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基停顿了一下,好像回到了过去,他用有些沉痛的话气说:“大哥我曾在澳门时打过黑拳。
知道什么是黑拳吗?一般来说双方赤手空拳搏击,没有什么规则可言,什么时间限制,只要将对方打到倒地不起就算赢,更多的时候,搏击手甚至还可以各选武器,而老板们以两人的输赢做到赌注,一场往往是几百万,甚至是上千万。简单的搏击比赛就成了老板们寻求开心、刺激的游戏不说,也成了更多人一夜暴富的良机。
因此搏击手之间的胜负便成了关键,简单的胜负就被赋予了更多层的意义,搏击手往往下手绝不留情,输的一方往往所付出的便是生命的代价,但是他们的命运往往又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只能听从老板,然后用自己的鲜血来换取菲薄的酬劳。
所以一个人能在搏击场上活下来,那是非常不容易的事,而大哥我就做到了,而且我还赢了一千多万回来。”
三个人听得津津津有味,甚至入了神,毛大就问:“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矮基嘴边带着冷笑说:“当年,我的老板在我身上赚了不少钱,可是他还是准备将我无情地抛弃,在一场比赛中,他下了对手赢,叫我故意输,对手是一名真正的黑带好手,14岁就在纽约街头打死过人,这意味着我很可能被活活打死或者终生残废。
而我不甘愿被活活打死或者终生残废,所以我就要全力赢得比赛,但是这样的话,老板就绝不会放过我。于是我便找了个人,偷偷倾囊入了重注赌自己赢,并且准备了逃跑的工具。
谢天谢地,那天我赢了,虽然很艰难,但是还是赢了,所有的人都要疯了,无论是赢钱的还是输钱的,都处在极大的悲喜之中,我的老板当场晕死过去,因为他一夜之间,几乎要变成了穷光蛋。
我迅速地回到了休息室,被买通好的人早已为我准备好了一切,就这样,在我老板醒来之前,我顺利地逃了出去。
几天后,我回到了大陆,这时,我的老板便鞭长莫及了,也许他那时根本没有精神来抓我,他还要费下脑子想想要如何应付那么多的债主。哈哈哈。。。。。。。。”
矮基笑着,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火强连忙竖起大拇指:“大哥!你太厉害啦!”
毛大说:“大哥!你真行!”
胖子说:“大哥!你的英勇事迹让我们学到很多。”
矮基得意地说:“你们现在明白了吧?大哥为什么教你们那两个字,其实,只有将“活”和“狠”两个字结合起来,用于实际,才是真正的领悟。大哥我其实不是真的害怕穆典赤那老家伙,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装的。”
火强连忙说:“我说呢,大哥怎么可能斗不过那老家伙?心里还在想,大哥一定是在故意那样做的,是故意在麻痹那老头子。”
矮基笑了笑:“说真的,那老家伙的本事又大,脾气又硬,也只有这样才能骗过他。我们现在,只要跟着他就可以啦,我想,他一定不会再在意我们,一定会不再跟我们兜圈子,而是会直接去风沙堡啦。”
毛大说:“那老家伙受了伤,会不会死掉?”
矮基一巴掌刮了过去说:“你以为人家好像你这么饭桶!再过二十年,你恐怕还打不赢人家老头子。”
胖子苦着脸说:“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啦。”
矮基一脚踢了过去:“你他妈的肯定没有在草原上待过,敢骗老子啦。”
胖子一怔说:“你怎么知道?”
矮基说:“骆驼那么有灵性的动物,不用你找它,它都会跟着来的,除非你他妈的死啦。”
在天黑的时候,胖子看见了他们的骆驼,三匹。
胖子喜道:“骆驼!骆驼啊!它们还真跟着回来啦呢!大哥,你可说得一点也没错!”
矮基冷笑道:“就算没有骆驼,我们回去也一样可以找到我们的行囊,你真以为那老家伙是神人吗?他一个人拿得了那么多,那么重的东西吗?”
胖子不敢再答,生怕又要挨打,可是他不说话并不等于就可以不挨打,他的身上又挨了几下拳脚,还好并不重,想是矮基心中欢喜,只是习惯性地意思意思一下。
在一座比较避风的沙丘下,一处篝火已经熄灭,三个人躲在三匹骆驼圈着的狭小空间,矮基转眼就睡着了,可是其他的两个人却怎么了睡不着。
毛大和火强他们可从来没有受过这个苦,而且也受不了骆驼那身上的味道,有时骆驼还会伸长脖子在他们身上晃过晃去,可是他们又不敢乱动,生怕招惹了矮基,只能在心中暗骂着,小心地扭动着一下身体或者活动一下手脚,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差不多半夜,迷迷糊糊地睡了进去。
负责守夜的胖子抱着枪,坐在对面沙丘的半坡上,虽然裹着厚厚的羊皮大衣,可是他还是在不住地哆嗦着,本来,矮基是让他站在丘顶的,可是他实在受不了这份差事。
说实在话,胖子是满足了在城市里的逍遥生活,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有零钱花,能够吃上好吃的东西就可以啦,有时间再泡泡妞,那多开心!
事实上,他一直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无论走到哪里,只要吆喝上两声,就会有人好声好气地递交上他喜欢的东西,什么红卫兵,什么造反派,老子才不管你要对付谁,还不是那么德性,只会欺负那些老实人。
可是现在,他却要在这里挨苦,可是他却不敢说一个“不”字,因为比起他以前所跟的老大来,矮基更大方的同时也更加的冷酷和无情。
更何况矮基说了,这一次要是做得好,他们三人每一个人都会得到一块地盘,那时他也可以过过做老大的瘾啦。
正在乱思乱想中,一条巨大的黑影站立在左面的的沙丘顶部,看形状那是一条狼,胖子立刻喊了起来:“大哥!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