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很快就在抽屉里找到了那本帐簿,还有夹在账本里的合约,就着隐隐约约的火纸我胡乱的翻看了一遍,双手运气一拍,整本账本立刻化作粉末飘散。接着我一眼便看到了放在墙角一张桌子上的一堆珠宝古玩。听罗阳描述过抄到的珠宝的式样,我断定这就是那些所谓的赃物。
“钱真的那么重要吗?”郑思望着这些巧夺天工的珍品喃喃道。车骑将军作品
就在郑思话音刚落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个阴森的笑声,接着从四周传来杂乱无章一声呐喊:“别走了盗贼!”屋外上顿时多出了纷乱的脚步声和清脆的青瓦断裂的声响。
“不好,中埋伏了!”我的动作几乎和我的思维一样的敏捷,拉住郑思急速向库房外冲去,若是等到那些军士特别是弓箭手布好了阵,再想闯出去可就难于上青天了,我们乘隙闪出库房,我顺手一刀将个兵丁砍翻在地。
“杀人啦!”地上躺着的军士正捂住伤口大呼小叫,而郑思剑出如风,不断地有人倒在血泊中,只是她心存慈悲,伤的都不是致命之处。那些军士似乎都没有上过战场,刀刀见血的杀戮场面让他们只坚持了片刻,就开始转身逃命。附近的守卫已被蓝蓝她们赶散,我们就似飞鸟一般跃上屋顶,瞬间便消失在浓重的夜雾里。
天刚刚发亮,罗阳气急败坏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我悠闲的翘着二郎腿,陪伴蓝蓝和紫萌喝着清茶,品尝精致的茶点,不由得一阵错愕。随即劈头盖脑的吼道:“臭小子!你说,昨天晚上是不是你们干的?我想一定是你们这几个毛孩子做的好事,要不你会这门悠闲的一大清早陪着你的小师妹喝茶。”
“罗哥!大清早的你生哪门子气呀?来来来!坐。有话好说嘛。”
罗阳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做到宽松的躺椅上,粗黑的大手抓起一把茶点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的直叫嚷“倒茶!倒茶!。”茶香四散飘逸,
看书!网已经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们做的,一大早就赶来骗吃骗喝。好不容易填饱肚子,罗阳打了几个饱嗝,拍了拍肚子“老弟你可得帮我拿个主意,再怎么说外婆老罗也是福州总捕,这档子是我可是年上难以推脱,你总不可以拉了屎,四处要人帮你擦屁股吧。”
蓝蓝大发娇嗔:“你这个人真恶心,真俗!俗不可耐!刚刚吃了一肚子东西,怎么说这么恶心的话!”
罗阳讪讪的抓抓蓬松的头发,说道:“我不就是打个比方,谁叫我老罗不是解元没文化呢,你这鬼丫头别扯开话题,尽想着怎么帮你相公脱身,也不替我想想,出出主意,”
蓝蓝被罗阳看破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指着我说道:“你们难兄难弟的活该!关人家什么事?在说这个色狼只是蓝蓝的师兄,你这头老罗子可别在那乱点鸳鸯谱。”估计昨天我和郑思的话让她有那么一点点吃醋了。
我站起身来扭动了几下身体,笑着对罗阳说道:“来来来!让我们两个伤员来活动活动筋骨。”
“你这小子还有这份闲心?好好好!老哥陪你走几招,等会可得运用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小聪明帮我出出主意。嘻!让我老罗今天也来领教一下杨预名震江湖的萧法!”
破萧滑到我的手中,它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令我从心里生出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罗阳手执一柄鬼头刀,犹若山岳般矗立,屏气凝神,就像天神下凡一般威风凛凛,连一向喜欢和他斗嘴的蓝蓝都大声喝彩,南侠和北义连连点头。
“老弟小心了”罗阳话语声中,手中鬼头刀一扬,已欺身而上。
我大笑一声:“来得好!”手中破萧一式“龙抬头”,疾扫而出,霎时之间,两人已交换了第一招。有伤在身,我们两都不敢妄自运用内力,就像是市井无赖打架一般,纯粹是见招拆招活动筋骨,动作也随之放慢了许多。
几招过后,我的破萧将要砸上罗阳鬼头刀的刀背,我猛地运气贯穿右臂,刀萧相加,罗阳手中的鬼头刀‘叮叮当’一声掉在地上,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阳臂上的伤口再次渗出血珠。“老弟!你这是做什么?”罗阳有点蒙了,眼睛不知所云的看着我。
“老哥不是要我帮你出出主意?现在主意出好了。福州总捕罗阳,身先士卒血战倭寇,不慎重伤,尽力忙碌于府衙盗案,旧伤再次迸发,请假休养半月。”
罗阳总算明白了我的用意,捂着伤口无可奈何道:“这臭小子,真是要人命的小聪明。也罢,能躲几天算几天吧。不过老弟,我丑话说在前头,一旦上了大堂,我可是两头为难,能躲就躲了。”
我当然明白罗阳话中的含义,本朝律法规定,死罪并窃盗重犯可用拷讯,饰品店无论走私还是买赃卖赃,都是死罪,依律完全可以动刑,若是钱运以法律威压下来,罗阳恐怕也无力维护周全。
几天之后第一次过堂,常叔请来闽浙考功司郎中五品文官陈大人,闽浙廉访司冯大人微服来到福州助阵。福州知府钱运亲审,我知道钱运他们要置杂货铺于死地而后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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