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一只老鼠还敢狗眼看人低!”孙胖子气的骂了一声,捡起地上的小石头接连朝那老鼠扔了过去,一边仍一边骂道:
“你这一只未开化的畜生也敢对胖爷我大呼小叫的?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胖爷要是遭了一只老鼠的欺负,今后还怎么出去见人?你再叫?!再叫信不信我杀了你,去喂外面那些鬼东西……”
孙胖子瞄的准,招招击中,老鼠原本向前冲了几下发现进不了身,衡量出“敌多我少”的状态,吱吱的大叫了几声,最终似乎泄气了,扭头四爪落地快速的跑了。
我当它能听懂苏胖子的威胁,还啧啧地赞道:“看来是只灵性十足的老鼠?”
孙胖子摇头:“管它能不能听懂,林果,我不是眼睛出问题了吧?外面那些是个什么东西?”
“我他娘的也想知道……”我吞咽了一口口水,站了起来伸了一下腰:“你看着小花点,我凑过去再看一眼,确定一下是不是和我心中猜的一样。”
“小心!”孙胖子叮嘱。
我嗯了一声,小心的挪动步子靠近老鼠洞门口。
我刚要往出探头仔细看看的时候,突然,一个黑不溜丢的东西落了下来,堵住了洞口,我吓的倒抽一口凉气……
那是一个脑袋,好像得了白内障一般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朝洞里看来。
我紧张的回头去看孙胖子和小花,就见小花捂着孙胖子的嘴,防止他叫出来,也一脸惊愕的看着我。
那眼珠子不知道能不能看得见我们,瞅了一会儿,突然就挪走了。那是个男人,瘦的人干一般,他是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去看老鼠洞的。
这会儿估计是没发现什么,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摇摇晃晃的朝远处走去。
“这难道真的就是传说中的丧尸吗?”我喃喃自语。
“没错!我就觉得这不像个人!很像丧尸”孙胖子说道。
“可是,丧尸都丑陋腐烂的没有人样,一见之下就叫人胃中翻涌,作呕不休。外面那些除了瘦的和皮包骨,走路踉跄,有青光眼、白内障之外……似乎也没什么血腥啊?”
我正兀自分析着,突然孙胖子朝我一喊:“林果!看那!”
第二百七十章 丧尸?
我猛的扭头,就见又一只老鼠,从另一个老鼠洞内窜了出来。
这只没有上一只幸运,一出来就被守株待兔堵在洞口的一个“人”给抓了去,二话不说张嘴就咬。
血浆四溅,估计有腥气吸引了其余的“人”,他们吼吼叫着一拥而上,一起去抢夺那只老鼠。
毕竟狼多肉少,又遇见独食的,先前抓着老鼠的那“人”一口就给吞了下去,其余“人”气的往他身上招呼拳脚。
打的乌烟瘴气,又吼吼四散而去。他们漫无目的的在地窖里面晃荡,有几个跑到角落里,抱着萝卜开啃。
萝卜?我一呆,这里怎么会有萝卜?
孙胖子显然也看到了,我们两个又同时想到了一个人:“门房老头!”
“我靠!那,那我上次吃的那个萝卜……是给他们吃的?”孙胖子说完就干呕了几声:“怪不得味道那么怪呢,这些都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我摇了摇头,感觉到体内的药水力量快要恢复了,只能留着满肚子的疑问和孙胖子带着小花离开老鼠洞。
出去以后,我们立刻穿上衣服,面对墙根下的老鼠洞若有所思。
“这不会就是酒精厂的秘密吧?”孙胖子说:“没准那些真是丧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恶心,兴许是没有实物,你看他们连老鼠都抢着吃,要是掉进来个人,那还不得瞬间就被拆成骨头架子?到时候就有你说的血腥了……”
我皱着眉头:“酒精厂……丧尸?他们想干什么?难道搞生化实验了?”
“真想不到,我们地下竟然还住着这么一群东西。”孙胖子看着我问:“林果,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摇了摇头:“先回去,反正他们也不出来,回去研究研究再说……”
葫芦祖宗抱起小花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们:“说什么呢?什么丧尸?”
孙胖子指着老鼠洞说:“在里面发现活物了,回头带你进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葫芦祖宗满是好奇,想要现在进去,却被我们阻止了。等我们回到多功能厅的时候,里面的会议已经结束。
杜雷正背对着窗口摆弄手机,看着我们进来,立刻起身迎了上来:“刚刚出了什么事?胖子你和葫芦祖宗急匆匆的出去?”
