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李哲便是因为封印自己的灵魂从而导致现在这半疯半颠的状态了?”我提出了这个疑问,如果是中国的道术邪术的话,把人的灵魂以特别的方法禁制,那么那个被禁制了灵魂的人是不会变成疯子,而只会像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就不知道西洋的黑魔术是否与中华诸术有所不同。他在刻上魔王撒旦的符号后便使用了封印咒语,所以这个黑魔法只封印了他部分灵魂,从而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华把手指移到五芒星其中一角:“若是完全的封印,还必须在这五芒星的五个角上刻上其它地狱君主的符号,以及由魔王和五君主共同所下的诅咒,如此一来,这个人的灵魂将被完全封印住,那时候,人的**虽然活着,但却失去了意识,便和植物人没什么两样了。”“白院长,我想请教你。”夏娜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李哲用的是不完全的封印,那么可有解救的方法,依我看来,李哲故意使用这个不完全灵魂封印成分居多,他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个自然是为了逃避当时的危险情况,而第二个,则是在碰运气,看看会否撞上同样认识黑魔术的人解救他,或者希望时间久了,这个不完全的魔术会失效。”
“嗯,不完全的黑魔术,理论上是能够解开的。”白华摊开手叹了口气:“可惜我的信仰不够坚定,无法借助主的力量从撒旦手里把这个灵魂要回来。”
我们一听,顿时感到失望,心想好不容易撞上一个熟悉黑魔术的人,本来以为有望恢复李哲完整的灵魂,那么我们就能从他口中知道他们三人究竟在第四校区里遇到了什么,是恶鬼,还是其它邪物,这点非常重要,如果我们知道第四校区中有什么的话,那我们才可以对症下药,而不像现在一般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调查。
看着我们失望的表情,白华却露出一个笑容:“不过,我的信仰不坚定,并不代表其它人的信仰不坚定啊,刚好我认识的牧师里,其中有一个已经将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主了,我相信他的信仰一定比我坚定得多,如果按我知道的方法进行,那么有很大的机会把这个病人的封印解除了。”
白华一说完,我们立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个中年男人未免太喜欢吊人吊胃口了,看着他脸上带着恶作剧一般的笑容,真想给他两拳。
但现在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他,我只得勉强笑道:“这样说,白院长愿意帮我们这个忙罗?”“我可没这么说过。”白华又露出他那可恶的笑容:“要我帮忙的话,请给我一个非帮不可的理由吧,要知道,我们认识到现在还超不过一个钟头,已经连朋友也算不上吧。”
“白院长,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们这个忙。”夏娜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李哲这个病人对我们很重要,事实上,s校目前出现的连续杀人案件并不是偶然的,我们猜测,那只是灾难的开端,如果我们不及时阻止的话,那么,会有更多像李哲这样的学生遇害,请看在s校近千条年轻生命的份上,白院长,请你帮我们解开李哲的灵魂封印吧。”
夏娜的话让白华一阵沉默,他收起了笑容,闭上眼睛思考了一番后才说道:“从你们描述的事情看来,你们还向我隐瞒了一些东西,但我仍旧猜得出这是件危险的事情,如果我帮你们这个忙,或许会把我也拖进去,甚至还会因此丧命,对吧。”
我们互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的心思很慎密,他不仅从我们的话里推断到我们向他隐瞒了一些事情,甚至已经把自己将来的安危也计算了进去,看来要让他帮这个忙殊不容易,却在我们略感失望的时候,白华话锋一转说道。
