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远、陈卫国和王俊三人倒是十分镇定,蹲下身子来查看,一会,三个人站起身。
维维问:“怎么样?”
王俊说:“这个人就是刚才被狼夹夹了腿的人,想是他的同伴嫌他是累赘,便杀了他,同时又怕被人认出他的面目,从而查出来历,便索性将他的面目毁去。”
维维怒道:“这伙人果然不是东西,连自己的同伴也下得了狠手,真是太可恶啦!这都是我的错,当时在风沙堡时我就不应该放过他们,才让他们现在有机会再次做恶。”
王俊悠悠地说:“对付豺狼绝不能有半点仁慈之心。”
维维说:“我知道了,再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5个人继续向前,很快他们的左侧现出了荒凉的戈壁滩,而火般的夕阳正处于地平线上,红彤彤的晚霞铺满了整个西天,老龙河穿过戈壁滩,一直延伸向沙漠,远远似乎一道浓烟直冲天空。
李志远望着西天,不禁朗声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然后对陈卫国说:“这么壮丽的景色,你我已有二十年没有见过了吧?”
陈卫国点点头:“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直是应了此时此景。这么红的夕阳,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红的比血还要红,都说残阳如血,我一直不信,今天算是见到了。”
李志远心中顿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他不再说话,连忙策马直前。
天黑后,5个人在戈壁滩与沙漠交界处不远的一座荒废的小屋子里扎了营,这屋子是以前放牧人使用过的。
维维说对李志远他们说:“凭我的感觉,这伙人对这一带并不熟悉,虽然我们耽误了不少时间,可是从一路上的痕迹来看,他们离着我们并不远。就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我们一直在他们后面跟着。”
王俊想了想说:“我觉得他们很可能知道。为什么这样说呢,在我们来的一个土坡后的一个杂草堆,我发现那里很可能有人曾在那里趴卧了很长时间才走,这说明他们可能曾想过要伏击我们,只不过我们在军火库那里待了近两个钟头,这才让他们失去了耐心,这也是他们离我们不远的一个原因。”
陈卫国说:“那么今晚我们必须时时警惕,不过这座屋子位置十分好,视线十分广阔,又有院墙可以做防守,敌人是讨不到好处的。”
李志远笑道:“这“歪把子”往这一搁,不想活的只管往上冲吧。”
与此同时,卡尔波夫正在责问罗斯格:“你到底能不能确定那五个人是跟踪我们的,还有你在那里埋伏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到底有没有看见那五个人跟上来?”
罗斯格说:“我确实不能肯定那五个人是不是在跟踪我们,我只是有一种预感罢了。”
“预感?”卡尔波夫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比莫维奇要聪明得多,想不到你们俩都差不多。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预感我们又耽误了2个钟头。算起来,我们今天整整耽误了有6个小时。要是明天不能如期到达汇合地点,我又要给那个列宾嘲笑一顿啦。我怎么养了你们这群笨蛋!”
罗斯格心中气恼,他狠狠地瞪了莫维奇一眼,心想:“如果不是你这个家伙迟了那么久,我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给老板骂。”但他还是笑呵呵地说:“老板,我这不是想安全有点保障吗?”
卡尔波夫劈手将手中的地图扔在罗斯格和莫维奇的面前:“你们给我好好看看这张地图,我们现在哪个位置?”
罗斯格和莫维奇个个苦着脸,对着那些地图左看又看。
卡尔波夫生气地说:“你说你们是不是很没用?还自称是精英,连张地图都看不明白,也不知道你们这几个家伙当年在特种部队是怎么混的?”
罗斯格说:“老板,怎么说,我们所使用的都是高比例的地形图,各种标志都十分简单明了,你说这种地图算得上地图呢?我看是小孩子的涂鸦还差不多。我倒是觉得我们只要用列宾给的那张地图就可以啦。”
卡尔波夫说:“我就是讨厌列宾,他给的那张地图虽说比较接近实际,可是却故弄玄机,不肯给出我们最后的坐标,还说这张地图最清楚。”
罗斯格怒道:“清楚个屁,就算我们能够分辨出每个符号所代表的意义,可是比例呢?”
卡尔波夫也生气地说:“列宾完全是故意的,他在落井下石,他是在变相惩罚和报复我们。”
罗斯格说:“老板,我们不用理会那么多,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有人带头,莫维奇也大着胆说:“老板,你不要生气,我认为,你完全可以不用管那些乱七糟八的符号,我们只要沿着老龙河一直走就应该没错啦。”
卡尔波夫冷笑道:“要是可以不管,谁会吃饱了没事做,画张地图出来?”
罗斯格说:“都是布朗不好,明知道我们对地形不是很在行,却故意不来帮我们。”
卡尔波夫说:“这小子确实可恶,简直和列宾无什么两样,看着都叫人生气。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就不相信我会输给列宾那家伙。”说着,拿回了那张地图。
罗斯格本想提议带几个人到四下巡视一下,可是给卡尔波夫一骂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心想:“那个死维维也许真的没有跟上来,说起来,他什么武器都没有,不会傻到要来白白送死吧,看来我是真的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