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大声嚷嚷着,完全忘记了自己和他们俩小辈儿年轻时干过的蠢事儿。君家出品的人,哪个不是变态中的变态,而且还是完全变态体。
只不过这些“优秀”的品质,全都在君上邪一个人的身上完全体现出来,而且是发挥到淋漓尽致,让人无法忽视而已。
“这样挺好的,之前的君上邪让我受不了。听到君上邪睡着了,我倒反而能放心了。”静静坐在一旁的莎比天外飞仙地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让众人的心跟着她的这句话都放下来了。
“的确的确的确,如果恩人不懒的话,我浑身不自在。看到恩人在我面前晃荡不睡,我身上就像是爬满了虫子似的。听到恩人睡了,我都能好好地松一口气呢。”乌拉很是赞同地点着头。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乌乌!”为了找到应和的人,乌拉拼命地推了推乌乌。乌乌本来一直都在打理着自己的狗毛,被乌拉这么一阵乱拍之后,十分勉强地抬起头,嚎嚎了两声,然后继续地下头,打理着身上那长毛儿。
“乌拉,你到底是从哪儿捡来的这么一只奇怪的狗啊。从来没听说过狗这么爱美的,只有猫科类的魔兽才会如此在意自己的毛发。你这只狗真是怪得出奇,不会是狗兽与猫科兽的合成品吧?”
莎比也就奇怪了,真看不懂,这只叫乌乌的狗兽,为什么如此爱梳理自己的毛发。她见过的家养狗及野生的狗兽也不少了,唯独没有见过乌乌这一款奇怪的狗。
“喂,它会不会不是狗,而是猫啊??”乌乌爱干净的程度,对自己毛发在意的程度等等,不得不让莎比去怀疑乌乌到底是什么品种,可别鱼目混珠了。
“啊呜!”一听到自己被贬成猫类魔兽,乌乌弓起身子,很是威风地朝着莎比吼了两声,证明自己是正宗的狗,绝非猫啊!就乌乌那蓄势待发的样子,好似随时都准备好扑上去咬莎比一口。
“啊啊啊,乌乌别生气,莎比那是在跟你开玩笑呢。你明明是狗,怎么可能会是猫呢。哪怕你跟猫一样那么爱干净,莎比会这么怀疑,你也不能怪莎比啊。”乌拉的这番话,汗倒了一批人。真不晓得乌拉是在帮莎比呢,还是跟莎比一样埋汰着乌乌。
看到自己这个没什么大脑的主子,乌乌彻底被打败了。对着莎比,乌乌还有发火的力气,可是面对跟白痴差不多的主子,乌乌就似放了气的气球儿,软成了一团儿,无力啊。
“呵呵。”看到这盎然的生气,两个白胡子老头儿都笑了。他们家小邪真是中心人物啊,一人喜,皆喜,一人悲,皆不安。小邪一恢复懒性,大家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都有心情开玩笑了。
因为这几句吵嘴儿,乌拉和莎比再加一只非人类乌乌仨儿吵成了一团儿,君家马上就似回到了从前君上邪还没有离开君家时的那段时间,君上邪时不时就被君炎然欺负,找君倾策掐架,然后损损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真是热闹非凡啊。
看到这些人恢复了生气,只有一个人还沉着一张脸,没有半点反应。记媛君靠在门框上,看着里面那热闹得紧的气氛,然后别开头去,不再多看一眼。
他最清楚,君炎然的失踪到底是一个多大的陷阱。就算君上邪是光魔法师又是法神那又怎么样,不知道魔法会还藏着一个厉害人物吗?记媛君清楚,君炎然的失踪必与魔法会有关,如果与古拉底家族有关的话,他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面对那个人的话,君上邪不但需要实力,更需要智力。自他被君家丢掉以后,他看尽了人情冷暖,什么嘴脸他没见识过。唯独只有那个人,他一直没摸透。
说他是古拉底家族的人,以他的能力和智力,肯为古拉底家族效力,那真是天大的笑话。说他真正投靠的是魔法会的话,他同样觉得那人没这么简单,事情并非如表现那般单纯。
在君上邪把君家托付给君倾策之后,君倾策那小子也奇怪得紧,闭门不见任何人。这么热闹的情况下,君倾策那小子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看到堂里的人都那么开心,记媛君也就懒得跟这些人去说那些问题了。开心一时也是好的,何必为了明天的烦恼而使得今天在惶惶不安中度过呢?所以有些事情,记媛君选择放在了心里,没说出口。
但是,记媛君弄错了一件事情,他以为君倾策是听了君上邪的什么话,才会躲在房里不出来,正在闭门造车之中。事实不然,其实在听了莎比的告白之后,君倾策很是烦恼,不知道如何应对莎比的感情。
再加上君上邪之前交待他的事情,君家掌门人失踪,这所有的事情压在君倾策的心里,让君倾策的小脑袋里的筋全都打成了结,怎么也解不开。小孩子在没找到答案之后,只能选择逃避了。
为此,君倾策不是不想出来,而是不敢出来。与君上邪不同的是,君上邪喜欢懒在自己的房间里,甚至是一直都躺在床上,不要起来。君上邪是宅女,君倾策却非宅男啊,憋在屋子里不出门儿,可把君倾策给闷坏了。
星星在天空中一闪一闪,仿佛它们也看到了君家正在上演的一场场闹剧。天上的星星们为了君家这好久不见的热闹气氛,全都哈哈地乐了,跟着一闪一闪,也为君家的这种气氛而一起欢笑。
