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疑问从我心中升起:“这块玉穆典大哥早请人看过了,虽然稀罕,但在市场上显然并不一定能够卖上好价钱,而听语气巴拉基看起来很重视这块玉,愿意出高价买下它,那么说明这块玉将会为他带来更高的利润,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其中必有什么秘密。”
我刚想起身,外面却传来了脚步声,我连忙又缩回了洞内,突然想起要是有人来捡这张图,一低头一弯腰,就有可能会发现自己,便连忙伸手将图抓在手中,才缩回手,想想还是不对,巴拉基会不会回来找这张图呢?正在犹豫,外面的脚步声已越来越近了,我不敢将图扔出,恰巧手边有一块破旧的木板,我连忙轻轻地将它挡在了洞口前,只剩下有一条手指宽的缝还挡不住,但我已经心安啦。
来的人是族长和穆沙沙,族长“噫”了一声说:“难道我看错了!巴拉基并没有将全部图扔了,那张玉匙的图他还是拿走了。”
穆沙沙说:“这说明那张图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也说明他可能真的相信那块玉匙确实和沙漠中的神奇的药方有关。”
“神奇的药方?”我的心一动:“那块玉匙竟然不是和什么宝藏有关,而是神奇的药方有关,怎么个神奇法?能起死回生还是能长生不老?这我怎么没听穆大哥说过?哼哼,自然是因为我身份低微,没人愿意同我说啦。”
族长说:“那倒不一定,这就要看穆赫连告诉了他些什么啦。”
穆沙沙说:“那我们要不要去问问穆赫连。”
族长说:“不用了,他不会说的,要说他早就说啦,否则刚才我也不至于那么的狼狈,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巴拉基。要是我们*紧了,穆赫连他也只会说那是在帮我想打听一下这块玉能值多少钱,因为那时我们确实有让他去找人问问那块玉。”
穆沙沙说:“穆赫连他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要知道如果有人知道那块玉和什么起死回死的药方有关,想来不会有几个人相信的,但要是被造谣说跟什么宝藏有关的话,那我们穆氏族只怕就不会太平啦。特别是那些外国佬,对这一类捕风捉影的事特别的执着,往往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族长说:“这正是我最担心的。”
穆沙沙说:“那么。。。。。。”声音顿停,因为有人急匆匆地走进来,却是巴拉基,他一见族长似乎有些意外,嘿嘿两声后说:“穆族长,你还在这里啊!抱歉的很!刚才走的过于匆忙,竟然忘记了带走那些图纸,因为我还需要它们去问问别人有没有这些呢!要是再画就太费事啦。”
族长笑道:“都在这里啦!我还想叫人给你送去呢!”想必是递过给巴拉基。
巴拉基“噫”道:“怎么少了那张玉匙的图?”
族长奇怪地说:“你刚才没有拿走吗?”
巴拉基嘿嘿道:“当然没有!难道说你也没有拿?”
族长说:“我?当然没拿啦。我可不需要它。”
巴拉基顿了顿声音说:“那就奇怪啦!”
族长说:“从刚才我们走到再回来,这其中足足有3、4分钟的时间,这期间完全有可能曾有人进来过,我这就马上让人查一下。”
巴拉基哼了一声说:“那就不必兴师动众了,一张图而已,给人拿了,也不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我也想过了,既然族长你们已经找过人看了,而且是考古方面的专家,却没有人认识它的来历,想来最多不过玉质好些,年代久远些。我虽然做古玩生意不过七八年,但是也知道,中国地大物博,更好的东西多的是,特别是玉这玩意,中国古代的人有钱没钱都特别喜欢弄上那么一块带在身上,据说可以避邪和保平安,尤其特别的多。所以吗,少了这块也没什么大不了,再说再好的东西如果没人识货也就自然没人会买,也只能当垃圾啦。我想还是找更好的玉吧。”
族长淡淡地说:“既然如此,那随便你。”
巴拉基再次匆匆而去。
传教台上,族长慢慢地踱着步子,而穆沙沙则四下里走了一遍,当他的脚步停在洞口前时,我的心脏几乎要停顿下来,而他离开时,我的心脏则在“通通通”地狂跳不止,好像随时都会从胸口跳出。
穆沙沙说:“族长,这个巴拉基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是真的回来拿图纸吗?”
