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远高兴地说:“那就好,我们快走吧!那门不知什么时间会关上?”
穆典赤说:“可是阿力克。。。?”
李志远果决地说:“他不过身体太虚弱啦,一时没有什么危险,我背他走。”
穆典赤又道:“可是那机关不允许我们后退,我们该怎么办?”
李志远笑道:“你真是一时糊涂啦。那机关是死的,在人不知情下能起作用,而我们是活的,那就难不倒我们啦。再说,设计的人也只是一个小小预防,在他看来,进来的人只怕全会被毒气毒死,就算不死,也是神志迷糊,遇到暗坑总是逃不过的。”
穆典赤稍微想了一下说:“不错,那暗坑不过一米来宽,而且不可能处处有,小心点就是啦。”
李志远说:“我还顺手拉了两具尸体给我们做掩护。”
穆典赤点点头,将断手从袋子上拉下,刚想扔,想起那手里还有东西,掰开一看,是块钥匙一样的玉,总觉得十分眼熟,不知在哪看过,但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再想,将它随手放进了怀中。
李志远背起阿力克,穆典赤将绳子在一具尸体的腰上套上,然后往回一滚,就听见“咔嚓”一声,地面裂开一道约一米宽的暗坑来,穆典赤早有准备,没等尸体落下已拉了回,暗坑霎时又复回原状,穆典赤将尸体小心地扔过约一米处,等了许久都没有反映,穆典赤并不放心,又扔过一具尸体,确认没事后,这才跳了过去。如此反复,很快来到了门边。
门左右两边还挂着李志远和阿力克上来时所用的工具,那是他们登山所用的铁索线,上面的钉子在风中晃来晃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穆典赤和李志远都有些担心铁索线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但好在他们有的是绳索,而且从上至下,想来不会有上来时那么费力。
李志远和穆典赤先将阿力克用绳索在铁索上固定好,只要一推,就可以顺势而下,为了防止太快,李志远则在对面拉住他身上的一条绳子,两人同时向下走。
穆典赤首先出发,他的背上斜插着那把刀,一手拉着垂下的铁索,一手高举火把,向下走去。
因为走过一次,又是向下,穆典赤觉得十分顺利,刚过一半,穆典赤就发现对面的铁线上由下至上,一条长长的,黑黑的东西在蠕动,穆典赤马上想到刚入门时从自己身上曾爬过的蛇一样的生物,加上他在岩洞前所遇到的蛇,他暗叫不妙,阿力克就在对面的铁索上,要解下已来不及了。穆典赤心一狠,将火把咬在嘴里,双手抓紧铁索向对面荡了过去,当他的身子荡到一定高度时,他双手一松,向着对面的绳索扑去,他的双手抓住了对面的铁线,巨大的冲力和摩擦让他几乎脱手。
在空中晃了几个来回后,穆典赤终于稳定住了身子,他将嘴上的火把一松,火把便坠落而下,此时李志远已发现不妥,大声疾呼:“典赤兄,出什么事了?”
穆典赤没有回答,他一手紧抓铁线,一手从腰间抽出绳索,用嘴帮助将绳子对折,然后扔过铁线,穆典赤感觉对面的黑点越来越近,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他将背上的刀和绳子的一头握在手上,刀尖向上,高过头顶,刀刃向着那越来越近的生物,然后另一只手紧抓住绳索的另一头。穆典赤的人便开始向下滑动,而来越来越快,然后穆典赤感觉到自己头上的刀开始从一个柔软的身体中划过,然后头上不停地有液体流下,搞得他全身都是,然后他的两边各有一块长长的布条一样的躯体从他的头上砸了下来,然后摔进了黑暗中。
穆典赤的身子一下撞在了石壁上,他的脚一顶,这才稳住了身体,他知道到了门边了。
穆典赤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用力地攀上石壁,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他只觉得刚才的十多几秒好像漫长的一个世界一般,然后他嘶哑着声音对着对面喊道:“志远兄,我没事,你可以过来啦。”
穆典赤只觉得浑身粘粘的,特别是头上,他不知道那是蛇的血还是让人恶心的粘液,他想起那株天山雪莲,马上拿出在有液体的地方点过,很快觉得液体消失了。
这时,李远志和阿力克从上面滑了下来,李远志急急地问:“出什么事啦?”
