把白毛龟给塞进里面去,然后挂在我的床头,看它还怎么跑。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鬼魂是否回到了白毛龟的体内,但是如果这真是他寄宿了千年的躯体,不可能会轻易丢掉逃走吧?
不管了,做完了这一切,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和脖子,发觉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似乎在快速好转。
在看鲤鱼她们,此时还都堵在门口,傻了一样的看着我。
我纳闷说:“你们怎么了?”
“林,林果,你怎么了?……”鲤鱼的声音颤抖着询问。
我一愣,抹了一把脸,发现都是血,我一笑:“没事,刚刚被那蛋给砸的鼻子出血了。”
“真的吗?”鲤鱼向我走来。
地上的玻璃碎片在她脚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其他人也陆续的走进屋子里,看着我的眼神都很古怪。
我知道我这一身现在肯定挺难看的,先是被吴威烧的大窟窿小眼的,刚刚又跟白毛龟干了一架,一定是狼狈不堪。
我站起身指着桌子上的蛋壳:“那王八蛋被我敲碎了,从里面爬出来一个白毛龟,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又看了看满地的玻璃碴子,叹了口气:“麻烦大家帮着收拾收拾,我去洗把脸……”
一脸的血,怕吓着人,我闪进了卫生间。也实在觉得他们那些眼神看着有些古怪。
我一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血经过水的稀释变的粉红,然后冲洗干净。
抬起头来对着镜子照了照,脖子上有浅浅的红痕,因为不是绳子勒的,是床单,受力面积较大,所以没勒的青紫。
再看这张脸,也没什么特别啊?为什么刚刚大家看我的眼神那么怪?难道说只是因为太狼狈了?
我顶着镜子仔细看自己,突然发现眼睛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好像眼珠子更黑,和戴了美瞳一样。我揉了揉眼睛再去看,一切又恢复如常。我觉得可能真是大脑被勒坏了,看东西都有异样了。
我出了卫生间的门,发现大家聚在一起正在小声的讨论着什么,看我一出来,立刻都四散开去。
我一愣:“你们说什么呢?还怕我听啊?”
鲤鱼目光仔细的打量着我:“林果,你还好吗?”
我反问鲤鱼:“你看我哪里不好?”
鲤鱼摇了摇头:“挺好的……”
我:“那你还问……”
我无奈了,鲤鱼呵呵一笑,然后也不说别的。
中热合力打扫了屋子,重新安装了玻璃,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常了。
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了底下村落里的那个祭司,黑洞洞仿佛两个窟窿的眼睛盯着我,隐身诡异的笑着。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偏头一看,只有小花睡在我的旁边,葫芦祖宗不知去向。
我在一偏头,白毛龟正瞪着两个大眼黑珠子看着我呢。
“看什么看?看也不放你出来!”我瞪了它一眼,然后翻身继续去睡。
第二日中午的时候,大年初六,已经陆续有商场开业。
太阳投下来暖暖的光,寒风却刺骨,我们全副武装好后出了门,看看酒精厂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结果到了地方一看,眼前一马平川,那些大罐子都被移走了,速度还挺快。
门房老头说:“东家昨天夜里就派人来车把这些东西都弄走了,并叮嘱我,你们什么时候想动工都可以,但别乱走,不然……”说着那老头一顿,看着我犹豫了一下:“不然出了什么事,他不负责。”
我一笑,不在意的说:“能出什么事啊?老伯,你以后是不是还在那守门啊?”
老头点头:“这场子只租给你们一半,还有另一半我得看着啊。东家没说辞退我,我就在这守着。老头子我姓廖,叫廖士发。”
“哦,廖老伯,那行,你就继续守着吧,我们这几天就开工。”说完我们就走了。
我和孙胖子说:“胖子,咱们得联系一个包工头,然后争取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地方建成。”
孙胖子看了看我,点头说:“头儿把这事交给你了,你看怎么好就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说完了孙胖子看着我,犹豫了一下又问:“林果,你最近这几天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的地方?”
我眉头一挑,站住脚步看着孙胖子:“来,你一说这事我正好问问你,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大家看我的眼神都那么怪呢?”
“你……真的都不记的了?”孙胖子小心地问。
“我要是记得还用问你吗?是不是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怪异的事?”
我也紧张起来,摸着身上,四肢百骸觉得没有不通畅的地方啊,但心里总怪怪的。
孙胖子左右看了看,小声对我说:“林果,你身上是不是被附了不干净的东西啊?也许……是不是从那地下的村落带出来的?”
“不可能!”我还没等说话,葫芦祖宗开口了。
“他要是身上附了怪东西,我能感觉到。林果是真的什么都不清楚,咱们要不然就和他说实话吧,也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我听葫芦祖宗这么一说,心底咯噔一下,当时就变了脸色:“怎,怎么回事啊?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要有个心理准备?这说的太吓人了。
葫芦祖宗说:“林果,你别害怕,你现在其实挺正常的,但是你昨天,真的不正常……”
我一愣:“怎么个不正常?”
“你听我慢慢和你说……”葫芦祖宗说。
“当时我们正在操场上拉着胖子和吴威打架,突然听到一声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