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全好了,该机的没少记,不该记的也没能忘掉,真不知道幸是不幸。
幸的是,她忘记了暖倾的死,不幸的是,哪怕暖倾这个人从她的记忆里消失了,心中的那份疼却没有减轻一丝一毫。好在她身边一直有小鬼头和乌拉陪着,要不然的话,指不定她死在外边儿,都没人知道。
“那个那个那个,恩人啊,你真的全好了?”乌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发现君上邪的脸色是好了点。虽然君上邪的头发把君上邪的脸给遮起来了,但从君上邪的那一双眼睛里看去,精神头儿不错。
“应该算好了大半儿吧。”之前她的身体无力,是夹杂着疼前的。现在也很无力,没有自己站起来的力量只能靠着木桶,要不然就得沉下去。但与此同时,之前那股疼痛感全都消失不见了。
哪怕无力,也很舒服。就似自己跑了几千米的步,出了一身的大汗,哪怕把力用尽儿了。可是那股大汗淋漓后的酣畅十分之让人舒畅。君上邪觉得自己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在自由呼吸着。
这桶子里的药水儿看上去是难看了一点,可张开着的毛孔都接受着这药水儿的照顾,很是舒服,没有半点不适应的感觉。所以君上邪知道,自己泡的是好东西。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乌拉开心得要命,眼睛笑得都瞧不见了。“真没想到,那个黑衣女人心眼儿还算不错,救了恩人一命呢。”
“她不是不错,是很不错。”君上邪打个哈欠,悠悠地说着。
“懒女人,你才恢复的记忆,不该代表你的脑子已经好了吗?我怎么看你的脑子越来越坏啊,那穿黑衣服的女人是好人。放屁!”小鬼头不认同,那个坏女人,一直都在欺负他们仨儿,他横看竖看,都不觉得那穿黑衣女人是好女人!
“懒女人,你可别忘了,你之前是怎么晕的!”小鬼头趁着君上邪的身子动不了,奈何不了他,便伸出手指,戳戳君上邪的脑袋,提醒君上邪,那个黑衣女人对她做过的事情。
“这个这个这个,小鬼头说的也没错。之前那黑衣女人真不怎么好,又凶,问她,她也不答,最后还把恩人你给踢晕了。恩人你可不晓得,她一踢,你都吐血了。”乌拉没法儿判断黑衣女人是好是坏。
从黑衣女人的行动上判断,黑衣女人正邪难辨啊。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绝对论,没有一定的好人,也没绝对的坏人。头痛。
君上邪又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这谁看着臭和脏,但是泡着真不懒,舒服极了,比泡温泉还爽。她也没见哪儿在给水加温,水的温度一直保持着她能适应的状态之下,让他暖洋洋的。
“笨啊,就是因为我记得她踢了我两脚,我才说那女人真不是当坏人的料。”君上邪又应了一声,竟然说,那黑衣女人就是因为踢了她,所以那女人才不坏。
“我晕了,懒女人,你这算什么逻辑。因为她踢你,所以她不是坏女人,原来你是这性子啊。早跟我说,我一定好好‘伺候’那你,让你把我当初天神!”小鬼头觉得君上邪那纯粹就是欠揍,打她的人还是好人了,那他很乐意做懒女人的好神!
“滚你的。”君上邪白了小鬼头一眼,小鬼头这脑子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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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惊鸿◆◆白痴与天才◇237、故意在整你呢
“滚你的。”君上邪白了小鬼头一眼,小鬼头这脑子真不好使。算了,不跟小鬼头计较太多,小鬼头又不是当事人,当然不知道她的感受。
“那个女人踢了我计较是没错,可那血吐得好。”君上邪并不是在说笑,是认真地跟小鬼头和乌拉说着这个情况。
“那个那个那个,恩人啊,乌拉不是明白你的意思。”别说小鬼头听不懂了,就连乌拉也被君上邪给绕糊涂了。
“其实那几口血一直堵在我的心口处,吐不出来,算是废血吧。被她一踢,我吐出来,心中舒服大半。”君上邪把自己的感受告诉小鬼头和乌拉,“我怎么觉得那几脚,踢得很不故意呢?”
