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的目光再次转向1927年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吧!你还记得希斯他们吗?还记得当年他们深入萨里海老巢的那一次吗?
当希斯一行人在克洛泽的指引下,从满是石棺的密室中走进了向下的暗道,脚步声渐渐地消失和远去,听不见了,石室又恢复了平静,但这种平静也只是那么一会。
就在克洛泽被救出的那具石棺旁边的另一具棺材里,一双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悄然地推开了棺材盖,一个身材高大的回族人从里面跳了出来,这个人正是阿布德,他从石棺里面拿出了一支“三八式”步枪背在身上,好像一个幽灵一般,拎起一个袋子轻手轻脚地消失在希斯他们刚走下的暗道中。
接着另一具石棺也被推开了,一个年轻的回族姑娘从里面坐了起来,她用手轻轻地整理好头发,这才不紧不慢地迈出了石棺。
她奋力推开了另一具石棺,一个被全身捆绑的人坐了起来,他的嘴里塞着块布,满脸的胡须,鼻梁贴着胶布,右眼眶一片黑,嘴角还渗着鲜血,身上血迹斑斑,双眼透射着凶恶的目光,这个人正是萨里海。
那个姑娘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寒光闪烁,在阴冷的石室中显得特别的炫目*人。她紧咬着嘴唇,一步一步地走近萨里海眼前,匕首渐渐地抵近了萨里海的胸口。萨里海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反而挺了挺胸脯。那个姑娘有些犹豫,手上的匕首停止不动,她脸上神情十分地复杂。
这时一声惊天的巨响从下面传来,连整个石室也感觉到在轻轻地抖动,一些土石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那个姑娘吃惊不小,她的手抖了抖,不禁回头向那暗道的方向望去。石棺中的萨里海立刻将捆绑在背后的双手往棺壁上一侧一撑,同时一低胸,将胸前的绳子往匕首上一搁,双脚一曲一盘,挣扎着站了起来,绳子在锋利的匕首上一划,绳子几乎被割断,只有一点还连着,萨里海胸口的衣服也被划了开,顿时在胸前留下一条手掌长的血痕。
萨里海在石棺中站立不稳,便一头侧身翻下了石棺,一只右脚正好砸在了那个姑娘的手上,匕首几乎落地,她一个踉跄,连退两步,身子正好靠在了一具石棺上。
萨里海的头在地上撞了一下,一阵眩目和天旋地转,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他用力屏住呼吸,将被捆的双手用力向后扳,一连三下,胸前的绳子终于被他挣了开,他还没得及摆脱身上的绳子,那个姑娘已大喝一声:“我要杀了你!”半跪着身子,双手紧握匕首向他小腹扎去。
萨里海左右两边都是放石棺的平台,无处可躲,便屁股一拱,两脚一撑,向后逃出一点距离,那个姑娘的匕首就正好扎在了萨里海的小腿上,他疼得乱踢双脚,一脚蹬在了那个姑娘的膝盖上,那个姑娘便向后摔去。
萨里海趁机挣脱开绳子,站起身来,向那个姑娘扑过去,那个姑娘坐在地上,一手支地,一手发疯般地挥动着匕首,同时嘴里大叫着,不用问是在招唤阿布德帮忙啦。
萨里海心中着急,想尽快制服那个姑娘,但地方狭窄,一时不知如何下手,不想手上反被又刺了一刀,此时萨里海好像听到暗道有人已在回应,他一跺脚,这才扯下嘴里塞着的布,狼狈而逃。
那个姑娘刚想站起身追,不想刚才摔下时扭了脚,一下又坐了下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暗道里旋风一样冲了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姑娘,然后是打开的石棺、割断的绳子和地上的血迹。
那个姑娘喊道:“那个坏蛋,他跑了,别管我,快追,他腿上有伤,跑不远的。”
阿布德手持“三八式”步枪,追了出去,几声枪响后不久,他又回来了。
那个姑娘已扶着石台站着,看见阿布德,急急地问:“怎么样啦?”
