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后面是个圆形的巨大空间,圆形的走廓全部用铁板铺成,镶有扶手,正处于空间的中部,可以说圆形走廊将空间分成了上下两层,有三处台阶通向下面,每层都有十几扇铁门,铁门的旁多数是个圆形的铁制转盘。中部一座圆柱形的铁炉一样的设备正中竖起,足有三、四层楼高,一条铁制的方形通道由空间顶部倾斜着通向铁炉般的顶部,数十条胳膊般粗的电线从则它的顶部伸出,进入石壁。头顶上无数的灯亮着,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天一样,这使得陈卫国他们很难一下适应,反而觉得很多东西一时很难看清楚。
陈卫国急急地说:“克洛泽、智宇你们搜索这层,其他人和我一起搜索下层。”由于最近的台阶离得比较远,陈卫国见下面离得约有2层楼高,索性扳住栏杆,将身子吊在空中,手一松,落了下去,而“蝎子”、刘飞连忙扔下身上的行军包,也跟着跳了下去,王俊因为左肩受伤,犹豫了一下,便向着台阶跑去。
振宇、克洛泽则一边直前走,一边脱身上的包。
陈卫国的头脑在急速地转动着,他意识到这里最重要的设备无疑就是这个铁炉一样的东西,很快他就找到了大门,还是铁门,上面画着个可怕的白色骷髅,并用红色打着交叉,旁边除了一个闪电的标志外,还有着一个五边形的黄色标志就不知道是什么啦。
陈卫国将枪对准大门,“蝎子”将开始用力转动转盘,刘飞则和王俊去查看别的大门。
随着转盘的转动,门沉重地、缓缓地向里打开,里面的情景也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陈卫国看见又是一道铁门隔着,不过这个门和正常的门一样大小,只有一个把手,上面有一个镶了玻璃的窗口,可以看见里面,陈卫国向门双边望了望,两边挂着一套套的类似生化服一样的服装。
陈卫国闪到门边,透过窗口向内望去,里面两个人装着笨重的服装,一个正在由内向外拉着线,一个正在安装着什么。
陈卫国见情况紧急,连忙从扯下一个面具罩在头上,然后去拉门把,不想里面已经反锁,陈卫国一枪托砸碎了窗口的玻璃,将枪伸了进去,对准里面两人喝道:“想活命,快停手。”
那两人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做着手中的活,陈卫国对着其中的一个人扣动了扳机,只听见稀里哗啦的声响,玻璃开始碎裂,四处飞溅,陈卫国这才明白两人中间还隔着一层玻璃,里面的人也突然反映过来,意识到了危险,丢开手中的活,开始向更里跑。
陈卫国反手将枪托将窗口突起的玻璃扫平了些,又将一件生化服垫在上面,向里面扔进了一枚烟雾弹,然后在“蝎子”的帮助下,从窗口反身向里爬,不想面具卡住了,陈卫国索性不要面具,这才爬了进去。
陈卫国屏住呼吸,一面观察里面,一边反手打开了门,“蝎子”戴着面具冲了进来,并递过一个面具给陈卫国。
烟雾弹浓密的烟充满了整个空间,一时看不清敌人在哪里。陈卫国冲到刚才两人工作的地方,发现起爆器正扔在那里,还没有连接好,心中稍稍放心,但不知还有没有别的起爆器。
陈卫国将起爆器随手扔出外面,只见破碎的玻璃上满是血迹,一直通向里面,烟雾可能因为充满在比较封闭或较小的空间,一时不能散去,陈卫国心中着急,向“蝎子”比划了几下,“蝎子”连忙找来一套衣服,用枪斜斜地挑着,半蹲着沿着屋内一些不知名的设备向前,陈卫国则跟在后面,突然一阵急促的冲锋枪声打破了宁静,子弹从“蝎子”的身边飞过,全部打在了那衣服上和面具上。陈卫国早就在后面等待着这个机会,他也早就分辨出敌人手上的是一支和他手中同类的枪械,当枪声将竭时,他猛地站起身,冲着枪声就是一个长点射,立时对面传来了惨叫着,接着是倒地声,并且不知碰倒了什么。
这时烟雾消散了许多,已经可以模糊地看清对面,陈卫国发现一具尸体躺在地上,鲜血从他旁边的向上的栏杆上向下滴着。这间屋子分两个部分,外面的部分比较小,占了三分之一,还是分两层,但只是普通的两层,下面一层比较空阔,摆放着一些办公桌和日常用具,上面那层则是用带缝的铁板铺成的,多数地方摆着各种机器,仪表上面的数字在不停地闪动着。里面则分为两个部分,左右各一乳白色圆柱形的铁罐,一高一低,密封着,不知道是什么设备。
陈卫国向前轻轻地走到尸体边,他向上望去,透过铁缝,发现一个人躲在一部机器后面,蜷缩着身体。