“但既然关系到近千人命的事情,这个忙我却是推辞不得,我白华虽然不是什么视死如归之士,但也还没能够冷漠到看着更多人因为我不帮这个忙而遇害。”白华的嘴角勾划出一个笑容,只是现在这个笑容不似刚才般充满了恶趣味,而是和煦的微笑:“我会让牧师为病人解除这个黑魔术,你们把联系方式留下来,一有消息我便马上通知你们,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先些声明,我只帮你们解除病人的封印而已,接下来的事情可别再来找我,危险的事还是由你们年轻人来办便是了,我还不想那么快便投入主的怀抱里。”
我们也笑了起来,白华肯帮这个忙我们已经非常高兴,哪还奢望他继续帮忙,况且,接下来的事情也不是他这种普通人能够帮得了的,夏娜马上在白华递过来的本子上写上手机号码,像生怕他反悔一般马上把本子递回给他,他点了点头,便把本子上的纸张撕了下来放进他的上衣口袋里。
告别白华,我们走出他的办公室,却在大门边他叫住了我们:“三位,请别介意我这样说,如果你们能够活下来的话,务必把事件事情给我说上一遍,我想,那一定是一个非常棒的故事。”“一定”我们齐声说道。
牛逼走得有点不耐烦,这条平时并不觉得很长的走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走上许久也走不到他自己的办公室前,事实上,牛逼知道自己这是因为这几天连续出现的事情给闹得心绪不安,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但换作其它人,恐怕也不会比他好上多少。
四个学生死了,两个失踪了,一个疯了,一个则被警方拘留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考验着校长的神经,到今天为止,他听到的好消息,只有那个被警方扣起来的学生在昨天被保释出来,但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牛逼心里很清楚,但他听到从一个学生嘴里说出第四校区这四个字时,他就知道,s校保守了大半个世纪的秘密可能要暴露出来了,而这接连发生的杀人案件只是开端。牛逼是如此相信的。
因为我们已经把它们关得太久,或许,它们已经疯了,尽管它们以前也是非常善良的。
校长在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他的办公室前,他掏出钥匙,然后插进门锁中的时候,金属摩擦的声音像尖锐的指甲刮过玻璃一般,刺痛着他的耳膜,牛逼手一抖,差点便让钥匙掉到了地上。
他摇了摇头,走道里还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但牛逼猛然感觉到一阵被注视的感觉,他第一时间便想拧过头去瞧瞧,却硬生生地抑止住自己这个冲动,牛逼依然面向着大门,只是使劲地转动着钥匙,他开始感到紧张,因为背后那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似乎正有数十人同时盯着他看一般,可现在还停留在办公室里的教师一定不会超过十个人。
就在门锁卡哒一声打开来的时候,牛逼从那光滑的大门上看到一条条白色的影子,那些影子正渐渐飘了过来,牛逼喘着气,一把推开了大门,闯进办公室里的他马上回身合上大门,但大门外的走道上却什么也没有,只有看起来没有一些热度的阳光透过走道的窗户投射了进来。
牛逼长出一口气,随后合上了大门,却在大门快要合上的瞬间,牛逼在几乎已经成了一条线的门缝上突然看到,那走道的尽头涌起一片黑潮,自那黑潮中,一个穿着民国学生装的女生渐渐自楼梯口走了起来,那一刹那,牛逼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猛然捉住一般,痛得他差点透不过气来。嘭!
大门终归还是关上了。
在大门即将合上的瞬间,牛逼看到了一片黑潮中,一个穿着民国学生装的女生拾级而上,在那一刻,校长的心脏像鼓风机一般迅速地鼓动着,血液混和着恐惧一起冲上了脑袋,让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响。
同时响起的还有关门的声音。
牛逼同样为这声大响吓了一跳,关上了大门之后,他才意识到,这办公室里同样也静得可怕,像是置身于一个无声的世界一般,唯一响起的声音只有校长自己的心跳声。
办公室里的窗帘紧紧遮住了外边的阳光,透过了窗帘,只有蒙蒙的微光照了进来,让办公室流动着青幽色的光芒,这种颜色的光让牛逼觉得周身发冷,他用手摸索着去开旁边的照明开关,手掌一寸寸摸索过贴着榆木板的墙壁,却在要碰到开关的时候,牛逼摸到了另一只手掌,手掌冰凉湿腻,像死人的手。
“啊!”
