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哦了一声,“这样啊,”回去见谁了么?”
女孩儿说:“还真没见谁”嗯,和林墨一起吃了个午饭。”眨眨眼,看着江之寒,“听说”这一年,你”生了好妾事呢。”
江之寒手托着下巴,“是啊”都不安生。”
女孩儿嘴角扬起,露出个笑容,“还真让林墨这个小丫头说准了!”
江之寒问:“她又说什么了?”
女孩儿笑道:“她说,谢天谢地,终于出去祸害金碧眼的姑娘了。啧啧,卡琳可是再典型不过的金美女!”
江之寒轻轻哼了一声,“其实”他打住话头,“别说我了,你别告诉我,这次来找我,什么特别的事儿都没有。”
女孩儿凝视着他,“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江之寒扁扁嘴,“以前也许会吧”现在嘛”
女孩儿问:“现在怎么了?”
江之寒轻声说:“好像逾行逾远了
女孩儿张了张嘴,半晌,低下头喝自己的咖啡。
抬起头来,她说:“你说的也对也不对。事儿嘛,是有一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想说给你听听。”
江总寒看着她,“有男朋友了?”
女孩儿眼里神采闪过,“嗯”算是暖 有个人,追我好一阵了。那时候去英语培学校考班遇到的,后来恰巧又到了一个学校。所以就开始交往。”
江之寒轻轻的问:“喜欢他?”
江之寒愣了愣,“这个要求,,也太低了吧?”
女孩儿说:“让我不讨厌”,挺难的。”带着几分可爱的傲气。 江之寒不由得笑起来,“我能做什么呢?芳芳。需要我把你们加进我的早餐祈祷里面么?”
女孩儿白了他一眼,“这人”有些古怪,”
江之寒哦了一声,“越来越有趣了。”
女孩儿说:“我们交往有一段时间了吧。别的都好,一谈起他父亲,他好像就有些支吾其词。我原以为是有什么事儿。后来有一次,大概就是上上个月吧。你知道,现在大使馆的人不是常常在各个高校轮回吗?通常组织些座谈,还带两部国内的电影来放映,来的时候多是国内的传统节日。我们那里离华盛顿纽约都还算近。所以大使馆的一年总要来这么两三次。不过这一次呢,带队的不是通常的一般工作人员,而是一个参赞。中国学生会的人说挺少见的。那天晚上,我是跟着去看了电影,电影放映前那个参赞还讲了十分钟话。看完电影,我去他家里取样东西。他说喝杯茶,我说太晚了,不用了。
正说着话,有人打他的手机。然后他就说,正好有人过来,也找不到地方,他送我下去,顺便去接一接。于是我们两个人下来,我刚进了汽车,他等的人就到了,却是那个参赞。我坐在车里,看到那参赞满脸堆笑,很恭敬的样。他说,上次见你,还是在你伯父家里,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这次来之前见到钟大使和黄部长,他们都说以前一直不知道你在这里读书,叫你有空去华盛顿见见。我听了没几句 就开车走了。下次见面。我没有提起,他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我问起他家里的情况,他只说爸爸是政府部门工作的,大概过几年就要退休了。他是小儿,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我总觉得”他有些言尽不实。
江之寒点点头,“是个,凹?”
女孩儿说:“妾不知道。”
江之寒轻叹口气,“芳芳,如果他父亲真是中央大员的话,照你说的,估摸着大概部长级别是少的。那会影响你的决定么?”
女孩儿答:“我不知道”不过呢,我不喜欢这样遮着藏着的,算怎么回事儿呢!知道了,心里能仔细想清楚。”
江之寒盯着她,“真想知道?”
阮芳芳凝视着他,“你不是告诉过我。要长大吗?长大了,就要仔细思考,认真抉择,不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江之寒说:“那就直接问他呗。”
阮芳芳说:“我不是问过几次了么?懒得再问,免得搞得像我在要求什么一样。”
江之寒抿着嘴,微微点头。半晌,他说:“把他名字告诉我。再一张你们俩的合照
阮芳芳低头喝了口咖啡,忽然道:“他出狱了 江之寒说:“我知道。”
阮芳芳问:“你找人关照过的?”
江之寒说:“我没有”他表现不错吧,又有立功表现。”
阮芳芳道:“我……偷偷的去看了他一次。”
江之寒摸了摸鼻,这个女孩儿对过往的眷念,让他有些惊讶。
抬头看她,眼里似乎有光在闪,是泪光吗?
阮芳芳吸了吸鼻,“这样讲,我知道”我知道不好,可是,他”他看起来像是已经三十了。”顿了顿,她接着说:“锐气全被磨掉了,背有些佝偻, 看起来是老实不过的人。”
她低下头,“就一点没变”,还是不爱说话。”
阮芳芳说:“现在劳改出来的人,很难找工作,他家里条件又不好。如果你没有打招呼,他应该进不了你那个餐馆儿打工吧?”
江之寒淡淡的说:“我再关照,也关照不回他五年的青春和你熟悉的那个人了。
不过,世事无常,福祸相依。他磨平了棱角,平平淡淡工作过活,未尝不是件好事。我们现在看着他,好像免不了同情。其实,我们真的比他过得好很多?芳芳,借用我近被灌输的一句话,只有上帝可以裁判我们。如果你连上帝都不信的话,没有人可以评判你过的好还是坏。所谓好坏,不过在乎一心。”
阮芳芳一眨不眨的盯视着他,半晌,噗嗤一笑,“你悟了?!”什么时候出家呢?”
江之寒举举咖啡杯,“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坐。”
喝了口咖啡,他今天加了奶油,甜和苦混杂在一起,有股奇怪的味觉。江之寒柔声问:“他”还在你心里?”
阮芳芳的眼仿佛笼罩着一层雾气,有些迷离模糊,“其实不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似乎忘记这个人了。有那么一两年的时间,这个名字从来没在脑海里出现过一次。但不知道怎的,那天”那个人请求和我交往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他,想起了过去的那些事情。所以,后来寒假回中州,我去看了一眼。”
坐在美国中部小城的一个咖啡馆里,江之寒看着对面近在咫尺的天使一般的白衣女,好像这是一个幻觉。天花板上垂下的小吊灯 就在他们的头上,暖黄色的光晕中咖啡的热气像大江晟起时袅袅的烟霎,慢慢的模糊了她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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