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宾说:“是吗?不妨说吧,我这个人最喜欢有人挑战,如果你们几个年轻上20岁,我保证绝对不会轻视你们的,可是现在我看,你们没有任何的机会扭转这个局面。”
穆典赤喘息着说:“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们,否则你很快就会后悔的。”
列宾笑道:“想不到你还真命硬,到现在还没有死啊!真了不起!好,我再帮你一次。”说着他让人又给穆典赤扎了一针。
陈卫国呵呵笑道:“看在你对我兄弟这么好的情份上,我答应你,到时我会饶你一条狗命的。”
王俊则说:“对不起,我可没这么好讲,除非你现在跪下来求我。”
阿帕尔笑道:“就是求也不能饶!”
维维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列宾哈哈大笑:“和你们这伙人在一起,确实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日子一点也不会闷。”然后他脸色一沉说:“不过,希望我你们要自量点,不是什么时候任何玩笑都可以开的,如果你们肯求我的话,我会考虑放你们一马的,因为我毕竟不是什么杀人的魔王。”
看见李志远他们都是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他说:“你们还有时间考虑,在我回来之前,希望你们能够考虑好来。”说完他用俄语向他们一伙人说了几句,然后一挥手,布朗和一名士兵跟着他向着天坑的方向走了。
不久,想是天黑了,对面通道的光线看不见了,周围一片黑暗。
那两个士兵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柴火,由于不多,他们在李志远约5米远的地方生起了火,然后在那里烤火、吃喝,大声地说笑,根本不看李志远他们,就好像他们不存在一样。
李志远他们被绳子串在一起,六个人见势全部靠在一起,想反手解开对方被缚的绳子,可是绳节打得太紧了,根本没有办法。
穆典赤和王俊被串在绳子的最边,他低声对王俊说:“你靠近我,看能不能从我的怀里将一个小瓶中拿出来。
王俊费了很大的气力才将那个小瓶子从穆典赤的怀里掏出,穆典赤小心地将他藏在自己的手心中。。
李志远便问:“这是什么?”
穆典赤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然后他站起身,其他的人也跟着站起了身。立刻那两个士兵持枪对准了他们,厉声喝道:“全部坐下,你们想做什么?”
穆典赤痛苦地说:“我很冷!火,让我烤火!”然后向着火堆走去,便只走了那么一步便摔倒在地。
陈卫国连忙伏下身,用力地摇着穆典赤:“典赤兄,你怎么了?你一定要支持住啊!”
李志远大声地说:“他快要死了,你们还不救救他?”
王俊也连忙说:“他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其中的一个士兵对着李志远他们的脚下开了一梭子子弹,厉声说:“你们住嘴!不想活了。”
李志远冷笑道:“如果你们不救他,我们拼了!反正都是要死,只是迟早罢了。”作势要上前。
阿帕尔和维维也跟着起哄。
两个士兵皱了皱眉头,低低地商量了两句,然后其中的一个说:“你们都坐好了,不要吵,我们就救他。”
李志远他们这才不说话,坐在了地上。
两个士兵持枪走向李志远他们,王俊心想:“等你们过来就有好看的。”但是那两个士兵很狡猾,他们一左一右走前几步,手中的枪始终对着李志远他们,手指头也放在扳机上,然后其中一个对穆典赤说:“你站出来。”
穆典赤费力地站了起来,那个士兵又说:“走过来。”然后用枪对着他身后的李志远说:“你不要动。”
穆典赤向前走了两步后,他呻吟道:“我很冷!真的很冷。”那个士兵慢慢地靠近他,然后将串着他的绳子用匕首割断,将他与其他的人分了开。
一个士兵拉着穆典赤向后面的火堆退去,另一个士兵仍然用枪对着李志远他们,等穆典赤来到火堆边时,他才后退。
这时就见穆典赤又是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上,离得火堆很近,几乎要跌近了火堆中去,李志远眼尖,发现穆典赤将那个小瓶子扔进了火堆中,他的心中顿时雪亮,立时站起高叫:“典赤兄,你怎么样了?”