陈卫国大喝一声:“缴枪不杀!”随着又用日语说了一次。
那个人还是不动,陈卫国向“蝎子”示意,“蝎子”将枪对准上面,陈卫国则蹑手蹑脚地踏上了台阶。
陈卫国来到上面,一眼望去,除了机器外,只有那个人在那里缩着身体,陈卫国正踏前两步,然后就听见“吱吱吱”导火索冒烟的声音,陈卫国一个箭步冲上去,只见那个人正放下导火索和火机,正想拿身边的冲锋枪,陈卫国一个点射,他便头一歪,刚抓到手上的的枪便掉了下去,陈卫国一脚踢开掉在地上的枪,就去用脚踩导火索,不想怎么也踩不灭。陈卫国想起匕首,刚蹲下身想拔出来,不想那个敌人并没有死,他浑身是血,已是死死地抱住了陈卫国的手脚,陈卫国一时竟挣不脱,火苗顺着导火线向前蔓延,烟火萦绕在两人面前。
“蝎子”冲上了来,就想开枪,那个敌人反应很快,一翻身,让陈卫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陈卫国急声道:“别管我!先灭了导火索。”
“蝎子”踩了两脚,也没踩灭,索性拉开裤子冲着导火线尿了起来,火一下就灭了。
陈卫国分心导火索,用左拳连续几次猛击敌人头部,都没有击中重要穴位太阳穴,反而差点被抢走了匕首。
陈卫国终于拔出了匕首,手一挥,割断了敌人的咽喉,但那个敌人张着大嘴狞笑着倒下,手中紧紧地抓着一只手雷,手雷烟在冒着,陈卫国用力去扳他的手指,竟是纹丝不动。
陈卫国想也没想,掀开他的面具,将那抓着手雷的手塞进了他的嘴里,将他的衣服用匕首划开,往他头上一裹,然后抓起他的身子,好像扔皮球一样,扔向了台阶。
那个敌人顺着台阶向下滚去,然后撞在一个柜子,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四分五裂的肢体间杂着血雨飞向四处。
陈卫国和“蝎子”爬在铁板上,感到眼前一阵晃动,只听见“砰”的一声,又是一个柜子倒了下来,然后很快就安静下来,陈卫国、“蝎子”看看周围的机器没事,便爬起了身,刚走下台阶,外面冲进了两个头戴面具的人,正是刘飞和王俊。
见到大家都没事,陈卫国不禁喜形于色,他看见一条长木柜子挡在面前,就想将它抬起,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撞击声。
“有人在里面!”“蝎子”马上将枪对准了箱门。
陈卫国说:“应该不会是敌人。”但他还是小心地拉开了箱子的门,只见里面躺着个满头金发、一双深蓝色眼睛的外国人,他身材很高但很匀称,手脚被捆着,嘴上被封着,几捆炸药捆在胸前,上面有个定时器,数字正在倒数,只有11分钟了。”
陈卫国不禁呆住了,他问王俊、刘飞:“这种定时器你们见过没有?”见王俊、刘飞摇摇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蝎子”就想出匕首就想去割掉炸药,陈卫国连忙制止:“不要乱动他身上的东西!这样会害死大家的!快,大家将他抬出去,不能让这里给炸啦。”
几个人小心地将那个外国人抬到了外面,那个外国人挣扎着,眼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小心地撬开了定时器的盖子,陈卫国、刘飞、王俊都上前看了看定时器面板上的线,一共6条,布法却从没见过,几个人都没有把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王俊说指着前面的说:“那间屋子有许多空的铁箱子,将他密闭在里面,应该不会对这个地方造成什么影响和伤害。”
陈卫国看看这个外国人,又看看定时器,只有6分钟啦。”他还在犹豫。这时克洛泽冲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蝎子”说:“这个可怜的家伙被安了定时炸弹,而我们没见过这类型,看来只好要将他扔进前面屋子的铁箱里啦,以防炸弹波及这里。”
那个外国人见了克洛泽显得特别的激动,他不停地挣扎着,嘴里“唔唔唔”地叫着。
克洛泽愤怒地说:“太没人性啦!我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说着就要上前,王俊挡住他说:“不行!我们都是职业军人,各种炸弹见了不少啦,可是我们都没办法,那更不用说你啦!”