阿布德一阵苦笑:“他跑掉了。”
那个姑娘懊悔地说:“阿布德大哥,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不听你的话,急着想杀他,就不会他跑掉了。”
阿布德说:“其实也不是你是错,还是怪我不够心细,明知道萨里海这个家伙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本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和他相处的。古丽,你怎么样啦,有没有受伤。”
古丽说:“我没事,只是脚扭伤啦,一时走不动。”
阿布德说:“让我看看。”然后他将手中的枪放在一边,伏下身子用手在古丽的脚上捏了捏,看了看说:“肿得很厉害,不过没什么大障,我这就给你敷点药,多点休息很快就好啦。”
古丽有些羞涩地说:“不用啦,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阿布德说:“这怎么能行呢?当然是我来。”
古丽有些担心地说:“阿布德大哥,这里是萨里海的地盘,我们还是赶快走吧。要是他带人回来就麻烦啦。”
阿布德大声地笑道:“不用担心,萨里海已没有手下啦,他就是光杆司令一个,而且他最怕的人就是我,我不找他,他已是很幸运的啦。”说着小心地将一把匕首踩在了脚下。
古丽奇怪地问:“萨里海怎么会最怕你?”
阿布德说:“这个问题吗。。。。。。别乱动,马上就好啦。”
这时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对极,别乱动!真是好动人、好感人的画面啊!就是这样,不要乱动,否则不要怪我枪中的子弹不长眼睛。”
古丽吃惊地望着萨里海一拐一拐地走近:“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又回来啦?”
萨里海*笑道:“宝贝古丽,当然是为了你啊,我怎么舍得你跟别的男人走呢?”
古丽愤怒地说:“闭上你的臭嘴!”
阿布德叹了口气说:“穆劲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耻的?”
古丽吃惊地问:“穆劲威?他不叫萨里海吗?”
萨里海笑道:“不错,我是穆劲威!以前我叫穆劲威,现在我叫萨里海,小宝贝,你喜欢哪一个名呢?”
古丽厌恶地说:“哪一个也不喜欢,你不仅无耻,而且还是个骗子。”
萨里海哈哈大笑:“我是骗子?那你问问他,问问你这个阿布德大哥,他原来又叫什么?”
古丽更加吃惊,不过她冷笑道:“我不管阿布德大哥真名叫什么?但他决不是你那种无耻的小人。”
萨里海哼了一声道:“不错,我是无耻,但这个穆典赤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一个汉族姑娘,他居然也自己的族人也抛弃了,还整整追杀了我四年多,害得我好像丧家之犬,到处躲藏。好啊,现在让我好好看看,穆典赤。今天你还能不能再像当年那样八面威风啦。你放心,穆典赤,我不会杀你的,我们必竟以前是好兄弟吗,你只要将你所知道的玉匙的秘密全部告诉我,我就放了你,而且这个古丽姑娘也是你的啦。”
穆典赤哈哈大笑:“穆劲威,你真是没出息,你现在开枪吧,要不你一定会后悔回来的。”
萨里海觉得十分可笑,他故意将手中的枪的保险合上又拉上,厉声道:“穆典赤,你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劝你还是快些说得好。”
古丽张开手护在穆典赤的身前,穆典赤柔声说:“古丽,你不用担心,他杀不了我的。”
萨里海举起手中的枪:“是吗?”说完,朝着穆典赤旁边开了一枪,子弹头从穆典赤的头上弹过。
萨里海恶狠狠地说:“穆典赤,我知道你是条汉子,不怕死,不过我知道你有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女人,为了女人,你可以把命都搭上,所以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说不说玉匙的秘密?如果你不说,首先挨枪子的人可是这如花似玉的古丽姑娘啦。”
穆典赤沉吟了一下说:“我能不能站起身来说话?”
萨里海迟疑了一下说:“你最好老实点,慢点起身。”
穆典赤哈哈大笑:“穆劲威啊穆劲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怕死得很那!”
萨里海恼怒地说:“住口!你给我住口!谁怕死啦?”
穆典赤说:“当然是你啦,我手中又没枪,又被你在背后用枪指着,你是还担心的要命。你看我手上有武器没有?”说着穆典赤高高地举起了左手,萨里海不由地看过去,这时穆典赤伏在地上的右手一扬,一把匕首由下至上倾斜着飞向萨里海的手腕。
萨里海“啊呀”一声,暗叫不妙,身子就要向右闪,同时他刚想扣动了手中的枪,就只觉得右手腕一疼,枪立刻掉了下来,砸在了他的脚上,疼得他直呲牙咧嘴。
萨里海惊得魂飞魂散,掉头就跑,而穆典赤的身子早已腾穿而起,他的脚尖在石棺上一点,好像一只大鸟一般直扑向萨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