此时屋子里没有外人,我就把刚刚所见的都说给杜雷听了。
“什么?丧尸?”杜雷一副愕然又好奇,下次也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看。
这事即不能明着问裘步道那里,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那门房老头更是个泥鳅一样滑溜的,说的没一句真话。
我们研究猜测那些暂时称之为丧尸的“人”是不是中了某中毒?如果真是实验失败的人,那用小花能否将她们救醒?救活?
这个念头一兴起,就一发不可收拾。
我突然有一颗博爱的心,想要拯救那些活死人。如果救不活,那还不如让他们趁早死了算了,这样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每日啃着萝卜,守株待兔,抓着那些几乎快成了精的老鼠的日子还真不如死了。
安顿好了妖怪们,本来当夜是由我这个社长在那执勤,但杜雷很有当老大的承担,劝我回去休息,排着班的明天在轮到我,他就留在了妖怪俱乐部执勤了。
我们走了十几分钟回到了妖怪高中,心底纳闷这两处地方不过隔了十多分钟的路程,过去那么多年竟然从来没注意过酒精厂,地下搞那个猫腻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生意。
只是裘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停止了酒精厂的运营?难道真的是不赚钱吗?
把酒精厂对外出售,难道不怕被发现地下的那些事?
那些“人”如果是实验失败了的牺牲品,为何不杀了他们?叫他们这样不死不活的样子更加残忍。
我一想到那日所见的裘步道,顿时觉得这就是个衣冠禽兽。
估计他们是想把这个秘密藏在地底一辈子,却没想到遇到了我们。
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像我们一样,说变大就变大,说变小就变小,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
早已超出了他们普通人的认知,所以他们自认为没有意外,所有的秘密却都收在了我们眼中。
“怎么愁眉苦脸的?”鲤鱼正在叠洗干净的衣服,见我若有所思,开口问道。
我抱着小花哄她睡觉,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和她大概讲了一下。
旁边的白毛龟也瞪圆了眼睛在听,等我一说完,它立刻道:“也许是中了巫术呢?在我们巫族的历史上记载,就有一种邪恶的巫术,可以把人变成活死人,听我们掌控,攻击城池,掠夺人类财产。也有把死人炼成阴兵,上阵打仗的……”
我听得一愣:“现在这个世代,还能有几个巫师啊?我猜测他们可能就像生化危机里面的那些实验品一样,被注射了药物之后变成了活死人……”
没等我说完,白毛龟就打断我,好奇地问:“什么是生花喂鸡?是用来喂鸡的花生吗?”
我:“……”
我被啊哈大巫师的智商彻底打败了。
我以为他对人类的二十一世纪已经了如指掌了呢,原来也不过就是九牛一毛。
想来也对,他吸取外界信息的唯一渠道就是山洼子香那些村民。
村民春耕秋收夏除草,唯一猫冬的季节还就是麻将斗地主这些赌博的爱好,哪有什么心思看生化危机啊?
就算看也不会当街议论,村民们口头上的话题无外乎就是村子里的那点事。今天谁和谁搞婚外遇,明天被谁老公发现,后天与谁大打出手,最终若不离婚就是法院见……呃,扯远了。
我最终决定明天带上啊哈大巫师出去一趟,他是灵魂体,不怕被那群“人”抓住吃了,让他去检查检查那些到底是活死人,还是真死人,有没有的救,怎么救,最合适不过了……
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飘飘洒洒的落了厚厚的一层,每一脚踩下去在抬起来都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每一片雪花都有指甲盖那么大,当真如那句漫天鹅毛大雪的形容。
天又不冷,只余下雪花纷飞,也是别样的美感。
我和鲤鱼拖家带口——葫芦祖宗、小花、啊哈大巫师。一大清早就穿戴整齐出门口,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孙胖子在后面大呼小叫着让我们等一等。
我见孙胖子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都是鹿茸皮:“你拿这个干什么?去打扫卫生啊?”
“什么打扫卫生?你昨天脱了衣服忘了冻成什么样了是不是?有了它,脱完了衣服你还可以披着点,这不御寒吗?”孙胖子头头是道的说着。
鲤鱼笑道:“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呢?”
“哈哈,那是,我人糙心不糙。”
一路上三个人和三个小尾巴说说笑笑,啊哈大巫师总想插话和我们聊几句,最后发觉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就放弃了。
雪落了一身,白了头,淹没了肩。来到妖怪俱乐部的时候,我们远远的瞥见一群肩上扛着斧头,吊儿郎当的青年,足有二十多个,堵在妖怪俱乐部的大门口。
我觉的气氛有些不对,走上前去问道:“你们找谁啊?”
“你谁啊?”为首的一个人二十多岁的年纪,皮肤黝黑,样子凶戾,染着满头和肤色不搭衬的黄发,上面还落着一层厚厚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