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邪挑眉,难不成有人跟她的欣赏水平很是相似,要不然的话,咋挑的衣服这么合她胃口呢。“这衣服还是你帮我挑的?”
“不是,我们这儿的衣服都这样。”黑衣女人摇头,每个地方都会有自己的风俗习惯,而他们这里的习惯便是所有人都会穿这种服装。这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衣服,没有半点特殊意义。
“原来如此,不过这件衣服呢,做工差了点,细心尚可。”君上邪看了一下衣服的绣工,随意点评了一下。衣服的小细节,制衣人都注意到了,算是打理得满分。可是绣工真不怎么样,在她眼里不算好。
“怎么,不喜欢,脱下来还我!”黑衣女人一听君上邪批评了这件衣服,有些生气,就跟这身衣服是她做得似的。
“喜不喜欢跟穿不穿没关系,再者,我没有裸奔的习惯。”君上邪后退一步,给她穿上的衣服,想她再脱下来,谈何容易。这个黑衣女人不会以为她是乌拉那种老实巴交的孩子吧。
“算了,懒得跟你啰嗦。”黑衣女人摇头,这小东西的性子太过磨人。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毕竟她跟那个人实在是太相似了。
君上邪就是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儿,一听黑衣女人不跟自己计较了,君上邪就开始得瑟。“那个,有没有大床,我好累,想睡一会儿。”
“你是猪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在那木桶里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黑衣女人忍无可忍终于爆发出来了,本来一直让君上邪在那木桶里待着,是想整整君上邪。
谁知道除刚开始的时候,君上邪的确表现出一点不适,之后就一直很是坦然,呆坐在木桶里睡着。就拿不动一下的睡功,她看得眼都直了。
问另外两个小东西,他们都说,这是正常情况。要不是君上邪想离开那个木桶,君上邪那睡过去的本事可比这高多了。听到这些,她晕得厉害,想着就怎么有君上邪这样的娃儿呢,会不会是当时生的时候出了点问题。
“不睡我能做什么,我的精神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君上邪大言不惭地说着,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般贪睡有杀错的。想当初,那个△leeping师傅,可是走到哪儿睡到那儿,这种睡功,才是真正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懒女人,你都好了。”看到君上邪跟着黑衣女人从里边儿出来,小鬼头挺兴奋的。原因无他,君上邪没跟那个黑衣女人鬼打鬼,打死一个。
“你不希望我好?”君上邪弹了弹小鬼头的脑袋,觉得小鬼头这话说得,真够晦气,不吉利。
“喂,懒女人,你的病一好,怎么就净欺负我了!”小鬼头摸摸自己的脑袋,心郁得厉害。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就不盼着黑衣女人快点把懒女人这个祸害治好了。
“喜欢你才欺负你,要不然我不会画这个力气的。”君上邪还给小鬼头找了一个理所当然受她欺负的理由,怕世上欺负小孩子,欺负得如此光明正大的人,除了君上邪该是找不到几个了。
“滚你的!”小鬼头怒吼,但是,小鬼头的脸微微红了起来,眼睛水亮亮,看着跟小兔子一般,有些害羞了。哎,小鬼头被君上邪祸害得不清,轻易就被君上邪的一句话给影响到。
“那个那个那个,恩人啊,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乌拉有些惴惴不安,这个世界乃不是他们熟识的那个世界。接下来要怎么办,乌拉有些迷惘。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君上邪看向黑衣女人,毕竟黑衣女人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所以说,黑衣女人应该比他们更知道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不是说要睡觉吗,睡醒了再说吧。”黑衣女人没有立刻回答君上邪,反而再留了君上邪一天在自己的家中。
听到有人愿意收留自己,还有大床可以睡,君上邪何乐而不为。看到君上邪那听到“睡觉”两字就开始贼亮贼亮的眼睛,小鬼头和乌拉已经无语了,知道今天他们肯定是不用走了。
再休息一天也好,于是,小鬼头和乌拉很是认命,跟着黑衣女人找卧室。
说来好笑,这三天三夜里,小鬼头和乌拉挺怕君上邪出点事情的,尤其是君上邪一提点木桶里的东西,表情就特别难受。小鬼头和乌拉都猜,这木桶里必有些什么吧。
世上能让君上邪露出难受的表情的东西可不多,再加上怕君上邪的病情有反复。后期,君上邪在木桶里倒是睡得昏天黑地,难受小鬼头和乌拉一直都在木桶旁边守着。
所以说,这四天三夜里,小鬼头和乌拉就是在那只木桶旁边睡过来的。可惜的两娃儿,跟了君上邪之后,就没过过好日子。
黑衣女人的话对君上邪来说,是再美妙动听不过了。君上邪甩了小鬼头和乌拉,主动探追黑衣女人家的大床了。此时的君上邪身上就似生出了高赫兹的雷达来。
哪用得着黑衣女人给君上邪带路啊,君上邪很是自觉地找到了睡觉的地方。
黑衣女人眉头紧皱,这小东西没来过她家吧,怎么会知道她家的卧室在什么地方?
