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不禁气往上涌:“够了!巴拉基,这笔帐我迟早会跟你算的,如果不是看在我们曾是同学的份上,我会。。。。。”
巴拉基立刻暴跳如雷,恶狠狠地打断说:“你会怎样?想宰了我吗?”说话间,已是扑到了托马斯的面前,双手紧紧地卡住了托马斯的脖子,并用力拔起:“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竟敢如此的无礼!”
托马斯身材没有巴拉基高大,想掰开巴拉基的双手,竟然一时使不出力气,脸顿时涨红起来。
旁边两个手下见势不对,连忙上前,想分开两人,巴拉基一脚踹开其中的一个人,另一个人连忙退下一步说:“老板,冷静些!托马斯要是死了,他那伙手下会生乱子的。”
巴拉基狞笑道:“是吗?”手一松,托马斯跌倒在地上,此时他的眼睛突起,双手伸向脖子,瘫在地上喘息着,时间再长一会的话,很可能就会没气啦。
旁边那两个手下才松了口气,没想到巴拉基已抓起一只酒瓶,狠狠地砸在了托马斯的头上,顿时鲜血和着酒水流了一地,托马斯连哼都没哼,就晕死了过去。
这将那两个手下惊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巴拉基冷静地命令道:“你们两个给托马斯好好包扎一下,然后给我灌他几瓶伏加特酒去,直到吐白沫为止。”
那两个手下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巴拉基拿起一瓶伏加特,用手捏开托马斯的嘴,酒便如同瀑布般被强倒了进去。
巴拉基瞪了一眼两个手下说:“这样都不会做吗?”
两个手下立刻上前,一个接过酒瓶,一个捏嘴。
强烈的伏加特酒流得托马斯满脸都是,流在头部伤口上,流在地上,托马斯突然被刺激醒了,他挣扎着,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但被两个人死死地控制着,很快他又瘫了下去。
巴拉基在帐篷里走了几个来回,然后命令道:“你,菲多,赶快给托马斯先生包下伤口。你,扬基,立刻去将艾米连科叫来,说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那个叫扬基地立刻出了帐篷,阿力克心想:“这个巴拉基可真够狠的啦。他让人去叫那个艾米连科,不知又有什么花样。看样子我要是能让他们火拼起来,那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很快,从帐篷外走进了两个人,不用问是扬基和艾米连科啦。
艾米连科见到倒在地上的托马斯,不禁大吃一惊,他连忙问巴拉基:“巴拉基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巴拉基一笑道:“不用担心,托马斯他喝醉了。”
艾米连科有些不信地说:“可是他头上的血?”
巴拉基摊了摊手说:“说起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托马斯突然说要给我表演节目,然后就拿起手中的酒瓶就往自己的头上砸,我想他一定是确认一下是他的头硬些还是酒瓶硬些。哈哈哈。。。。。太好笑啦。”眼中似乎都笑出眼泪啦。
看见艾米连科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巴马斯止住笑声说:“开玩笑的!我想托马斯先生今天之所以喝了那么多酒,一定是为了庆祝他找到了四车宝贝的缘故。可是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艾米连科,他这四车宝贝全都是垃圾,还不值我一匹野马的一张皮来得值钱。所以,我很失望,太失望啦!”
艾米连科不知道巴拉基什么意思,所以没有回答。
巴拉基继续说:“我之所以请托马斯来,原以为他是个有能力、有魄力、有胆气、智勇双全的俄国军人,可以帮助我,帮助他自己,帮助大家赚钱,可是我错了!艾米连科,一路上,你也看到了,托马斯的表现如何?毫不夸张地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没有一点的能力来领导你们的队伍,相反,他让你们的队伍损失了不少兄弟不说,更主要的是危害了我们大家的利益。这种人,就是地上的烂泥,不值得我们再去信任。艾米连科,你是个有能力的人,正直、聪明而充满智慧,能够分辨是非和时势,所以现在是时候做决定啦。”
艾米连科地说:“巴拉基先生,你的意思是。。。。。”
巴拉基说:“不错,我希望从现在起,你能够接替托马斯的位置,只要你让所有的人看看托马斯现在的这个样子,让所有的人好好想想一路上他的表现,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说服其他的人的,不过这就要看你能不能鼓起这份勇气啦,而且你放心,我会全力支持你的。还有你可以告诉你的手下,只要大家不再好像托马斯那样到处生事,一心一决助我将野马顺利送到印度,所有人的报酬将提高一倍,至于艾米连科先生您吗,您将分到两匹野马的利润,您看如何?”