可惜,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整整一个晚上也不过是弹指一挥的时间,不知不觉,这么欢乐的气氛很快就过去了。
看到高高升起的太阳,君无痕叹了一声,现在这个时候,君上邪怕是离开君家了吧。君无痕跟君无邪谈过,隐约猜到,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件事情与君家掌门人有关。
可他明明一直都守在这里,如果君上邪离开的话,他不可能没有看到啊?君无痕有些怀疑,真有危险的话,他不想让君无邪一个人去赴险。只是守了半天的他,并没有看到君上邪的影子啊。
“别看了,她还没起呢。”看到君无痕一直往君上邪的房间望,又望了望门外,记媛君插了一句。看得出来,其实记媛君也在等君上邪出门儿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君无痕看着记媛君,不清楚记媛君话里的意思。
“别怀疑,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君上邪那个女人还在睡!”其实记媛君也很无奈,君上邪无意说了个“三”字之后他就明白了,约定交涉的日子就是今天。
他没想到的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君上邪的懒病也没能改掉,竟然还在睡觉。君上邪不是很在意君炎然那个父亲吗,明明知道今天是去救君炎然的大日子,君上邪都能睡到日上三竿起,记媛君不得不佩服君上邪的这个能力了。
“难不成,邪儿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君无痕怀疑地问着,如若不然的话,君上邪何以这般淡定,不焦不燥呢。
“不清楚。”记媛君摇头,前两天还心神不定,才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君上邪就能想到解决的方法,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一些?“我只希望她别错过了时间便罢。”
“不会的。”君无痕让记媛君放宽心,君上邪看似懒散散,可是,一旦面对自己在意的人,君上邪比谁都积极。突然,君无痕笑了,他想他知道君上邪为什么这般淡定不急燥了。
“你笑什么?”看到君无痕的笑容,记媛君觉得奇怪的紧。如今君家的情况这般危急,君上邪和君家掌门人两条人命都受到威胁,君无痕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真是莫名其妙。
“没什么,只是觉得邪儿太过刁钻古怪。”君无痕没有正面回答记媛君的问题,好似不想让记媛君分享他与君上邪之间的小秘密。
“嗯?”记媛君挑了一下眉,接着又恍然大悟,“的确,世上这般刁钻的女子,怕也只有君上邪一人了。”被君无痕一提醒,记媛君马上就想通,这君上邪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够了啊,不知道白天不能说人话,晚上不能说鬼话吗?”君上邪挖挖自己的耳朵,星眼朦胧,一脸才从床里爬起来,没睡醒的瞌睡样。就君上邪这样子,难怪之前君无痕和记媛君会怀疑,君上邪已经想到了解决事情的办法。
“你起来了?”记媛君看到君上邪那没睡饱的样子,有些无语了。这女人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改不了这老行病吗!儿时他还能照顾着,现在君上邪由谁照顾着呢?
“哎哟,这话酸的,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起的。”君上邪没那骨头的样子又回来了,软软地靠在柱子上,好似没了柱子的支撑,她就会站不住,倒下去一般。
“邪儿,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吗?”君无痕看到君上邪起了,还是想从君上邪的口中得到具体的消息,而不是自己的猜测。
“没什么,不就是有人给我一封信,告诉我变态老子在他手上,让我今天跟他去交易吗?”君上邪想通之后,没有半点想隐瞒的意思。君上邪要么不说,一说便是实话,因为说谎比较麻烦啊。
“你啊。”深知君上邪是什么心理的君无痕叹了一声,世上哪有人为了省力竟然选择说实话,不则说谎的。
“我很好,谢谢关心。”君上邪懒懒地回答着君无痕的话,哎,她之前惴惴不安时,这些人一个个紧张成什么样子。她正常了,这些正常的人又变得非正常了。
“哎,小女娃儿,我觉得,正常人跟你在一起,一定会从正常变成非正常。一些不正常的人跟你在一起,一定会从不正常变成正常的。”老色鬼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番感慨,但描述得倒也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