“不用太惊讶,这懒女人啥本事儿也没有,就这项本事儿最好,从来没有退步过。”对于君上邪那自动觅寻睡觉之处的本事,小鬼头没啥好说的了。
去到君家之后,小鬼头看到了一幕又一幕很是怪异的事情。过大的床,就连君上邪想到对付里拉的办法,都离不开棉被。
懒女人说这是计谋,他看丫的完全是在放屁。明明就是自己不想从床上爬起来,更不想离开棉被,所以故意带着棉被到处跑,还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君无痕都说了,以前懒女人还没出来混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抱着棉被到处跑的性子!
“啊?”黑衣女人眉头皱得老紧老紧,是不是基因出了什么问题,她死都不相信,这团小东西是他们家出品的。黑衣女人摇头,决定暂时不认回君上邪,反正她也没想好要怎么跟君上邪说以前的事情。
君上邪找到大床之后,自动自发地扑了上去,身子一滚,很是霸气地把所有的棉被卷了起来,不让任何人有插足的余地。
君上邪的这种睡眠方式,小鬼头那是见怪不怪。想当初,莎比那蠢女人更是被懒女人一脚从床上踹了下去。要不是君家的那张床够大,他才不要跟懒女人一个怪胎挤在一张床上呢。
睡觉绝对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件事情,当然,这仅对君上邪来说。如果一桌丰盛的菜肴,君上邪绝对宁可选择一张小床。苏东坡先生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苏东坡欣赏的乃是竹所表现出来的高风亮节,在君上邪的心目中,床就是苏先生的竹啊。苏东坡所需要的是精神世界的满足,君上邪所需的,就是让她好好睡一个饱觉,这什么啥都来得实在。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君上邪本来想继续睡的,可是黑衣女人非把君上邪从床上拖起来。想到那一幕,小鬼头和乌拉特别想哭,那可真是血腥暴力,惨无人道,十八岁谢绝啊。
可惜,小鬼头和乌拉都未满十八,却双双同时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
君上邪死要赖在床上不起来,君上邪赖床的功夫又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可是黑衣女人非要把君上邪拖起来,让君上邪好走了。
于是便出现了这么一幕,君上邪死赖着不懂,黑衣女人用说的不行,当然就用手啦。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面对君上邪时,哪怕用动手的,都不一定有用。
接着,黑衣女人便开始把君上邪往床上扯。才扯下一只脚,去扯另一只脚,谁知,右脚下来了,君上邪不知道怎么的,身上一转,又把左脚给弄上床上。
如此反复,君上邪可是有四肢呢,够她和黑衣女人折磨。看到这个情况,黑衣女人已经是大汗淋漓,但君上邪还是安睡在床上。
黑衣女人也来气儿了,就不相信自己没法儿把君上邪这只小东西从床上弄下来。他们家族如此之大,她没印象家族里有人跟君上邪似的,这么爱睡的。
指不定是那个男的的问题,跟他们没关系!
可是不管黑衣女人怎么下定决定,要把君上邪拖下床,但最后的结果就是君上邪这位小祖宗总有办法,重新溜回大床上去。
这不,黑衣女人已经浑身湿漉漉的,君上邪依旧雷打不动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呼呼大睡呢。黑衣女人化成黑面刹神,怒气冲天,最狠的程度就是想要去拉君上邪的头发,把君上邪拖下来。
谁知道,君上邪更狠,微微一睁,说要是黑衣女人喜欢她这头发,大不了她剃个光头,把头发送黑衣女人,也算是报答了黑衣女人的恩情。
黑衣女人“呸”了一下,她才不要君上邪这么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地就还是这个恩,她脑子又没出什么问题。
黑衣女人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狼狈,为了叫君上邪起床,她头发乱了,衣服也皱了,汗水还把衣服给打湿了。她活了这么久,发现她这活的半辈子里所遇到的事情,都没有叫君上邪起床这般难。
所以,黑衣女人叫君上邪起床的行动并没有成功,直到君上邪这位小祖宗自己觉得睡得差不多了,才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看到狼狈的黑衣女人,君上邪十分有“良心”地问了一声,“她这是怎么了?”
小鬼头和乌拉直接翻白眼,想晕过去。黑衣女人最后可是抓咬踢摔都用上了,君上邪稳如泰山地睡在床上,这丫的睡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可以说了。
虽然叫的人不是小鬼头和乌拉,但是小鬼头和乌拉在一旁看着,也是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