艾米连科沉吟道:“托马斯虽然可恶累事,可是还是有几个亲信支持的,只怕不易得手,除非他。。。。。。。”然后停下来不说。
巴拉基笑道:“很好,艾米连科先生,我果然没看错你。”然后俯耳在他身边嘀咕了一阵,艾米连科犹豫的神情变得果决起来,他说:“既然如此,我马上去做,以免夜长梦多。”说些匆匆走出帐篷。
巴拉基吩咐扬基说:“除了站岗的外,你去招集所有的人带好武器到我帐前集中,记得先找人将全部装有野马的车辆集中到另一头,离我们远些,再放两把那种歪把子去守,免得出意外时,又要让我有所损失。”
扬基出去后,菲多问巴拉基:“老板,这托马斯怎么办?”
巴拉基笑道:“就先让他好好睡一会,以后可就没有机会啦。”
阿力克知道巴拉基已动了杀机,可是不知道巴拉基想做什么,他心中有些着急,心想:“这样下去,那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能睡觉?阿达拉那小子最沉不住气,千万不要等得不耐烦后来给我惹麻烦。唉,实在没机会,也只能放弃了。”
这时,整个营地乱轰轰的,巴拉基和菲多站到了帐篷外,阿力克心想:“虽说这帐篷紧靠着山,他躲的地方又处于阴影,很难被发现,可是还是挺冒险的。”便想换地方,可是这时帐篷前开始人越聚越多,很多人持枪并高举着火把。
阿力克便迅速地割破了帐篷,钻了进去,他见帐篷边堆放着几口半人高的箱子,上面堆着一大堆的御寒衣物,便缩在箱子后面。阿力克又在身边的帐篷开了个小口,向外望去,只见帐篷外已黑压压站满了人,最前面约二十多人,他们多数人身上穿着一种褐色的厚厚的大衣,一排大大的钮扣从上至下,看样子有些像军服,头上则戴着一种船式的帽子。
阿力克见面前的箱子上就有,便灵机一动,轻手轻脚地穿在了身上。
在那二十多人后面还聚集着服饰不一的人,足有三十多人,他们有意无意地聚在那二十多人的四处,阿力克马上明白了,前面的是托马斯的人,而后面的人不用问自然是巴拉基的人啦,想来巴拉基生恐只自己的人不能安全地将野马送到印度,所以又请了托马斯一伙。
这时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声地喝令“立正!稍息。”很快喧闹的声音消失了,取代的是艾米连科的声音。
艾米连科大声地说:“各位兄弟们,我想问大家一句,我们千里迢迢来到中国,为的是什么?”
下面立刻有人喊道:“当然是为了钱。”
艾米连科说:“不错!我们是为了钱,当然我们为了钱不是为了自己个人,更多地是为了自己的妻儿以后能更好地生活,所以我们甘愿冒险。但是我们不希望有不必要的牺牲,特别是今天这样的牺牲,我们死了两位好兄弟,这都是因为托马斯的无能造成的。在我们无比悲伤的时候,他在哪里呢?他在喝酒做乐,而且喝得烂醉。”
这时,扬基从帐篷中扶出托马斯。
艾米连科提高了声音说:“你们现在就可以好好地看看,这就是要带领我们的托马斯,我们已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他,可是他的心中却完全没有将我们的生死放在心上,所以巴拉基先生很气愤,他已经决定和托马斯解约了,但是他并不想和我们其他的兄弟解约,所以他希望我们兄弟们好好想想,这样的人还值不值得追随。”
巴拉基缓缓说:“兄弟我是个生意人,最重信誉,托马斯这一路所为,大家也知道得很清楚,如果再任由托马斯乱来,我会失约的,不能按时到达印度交货,到那时,我将损失残重,你们的奖金也会全部泡汤。”
艾米连科说:“更可恶地是,刚才托马斯发酒疯,持枪*我,要我去将那些野马统统全放了,他奶奶的,这些野马就是我们的摇钱树,它们都跑了,那我们还吃什么?喝什么?”
这时地上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你胡说!”不想是托马斯竟然醒了,他握着手枪,趴在地上,颤抖地指着艾米连科,咬着牙说:“你这个杂种,想取代我是吗?”
艾米连科不禁魄飞天外,就在这时,就听见人群外面一片混乱声响起,有人在喊:“野马跑了!野马跑了!”接着是四下里火光四起,烟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