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月后……
“8月8日,星期三。巨大的灾难再次来到了我们的上空!体育场遭到了一次有史以来最为猛烈的攻击!现场的情况十分糟糕,狼人,变异的蝙蝠等等奇怪的生物妄想突破体育场的防守来屠戮我们。但这一切都在魏启超所带领的第一小队与第二小队的不顾自身安危的奋战中迎来了最后的胜利!”
看到这里,乔烈问道:“这个魏启超是谁?”
“是森成的那两个小队的代理队长。据说这个人以前是个佣兵,所以森成也就在自己外出时把体育场的安全工作全都交给他来做。”
“原来如此……”了解了基本的事实之后,乔烈继续看了下去。
“这一次的战斗可谓是死伤惨重。据不完全统计,相继有65人在这次的战斗中死亡,又有三百多人受伤。但是战果也是显赫的,十五只进攻的蝙蝠无一生还,全都死在人们的炮火之中!
战斗是残酷的,死亡的先烈们也会被我们永远的牢记在心。但是,这场战斗所留给我们的疑点却越发的显『露』出来!之后,我采访到了一位刚刚失去儿子的母亲。她的一番控诉让我实在是难以释怀。这位母亲这样说道:‘为什么平时都对外来人员不管不问的森成老大会执意的调动所有小队前往西侧看台来解救那辆小货车呢?如果不是他把所有的火力全都放在场外的话,那十五只蝙蝠可能根本无法造成这样的损害!他就为了救那么四个已经感染了病毒的人,而致我们的生命于不顾?!’老人的话让我久久无法回答,我找不出有什么理由来告诉她。
除此之外,在这场战斗的前后一向以人民的守护者身份出现的森成老大还表现出许许多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说,以前他都是在真正确认其他人没有受到病毒感染之后才会决定开门放人。可这次却着着实实把四个受到感染的病患放了进来!这是疑点一。就算要放人,森成也一直保持着要在没有绝对危险的情况下才能开门的铁则,可是这次仿佛十分慌『乱』,在还没有解除外界的危机之时就开门。以致一头狼怪在所有人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冲入,险些造成人员伤亡。这是疑点二。再者,相信每位读者都知道,森成在确认他人是否感染病毒这一点上一直是一马当先,但在小货车停下,有感染者走出货车,对场内安全造成威胁之时却迟迟没有出现。还多亏了一位神秘的黑衣女郎化解危机。
这正是疑点三。
有人猜测,这可能和进来森成老大一直在和一些身份不明,有可能是杀手家族的人有所往来所致。几天前还有人看见森成老大亲自前往医务室探视杀手家族的病情。据猜测人讲,这个杀手家族中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不知这些人是不是正利用这名女子勾引森成老大,好为他们争得更多的利益。这不能不让所有人替森成老大将来所走的路担忧……
可正当所有人都在缅怀自己死去的亲人之时,森成老大再次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举动——焚尸!就连让家人凭吊一下死去的亡魂也不允许,十分野蛮的把死者的家属驱赶开去。有目击者称,一名『妇』女偷偷溜过隔离线想要看看自己的丈夫最后一眼,却被森成老大举着枪打了出来!更有甚者,对于那些不听劝阻想要接近死者的家属们报以老拳,甚至有命令小队成员架着他们直接扔出隔离线的场景出现!最后一把火把所有的尸首全都烧尽骨灰也都混合在了一起,无从分辨,只把家属们哭得痛心疾首。虽然是为了防止病毒扩散,但如此行径实在是让人们心寒。”
乔烈一声不响的看完了这篇“报导”,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在看到那段关于“杀手家族”时,他的手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卫矫静静的等着,他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会打断乔烈的思路。但在等了好久之后乔烈还是没有反应,他忍不住问道:“烈,你对此怎么看?”
乔烈扭头看了他一眼,静静的说:“这些报道是不是事实?……我是指森成的举动这些。”
“基本上属实吧。”卫矫想了一下,说,“不过没这篇报道写的那么夸张。什么用枪打,把人扔出去这种事并没有。虽然对于死者家属的不断冲击隔离线的情况下,森成是有采取过比较激烈的处理方法。当时我也在场负责抬尸体,绝对没听到他下什么‘十分野蛮’的驱赶方法。”
乔烈“嗯”了一声,又开始从头看起这篇报导。卫矫又耐着『性』子等乔烈看完一遍,说:“烈,你不会只有这一个问题吧?”
“怎么可能?”乔烈支着下巴,脑中不断的分析着一些事情,“恐怕问题太多了,多的我一下子都不知道先从哪个方面去想才对。”
他弹了一下这张纸,说:“首先先从简单的问题开
始吧。这些字我能理解,是这位姚大记者用复写纸写下的。但这张你们往火堆里扔尸体的照片是怎么弄上去的?”
卫矫苦笑一声,说:“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一台小型的便携式打印机。虽然功率不大,印出来的照片也很模糊。但利用小型发电机的功率马马虎虎还能看清楚是什么。”
“嗯……那么下一个问题。这个姚余到底想要说什么?是娱乐大众?还是做八卦新闻?”乔烈闭上眼想了一会,第三次盯在纸张上重新看了一遍,说,“她败坏我们的名声也就罢了。至少我们本来在这个体育场内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群体。但她为什么要把森成也拖进去?不管怎么说,森成好歹也是体育场的精神靠山,所有人的救命恩人。写出这种攻击『性』十分明确的报导对她有什么好处?只是纯粹的为了满足一下世人喜欢看丑闻的欲望吗?”
乔烈一个一个的问题问出来,可是这些都不是卫矫所能回答的问题。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卫矫能够回答他,这些问题全都是留给乔烈他自己的,他要自己思索这些问题的答案!
不过光凭这样一份报导实在是推理不出来什么东西,乔烈第五边看完报导之后叹了口气,交还给了卫矫:“不行,我还是猜不出来那位姚记者到底想干什么。也许等明天有时间,我会亲自去见她一次,了解一下她的同时再为我们一家的名声讨个公道!不过……我们几个人好像也没什么名声可以讨了吧?哈哈哈。”
卫矫收回报导,说:“随他们怎么说吧,只要梦音好好的我就满足了。只是希望那些人的闲言闲语对她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虽然乔阿姨这两天内救了好多人,但是对我们不怀好意的人可是成千上万呐。虽然这份报导没有明说,但谁能保证这个记者真的能够坚持到最后不明说呢?”
“算了。”乔烈继续搭在卫矫的肩膀上,往他们的那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房间走去。虽然如今陈民生已经自顾自的搬了出去,但那里依然显得很小。两个人睡在一起连个腿都伸不直。
看着这间罐头般大小的密闭室,乔烈的心里开始不太愿意起来,他并不怎么喜欢这种被压迫的感觉。在卫矫开始开门之时,他提出了再逛一圈的提议。
“再逛一圈?逛去哪?时间已经快午夜了吧,再说能够活动的也就这么一个体育场。虽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上班上学之类的天真的可能,但你的身体也不允许呀。我待会还有个巡逻的任务呢。”
乔烈笑了一声:“那刚好,我就陪着你巡逻吧!反正现在去睡我也睡不着,这全都是拜你给我的这份报导所赐。与其都是想事情,还是有个人陪我走走逛逛比较舒服。”
“咳……你舒服了,可我呢?我就要这么半背半抬的带着你走?算了,说是巡逻也不过就是在体育场内走一圈。你想上哪消磨时间?”
乔烈想了想,说:“这篇报导上说有四个幸存者。一个孙尚香现在正躺在医务室,另外三个呢?”
“在隔离室。怎么了?”
“我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