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继续前进,一切同二十年前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他们很顺利地来到了地狱之门。
当阿帕尔和维维钻出洞口,看到地狱之门时,他们惊讶得难以置信,他们想不到在这地下会有着这么雄伟的一座大门,而且这地下还有河流,平原、山地,很难想像这里还会有人到过。先前对黑暗的恐惧之心随着时间也慢慢地消逝了。
在路上,王俊已简单地说了一下他们的故事,特别是那神秘的核电站尤其让人向往。
那几顶帐篷还在,而且还很结实。5个人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后,休息了一段时间后,便将那些木箱破成很细小的木条,并将头烧成木炭。
维维说:“没有油脂类,只怕很难点燃它们吧。”
王俊说:“到时只能用身上的布料加上些子弹里的火药作火引啦。”
维维不禁佩服不已,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
在到了地狱后,王俊手表开始表现出了异常,时间已不能准确地判断了,这一点李志远他们早已清楚,也就没有在意。
陈卫国的脚伤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严重,经过休息,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再次出发时,他坚持要自己扶着自制的拐杖走,别的人也没有办法。
在快到达石桥时,队伍再次停下来休息,维维提出由他来做警戒,李志远他们也没有反对,因为他们实在是太累了,太需要休息了,岁月不仅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无数的皱纹,也让他们的身体不如以前那样强健和体力耐久啦。
在休息前,李志远想了一下对维维说:“一般来说,这地下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生物,至少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危险可能会来自那伙盗宝贼,不过我想了一下,认为他们不大可能会跟进来,因为他们主要的目标还是风沙堡。
你也看到了,我们进入的那个地方,下来容易上去难,当然了,如果他们有足够长的绳子除外。再说,洞口给他们炸了,就是挖也需要时间,而且我们在那附近已等了一夜,都没有什么事发生,进入洞口后他们不知道方向不说,有没有足够的照明工具也是个大问题。
至于再有别的敌人进来的话,只怕我们再小心也无法对付。所以,也不必太紧张,能坚持就坚持,不能坚持就不要勉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对自己要求不必太刻薄。”
维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维维睁着双眼,如同瞎子般地望着无尽的黑暗,但这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黑暗中无形的黑块儿断地变换着形状,好像随时会从中跳出一只野兽要将你吞食般。
四下一片寂静,尽管维维走开挺远,但还是可以隐隐听见不时地传来的鼾声。
这种寂静让人觉得特别的可怕,你可以什么都是想,也可以什么都是不想。
维维心事如潮,过去种种往事历历在目,原以为风沙堡的秘密只不过是掩埋在黄沙中的一堆宝物罢了,想不到却有着这么多曲折的故事。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维维的眼睛开始累了,他索性盘脚坐在沙地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又不知过了多久,维维睁开眼睛,他向四处张望,远处的黑暗中似乎有着一个微弱的光点在移动着,就如同鬼魂般,很快就消失了。
维维下意识地站起身,然后伸手拔出匕首,可是过了许久,那一个光点并没有再次亮起。
维维心想:“是不是自己刚睡醒的缘故,眼有些花。”
他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他不知为什么,觉得特别的紧张,总觉得有什么危险正在悄然来临。
他伸手将一块刀片藏在了舌下,这个绝技还是在监狱时矮基教他的,就是这个绝技在风沙堡时救了他。
突然,维维觉得身后传来了极其轻微的声响,他猛地转过身,还没看清是什么时,就觉得眼前一股劲风袭来,他无法躲避,只能后退一步,然后挥动右手中的匕首上向迎了过去,紧接着就觉得自己的右手腕已被人抓住了,并且被反手一扭,手中的匕首不禁跌掉在了地下。
给维大惊,脑袋中急速地转动着:“不是野兽?是人?是谁呢?卡尔波夫一伙吗?”只这么一念之间,他的手已被反转到身后,而且力量奇大,他的骨头都好像要被扭断了,他疼得刚想刚“啊”一声好向李志远他刚示警,他的口鼻已被一块布蒙住了,同时一股药味扑鼻而来,此时他的一只胳膊被所扭住,而另一只胳膊则被敌人的肘部和胸腹顶住,根本无法动弹。
维维大惊,他用力挣扎,可是怎么也挣脱不了敌人的胳膊,他右腿反腿重重踢在了敌人的臀部,可敌人只是轻轻地哼了两声,手上的力量一点也没减,维维只觉得呼吸变得困难起来的同时,那强烈的气味被吸入肺部后,头变得更加的昏沉,他终于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维维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上被绑着绳子,嘴里被堵着布,被扔在火堆边,李志远他们亦是如此,而一个外国人正坐在火堆边烤火,看样子很可能是苏联人,火光在他面前闪动着,一时看不清面目。
维维发现这个人他并不认识,他想:“也许是卡尔波夫一伙的,可是卡尔波夫呢?”
那个高大英俊的外国人突然站起身,维维连忙闭上了眼,故意装作没醒。
那个外国人走向李志远,他浑身穿着土黄色的迷彩服,面上带着温雅的微笑。他拔去李志远嘴上的布,用很流利的汉语对李志远说:“这位朋友,我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列宾,苏联人,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一定就是李志远吧?”
李志远大吃一惊,他上下打量了几眼列宾,然后故意淡淡地说:“噢,你认得李志远?你怎么知道他的?”
列宾将一张黑白相片凑在李志远的眼前:“你不必隐瞒了,这张相上的人就是李志远,我想你总不会认不出自己吧?”
李志远仔细地看着,心里不禁涌起了一阵心酸,那确实是他的相片,他想起了,那是他在莫斯科时马化藤找人拍下的正面囚照。他心中暗暗吃惊,心想:“这个人和马化藤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的?”
列宾微笑道:“你的名字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的,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想见到你。”
李志远说:“想见我?我不过是个糟老头罢了,我想你一定是弄错了吧?为什么要见我?”
列宾说:“我是个直爽的人,而且在前辈的火眼真睛下根本无必要说谎,那我直说吧。我是伊万上尉的儿子。”
“伊万上尉?”李志远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我认识叫伊万的可不少啊。”
列宾说:“我的父亲伊万上尉当年在昌吉一带任职,1942年的夏天,你和陈卫国两人合谋,从他手上夺走了一批宝物,整整10车,这回你想到了吧?”
李志远先是哈哈大笑,然后冷笑道:“原来是那个伊万上尉啊,我想起了。不过,我首先要提醒你一句,那10车的宝物本就是我们中国的财富!”
列宾说:“嗯嗯,那些宝物是谁的,值不值钱我并不关心,我只关心的,我只想知道的是,我的父亲现在哪里?还有,他是不是给你害死啦?”
李志远哈哈笑道:“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可笑啦,你要找你的父亲,本应该去他所待过的军队问才对啊!怎么跑到这里来问我?真是太可笑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