陈卫国上前对着那个那国人说:“这位朋友,对不起了。”说完,一掌砍在他的脖子上,那个外面人顿时晕了过去。
陈卫国和刘飞抬着那个金发人走向王俊所说的那个屋子。
陈卫国心情沉重,他黯然地说:“这位朋友,希望你死得不会那么痛苦!”
克洛泽开始呆呆地站在那里,突然他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叫道:“陈营长,请你停下来,我能救他!这种炸弹我见过!我知道如何解除。”
陈卫国全身一震,他不觉停下脚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克洛泽粗野地一把推开王俊,冲到了陈卫国的面前:“快将他放下来。”
克洛泽蹲在那个金发人身边,变得异常的镇定,他对陈卫国说:“你的匕首给我用一下。”
陈卫国拔出匕首递给克洛泽,克洛泽开始翻看定时器盖内的面板,刘飞想将陈卫国拉开,陈卫国示意不用,刘飞急急地对克洛泽说:“克洛泽先生,你是不是真的会?你现在只有3分钟啦。”
“蝎子”则冲过来一把推开陈卫国道:“营长你走远点,他是个疯子!你不能同他一起疯。”刘飞也趁势连同“蝎子”将陈卫国推开了七八步。
陈卫国低声道:“你们是不是想让人家嘲笑我们怕死。走开点!”这时王俊也上前挡住了陈卫国。
“蝎子”对着克洛泽大骂:“你想死就算啦,但不要连累我们。”
克洛泽低低地骂了声:“胆小鬼!笨蛋!“说着匕首一挥,将面板上的一条黑线挑断,接着是一条黄线,陈卫国4个人顿时不再说话,紧张地注视着克洛泽。
克洛泽一把将金发人身上的炸弹扯了下,这一举动让所有的人吃惊不小,但炸弹并没有响。
克洛泽镇定得可怕,他说:“还有一分钟,如何处理?”
刘飞一把抓起克洛泽手上的炸弹,飞一般地跨进前面的一个房间,将它扔进一个铁箱里,然后将盖合上,转身就向外跑,而此时“蝎子”正在外面转动着转盘,刘飞才跑出,门便缓缓地合上啦。
那个金发人已被陈卫国抱出挺远,几个人默默地注视着那道铁门,只听见“咣当”一声巨响,整个空间都好像在摇动,然后头上落下一些沙石,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啦。
不论是陈卫国还是王俊,都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克洛泽。
而克洛泽似乎没有感觉到这种异常,他正跪在那个金发人身边,试图要唤醒那个金发人。
这时振宇轻悄悄地走向陈卫国,低低地同他说着什么,然后将一张相片递给了陈卫国。
陈卫国只看了一眼,便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向前几步顶在了克洛泽的后脑上,尽管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但刘飞、王俊、“蝎子”都端起了手中的枪,围了上来,指向克洛泽。
陈卫国冷笑一声,一字一字地说:“克洛泽先生,戏该谢幕了吧?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