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突然冲进来的人,带头的正是黄任钟之前口中的‘军佬’。原本他是打算将他与叶景诚之间的事,压到今晚的饭局上面谈,实在是叶景诚欺人太甚。
难道叶景诚以为有将孝勇替他出面,就可以肆无忌惮搞到他的公司破产?这么说他还是将孝勇二哥的发小,某种程度上将孝勇还要给他个面子。他就不信一切已成定局之后,将孝勇还会来追究这个问题。
而见到来者不善,吕秀绫懦怯的说道:“我……我……不会。”
“那惨了,我也不会,这下没办法求救了。”以叶景诚那副谈笑风生,就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无奈吕秀绫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把他说的话当真。双手拽着叶景诚的手臂,紧张道:“你
那些保镖不会这么死脑筋,一定要听到哨声才出现吧?”
叶景诚摊了摊手,表达的意思大概是:“谁知道呢!”
“不关事的人全部给我滚。”那一头,几个兵痞开始清场。
“喂!当兵的,要不要这么蛮横?”
“就是,吓唬谁呢。”
“可别在这里瞎碍眼,要是扰了股神的雅兴,老娘第一个不放过你。”
如果是在平常遇到这档事,这些股民或者会早早避难,又或者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现在牵及到叶景诚,他们自然要替叶景诚出这个面。
叶景诚在他们眼中,俨然成了一位财神爷。这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他们可不愿白白放弃好这样的机会。所以纷纷出言声讨,在叶景诚面前刷足存在感。
“军哥,怎么办?”被这群股民围了上来,过程中还对他们不断推搡,一名手下询问军佬道。
“那你就吓一吓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真那么有勇气。”军佬不屑的说道。
“哦。”只见下一秒,这个手下愣头愣脑拔出枪,对空就是‘砰’的一声。
“当兵的杀人啦!”突如其来的举动,原本还叽叽喳喳的股民,顿时成鸟兽散的往门外跑去。小命都要没有了,还发个屁的财啊。
别说是这群股民,就连军佬带来的人都为之一愣。军佬盖头盖脑就是一个巴掌过去,破骂道:“你娘皮的疯了!谁让你真的开枪,不知道这里有台政的人监视吗?”
“可是……军哥你不说吓唬吓唬他们吗?”这个手下一脸不明所以。
“娘皮的,你把家伙一掏还怕他们不跑?开个鸡毛的枪。”军哥恶狠狠盯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这家伙是装傻还是真的缺根筋,不知道还以为你要抢劫证交所。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无关的人是走光了。”军哥最终叹了一口气,往叶景诚和吕秀绫看了一眼,走上来说道:“小子,你还真够冷静的。”
叶景诚瞥了他一眼,然后视线视线到吕秀绫身上,问道:“肚子饿不饿?我们去找点东西吃吧。”
“我不…饿。”吕秀绫哆嗦道:“他们……有枪。”
见到叶景诚无视了自己,军佬脾气瞬间爆了起来,上前揪住叶景诚衣领,凶道:“小子,你敢当我没到,是不是找死。”
叶景诚毫不在意,回头对吕秀绫说:“有枪不正常吗?不然怎么保护我?”
“保护你,你小子还真搞笑,我们凭什么……”话语未完,刚想嘲笑叶景诚的军佬,马上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当即做了个掏枪的动作。
但是在他的身后,有人更快用一个冰冷的玩意顶着他的后脑勺,语气中不见半点情绪,警告军佬道:“put-the-gun-don。”
军佬听不明白这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判定顶在他后脑的玩意绝对是一把手枪,视线稍微往后瞥了一撇,军佬见到自己带来的几个手下,无一例外都是做着举起双手的动作。而威胁着他们的人,黄、白、黑三个种族的人都有。
“put-the-gun-don!”军佬再次得到警告,还有对方扳动保险的声音。
“别开枪!”当即,军佬想也没想就弃械投降。
他们这些之所以被称作兵痞,是因为他们将当兵的优势,用在恃强凌弱群众上。一旦角色互换,他们就会彻底萎了下来,一点没有当兵该有的底气。
整理了一下衣束,叶景诚重新坐了下来,双手展开放在座椅的背靠,淡然说道:“我不喜欢在和别人说话时,需要抬着头看人。”
军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身后有人驱动他做了一个动作,他只感动膝盖后面的腘窝传来一股巨力,然后他整个人就惯性的跪了下来。
叶景诚摸了摸自己脸颊,把头探了上来问道:“黄任钟叫你来的?”
“是是是,黄大少叫我请你回去。”军佬连忙应答。
“请?”叶景诚饶有兴致的笑了笑,说道:“我也想请他聚一下,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
军佬也不是真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刚才他透露这位雇主,也是间接表达这一层意思,不会直言说黄任钟叫他捉你,至于叶景诚怎么想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但是现在要他透露黄任钟的地址,说句不好听的,他不相信叶景诚真的敢做掉黄任钟,最多是小惩大诫一番。那他透露这个信息是很没保障的,黄任钟可能对付不了叶景诚,但是对付他是轻而易举的。
正当军佬犹豫之际,叶景诚朝他身后的白人打了个眼色。白人的枪口稍微偏了偏,没有丝毫犹豫的扣动扳机。
砰!
这一枪直接打在军佬的右耳,肉眼可见他的半只耳朵飞了出去。
“啊!!!”
“啊——”
就在吕秀绫受到惊吓捂住双眼不敢看时,军佬也紧捂已经缺失一半的己右耳。叶景诚兴致全无的警告道:“不要让我重复一个问题。”
“你们这群疯子!”就在他咒骂的时候,白人已经把枪口对准他另外一只耳朵,感受到这个情况的军佬,马上没了底气说道:“我说,我说!他就在不远的茶楼。”
就当叶景诚压着军佬几个人离开证交所,门口迎来更大的一群人。带头的人皮笑肉不笑道:“叶先生,你这个仗势可是很不妙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