穆典赤解下阿力克,淡淡地说:“小事,刚杀了一条蛇吧。”
李志远举着火把,对着穆典赤左看右看,确定真的没事后,这下放下心来。
穆典赤背着阿力克和李志远刚走出石门,门就在后面悄然地关上啦,而另一处石门则升了起来。
穆典赤偷偷地回望了一下背后,心中有些不甘心。那座石碑还是孤独地立在那里,穆典赤走近,冷笑道:“我不是活着回来了吗?”说着不觉在石碑上拍了两下,不想就听见整个大地开始颤抖起来。
李志远大惊失色,大声地喊道:“快跑,这里要塌了。”也不管穆典赤身上背着阿力克,用力拉着穆典赤就向外跑。
穆典赤在李志远的带领下,一阵狂奔,只听见身后“哗啦哗啦”的声音在响,无数的大小不一的石块、泥沙从他们的头上落下,他们也不分什么方向啦,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跑,当地动山摇的声音慢慢平息下来,他们也终于跑不动了,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时穆典赤发现此时天已发白了,而他们的火把、刀早就没了。
穆典赤回头去看阿力克,他的身上满是血污,有不少地方被砸伤,但是呼吸竟然十分的平稳,而穆典赤自己因为阿力克为他挡了不少的原因,反是没有什么损伤,至于李志远,他还伤的不轻,特别是一条右臂,几乎不能动。
穆典赤从腰间解下水囊,小心地掰开阿力克的嘴,将水倒进阿力克的嘴里,阿力克勉强吞下几口。
穆典赤对李志远说:“你的面色很难看,先喝点水吧。”
李志远接过水囊,喝了两口说:“我好多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我觉得这里不是很安全,说不定顿两下脚都会引起地塌。”
穆典赤点点头,尽管他觉得不可能自己拍了两下就会引起天塌,但还是背起阿力克,沿着山路开始走,没多久,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河,河水正冒起一个一个的气泡。
穆典赤一怔,他左右看了看地势,发现周围十分的熟悉,河水的右边是一个水潭,上面是一座石梁,而一个包正躺在地面上,正是李志远掉进潭水面的那个包。
李志远说:“真是曾经沧海桑田啊,大自然的力量真是太可怕啦。”
穆典赤用手摸了摸水温,足有四、五十度,不用闻,一股硫磺味到处弥漫在整个空气中。穆典赤叫道:“太好啦,这水可以帮助我们疗伤。”
说着,脱了衣服抱着阿力克就跳进了水里,然后很舒服地泡在水里,李志远本想说慎重些,但见穆典赤已跳了进去,心想:“死就死吧,临死前也要舒服点、干净些。”也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经热水一泡后,人立刻有了精神,就连阿力克也清醒了过来,而且也显得神采奕奕,他将自己在山顶时看到的告诉两人听,李志远心想:“原来是火山爆发的原因。”而穆典赤则想:“可惜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进那圣灵啦!”
三个人在水里一直泡着,尽管肚子在咕咕叫,可是还是不想起,直到不想泡为止,而且衣服也被风干得差不多啦,这才起身。
三个人在山里走了两天,终于找到了一条下山的路,第三天傍晚,他们在遇见了上山来找他们的两个手下,大家惊喜万分。
晚上,穆典灰,李志远、阿力克三人围坐在火篝前,想起这些天来在天山上的经历,好像做梦一般。
穆典赤递给李志远、阿力克各一羊皮囊奶酒,说:“请,好兄弟们!为我们同生死、共患难,干!”自己仰头先喝尽了一袋。
阿力克哈哈大笑道:“干!不醉无归!”
李志远并不擅长饮酒,他暗自皱了皱眉头,见穆典赤含笑望着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喝完后,只觉得浑身发烫,丹田一股热气直往胸口冲,见阿力克神情有些奇怪地看着穆典赤,他不禁问穆典赤道:“典赤兄,你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烈?”
穆典赤哈哈笑道:“这酒我只不过加了点药材罢了,对你们的伤绝对有好处,你们回去睡一晚,就会没事啦。”
阿力克说:“药材?我阿力克喝酒不是吹,酒一到嘴里就知道有什么?可是我怎么喝不出呢?”
李志远低头想了想,酒除了烈外,还有着一股清香,是那么的熟悉,他突然醒悟道:“是天山雪莲!”
阿力克闻言不禁急道:“穆典赤,你不是真的将天山雪莲给我们泡酒喝了吧?那你回去怎么交待?”
穆典赤淡淡地说:“不错,那正是天山雪莲,不过我只用了雌体那一半,我想有雄体那一半,足够交待啦。”
李志远用手点着穆典赤,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穆典赤一手握住李志远,一手握住阿力克,动情地说:“没有你们,也没有这株天山雪莲,就算全给你们吃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