那两个士兵厉声喝道:“再乱动,我们就不客气啦。”李志远又重新坐了下来。
穆典赤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并不住地翻滚着,嘴边还流出了鲜血,那两个士兵商量了一下,又给他打了一针,穆典赤才安静了许多。
火堆里的柴火发生一声乍响,火苗窜起老高,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而且味道越来越浓。
李志远低声对陈卫国他们说:“尽量屏住呼吸,我们尽量离火堆远些。快!”
虽然一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大家知道李志远这样说必有缘故,便暗暗向一边移动,但他们很快发现那两个士兵似乎好像喝了酒一样,身子开始摇晃着,然后发出了奇怪地笑声。
两名士兵中有一个似乎发现了李志远他们在动,便摇晃着站起身,他有气无力地说:“你们想做什么?”这种情景连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他呆了一下,对另一个士兵说:“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啊?”
另一个笑道:“你一定是喝多了!”
“不对!我只喝了几口!这里有古怪!”那个士兵说,然后他想端起枪,可是枪才端起,便从他手中垂了下去,然后他软软地瘫在了地上,他有气无力地说:“坏了!”另一个想站起,可是也摔在了地上,他迷糊着眼,呆呆地望着前面的黑暗。
这时只见穆典赤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站在原处,嘴角的血迹还存在,他沉声道:“志远兄,这里的空气还有毒,请你让他们不要呼吸,也不要说话,先带他们走远些,这里先由我处理。”
李志远马上回应道:“好!我们这就走远些,你要小心!”
陈卫国他们不禁愕然,不知道为什么李志远和穆典赤他们并不怕毒。
李志远一边示意陈卫国他们立刻跟着自己走,一边说:“我们俩之所以不怕毒,这是因为我们曾经服用过圣药天山雪莲。”
五个人借着火光直到走出近二十多米远,李志远才停下脚步。
穆典赤从其中的一个士兵的皮靴上拔出匕首,那匕首样子古怪不说,就好像弯月般,背刃上还开着口子,而且锋利无比,只反手稍一用力,那绳索便应声而落。
穆典赤活动了一下双手,然后迅速解除了那两名士兵的武器,他们看起了还有一点清醒,可是毫无力气跟穆典赤搏斗。
穆典赤地从行囊中找出绳索,将那两名士兵捆好后,然后他用还没燃烧的柴火将烧得就要爆裂的小瓶子拨了出来,里面还有一小半药粒未倒出来。
穆典赤又找到了四个防毒面具,就带着武器和手电筒跑向李志远他们,为他们割去了手上的绳子。
虽说有了防毒面具,但为了更保险,陈卫国四个还是暂时留在原处,而穆典赤和李志远重新回到火堆边。
李志远问穆典赤:“那是什么药?”
穆典赤说:“那是曼佗罗,一种迷幻药。”
“可是你怎么会有这一种药呢?”
穆典赤说:“也许是冥冥中注定吧,这药本是一个传教士给我的,当年为了从俄国人手中夺回他的笔记本,他让我设法将这些粉粒投放进俄国人的火堆里,可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用上,我一直带在身边,因为少量用可以治病,特别是哮喘,想不到这次用上了。”然后他叹了口气,不知在想什么?
穆典赤和李志远检查了一下2个行囊,虽然已经少了不少弹药,但依然又重又沉,掂了一下,少说还有五六十公斤重,这些俄国士兵真是无符其实的大力士。
穆典赤和李志远不禁骇然,马上想到要不是那两个士兵中了毒,那些绳索未必能够绑得住他们。
此时毒烟已慢慢散去,陈卫国他们早已等得不耐烦,跑了过来。
李志远问穆典赤:“知不知道这两人中的毒怎么解,我想审问一下他们。”
穆典赤强打精神说:“如果没有造成神经错乱的话,应该用冷水可以让他们清醒过来。”
李志远让陈卫国和王俊带着武器在周围警戒,叫阿帕尔和维维又在那两个士兵身上加了一圈绳子,然后站在一边手持武器看着他们。
穆典赤坐在地上,精神看上去虽然不错,但是身子却在微微颤抖着,可是李志远他们却因为注意力放在了那两个苏联士兵身上,加上光线又暗,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