校长大叫一声,人已经吓得摔倒在地上,他看向墙壁上的开关,那里却什么也没有,但他知道刚才的感觉是不会错的,他确信自己碰到了一只手,至于为什么他的办公室里有另一个人的手,那恐怕只有天才知道。
牛逼一时惊恐莫名,也忘了从地上起来,就这样两手撑着地一直退向后面,直到碰到门边的鞋架,身后挨着了实物,让校长的心情稍安,他才松了一口气,突然就觉得脖子痒痒的,像是有什么在挠着他的脖子。
他没细想,便一手捉过去,却在脖子边上抓到一丛东西,牛逼拿过来一看,却又是大叫一声,原来他的手上抓着的竟是一丛头发,黑色的,干枯的长发!
校长像抓住了一条恶心的虫子一般,他大叫着把这丛头发甩了出去,但却有更多,更密的黑发缓缓在他眼前垂了下来,牛逼张大了嘴巴叫不出声,只是使劲地喘着气,他感觉到头顶上一股凉气在打着旋,像是有人在他头上吹着气一般。
他缓缓抬起头,脖子像老朽的机器,骨头发出卡卡的声音,牛逼的脖子慢慢弯起,他看到了一丛黑发下一个雪白的额头,然后,却是一双紫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透着恨和怨,让牛逼一看,灵魂差点便为之冻结。
牛逼一声尖叫,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却还没来得及跑开,一双同样苍白的纤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提一抛,牛逼近两百斤的身体便被这一双柔弱无力的手扔向了办公室左侧的沙发上。
虽然有柔软的沙发垫着,但这一摔还是让年过六十的牛逼呼痛不已,一身骨头差点就这么给摔碎了,但他还是撑着身体在沙发上半坐起来,只见一个身着民国学生装的女生站在大门边的鞋架之上冷冷地看着他。
下一刻,女生身影一阵模糊,便消失在鞋架之上,牛逼一愣,然后惊恐地看到黑色的头发自他肩头两边冒了出来,他仰起头,再一次和那紫色的双眼对望,这一刻,牛逼的惊惧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那沙发之后便是办公室的一面墙,墙体和沙发之间的距离绝对超不过二十公分,这一点距离根本站不了人,于是牛逼的眼角扫过沙发的后头,那身后的女生竟有半截身体是隐没在墙体之内的。
看到这一个诡异的画面,牛逼不禁大声叫道。“鬼,有鬼!”
他这不叫还好,一叫之上,一双冰凉彻骨的小手便轻轻握住牛逼的脖子,牛逼顿时叫不出声来,这一双手可是轻易将他抛起来啊,要是这么轻轻一握,他牛逼的脖子可没有身体结实,只要这对手一掐住他,他大概就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大仙,大仙饶命啊。”牛逼开始讨饶,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有一点一校之长的风范,但为了生存,再怎么难看他也不在乎:“我给你烧纸钱,很多很多的纸钱,好不好,大仙,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一点也不认识你,你冤有头债有主,别把怨气往我这撤啊。”
女鬼不吭声,一双紫色的眼睛冰冷冷地看着这个不断磕头作揖的男人,突然它笑了,笑声尖锐,像针一样刺进牛逼的耳朵里,然后狠狠搅了起来,牛逼痛叫一声,两只耳朵便流出鲜红的血来。
“纸钱…….”它张开嘴说道,却似是很久没开口说话一般,声音沙涉难听:“我们…还需要那些东西吗!”
那最后一句话,已经变得愤怒起来,抓着牛逼脖子的手也紧了一分,牛逼顿时大骇,眼睛紧紧盯着颈下的这一双纤手,看得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但听得女鬼说不要纸钱,牛逼可犯难了,这冥币也不要,却要烧什么好,可为了活命,他只能乱说一通。
“不要纸钱也罢,大…大仙,要不我给您烧房子,还有电器,我再给您烧两仆人,好让他们伺候您,您也就有个伴不是……”
谁料牛逼这最后一句话却似触犯了女鬼的禁忌,它一听之下勃然大怒,那整一头黑发如一条条细蛇般扬了起来,抓着牛逼脖子的两手猛然用力一勒,牛逼顿时张大了口却喘不过气,只听女鬼咬牙切齿地说道:“寂寞,你也知道我们会寂寞,可这些年来,谁又会记得我们,外面的世界阳光明媚,你们都快活地生活在外头,却把我们抛弃在最阴冷的深处,让我们和黑暗及孤独作伴,你知道,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腐烂,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我们也是受害者,我们也不想死在那里头,但你们,不单抛弃了我们,还把我们隔绝起来,让我们上天不得,入地无门,这多少年来,我们便在最黑暗的地底诅咒着你们,诅咒你们不该抛弃我们,不该忘记我们,更不该把我们囚禁起来!!”