“懒女人,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黑衣女人真是个好人?”听君上邪这么一分析,小鬼头也不觉得那个黑衣女人坏到什么地方去了。毕竟表面上,他所看到黑衣女人虐待了懒女人的地方,原来全都是帮了懒女人一把。
“那那那我们不是误会她了?”乌拉诧异不已,怎么也没想到答案会是这个样子的。她最多以为那个黑衣女人不坏就是了,想不到还是一个大好人呢。帮君上邪治了伤,带他们回到她的家中。
“放心吧,她不介意。”君上邪没心没肺地说着,如果那个黑衣女人很在意他们对她的看法的话。早在一开,黑衣女人完全可以解释清楚,黑衣女人不但没有解释,还由着小鬼头跟乌拉误会下去,一看就知道,那个黑衣女人孤傲得很。
“懒女人,有一点我还是想表达一下的。”既然明白,那个黑衣女人是无害的,又看到君上邪的伤势有所好转,小鬼头的心这才算是完全放了下来。
“什么事情?”君上邪挑了一下眉,这个小鬼头能说出什么有建树性的话题来。
“懒女人,我怎么觉得那个黑衣女人光只是对你好啊。”小鬼头怒了努嘴,怀疑黑衣女人脑子是不是敲坏了。她、笨女人,再加上一个懒女人,这三个人中,最坏的就要数懒女人了,可那黑衣女人好像只对懒女人好。
“为什么这么说?”君上邪是彻底晕过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君上邪半点都不知道。她当然不明白,小鬼头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那个那个那个,恩人,我也有这种感觉咧。”乌拉点点头,表示她也赞同小鬼头所说的。
“懒女人,你不知道,你还没出来的时候,那个黑衣女人凶得厉害。我们要进到那门里去,黑衣女人一步不离,死不让我们靠近,也没表现出来特别友善的样子来。”小鬼头仔细回忆着,觉得前后的黑衣女人简直就是两个人。
“后来你出现了,哪怕那个黑衣女人还是很冷。可她冷得不一样了,之前是冰,之后的话,多了一点人气吧。你出现之前,她只是拦着我们,不让我们靠近,可你出现之后,她变成了禽兽似的,还打了你。”
当然,那个时候,他以为黑衣女人发狂了,想置懒女人于死地。不过现在他知道了,黑衣女人那样做,其实是帮了懒女人的。所以算了算,黑衣女人变得有人情味儿,变得像个人时,正好是懒女人出现之后。
“是啊是啊是啊,乌拉想的跟小鬼头一样。”乌拉都快变成小鬼头的应声虫了,一说到那个奇怪的黑衣女人,乌拉和小鬼头的感觉十分相近,几乎是一样的。
“是吗?”君上邪再次挑眉,她怎么也没想到,乌拉和小鬼头会觉得,黑衣女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可那个黑衣女人为了毛啊?对她好,难不成黑衣女人能得到什么好处吗?想到这个,君上邪摇了摇头,不觉得那黑衣女人帮了自己,就能得到好处。
既然如此,那个黑衣女人有什么理由待她这么好呢那个黑衣女人又不是她老娘。
“看来精神不错啊。”去而复返的黑衣女人手里多动出了好多的药草,当着君上邪的面儿,全都倒进了那木桶里面边儿去。
君上邪皱了皱眉头,反正是为她好,给她用来调伤的,她没啥好说的。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得跟黑衣女人打个商量,“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
“什么?”黑衣女人把草药都倒进去之后,用了一根木棒搅了一下,也不顾君上邪的头还在一边儿挂着呢。好在那边缘口不算特别小,君上邪的头又不是特别大,这才勉强能共存着。
“你要把我泡在药桶里我没意见,就是能不能换一桶,我觉得吧,这桶子里的水肯定是脏了。”君上邪可没忘记之前的自己有多么的狼狈,那会儿,她短暂失去了记忆,没啥好说的,现在不同,她全都记起了,总得给她换桶干净点的药水泡泡啊。
当是她之前身上的那三斤泥,融进药水儿里,她真怀疑,自己在这么泡下去,会不会把自己的皮肤给泡烂了。
“不成。”小鬼头果然是君上邪的心腹啊,真了解君上邪的想法。小鬼头之前所想到的,君上邪又再重复了一遍。可惜的是,黑衣女人再次拒绝了。
看到黑衣女人那双似笑非笑,跟狐狸一般的眼睛,君上邪就郁闷了。为毛她看到此时的黑衣女人会有一种就像是看到了变态老子时的那一种感觉。这个黑衣女人不会是故意在耍她吧,是真不能换呢,还是故意不给她换,让她难受着。
面对君上邪的疑问,黑衣女人没有解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并没有改变。她倒要看看,桶里的脏东西会不会开口,如果开口的话,他一定会把这团脏东西丢出去。要是聪明点不说的话,就让她接着待着。
君上邪跟黑衣女人对峙了几分钟,然后叹了一口气。君上邪此时深深理解到,何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泡在药里感觉不错,要是黑衣女人把药水收回去了,她该怎么办。
“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懒女人,你也会不嫌麻烦,想换换地?”小鬼头大睁着眼看君上邪,发现这个世界真是奇妙,懒汉也有主动要求动动的时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你知道个毛啊。”君上邪鄙视地看着小鬼头,如果小鬼头看到这木桶里的风光,她保证小鬼头说话就没这么风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