族长说:“我可不这么想。我认为他是回来探我们的口风的。他可能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那就是不应该说出关于那块玉的任何消息,这样的话,注意那块玉的人越多,那么麻烦事就越多,说不定还会被人捷足先登。”
穆沙沙说:“所以他故意说那张图不见了也没关系,并且还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来,目的就是想让我们不再去追究那块玉的事。”
族长说:“想来是这样啦!”
只有我的心里在哈哈大笑,因为族长和巴拉基各自心怀鬼胎,聪明反被聪明误,都以为那张图在对方的手上,不曾想却是我拿了。
穆沙沙说:“那我们是不是等穆典赤回来后,把那块玉要回来。”
族长想了一下说:“我看不必啦。当时我将玉匙给回穆典赤时就有考虑过,就算那种起死回生的药确实存在,但仅仅只靠一块玉匙就能找到那是不可能的,只有重新回到那座圣灵中才可能找到一些线索,可是穆典赤说那里塌了,就算回去也只怕找不到路可进。所以我想,既然穆典赤能够得到那块玉,那么冥冥命运中一切自会有所安排的,伟大的真主安拉一定会有预示给他的,他的一生将注定和这一块玉匙相连,再也分不开啦。”
听到这里,穆典赤冷笑道:“我倒希望这世上真有这种可以起死回生的药!那么楚悦就能重生,也就不用在天山之巅受苦啦。”
穆劲威叹息道:“这个世上不可能有这一种药的!过去多少有权利、有财富的人都梦想世上有这种药,可是结果呢?”
族长又说:“现在我有一件事一直很为难,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穆沙沙说:“什么事?”
族长说:“那就是李姑娘回乌鲁木齐的事。”
穆沙沙说:“你是担心巴拉基会对李姑娘不利?”
族长说:“不错!巴拉基和穆典赤一向有仇,他的一只耳朵就是给穆典赤割去的,现在他想要的东西又在穆典赤的身上,所以巴拉基要是知道李姑娘和穆典赤的关系,说不定会不择手段,利用李姑娘来要胁和报复穆典赤。不过,也难说,我派了穆天骄带了20名兄弟跟着,巴拉基也不能不有所顾忌。”
然后长时间没有人说话,如果不是上面的脚步声回来在响,我几乎要怀疑他们已经走了。
过了很久,穆沙沙说:“罕麦,今年你有65啦吧?”
族长说:“不错,刚刚过了9天啦!你也有64啦。唉,不想转眼间,我们都老了!”
穆沙沙说:“特别是你受伤后,身子一天不比一天,好在穆典赤找回了那朵天山雪莲,只可惜给人吃剩了一半,要不你的身体说不定就可以完全康复啦。”
族长说:“说得也是,表面看来,我好像没事啦,可是也只有你才知道,每个月中总有那么一两天,我就会被无止无休的刺痛折磨得死去活来,那滋味真是让人生不如死,恨不得马上死了算了。”
穆沙沙说:“如果这世上真有这么一种能起死回生,长生不好的药呢?就算是机会渺茫,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去尝试一下?”
族长沉默不语,很久才说:“既然巴拉基愿意不辞辛劳去找药,那就由他去吧。”
穆典赤猛地站起身,他的脸强烈地扭曲着,手颤抖地点着穆劲威厉声道:“穆劲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穆劲威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神情,他冷笑道:“很意外是吧?在你的心目中,自己舅舅的形象一定非常的高大,并且是自己长期以来敬仰和努力学习的对象是吧?”
穆典赤怒道:“你只需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啦!”
穆劲威说:“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也敢对自己所说的一切负责。你不用怀疑啦,此时你心里想得一点也没错,你舅舅明知道楚悦姐跟着俄国商队会有危险,但他还是默许啦。虽然他并没有亲手杀害楚悦姐,但他也是害死楚悦姐的凶手之一。”
穆典赤忍无可忍,狠狠地一拳击向了穆劲威的左下额,穆劲威奋力举手去挡,但穆典赤的力量奇大,被格后,反而顺势重重地击在了穆劲威的左太阳穴上,穆劲威的身子立刻倒了下去。
穆典赤大踏步上前,一伸手抓住了穆劲威胸前的衣服,将他拎起:“你给我起来!你说,你是在胡说!你说啊!”穆典赤就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在狂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