那最后一句,女鬼几乎是用吼得,那尖锐的厉叫声像锋利的刀一般划过整个办公室,窗户电灯纷纷爆碎开来,而挂在校长座位后方的一幅山水画更是直接从中破开,嘶拉一声,半边画卷裂了开来,和画框一起砸到了地上。
牛逼却几乎窒息过去,女鬼的双手随着愤怒又加大了力道,差点把他的脖子给拧断了,但听女鬼这么一说,牛逼的心里顿时凉拔凉拔的,因为,他知道这女鬼是从哪里来的了,他日夜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自从s校第二任校长手中接过这所学校时,他就一直担心着这个秘密终有一天会曝光,担心那被囚禁的它们有一天会自那深渊里出来。
而这一天,终于过来了。
但女鬼的话却让牛逼感到矛盾,从把学校交接给他的前任校长那里得知,他们之所以设立第四校区的原因,为的便是防止里面的它们有一天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现在看来,却是前人所做的事情,导致了它们现在这般模样,整件事情变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已经说不清谁对谁错了。
女鬼把愤怒直接表现在它的双手上,那看似无力的双手竟缓缓把牛逼给提了起来,被吊起来的校长不断踢着腿,试图挣脱女鬼的嵌制,但这无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牛逼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越提越高,然后身体里的每一分氧气都给挤了出来,而他拼命蹬腿的动作却让氧气流失得更快,不到一分钟,牛逼已经开始脸色发黑,眼看就要窒息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丝暖洋洋的气息出现在牛逼的胸口,在他的衣领之中升起一团橘黄色的光芒,光芒渐渐强盛起来,最后如一个发亮的黄色灯泡一般,那让人无法目视的光芒在触到女鬼双手时,一缕缕青烟竟从那苍白如雪的手上冒了起来,牛逼的眼角看到那握着自己脖子的双手出现一块块细小的黑斑时,身后便传来女鬼不甘的叫声。
橘黄光芒炸裂开去,办公室里顿时亮了起来。
牛逼只觉脖子一松,人便摔倒在沙发之上,而一片黄光中,女鬼愤愤地叫道:“我会回来的,你们这些遗弃了我们的人,好好记住我蝎姬之名,当你们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便是你们的死期!”
黄光暗下,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了女鬼的身影,牛逼艰难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他的脖子出现一双幽黑的手印,校长解开衣领,只见胸口吊着的一块观音玉坠已经变得乌黑,他轻轻拿起玉坠的时候,玉坠发出一声轻响,却是碎成了几块。
牛逼叹了口气,把玉坠从脖子上扯了下来,随手扔进了茶几旁的垃圾桶里,他心里清楚,下次再遇到女鬼之时,就算旁边摆满了诸天神佛的雕像,校的大门口,刚从精神病院回来的我们在办理了相关手续后,胡靓便带着我和夏娜走进这所百年老校,却还没走上几步,我们三人顿时停下了脚步,六只眼睛几乎同时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在那里,我们感觉到一股深沉幽暗的气息,那股带着强烈怨恨的鬼气突然提升到一个难以置信的浓度,却在那如渊如狱的鬼气里又升起了一股祥和之气,一瞬间,两股气息又同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和夏娜面面相觑,那鬼气的浓烈,竟比之修罗亦不惶多让。夏娜望向胡靓,指着鬼气出现的方向问道:“那是何处!”胡靓急急说道:“是教学大楼。”
一说完,他便往鬼气的方向跑去,我们连忙紧跟其后,这鬼气突然出现在教学大楼里,只怕又有谁遇害了。亲!如果你觉得本站不错,还请记住本站帮忙宣传下哦 !本站哦 !